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把门打开
若溪骂完,直接挂断电话。
回头见枕头上的许念发着高烧,脸色却一片苍白,大约是听到了什么。
忙劝道:“别理她,也太过分了,还想让你去给她当伴娘……她这是存心想气死你。”
许念嘴角发白,笑得苦涩,“其实也无所谓,我去就是了。”
若溪闻言,赶紧制止,“千万别送上门去让人羞辱!”
她拿毛巾,给刚服过西药的许念擦拭一把额际出的汗,劝说想开点,别和这对狗男女赌气,不值当。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许念静心想,这段时间,因为退婚,她的生活确实很混乱。为一个不要她的男人要死要活,确实不值得。
叹气摇头,“以后不会了。我会争气一点,活得更好一点,更强大些,不被别人看笑话。”
“对要强大自己,要积极面对生活。”
闺蜜俩在楼上说着话,许亮回了。他正在学校上课,听说姐姐在周家过夜后又生病了,急忙赶回。
到家后,推开姐姐房间门就火气喧天:“周家那小子又做了什么恶心人的事?我找他去。”
想着一定是昨晚姐姐在他家承受了什么侮辱,气得抄起一把西瓜刀,就要去找周世安火拼。
“他吗的,太欺负人了!”
许念大惊,忙叫管家拉住人。劝他别冲动,要以学业为重,回校去好好学习。
若溪也急忙拉住他劝:“亮亮,听你姐的话,赶紧回校。你姐这儿,有我照顾呢。”
“我要去给他点颜色瞧瞧。”许亮憋着一口气,气往上涌,脖子通红。
“亮亮,把刀子放下,你要是敢做傻事,我也不活了!”许念生气地瞪眼。
见姐姐真的生气了,许亮垂着头,扔下西瓜刀,愤愤不平地回校。
“小姐,药煎好了。”
杨妈妈把煎好的中药端上来,放在一边,摇摇头叹叹气下了楼。
都怪那周家退婚,好好的一个许家被害惨了,老爷和太太双双躺进了医院,大小姐的身体也不好了。
这许家,眼看着就要倒了啊。
“念念,汤药要趁热喝。”
若溪端药,安慰闺蜜要快点好起来,为了父母,为了许家,也要快点好起来。
许念拥被坐起来,接过药碗。
只在闻到药味时皱眉,喝到嘴里没什么味道,很快一小碗中药被她喝得一滴不剩,眉头都不皱一下。
若溪讶异地问,“不苦吗?”
记得以前,她很怕苦味,一块黑巧吃了一次,下次再也不吃了。也见过她喝汤药,速度没这么快,喝一口还砸嘴好苦……
许念苦笑,不好回答。
有些苦衷,只能沉默。退婚后,遭遇家变,她大病一场。活得生不如死。失去味觉的她已经尝不出任何味道了。
刚喝完中药,许念把碗递给若溪,忽闻楼下传来一阵颤抖的喊声。
“小姐,好多好多车开过来……”
年轻的园丁把大门外的情况报告给管家,杨叔和杨妈妈一起出去查看后,神色凝重的先进来通报。
“小姐,门外有一位三爷求见。”
“什么三爷?四爷的?你没看大小姐病了连床都起不来,还见什么客?”若溪替许念决定,“不见!”
许念嘴角微微抽搐,未及开口,那杨叔已出去准备闭门谢客。
不见?
院子外,车里豪华的座椅中,傅诺闻言,眉峰一蹙,眸中暗沉。
他思索片刻,直接开车门下车,手势一挥让所有的车都在大门外等候。
随后对管家严肃的命令道,“带我去见她,立刻!”
杨叔被震慑住,立马在前领路。
老大只身一人,前往许家院子。
四大美女护卫等候在外,秋月不乐意了,“她许小姐,凭什么不见三爷?”
夏蝉也叫道,“就是,她以为她是谁?竟敢给三爷吃闭门羹?”
“这正是许小姐的独特之处。”春花早就看出了其中缘故,却是担心起来,“祈祷三爷顺利吧。”
冬雪也忧虑道,“我也觉得,三爷要开始万里长征了。”
许家大客厅。
中药味很浓,傅诺眉峰纠着,伫立在厅中央,望着落地玻璃窗静静沉思着,时不时垂眸看一眼手表。
听到三爷进来了。
许念在楼上房间忙乱的穿衣,可是头晕目眩的,总感觉整个房子都要颠倒了一样,坐都坐不起来。
她状态差,无力地倚靠在床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对门外的杨叔说,“还是请他回吧,我不方便见他……”
“就是说啊,你非要逞强,见什么客?”若溪不满的白她一眼,她这身子骨儿虚得跟一片树叶似的。
杨叔下了楼,如实禀告:“三爷,小姐身体抱恙,不方便见客。”
身体抱恙?
傅诺陡地转过身来,掀起眼帘,清冷嗓音透着焦急,“生病了?”
杨叔正思考如何回答,只见大厅中冷风一旋,黑影一闪,瞬间到了楼上,这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许念!”
傅诺上楼后,站在她闺房门外唤道,“把门打开!生病要去医院,我载你去。”
“三爷,我刚从医院抓了药回来,无大碍……有点发高烧。服药后已降了一度。”
许念吃力回话,感觉脸颊分泌出一层汗水,皮肤一片湿热。
降了一度,表示高烧有好转。
傅诺仍不放心,几欲推门,还是忍住了,胳膊抬起来又垂下,只得隔门问:“真的没事?”
听得出傅诺低沉的嗓音透着担心,房间里的许念有些微暖心。
不管怎么说,这是她此次生病除了闺蜜,他是第一个来看望她的人。
傅诺走后,若溪摇摇许念的手臂好奇地问,“快老实交代,如何邂逅这位三爷的?也太帅了吧!”
她刚才出去只看了一眼,就被那个男人高大伟岸的身躯,如艺术家精心雕刻般的五官,迷得两眼昏花。
天了噜,从来没有见过那样好看的男人,什么电视明星,期刊精英的帅哥都通通靠边站。
许念淡淡一笑,昨晚那个包间里的血腥场面让人心有余悸,若说出来,还不得吓晕她。
“你看,我说得对吧,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天涯何处无帅哥。”若溪鼓励她去追,不要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许念靠在床头,只笑而不语。
凭她直觉,三爷不是好追的男人,也不是好惹的男人,搞不好会玩命。
她的小命,经不起二次折腾了。
傅诺走后不过半小时,一位医生拎着一只大医疗箱走进许家院子。
此时许念已退了一些烧,浑身开始发汗,勉强能坐起来。在若溪的搀扶下,下楼见客。
这位医生长得很清俊。
他有一双迷人的桃花眼,皮肤白净,戴着一副眼镜显得温文尔雅。
白色休闲服衬得他身形修长,俊秀清逸,文质彬彬的自我介绍说:
“许小姐,我是三爷的私人医生,傅琰。三爷派给我的任务,务必在三日内要让你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