第8章 太子妃
夜晚時分,二人用輕功來到相國府,遠遠就聽到砸東西和哭泣聲。
吳許心中壓抑的情緒好似又要噴發,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夜九主動守在外面。
梁盈淚眼朦朧中看到了吳許,以為是幻覺,揉了揉眼睛,抱住吳許,“皇叔,”吳許也雙手環住腰,享受這短暫的溫存。
“盈盈,照照鏡子。”
銅鏡裡,梁盈的頭上多了一發簪,鏡中一雙人,她不禁羞紅了臉。
時間過的很快,吳許不便多留,囑咐梁盈,小心行事。他清楚太子吳乾的品性和皇帝一樣,多疑猜忌,特別是對身邊人。
張玹白說八月十三是個好日子,太子迎娶梁盈的日子便定在了八月十三。
“常恐秋風早,飄零君不知。明明才八月份,荷花怎謝的那麼早。”曾經沒說出的詩句,今日才說出來,不免添了幾分傷感。“算了,回去吧。”吳許說。
很快就到了八月十三,吳許在人群裡,同萬民一同瞻仰太子迎娶太子妃。
八抬大轎,紅妝十里,鸞鳳和鳴,世人皆羨慕太子太子妃青梅竹馬,兩情相悅。
唯有吳許嘆氣,苦笑搖了搖頭,心愛的女子今日出嫁,只能遠遠看著,默默希望她能一切安好。
原本吳許以為自己的心態調整的已差不多,但是看到梁盈入花轎,頭還是止不住的疼,好疼,好像要撕裂了,人好多,吳許喘不上去氣,他迫切的需要新鮮的空氣。
幸好夜九知道吳許會送梁盈,一直偷偷跟在身後,遠遠看到吳許蒼白的臉,知道頭疾又犯了,強行撕開人群的包圍圈。
“王爺,”夜九著急地拉住吳許。
又驅散周圍的人,“讓開,快讓開,”回頭望吳許,發現他已經暈倒。
吳許醒來還是頭痛欲裂,但也不至於頭痛到想吐。
“王爺,您醒了?”夜九扶吳許起身,“王爺,郎中說了,您的頭疾無礙,多吃幾副藥就好。”
吳許心裡明白,夜九不過是在安慰他。穿越在這具身體之前頭疾就挺嚴重,他的那個時代都沒有治好,在這個醫療水平並不發達的時代又怎麼會治的好。
“王爺,是時候該下聘禮了。”夜九說道。
吳許朝門外走去,“正好是入夜了,我去看看外面的月見草開了沒。”
吳許越發清瘦的身體,夜九心裡很是心疼,“王爺,夜九不知道當不當說。”
他抿了抿乾裂的嘴唇,說:“夜九,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娶了那個人以後會把她忘記的。”
門外,吳許自顧自地喝酒,記得他第一次來到南侯王府時,總覺得月見草好看,比池塘裡的荷花還要好看。
盈盈,月見草只能在夜晚開,她註定不會被世人知道的,見不得光,如同你我一樣……
堂悅西長的不算漂亮,但也算得上賢良淑德,對吳許百依百順,家事操持得井井有條,兩人過的也算相敬如賓。
“聽說了那件事情了吧。”
“唉,這太子妃真是可憐啊。”吳許上完早朝,聽到身後那兩人的對話。
怎麼回事,梁盈怎麼了?
“站住,你們剛才說什麼?”
那兩個人相互看了對方一眼,“下官沒說什麼,王爺。”
吳許還想問,那兩人卻推脫,“王爺,下官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回到府邸,堂悅西已經在門口迎吳許,見吳許臉上陰雲密佈,不敢多言語。
等待夜十打探消息的時間總是那麼漫長,吳許捏著茶杯,青筋凸起,猛地將茶杯捏碎。
“王爺,夜十是刺探消息一等一的高手,還請王爺耐心等待。”夜九跪下說道。
吳許沉默不作聲,不管被劃破的手,衝出去,瘋了似的將大片的月見草拔除。
一會兒,夜十來報,“王爺,太子妃……”
“說!”吳許從沒有像今天一樣失去理智,大聲呵斥了夜十。
“王爺,太子妃在成親之日獨守空房,據說,據說,太子在成親之日還在處理公務。”
“王爺,太子來了。”胡榮來報。
那麼突然,太子怎會突然來訪,吳許想上前行禮。
太子卻比了個噓的手勢,“先生,我此次前來你府邸是有要事商談,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太子故意走在吳許身後,走到書房門口,吳乾看著一地的散落的月見草,問道:“皇叔喜愛養花?”
“養著玩罷了,太子,請。”
堂悅西奉完茶,把門輕輕關上。
“不瞞先生,本宮一直有意想和辛夷將軍聊聊,但我幾次前去辛夷將軍都以生病將我拒之門外。”
“這……”吳許不太明白。
“辛夷將軍從前是堂侍郎的門客,”吳乾抿了一口茶,“還請先生助我。”
吳許就算再怎麼裝聾作啞,他也知道,堂侍郎雖和梁丞相表面上是同一根繩子的螞蚱,但辛夷將軍這樣的做法很明顯,堂侍郎是有其他的心思的。
現在十七皇子正得聖寵,皇帝年老,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
還是要讓堂侍郎和梁丞相統一戰線,助太子登皇位,這樣,盈盈就能當上皇后……
吳許不太會求人,對待他這所謂的妻子他也不知道怎麼勸說,想著愣神,在池塘邊發呆。
“王爺,”
“你來了,悅西。”這是吳許第一次呼喊她的名字。
“王爺在煩惱什麼,悅西可否為王爺分憂?”
“悅西,你可否請你父親讓辛夷將軍不閉門謝客。”
“就這一件事?”
“就這一件事。”
“好,悅西願意回孃家求父親,只要王爺不再煩惱。“吳許笑了笑,緊握住悅西的雙手。
近日聽聞梁盈近來廣招天下的琴師,研究失傳的曲譜。
吳許打心底為梁盈高興,“夜十,去,散佈消息,說太子妃有從周朝王室流傳下來的樂譜。再把我書房桌上的曲譜悄悄送給太子妃,不要讓人瞧見。”
一時間,天下的琴師以收到太子妃的請柬為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