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酱第5章 到底谁不行？
东边日出西边雨，我的报应就是你。
凌岳在回府听到管家详尽的转述，才知道了自己在睡觉的时候，黎澜在朝堂之上发表了多么离谱的言论。
自己的清白直接被没收了。
凌岳承认自己之前确实造了不少孽，但是没想到造的孽是现世报，而且还是搞心态的那种。
你说是吧黎澜？
就在凌岳还没从自己弯了的这个消息里缓过来，又一道圣旨下来了——黎澜要下江南。
这是还没长记性啊，凌岳心想。本来想着自己要以朝中需要有人坚守的借口过一段没有黎澜的清净日子，同时在趁着黎澜和一种大臣们不在好好搞点间谍该干的事情，而不是天天配着黎澜过家家。
结果，拿起圣旨定睛一看，很好，又跑不了了，黎澜点名丞相陪同。
就当是秋游了，凌岳安慰自己，而且又黎澜帮忙挡着，还能少一波迷妹们的疯狂投果子。
凌岳选择认命。
距离下江南还有三天的时间，凌岳没有在家好好收拾行囊准备肯定不太平的江南之旅。反而是，开始顺着那天晚上在浮华斋发生的事情开始顺藤摸瓜往下挖。
荷官的话虽然不多，但是还是给了凌岳不少信息。
浮华斋的斋主和行刺之人必然是和自己或者黎澜十分熟悉之人。
首先就是知道自己和黎澜的身份，而且是在经过简单易容之后，那么就说明斋主应该对于自己和黎澜非常熟悉。凌岳这两天仗着黎澜的“宠爱”在宫中肆意行走，去尘文阁翻遍了面圣人员的记录，又去大内总管出问了能经常见到黎澜的人。
虽然大内总管那句“后宫的醋比外面要寒，保重身体还是还是少吃为好”，让凌岳想买坛醋浇黎澜头上，这个醋精又开始给他造谣了。但是凌岳还是要到了自己想要信息，成功把黎澜的房事本要到了。
翻开一看，这是要出家啊！真是辜负你一片痴心了，凌岳看着空空荡荡的房事本，开始思考这不会是为了保护黎澜的隐私做了什么特殊的处理吧？
难道……黎澜不行！凌岳直接笑出了声。
整理完人名单，带着黎澜不行的好心情，凌岳觉得自己还能再卧底20年。
作为顶尖高手，自然要有自己的团队。凌岳的手下自然没有让他失望，仅仅一天的时间便把凌岳交给的名单当晚到底有谁到过浮华斋，又是在何时到的调查的一清二楚，甚至连未到的人员到底在哪里都一并差了个明明白白。
人员名单瞬间缩减到只有5个人。
王右丞，三朝元老，当晚在为自己的夫人祝寿，很小范围的家宴，可能想搞掉自己，但是绝对不会伤害黎澜，而无论是马奶酒还是那记飞镖明显是冲着黎澜去的，应该不可能。
翰林王学士，王右丞之子，一身文人书卷气，刚正不阿，人还有点不入尘世的清高，这样的手段一向是他不齿的，又有王右丞这样的忠臣父亲，也是不可能。
苏采办和李织造，二人旧友叙旧，就是被自己掀了桌子的两个倒霉蛋，看二人当时的反应，以及职位应该是撑不起浮华斋，而且苏采办还是黎澜一手从草民提拔出来的，算是慧眼识珠破格录取，李织造则是黎澜为其翻案平反，应该也不是。
这么看来，嫌疑最大的就是这最后一人了。
漂亮，就是他自己。
敌国人，来朝原因不明，日常被黎澜骚扰，无法解释的柳城机密泄漏，当晚带着皇上出宫，皇上醉酒自己却清醒无比，甚至带着皇上去见如今即将开战的北疆人……
想到最后，凌岳觉得不是自己动的手都不好意思。
那他来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呢？
也不是不能解释，自编自导洗脱嫌疑，带人游玩增加好感，最后受伤博取同情。
凌岳觉得但凡后宫那些个绝世美人们能有点自己的手段，那本房事本也不至于就个封面。
感觉自己不应该在这当卧底自己推自己，应该去后宫当争宠小课堂的讲师，帮助广大适龄美女死死拿捏黎澜。
哦，忘了，是黎澜不行。
凌岳觉得这句话能帮他缓解八成以上的坏心情。谢谢黎澜，凌岳在心里默默说到。
但是人要是要继续追查，不仅仅是斋主的身份，还有投掷飞镖的人，以及那杯马奶酒。
