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后他才说爱我是一本现代言情小说,作者是枝枝不之,主角是林诗陈述,主要讲述了:21岁的林诗 合两姓以嫁姻那年她嫁给了暗恋了6年的陈述,21岁的她以为找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避风港,可是后来的大风大雨都是他给的。用9年幡然醒悟,接近三十而立失婚。后来她再也没有走回头路。林诗以为陈述喜
第4章 误会加深
另边。
安姚本身也是安氏的二姑娘,如今年纪不小了,这次安家见她天天在外边花天酒地,撺掇她来这相亲宴,见闺蜜没事了,两人没得闲聊几句,人下一秒就被拉走相亲了。
陈述正好也来了,安姚那边应付得无暇分身,挥了挥手让他带走了。
林诗低头小步跟在男人后面,男人笔直修长走的很快,她跟上都有些吃力,突然在拐角停住,林诗便不胜防的撞到他后背。
陈述身材颀长匀称,宽肩窄腰,鼻尖被像雪浸过的松柏木香包围。
林诗诧异地瞭眼看他,陈述没说话只是将她搂过,手臂青筋起伏,骨节分明,,固住她的双手,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搁在她腰间。
见她看过,陈述侧身低头,气息喷洒在林诗的白嫩的颈分明的锁骨,弄得她有些痒,想躲开。
察觉到她意图,陈述掌心抵住她的后颈,迫使她更近,然后来到了她粉嫩得耳垂,一口咬了下去,齿间轻磨,不疼的,就是弄得麻,让她全身都酥软了。
陈述看着怀中被弄得红到耳根子的女人,轻笑:“下次别乱跑,待在我身边。”
随后直起身,又恢复了矜贵,仿佛刚刚若有似无的耳鬓厮磨从未有过,只有二者知道。
须臾,酒会主人翁姗姗来迟,过了轮形式主义,陈述便携着“女伴”离场了。
这名利场上的提前退场,也是绝对资本的拥有,没人背后嚼舌根,反而讨好恭维。
陈述带着林诗回了岚庭。
别墅里佣人都已经下班了,张姨昨晚也请假几天回家,据说儿媳妇刚生了大胖孙,偌大的别墅只剩他们“夫妻”二人。
陈述将卧室门阖上,察觉敏锐知道林诗在看着自己,正要转身,林诗就上前两步,抬手勾着他的脖颈,又踮起脚,吻很轻得落在男人唇间。
陈述也没问她突如其来的主动,只是反客为主地撬开她的齿间,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解释两人都有些情动的轻喘,他们额间相抵,就这么四目相对,久违的冲动再次覆上,又或者今天的一切给她带来的不安。
林诗现在急需索取得到的安全感,抑制不住得向他索吻,陈述却别过头。
吻落在了他的侧脸,林诗也冷静下来了。
陈述拒绝了她暗示性的意思。
林诗听见男人声音声音很淡又带着克制:“明天要回老宅,奶奶想你了。”
林诗沉默一瞬,含糊得应了一声“嗯。”
有了这个小插曲,两人也没能再发生什么,陈述安抚得吻了下她的眉间,接了个电话跟她提了声,便去处理公司事宜了。
可是她分明听见了电话里断续模糊的女声。
林诗站在空无一人的卧室里,失落席卷而来,在卧室的窗景旁坐下,看着高空落月自顾明亮,散了一地月光。
林诗就这么呆呆得看着,目光也没有焦距,久到时间都慢了,直到手脚都变得冰凉,才缓缓起身回了床上,无梦。
念及着回老宅的事,醒的有些早,迷迷糊糊得睁开眼,怔愣片刻,视线逐渐恢复清晰,枕边的位置一片冰冷,也没有任何多余痕迹,陈述一晚都没有回来。
像是控制不住得多想,林诗又开始发呆了,最近她发呆的时间,似乎有些长了,回神的时候已经过了须臾。
林诗像老旧化的机械一样,慢吞吞起身收拾自己。
下了楼阶,张姨今大早就恢复上班了,在厨房里准备着早饭,听见脚步声,张姨探头出来,瞧见是她醒了,笑得和蔼,招呼她下来吃些刚好的早饭。
桌上林诗一口一口得勺着养生汤,没办法,她身子骨几年前在雨中时受过损,烙下了一堆病根子好不了了,张姨可能是发觉了,每天都给她煲着碗养身体,给她续着身子。
温汤下肚,林诗感觉身子也回了暖,听着张姨在一旁收拾碗筷,又有一搭没一搭得跟她分享着她儿媳生了孙的俗事,林诗也乐得听着。
大概是上了年纪的人都爱念叨,话题说着说着就偏了,绕她身上去了。
张姨瞅着她,语气敛容恳切:“夫人与先生这姣好容貌,生出来的孩子估计得多俊呢,您与先生结婚三年咯,可好考虑要个伴呢!”
