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死后,二婚丑女嫁了最牛金龟婿是一本古代言情小说,作者是玄月廿五,主角是水凝韵颜百川,主要讲述了:【女强+先虐后甜+复仇+游戏 】水凝韵从来没想过玩个游戏也能把自己给拌着。穿越到游戏世界内的禹国,一开始就是被亲夫推下万丈悬崖,毁容、瞎眼的噩梦级开局。作为咸鱼玩家的她最先想到的就是找到自己的大腿,好
第10章 启程之前
水凝韵性子内敛,这次若非易然把小喜鹊也牵扯进来还步步紧逼,她是绝不会对人放狠话的。如今被人给反怼了回来,她盯着易然摇着腰肢走远的背影,不习惯的同时,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与人针锋相对原来是这样一种感觉,胸口的闷气的确消散了些许,但对于做出这种事的自己,她同样觉得尤为陌生。
她缺乏这种面对的勇气,过去一感觉到压迫,她就会沉默或是逃避,跑回自己的小世界里,等时间磨灭那些狼狈的记忆。
或许窝囊,但她一直认为那就是她,直到在白卅在她眼前咽气的那一刻,她才知道任人宰割最真实的疼痛与窒息感。
只是这脱胎换骨的代价过于惨烈了些。
水凝韵心事杂乱干涩一笑,回身拉了小喜鹊的手。
“风雨总算是停了,是个赶路的好日……”
手被人甩开了。
低下头去一看,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水凝韵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小喜鹊人不大但是气性不小,嫩红的嘴唇撅的高高的,两颊还是鼓鼓的,头上那两根翘起的羊角辫跟着她的动作上下乱颤,活像一团圆滚滚的小河豚。
“韵姐姐!你还笑!”
水凝韵忍俊不禁,小喜鹊看了却更生气,脚丫往地上用力一跺,抱着手臂转过身子和水凝韵打冷战。
到底是小孩子,心思真的单纯,敢说敢笑敢闹敢争,却不知会惹来多大的麻烦。
水凝韵暗自感叹完,不由反抗的再拉了那只冻红龟裂的小手在掌心,柔声哄道:
“不生气了,好不好?咱们虽然看似吃亏了,但实际上咱们才真正赢了。”
小丫头还是闷头不理人。
如果不教她,以后她多半还是要这么直来直去,若是有朝一日水凝韵不在她身边,那谁又能帮她呢?
水凝韵摇了摇小手,不紧不慢继续开了口。
“姐姐知道你不情愿向易然那种小人低头,姐姐也同样不情愿。但是对她这种人,以柔克刚远比硬碰硬有效。不过此事到底是因姐姐而起,这样,等到了明启,姐姐给你买点心吃,好不好?”
话音刚落,“河豚”就平复了情绪,可眨巴了两下眼睛,小喜鹊对水凝韵投去了怀疑甚至带点儿鄙视的目光。
“姐姐……你别是看我小就觉得我好骗……你压根就一文钱都没有,拿什么买点心?”
水凝韵的鼻子好险没气歪了,两手一掐腰,愣是给气笑了。
她是谁?她是产业榜首!产业排行榜的上榜条件最为复杂,要综合玩家所属产业的规模、运营情况、人气指数等等方面才能评定。
她进这该死的副本之前,在自己的苦心经营和白卅每日的道具投喂下,希景班早已成为了大禹第一戏班,场场爆满,一票千金都难求。
产业是干嘛的?赚钱的!她的家财那可是仅仅位列几位神豪之后,稳坐财富排行榜第九位,是所有低氪党的心之所向!
如今虽然系统把希景班没收了,还打回了最初的状态,她存在纳坤兜中的金银也被锁定了绝大部分,但也绝不至于连买几个点心的银钱都没有。
这小丫头!豚眼看人低啊!也太不把产业榜首当干粮了!虽说不知者不怪吧,可水凝韵还是觉得自己有种异常不畅快的憋屈感。
“谁告诉你姐姐没钱?”
一个意料之外的名字被小喜鹊脱口而出,“骊少班主说的。”
水凝韵讶然。
席骊?她自从被希景班所救,醒来后到今日,印象里也只不过见过席骊两三次,这两三次又几乎都没有过交谈,这个臭小子是怎么知道自己没钱的?
“他说了你便信?”
