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疯狂突破!初入炼筋境
待陈权重新把卷轴上的文字,一字不漏地看了个遍后,他便发现,除了根骨天赋后面显示着可突破的亮色,其余的字体均为灰色暗状。
且字体之上,均有一条质感古朴,交叉锁住的青铜锁链,似是因为这条锁链的存在,这才导致其余的字体,全部处于被封印的状态,统统不可提升。
思付片刻,陈权鬼使神差地把手缓缓伸出,朝着卷轴根骨天赋上的亮起处,试着轻点了一下。
旋即,虚空轻颤,荡起涟漪。
只见虚无造化珠中,一道细如发丝的清气,在虚空中凝聚显现,随后这丝清气,便缓缓飘向他丹田的位置。
“这种玄而又玄的感觉,难道这是玄清气?”
陈权略有疑惑,还没等他来得及确认,那丝清气就已经钻入了他的丹田当中。
丹田,也被称之为“丹宫”、“丹府”,其内部玄妙异常,乃是储存神魂、气血、灵气修为的地方,它可以无限大,亦能无限小。
而这其中大小,则是根据修炼者自身天赋,与修炼等阶来决定的。
丹田也分上、中、下三种。
上丹田被称为“泥丸”,乃是藏神之府,在头顶百会穴,与眉间印堂穴的脑部交汇处。
中丹田被称为“绛宫”,乃是藏气之府,在胸部膻中穴的位置。
下丹田被称为“祖窍”,乃是藏精之府,在小腹处,位置包括关元、气海,神阙、命门等穴位。
陈权见那丝清气竟贸然闯入自身体内,为防止恐生变故,他当即盘膝而坐,静心凝神,骤然间,一阵拉扯之感袭来,他便发现自己已然处于内视状态,体内的心魂神念,体脉精魄全部一览无余。
内视状态,陈权直接忽略了其他部位,直接朝着自身腹下丹田的位置看去。
只见陈权的下丹田,为球形,呈石灰色,其表面粗糙,暗沉无光。
正常来说,哪怕是资质再平庸的人,丹田表面都是富有光泽,内里生机满满且鲜活的,只有这样,灵根才能扎根在其中,并逐渐生长。
可陈权的丹田,却犹如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石头般,死气沉沉,根本毫无生机可言,更别提有灵根会存在于此了。
丹田呈石府,也就是断绝了此身无法修炼的根本原因。
然而,随着那道闯入他体内的清气没入丹田,只见陈权的丹田内凭空生出了一股力量,使他的丹田开始变得发热,发烫。
并且这股力量在短短三息之内,便从一丝化无穷般,不断地在他丹田内肆意游走,直到最后,那股力量充斥着整个丹田,这才渐渐消停下来。
“咔嚓~”
只听见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陈权下丹田覆盖的石块,竟然逐渐出现了裂纹,如同山崩地裂般,不断地向外扩大。
“哗啦啦~”
直至石块统统碎开,还未落下,就被转化为了一大团浊气,随即被陈权一口吐出。
顷刻间,陈权的丹田便恢复了生机,表面流动着清光,似是一层光膜,正保护着丹田。
一股畅快淋漓之感,顿时袭遍全身。
紧接着,原本根骨天赋上面显示着的无用,也随之变为了凡庸。
“想不到这虚无造化珠,竟有化腐朽为神奇之功?是个辅助型至宝!不知还有没有别的功效了。”
当陈权了解到此宝的部分用途,不由暗暗咂舌,另外,还带着一丝期待。
原本此具身体,毫无修炼之资,若是修炼吐纳之法,修行速度都不能称之为慢了,吸入体内十成的灵气,哪怕一丝也留存不住,根本无法修行。
历经多世,神通功法他倒是不记得了,不过他却有很多其它的办法,能去解决因为资质所导致不能修炼的问题。
毕竟茫茫宇宙,诸天万界的修炼法门如此之多,并不一定非得需要此界当中的灵根才能修炼。
要知道世间万法,殊途同归,但是这些方法,所获得的方式都比较麻烦,甚至有的会很危险。
但谁曾想这虚空造化珠,倒是帮陈权解决了他修行路上的首要难题。
可不知为何,他的丹田虽然已经恢复正常了,但是这其中并没有灵根生长出来,不过吸入灵气倒是正常,是可以修炼的。
若是陈权此刻再修炼,十成灵气便能留存一成,甚至是都不到一成,虽说依旧慢,但也算是迈出了最难的第一步。
另外,要是陈权猜得没错的话,方才闯入他体内的那道清气,应该是“玄清气”,不过,这也仅仅只是他的猜测。
在他的印象里,“玄清气”乃是宇宙之中诞生的第一生灵“创始元灵”得造化玉碟,在西昆仑修炼得道,功德圆满后,所传授给鸿钧老祖所修行的法门,也是混沌之气所分散出四种形态的其中之一。
“这造化玉碟和虚无造化珠,两者之间无论是从名字,还是其余的种种,都有相同的影子重叠,难道是有什么关联?”