被张姨这么一说的林诗有些怔愣。
陈述的防护措施一直做得很好,二者也没想过孩子这事,像是受到吸引的。
林诗垂眸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要个……孩子吗?
张姨看见她的举动,见她有些被说动的念头,还在旁边加了把火:“现在年轻人不都说,想看丈夫爱不爱自己,就看他愿不愿意跟你有个孩子,这才完整的家嘛,再说了,先生平时日理万机,就夫人孤单的落在这,张姨老咯都舍不得退休呢,要是能瞧见您有个小伴着,也就放心咧。”
林诗感慨万千,一个完整的家,完整的家,这个词对她来说太美好了,也太有吸引了,况且,况且她身子骨如今调理好些了,陈述,陈述会不会……
林诗抬手遮住脸,越想越远,思绪有些飘了。
张姨笑呵呵得看着她思考,也将空间留给她,下去整洗碗筷去了。
没等她细想多久,老宅那边就派陈叔来接她了。
车子在一座碧瓦朱甍的古宅停下,林诗来过几回对古宅也稍有印象,踏着步子走进,两边是抄手游廊,零星几位佣人在打扫着。
林诗穿堂而过,见了来人,佣人们便停下手中忙活,恭敬喊了声称谓,她步伐没停,点头示意。
院内正厅,早已有人等候她多时。
林诗笑着问好:“刘妈。”
被叫着的妇人“唉”了一声,比起前面佣人的恭敬不同,对她语气轻松亲昵,像位平易近人的长辈:“少夫人,老夫人想您得紧,已在里面等候多时,早些进去了。”
在刘妈领着下,入眼的先是当地放着的一架紫檀所制的翠竹屏风。
转过屏风,随后就见了一晚上无踪的陈述,林诗窥见他眼下有片乌青,看着倒像是一夜未眠。
林诗率先软着声,喊了声奶奶。
两人皆停下谈话,看向发出声响,她的方向。
老夫人瞧见她,眉眼弯弯,笑容和蔼语气亲昵:“诗儿啊,来老婆子身前坐着。”
说完又像京剧变脸样精彩,敛了笑容,平淡看着陈述,打手示意他,沉声道:“你回去好些想着我说的话,斟酌。”
林诗顺着意,拂了下裙摆,款款落座老妇人下方的塌阶位置。
这个位置让她好似卧膝于枕于陈老夫人,陈老夫人还是笑,伸出被时间斑驳但是依稀能看出优越骨相的手,轻抚她发顶。
老宅深居隐世,据说已经有百年历史,世代书香官吏世家,传承历史难去追溯,只是让人觉着,少了车马川流,时间似乎都慢了。
等了顷刻,陈老夫人才出声,声音似空明幽山,经历了沧海,饱腹故事感:“最近的事已经传到我耳边了。”
林诗微怔,没想到老夫人会这么说,随即摇了摇头:“让您见笑了。”
陈老夫人垂着眸看她,还是笑。
陈老夫人手上动作不停,似是安抚,像是跟她讲着一个个故事。
“陈述不近生人,冷漠淡情,这才是继承人的最好标准。”陈老夫人顿了顿,又娓娓道来。
“但就在陈家走向末路,权势地微时,得此子,犹如千里送鹅毛,与此同时,但他的性格也成就了灾难。”
“陈家的人丁稀薄我想你也看到了,原非如此,家族满堂却因一人稀零碎散,触及了利益范畴,血缘血亲不过棋子一枚,榨干利用最大化的价值。”
“就像缺失了情感的冷漠机器,只为利益而活。”
“但不可否置,陈家如今因他的手笔,重回盛景,甚至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陈家因他,破不成家。”
老夫人轻捋她发丝的动作一顿。
不知是不是林诗错觉,她竟感到谈及此事,老夫人的声音都带上了丝恐惧。
半晌,包含复杂的叹气声在林诗头顶响起,声音沙哑道。
“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这么多抉择,偏偏选了这样的普通人的你。”
林诗轻微摇了摇头,洗耳恭听。这点她从未明白。
“是陈家愧你。”
“我与老爷子自知无力阻止,机缘巧合求上了寺里,那高僧卜了一挂,只道命定有一缘能改孤煞命。”
“一卦有损,被婉拒说三月后再占,待我们第二次求门时,高僧云游仙逝。求问无果……”
“一步错,步步错。”
“许时,便是我们走错的第一条路。”
信息量的杂乱,让林诗瞳孔微缩,竟觉得有些讽刺。
那她呢?
