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遭殃上
我猛的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喵的,原来是场梦!吓死我了。”
我浑身冷汗湿透,起床把房间的灯打开,去厨房接了杯水,刚要喝时只听脑子里响起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小子,又做噩梦了……?”
我从厨房倒了杯水,大口的灌进嘴里,又接了一杯,端着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回忆起那段梦境,深深的叹了口气。
唉!真他喵的操蛋,总是做同一个梦,看来还是无法忘记小时候的那段记忆呀。”
我自言自语的说
这时脑海里的那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你就是太自责了,那件事本来就不是你的错,对于王东升来说,那是他的劫数,过不过的去也在他自己,哎!这都是命啊,何况你已经尽了力了,奈何水里的那个东西,一心想要找替身,你一个凡人,怎么救得了?”
王东升便是二狗子。
我晃了晃头,端起杯,缓缓的喝了一口说道:
“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会慢慢放下的。”
每当我想起这件事,头就很疼。
“哎~……”
对了,讲了那么多,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牛子旺小名大宝,来自东北的一个小山村名叫王家庙村,我们家是外来户,听我爷爷说我家是闯关东时落户这里的,祖上是河北人。
”我呢!我呢!介绍一下我呀,你咋不介绍我呢,快!快!介绍一下!哎呀!算了我自己来吧。”
“我叫黄云天,黄是黄袍的黄,云是云朵的云,天是天神的天,嗷~嗷~ 黄云天!黄云天!
“总有一天我黄袍加身踏着七彩祥云翱翔于天际那时我便是天上的神哈哈哈!”
说着还唱了起来。
“我是一只修行九转的狼,九转千年,九转孤独~……”
“停!停!停!”
我急忙拦住脑海里那个声音说:
“你他喵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嘴就没一个把门儿的,还是我来吧。”
那个声音不满的嘟囔:
“你这不让狼说话的毛病得改改了啊,还不让狼说话了还。”
我脑子里那个声音嘟囔着没了声响。
我是一脑门儿黑线啊。
“我头里的这个是一只黄皮子也就是黄鼠狼,自称仙尊,哎!他是以魂魄方式居住在我的识海里的。对,你们没听错就是居住,赶不走的那种。他自己说他修行了九转,最后一转,丢了肉身,否则可以得神位。具体修行了多少年,他自己都忘了。只记得茅山开山立派时,他已开了灵智。”
接下来我的故事便就是由它引起来的。
记得是我十四岁那年秋天,每村每户都在忙着收庄稼,一派热闹景象,我们村东头是个打谷场,很大的那种,连着隔壁两个村子,几个村子的孩子都在打谷场里玩,免不了发生一些口角。各村的孩子都划了自己的领地,互不相犯。
中午我吃过了饭,和几个玩的不错的小伙伴。相约打谷场集合,进山里,抓兔子。
我早早的来到了大谷场,用铁丝做了不少捕兔子的套子,等了一会儿,王东升,王晓伟,还有陈浩,陆陆续续相约而来。我们一行四人有说有笑,向着山里走去。
到了山里,王小伟也就是小黑子,负责看兔子经常在什么地方出没,我则在兔子出没的地方,固定一个捕兔子的套子,兔子有个习惯,就是喜欢走同一条路线,知道了兔子有这样的习惯,我们便可以根据这个习惯,有效的把兔子抓到。王东升在下套子的周围埋伏着,只要兔子钻进套子里。王东升则第一时间用棍子把兔子敲晕,防止兔子挣脱跑掉。陈浩在很远的地方,手持两根木棍准备来个打草惊兔,把藏在草丛里的兔子赶来。
“大宝哥,在这不远的地方,应该有个兔子窝,你把套子固定在那块儿草丛旁边。”
王晓伟指挥着说道。
我应了一声说:
“是这里吗?”
”嗯!就是那里。”
王晓伟趴着身子仔细看着。
这时远处的,陈浩放声道。
“可以了吗?我要赶啦昂!”