陈权暗思,心中细细琢磨着,不过片刻,他便哂笑起来,暗道自己想太多。
造化玉碟他也只是听说过,并未真正的见过,以他现在的实力,想要堪破这些问题,便如同管中窥豹,想的太多了,反而只会徒增烦恼,等到他实力达到了一定的境界,那这些秘辛,他自会知晓。
理清了思路,陈权便不再多想,旋即继续看向卷轴。
然而在根骨天赋产生了突破后,卷轴之上,原本功法武学上的青铜锁链,已然消失不见,灰暗的字体也跟着随之亮起,变为了可提升的状态。
根骨天赋由无用突破到凡庸,耗费了陈权五点造化点,看着剩余的五点造化点,已然不能够使他的天赋再次做出突破,他便把眼神停留在功法武学上,露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这御环秘典,乃是陈权的父亲陈洪盛年轻之时,在一处秘境内所寻得的炼体之术,一共有五层。
其品阶,也达到了玄品之列,虽堪堪只算得上是玄阶下品,但入了品阶的武学,都是极难获得。
要知道,玄阶功法武技,在整个晋云城里,也都是极为少有的,至于地阶功法和武学,那更是听都没听说过,而外面流传的大多数功法武学,很多都是不入品的,可想而知,他所修炼的玄阶功法有多么的宝贵。
因此,这部功法也被列为陈家的家传功法,只能是家族直系血脉,才能允许去修炼。
老管家未死之前,陈权特别痴迷于修炼,奈何他毫无天赋,功法虽是被他印在了脑海当中,可是失去灵气的支撑,却是如何也修炼不成。
“初入武道,以炼体术为根基,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言罢,陈权不再迟疑,他连点三下,索性点完,直到可提升的选项暗了下去,变为不可提升,方才停止。
随即,只见虚空造化珠中一道金光骤然窜出,嗖的一下,便撞向陈权中丹田膻中穴的位置,“轰”的一声,发出暗响。
一股浩瀚的热流从胸膛中爆开,瞬间散向他的经脉,骨骼、与筋皮当中。
热流,翻腾不止,浩荡不息。
一遍一遍的在陈权体内不断地冲刷、游走。
咚,咚,咚,咚!
此刻,陈权的身体里像是在锻打武器,又像是有人在擂鼓般,不断地发出暗响。
顿时,痛的他在地上不断地扭动,宛如一条身上被撒了盐的水蛭一样,浑身颤抖个不停。
痛!太痛了!!