小喜鹊指了指堂屋方向,歪起头嘴巴又努向了水凝韵腰间悬着的纳坤兜。
“最初是席班主发现的姐姐,席班主让骊少班主和我还有狗叔搬姐姐上车,然后让我留在车里照顾姐姐。然后过了没多久,骊少班主也上了车,说是要请郎中医姐姐需要银钱,然后翻了姐姐的荷包和身上。”
水凝韵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几下,眉头紧皱,面有愠色。
如果水凝韵没记错,席骊当已是束发之年。十五岁的半大小子,在她昏迷不醒时候,居然不顾男女大防去搜了她的身?!此事若传扬出去,那她的名声就彻底完了。
“席骊有说过是谁让他从我身上找银钱的吗?”
小喜鹊漆黑的眼仁转了转,摇头道:“他没说,应该是班主让的吧?”
水凝韵瞥了一眼堂屋没再搭腔,拉起小喜鹊转身就往自己房中走,心中已然动了怒。
席迎是她用的时间最久的班主,加上这段日子的相处,水凝韵早已摸清了他的性格。给她请郎中这件事,花销应该不小,所以一定是身为班主的席迎提议并拍板的。
但是搜她的身找钱这种事,就绝不会和席迎扯上关系。
她的银钱都在纳坤兜中放着,即便丢了,也不会有任何人能拿走一分一毫,所以她并不担心钱财的损失。
这件事多半是席骊自己的意思,做事又粗枝大叶,不在乎小喜鹊这个地位低微、不谙世事的打杂丫头,才导致今日被她说走了嘴。
小喜鹊年纪小,心思简单,不擅长保守秘密,水凝韵和易然的关系又已经进入了剑拔弩张的状态。如果这件事被易然得知,很可能会产生一个不好处理的麻烦。
想到这,水凝韵突然停下了脚步。
“小喜鹊,你记着,务必记牢。无论谁问,在我醒来之前,我的身边都只有你一人。”
“嗯,韵姐姐,我记下了。”
小丫头还是懂事的,看水凝韵脸色不好看,便乖巧点头应了。
堂屋的闹剧结束,戏班众人都各自回房收拾东西准备启程。一连如此多的变故和麻烦,水凝韵也不觉得饿,打发小喜鹊在房中翻拣有用的物件,自己则拿着一个包袱避人耳目出了后门。
包袱中是她在蒙山出事时穿的一身鹅黄色袄裙,时过半月,上面的斑斑血迹还是让她心有余悸。
这东西她不能让别人处置,之前忙着寻找白卅也没顾得上。希景班马上就要离开雁水,目的地还是最危险的明启,虽然是郊外,但离魏家更近了,她总不能把生的希望交到敌人手中去赌。
找到个僻静地方的小土坑,水凝韵放下了包袱,拿出火折子吹燃,点着。
黑烟缕缕升起,抬眸望,雪后阳光格外刺眼,在她眼底印下了一片白斑。
脸毁了,倒也算是好事,她不用担心与水家相熟的人会认出她来。
遭了难还要躲着家人,水凝韵的脸上满是讽刺之色。
之前只顾着为白卅抱不平,如今想来,她的遭遇并不比白卅好到哪里去。
白卅嫁到刘家是替了白兰,而她身为二房庶长女嫁到魏家,明里的确是个门当户对的亲事,实际上却是因为身为二房嫡长女的水凝淑和二房主母并没瞧上比水波低一品的太仆寺少卿魏家,这才让水凝韵的亲娘捡了个“大便宜”。
而给她捡来了杀身之祸之后,身为大理寺卿的父亲居然还能被魏恭成功蒙混过去,以至于半个月都没有任何水家寻人的消息。
如果她活着的消息先被水家人得知,水家一定会知会魏家。魏恭为人诡计多端,能蒙蔽一次难保不会有后手,到时候她要么会遭到魏恭的第二次暗算,要么很大几率会再一次被家人亲手送回虎口。
这个险,她不能冒。的确就像那个不靠谱的新手指引说的,她只能靠自己。
坑中的衣裳已经大半烧成了灰烬,水凝韵拿了个小棍精神紧绷的不住翻挑着,想让它快些彻底消失。
微风簌簌,其中夹杂着几乎听不清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失了一只眼睛,水凝韵的听觉敏感了许多,暗暗摸了一块石头在手中,呼吸因为紧张和惧怕断断续续。
这是人踩在积雪上的声音,而且听上去不止一人。
有人在暗中接近,既然不开腔,就不会是希景班那些认识她的人。
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