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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人狗大战

“瘦猴”会计听到院外的狗叫,本还是对狼狗的战斗力信心满满,对入侵者不以为然。当听到狼狗的叫声有点不对,就开门出屋看个究竟。

“瘦猴”会计看到狼狗脖子被人咬住,狼狗在垂死挣扎时,拖动着那人满院子溜达,就是甩不掉。看到那人有不咬断狗的喉咙,决不罢休的决心。当时就蒙了,怔怔地站在门口,心里惊恐思忖着:那个人不是偷东西来的,而是对狗寻仇来的。他对狗得有多大的仇恨,非要咬狗于死地,难道狗夺走了他的妻子,杀害了他的父母不成?

东西可以被那个人偷走,可狗不能受到一点伤害。郝支书这么喜欢“黑虎”(狼狗的名字),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那我后年接支书班的希望就落空了。今天为了我的前程,我也豁出去了,宁愿这个人死,也不能伤到“黑虎”分毫!

说时迟那时快,“瘦猴”顺手拿起门口地上的一个大瓦罐,大喊了一声:“小偷,赶快松嘴放开“黑虎”,要不,我就打死你这小偷(王玨在狗的脖子底下,“瘦猴”看不清他的脸。)”

“瘦猴”喊话的同时,抡起瓦罐砸向王玨的脑袋。王玨本能地用胳膊一挡,瓦罐“哗啦”一声,碎了一地。可王玨的嘴,依然咬紧住黑虎的脖子不放。

“瘦猴”又抓起一根棍子,狠狠地打向王玨的脑袋。

就在棍子落下的电光火石之间,一根棍子从后方打向“瘦猴”会计的脑袋。“瘦猴”没来得及哼一声,就一骨碌摔倒在了地上。

“王玨,他打你哪儿了?”

就见郝林盈根本就没有顾及躺在地上“瘦猴”的死活,接着,又扬起手中的棍子,狠狠地打在狗身上,同时嘴里喊着:“死‘黑虎’,快松开嘴,我打死你。”

“黑虎”“旺旺”叫了两声,拖着王玨向后退着。郝林盈看清是王玨咬住了狗了脖子,而不是黑虎咬住王玨不放。

郝林盈惊讶,目瞪口呆地叫起来:“我的妈呀,你跟我们家的“黑虎”这么有仇啊?你这是想咬死它呀!你快松嘴,狗多脏啊。”

郝林盈蹲下身子,拽王玨和狗脖子分开,可王玨就是不松嘴。

郝林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正在想爬起来的瘦猴,就说:“为了救你,我一棍子把“瘦猴”会计打死了。”

“啊!打死了?”

王玨吓得松开了嘴,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惊叫了起来。此时的狗,也被王玨吓得吱吱叫着,快速跑出了大队的院门。

郝林盈看着满嘴狗毛的王玨,上前伸手给他擦狗毛。王玨扭头躲开了郝林盈的手。郝林盈又掏出手纸递给他说:“瘦猴死不了。快擦擦嘴上的狗毛,脏死了。”

王玨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瘦猴”,还是顺从地接过来手纸。

“瘦猴”一手捂头,一手指着王玨大骂:“他妈的王玨,你到底想干嘛?想进监狱是吧?”

郝林盈一手打开瘦猴指着王玨的手,说:“我打得你,你指他干嘛?我告诉你,是我让王玨来的,你有本事就打我呀。想知道我让他来干嘛吗?恐怕这事你不想再让第二个人知道。你跟我出来到院子外边说。”

“瘦猴”乖乖地跟着郝林盈走出了院子,来到院外一边的阴影里。

郝林盈小声说:“实话跟你说吧,是田寡妇的儿子让我俩来找你理论的,你跟田寡妇的那点事,是得给人家儿子一个交代吧?”

“别瞎说。我跟她一点事都没有。你是郝书记的千金,全村的人有谁不给你面子,巴结你都排不上号。如果有事用得着我,是我的荣幸。不用说田寡妇来要……条件。除非你是为了王玨讲情的。”“瘦猴”即抵赖着,又振振有词的推断着。

郝林盈不屑地讥笑了一声:不要跟我扯别的。“前天晚上夜里,你跟田寡妇去你家的玉米地里,在里面待了近一个小时。你的自行车链条断了,你还肩扛着田寡妇走了一段距离,你这些都忘了?玉米地里你和田寡妇苟合时,你还说……”

没等郝林盈说完,“瘦猴”就打断了她的话:“郝林盈如果你觉得我还有点用的话,你只管吩咐,我绝对万死不辞。不管啥事我都答应你。”

郝林盈说:“你的这些风流事,王玨还真就不知道,他就是想打个电话。你先离开这里,半个小时以后回来。他不想让你听到。”

“好!我这就走,半个小时以后回来。”“瘦猴”说完话,转身离开了。

郝林盈跑回院子,灯光下看到王玨的手在流血,急切地抓住他的手,说:“厉害吗?狗咬得,还是他打得?”

王玨气鼓鼓地抽回手说:“不用你管!”

郝林盈把手伸进上衣,一把拽下胸衣,硬生生拽过王玨的手,给他包扎起来。王玨目瞪口呆地,怔怔看着郝林盈手中的黑色胸衣。此刻的他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胸内温度急剧飙升,几乎整个胸部就要爆炸了。

当郝林盈的胸衣放到他的手上时,他浑身触电般一阵颤栗,一个趔趄后退一步,差点摔倒。手也从好郝林盈的手里拽了出来。

郝林盈以为王玨又要拒绝她的好意,一下子又气又心疼地哭了起来:“没看到手还在流血吗?你手不疼,可我的心疼。难道你就一点也看不出我是真心的喜欢你吗?

你知道“黑虎”是我们家的,你恨我哥也喜欢刘菊,你就把气撒在了我们家的狗身上,直接对狗下嘴了。恐怕你心里想着不是要咬死狗,是要咬死我哥吧。

你看到刘菊用自己的胸衣来为我哥包扎脚伤,你嫉妒、伤心,难道要让我脱下内裤来给你包扎吗?这样你心里就平衡了。”

只有你愿意我现在就脱。

郝林盈话还没有说完,就要退裤子脱内裤。

吓得王玨战战兢兢地把受伤的手,快速递进她的手里说:“你……你包扎吧。我不是故意的。”

郝林盈急切、细心地给王玨包扎着手,泪水滴到了他的手上和血融在了一起,王玨心里一阵冰雪消融后的春天。

郝林盈嘤嘤呀呀的问道:“疼吗?”

王玨佶屈聱牙地回答:“不……疼。一点……一点……也不疼。”

郝林盈心疼的说:“都疼结巴了,还逞强说不疼?”

此时听到外边传来了脚步声。

王玨说:“他们来打电话了,我两得躲起来。”

郝林盈执拗地说:“躲什么躲?先包手伤要紧!”

王玨说道:“不行,刘菊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打电话。”他说话的同时,另一只手拖着郝林盈墙角的到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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