刚才被那鬼东西啃食都没这么痛,这股痛感深入骨髓,直达灵魂深处,主要是他还无法做出抵抗,只能任由痛感袭来。
可很神奇的是,这种疼痛感竟然还没有让他痛晕过去。
渐渐的,待体内的那股热量散去,痛感也随之消失,他体表外则浮出一层细密的黑色污垢,使得陈权浑身浊臭逼人。
随着卷轴上的字体变动,御环秘典也从未修炼的状态,达到了第三层,功法的提升,使得陈权的境界也跟着获得了力量反哺,停在了初入炼筋境。
炼筋境,乃是炼体六境之一。
何谓炼体境,顾名思义,在这个武道盛行的世界,刚开始修炼的幼童都会知道,初入武道一途的修炼中,需先炼体,万丈高楼平地起,只有练好自身的根基,打磨出最扎实的基础与身体,才能在武道一途中走的更远。
不然没有强横的肉身,如何能承载的住具备毁天灭地的灵气。
不过虽是肉身力量的积累,但也让无数人止步于此,多数人修炼至第一境或第二境,便再无天赋,使其寸进。
而炼体境的境界,也被此界古往今来的体修们,统一归化,分为六境。
而这六境分别是:淬体、锻骨、炼筋、搬血、合劲、还有最后的气海境!
另外,这六境也被人统一称之为后天之境,至于炼体境过后,则是先天之境。
据说当突破至先天之境,修行者就会面临抉择,在陈权的记忆当中,也是一知半解,至于先天之上,那他就更不甚了解了。
“无所谓,待日后去族中查阅一番便知。”
陈权暗道一句,随即茫然起身,感受起体内的力量,只见其低头握拳,拳骨发出爆鸣,体内的力量,好似水流般在潺潺流动,拳脚间,似是充斥着无穷的力量,他运转起御环秘典,暗提一口气,随之一拳打出。
“咔嚓”一声。
仅一拳,成年男人腰身粗细的巨树,应声而折,随后巨树还未落地。
紧接着“嘭”的一声,又传了过来。
只见巨树又在半空中爆碎开来,木屑翻飞,随后落地,掀起阵阵尘土。
这是玄级功法御环秘典自带的独有暗劲,与合劲境体内自生的内劲,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既可以增幅力量,亦能把修成的暗劲打入人体,使其在体内爆发,让人防不胜防。
他估摸着,自己方才打出一拳,暗劲与力道相叠加,至少有八千斤巨力,这都快抵得上三虎之力了。
一种无法形容的欢畅感,好似长河汇海,向他滔滔而来。
他仅仅只是点了几次提升,弹指之间,竟轻轻松松的,就让御环秘典突破至第三层,这片刻之间,竟能抵过别人修行数年的磨炼。
并且体内的力量与陈权的契合度,仿佛与生俱来。
肉身中,多出来的力量,无需熟悉,好像一直就存在他体内。似是勤勤恳恳修炼了十几年修炼出来的,根本没有半点区别,甚至更加熟络。
陈权敢言,哪怕是著作这部御环秘典的武道宗师过来,也不敢说能比陈权所提升的,好到哪里去。
“没想到除了仙草灵药,道统传承,仙人点化,竟还有这种突破方式,今日实乃大开眼界,果然,至宝就是至宝,不能用凡俗的眼光去看待它。”
待陈权适应了这突然提升的力量,随即松拳抬头,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他仔细的感受着附近的血腥味,与土壤混合着的味道,略皱了皱眉。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只是不知,他这次大难不死后,今后对他来说到底是福还是灾祸?
陈权不想妄自断言此事,他只知道他想活着,就行了!至于其他的,陈权便没多想,只是将手中握着的拳头,又给紧了紧。
借着微弱月光,陈权又看向四周,地上躺着的十几具尸体,是这么的刺眼,原本这里的位置,应该还要再加上他的。
谁知最后他却侥幸未死,反而这些毫无干系的人,因为陈权和他大娘的恩怨,导致被卷入进去,做了冤死鬼,陈权不由替他们感到悲哀。
没有实力,只能任人宰割,这前身陈权自寻死路,而他可不想死!
现在该回去好好的和他大娘,还有她所雇之人算一算账了,饭要一口一口吃,而事也要一步一步做。
此时,山林中,忽地刮起一阵呜呜呼啸的冷风,而那呼啸的林风,也似是在回应陈权此刻的心情。
林风猎猎,吹得他那如同破布条般的衣衫,如旗般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