自编自导
对，如果那杯马奶酒的确是北疆人送来的，那么被下毒的时间只有小厮送酒的路程了，浮华斋一向传菜过程极为严格，也就是能下毒只有浮华斋的内部人员，这样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可以这么快找到逃到甬道的他们，以及之后的一系列行为。
看来浮华斋斋主才是那个宫斗争宠小天才。
而且想杀黎澜。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得着斋主好好谈谈说不定可以合作，搞垮岚国，但是留黎澜一命。他不想让黎澜这个小漂亮这么早下线。
但是使用飞镖暗杀得那拨人有是谁的人？
北疆人人？那不应该在自己的房间内动手，太暴露了。云国的人自己应该知道。岚国内部，还是江湖上的云游之士？
黎澜拿出那晚自己从门框上取下来的飞镖，试图找到一些线索。但是整个飞镖除了沾上的门框上的木料软屑，什么痕迹都没有。
凌岳让下人退出书房，自己把笔架上的毛笔重新挂了一遍，打开暗门，进了暗阁。
还有一种办法，检验铁材。
云国的铁材多淬过草药，岚国的铁材多是加了铜，漠西的铁脆，羌垣的带毒……
凌岳用削铁刀取下一下快铁材，拿去淬火，后又放到一种从江湖上收来的专用于检验的“琉璃水”中静置，最终的沉入水底的铁材成了栗色。
凌岳皱了一下眉，是云国的铁材。
既然是自己的母国动手，为何自己不知道？难道是一直和云国朝廷不和的玉心派所为？
玉心派虽然从未和朝廷明面上有过任何冲突，但是暗地里一直在扩大自己的势力，民间甚至以沛江为界认为沛江以北是朝廷所控之地，而沛江以南则是玉心派的势力范围。
他们就从不在任何武器上留下自己派别的痕迹，甚至留下别的派别的痕迹，行事作风一向神秘。如今这样无头无尾的袭击，倒是很像他们的手笔。
凌岳立刻写了封信，把这件事情告诉云国——有人想在这种时候趁火打劫。
当心国内大乱。
“丞相的伤可好些？”黎澜带着一大堆赏赐亲自来了丞相府。
“劳皇上挂念，已无大碍”，凌岳行礼，动动胳膊示意自己已经没什么事情。
黎澜一听很是高兴，先是赶紧亲自扶人起来，又摆摆手令下人退下，只留自己和凌岳两个人在房内。
黎澜凑到凌岳身边，很严肃的小声问凌岳：“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此时下江南？”
看到黎澜的神色，凌岳小小地紧张了一下，随机稳定神态回答道：“安抚民心”。
“那又为何点名要丞相相陪？”黎澜不自觉地带上帝王的威严。
凌岳以为经历了那晚的刺杀，黎澜察觉到什么，于是回答地更加谨慎：“护驾有功？”
“是，但不全是”，黎澜轻轻笑了一下，“朕看了御医给丞相的诊断单子和出的药方”。
听到这，凌岳突然就觉得黎澜变得有趣起来了，这傻孩子是要开窍了啊！谍战勾心斗角的乐趣终于要来了，凌岳莫名还有点兴奋。
“丞相身体甚好，但是除去药方所开，还特地找御医要了鹿血和鹿茸两味药”，黎澜靠得更紧些，原本就比凌岳还要高一点的身高，在现在配上略带审视的眼神，显得极其具有压迫感，“这是为什么？”
凌岳要这两味药是在喂养自己的玄蛇，提前蓄养血力，以便在冬日也可活动不必冬眠。玄蛇可是岚国未有之物，也是江湖上众所周知的刺客间谍的宠兽，极通人性且灵活。
而江南的气候比起都城所在的北方也是更适合玄蛇生长。
见凌岳没有回话，黎澜便一笑自己往下说:“这两味药都是蓄养血力的，丞相应该知道”。
“是”，凌岳略带玩味的看着突然变聪明的黎澜。
“哈哈哈哈”，黎澜大笑起来，“朕果然猜对了，这也正式为何要去江南此等极其适合修养身心之地的原因”。
随后立刻贴近凌岳的耳旁，小声说到:“丞相，你是不是不行？”
我……不行你个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