王东升手握着一根长棍也在附和着。
“嘿嘿,来吧!我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啦。”
我弄好最后一个套子和王晓伟相视一笑,我说道:
“走小黑子咱干兔子去。”
说着我们俩,跑到陈浩那边。双手拿棍。三人形成三角阵势,从三个方向向一个方向,慢慢的行进,手里还不停的用棍子敲打草丛,如果草丛里真有兔子,只能向着一个方向跑,就正好跑到我们设套的地方了。
兔子因为过冬,抵御冬天的严寒和饥饿,通常在秋天把自己吃的特别肥,基本不在窝里待着,整天都在吃草的状态。
没过一会儿,我们便赶出来一只兔子,那只兔子又大又肥,向着王东升那里边跑了过去。
我大声喊。
“我他喵的,还真有兔子,二狗子,兔子!兔子!来啦。”
王东升看见兔子朝他跑来,他慢慢站起身,举起手中的棍子作势要打,那兔子看前方又突然站起一人,突然一个90度急转,向王东升左边奔去,刚跑了没多远,便被设计好的套子套住。王东升紧跑两步,一棍子轮在兔子的脑袋上,可怜的只大肥兔,当场变不动了。
临近傍晚,我们拎着逮到的那只大肥兔子,高高兴兴的,走在下山的小路上,商量着谁家的母亲做饭好吃,去谁家吃着这兔子。
我们一行人有说有笑,回到了打谷场,我们正聊着天。突然看到隔壁村的几个孩子在我们的地盘上,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我们出于好奇,也凑过去看热闹。
走进一看,原来是老熟人,刘强刘大愣子,因为刘强愣头愣脑,打架不要命,在他们村,同龄的孩子里。没人敢惹他,可是我们不惯着他,和他打过几次架,也没分出个长短高低来。
这时我走过去说道:
“刘大愣子,你在我们这块儿围着这么多人,是不是还要干一场,分个高短。”
刘强撇了我们一眼说:
“今天没有心情跟你们扯犊子。”
刘强,瞅着地上一具黄皮子的尸体。自言自语的说:
“唉!真没劲。怎么一下子就被打死了呢。走,回家喽。”
刘强手拎着锄头大摇大摆的向隔壁村走去。
我看刘强手里拎着的锄头隐约有血迹,一时好奇心起,想看看,他刚才在干什么,我转过头,这时围观的孩子们也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我凑到进前,低头向地上望去。
“好大一只黄皮子。”
我心里念叨着。
我们这里是山村,遇到狐狸黄皮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这么大的还是第一次见,只见那只黄皮子,瘫软在地上,浑身黄色的毛发,又油又亮的,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黄色的光晕,那肥硕的身子,可以装下三只成年的黄皮子了,只可惜头上红白相间,应该是被那刘大愣子一锄头打在脑袋上给打死了。
听老人们说,狐狸,黄皮子,蛇,刺猬,老鼠,这些活的年头长了,都可以修成精怪,这家伙不会成精了吧?
我心里想着。
可成精了,怎么会让刘大愣一锄头给打死呢?
我摇了摇头,刚想转身离去,突然看见那只黄皮子动了一下。
“是我眼花了?”
我揉了揉眼,蹲下身子仔细看去,只见那只黄皮子的嘴还真的是快速的蠕动,咿咿呀呀的叫着,我凑近些,仔细聆听,等听清声音后,吓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喵的,这家伙在说人语,难不成他真的成精了?”
我挥手想叫王东升他们过来,可他们正在和隔壁村的孩子们炫耀那只被我们抓到的大肥兔,手舞足蹈的连说带比划。
我看他们一时过不来便想要离去,可那只黄皮子,身子一动不动,只是嘴还在依依呀呀的,不知在说些什么,我忽然又想着听听他在说什么。最起码动物说人言,除了鸟我还不知道有啥哺乳动物也能做到。
我慢慢的,一点一点的靠近。靠近一点听,听不到!再靠近一点!还是听不清。我慢慢的把耳朵贴到了它嘴的前面,就听见他好像在说:
“九~拐~云~神~误事~……”
那只黄皮子的声音断断续续,听了半天也没有听清,我正要起身离去,只听那只黄皮子‘嗷~!’的一声,叫了出来,声音很是尖锐。
我不由自主的朝他看去。由于离得太近,我的脸差点快贴黄皮子的脸,看到黄皮子的脑袋上,还残留着红白之物,不由得干呕了两声。就在这时一道黄光从黄皮子的嘴里射出,我钻的嘴里,我顿时感到大脑一片空白,站起来晃了两晃便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