也是陈家为了改变陈述的第二条路吗?
她自以为主宰的人生,从何时被人算起,这些苦难,竟是背后一颗轻描淡写的棋子。
老夫人年逾却精神不迟钝,看出她眼中所想,摇了摇头。
“你不是。”
“或者更准确的说,你是我们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我与陈述先前见过一面,直觉撼而默言,他只待你不同。”
“林诗,你们是天定的良缘。”
“千错万错在陈家身。”
“我知晓你是个聪明孩子,也原谅我的私心,就算不能两全,也各自安好。”
……
怎么从厅内走出的,林诗已经无暇顾及了,她抬起头。
云遮阳,阴云接地,四周色沉下来。
林诗看得出神。
怨?怨她所有苦难不过是落子一枚。怨?怨她所有不过是让陈述弥补情感确实的工具。
好像也不,只觉得荒唐,她有些迷茫了,如今走的下一步,到底又在谁的算计之内。
直到望着天,脖颈传来僵硬的酸痛感,才将她拉回神,复杂混乱是她如今的思绪。
林诗从庭内走出,挑开了竹幕帘,抬眼就见了陈述,像是等了很久了,左肩落下了片竹叶也不知晓。
陈述也没有解释,只是看着她。
林诗上前几步,掠过他,又在他左肩侧止步,叹了口气,替他拂去了枝叶。
她做这一系列动作时,陈述视线不曾移开半分。
陈述拧眉,不知晓单独留下的女人经历了什么,神色都带上了倦意。
“跟我走吗?”陈述问。
林诗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而行,朝着庭门方向,一路无话。
林诗还未平复,反倒觉得现在很好,她也不懂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陈述,这个同样被利用摆弄一道的男人。
“会离开吗?”
一道声音很轻,如果不是离得近,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吹散开。
林诗侧过头,只能看见男人绷成一条线的下颚,错觉吗:“什么?”
话落无应。
陈述也没再解释,只是敛眉牵起她的手节。
三年时间,她有了不少小习惯,好比现在,没等精神做出反应,手已经自然回勾住男人,纤细修长的小手放在男人宽大的掌心。
一时间松也不是,牵也不是。
陈述盯着两只十指环扣的手几秒,眯起眼,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叹息。
林诗感觉男人像上了瘾一样,一直到牵着她出了老宅,驱车回到岚庭,都没有松开。
今天格外粘人偏拗的男人,林诗语气颇有些无奈:“陈述,你今天没有事要处理了吗?”
男人默不作声,就这样固执的看着她。
眉梢微扬,陈述的眼神太过直白,看得林诗眼睫轻垂,没再说出拒绝的话。
只好顺着他的意来,没离开视线过左右,陪着男人处理了一下午事务。
好幼稚。
已经不知看了多久,陈述单着右手处理着事宜,有些无聊了,林诗也就借着还剩的一边手,看着最近的热点新闻,一个下午就这样百般无赖的度过了。
林诗右手有些麻了,微微动了下指尖,似有察觉,陈述看向她,终于肯大赦天下,松开了手。
没等她缓口气,几秒后,掌心再次覆上温度,又牵上了。
林诗轻轻皱起眉头,好脾气都磨没了,“松开。”
她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情绪不对。”
??
“所以呢?”
“牵着,哄你。”
林诗从气反笑,折服于这逻辑,但不可否认,一直沉闷在心头的情绪,松开了点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