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白小鱼,你到底是谁呢?
李思曼看向老狗:“你什么意思?”
老狗舔了舔唇:“能值2000万,你就烧高香吧。”
李思曼举起手,随即又放下,打这样一个人真是掉身份。
正好自己也不想嫁给居然,这也无非不是一件好事。
李思曼看向韩锦礼:“你喜欢我?”
韩景礼一改之前的乖巧的模样,看向李思曼的眼神里带着不屑:“你真自信。”
李思曼拍拍胸口:“我可真是谢谢你。”
韩景礼窝进沙发里:“打算怎么谢我?这辈子做牛做马,还是以身相许?”
李思曼愣住,做牛做马以身相许,曾几何时自己喝的不知天高地厚,也曾对周立这样说过。
她看着韩景礼,自嘲的笑笑,他怎么能跟周立比呢,周立是英雄!
李思曼指了指门:“请你们出去,现在,立刻,马上!”
韩景礼听罢,竟然躺下了,他躺下了,李思曼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转过身,手臂一挥清脆的耳光扇在了老狗脸上:“滚!”
老狗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思曼:“兔崽子,你敢打我?”
说着扬起手就要还击,韩景礼轻飘飘的一眼看过来,老狗瞬间没了脾气。
老狗咬了咬牙退在了刀疤身后。
刀疤看过来:“韩哥,很晚了,我们要不要回去?”
韩景礼“嗯”了一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等我一下啊,我缓缓。”
等我一下吧,让我在做一次周立。
「嗨,章鱼哥~,嗨,派大星~,嗨,小蜗,嗨,章鱼哥~,嗨,派大星……」手机铃声响起。
韩景礼不悦的皱了皱眉:“这是哪个找死的?”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韩景鹏?他按了接听键,语气不算好。
“喂?”
“哥,我被人打了!”
“打得好”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
韩景礼看了刀疤一眼:“在哪?”
韩景鹏吸了吸鼻子:“学校。”
韩景礼没有说话,整个人安静的似乎在酝酿一场灾难。
刀疤看过来:“韩哥,什么事?”
韩景礼这才叹了一声,他这一叹带着整间屋子都有了些许生气。
他对电话那面的韩景鹏说:“等着!”
说罢把手机放进兜里,扛起李思曼就走。
李思曼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你放下我,你干什么?”
刀疤按了电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小区,韩景礼把李思曼塞进车里:“刀疤,你带着她先回去,看好她,别让她跑了。”
刀疤上了车,锁上车门,摇下窗户问道:“韩哥,你干什么去?”
韩景礼叉着腰:“景鹏那个憨货被打了,我要去趟学校。”
刀疤憋着笑:“他没事吧?”
韩景礼掏出一根烟:“能有什么事,我是去接受道歉的。”
刀疤笑了笑,那笑似乎有祛疤的功能,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那么的朝气蓬勃。
韩景礼看着刀疤,嘴角勾着“不怀好意”的笑,白小鱼,你到底是谁呢?
韩景礼挑了挑眉,看着这个一头自来卷的男孩子,眼睛明亮,鼻子高挺,朱唇皓齿…
韩景礼的目光落在刀疤厚实饱满的耳垂上,耳垂上有一颗小小的黑曜石耳钉,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颗痣。
他好熟悉,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
韩景礼眯着眼,刀疤在韩景礼包藏着太多内容的眼神里握紧了方向盘。
不是吧,韩八秒这么色眯眯的看着我干什么??刀疤舔了舔唇,随即狠狠咬了一下。
痛感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别瞎想,别瞎想,韩八秒虽然不行,但他绝对没有特殊的癖好。
刀疤转头,正欲与韩景礼告别,谁知韩景礼趴在了车窗上:“刀疤,你….”
刀疤被猝不及防出现的韩景礼吓了一跳,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韩…韩哥?”
韩景礼摸了摸他的头:“注意安全。”
刀疤浑身一抖,下意识的踩了油门,车疾驰而去,险些把韩景礼带倒。
老狗急忙上前将他扶住:“您没事吧?”
韩景礼嫌弃的把他推开:“没事,没事,你该干嘛该干嘛去。”
老狗瞬间苦了脸:“韩哥,那批蓝色妖姬枯了。”
韩景礼拉了脸,凌晨的风有些冷,老狗佝偻着腰环紧了身上的T恤。
“韩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韩景礼把嘴角的烟拿在手里,烟蒂在洁白的手指间似乎生出了思想。
韩景礼微微使力烟蒂和烟身分开,他弯下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烟身。
老狗正欲说话,却被韩景礼一把捏住了两腮,他把烟丝拧进老狗的嘴里。
“火!”
身后有人低着头上前,递上了火机。
韩景礼接过火机晃了晃,要说的话一字一句的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老狗啊,你是一点都不长记性啊。”
老狗微微张着嘴,口齿不清,却急于求饶:“礼哥,礼哥,不是我。”
韩景礼似乎气的有些抖,手里的火机死活打不着:“那你说是谁?”
老狗皱着一张脸,韩景礼蹙眉:“吞下去,你再跟我解释。”
老狗舌头一卷,嘴里的烟丝和着唾液,随着“咕嘟”一声响,咽了个干净。
韩景礼深吸了一口气,他指着老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老狗,你可真…好,你说。”
老狗嘿嘿一笑:“我让跟我聊天那孙子给阴了,估计是他。”
“谁?”韩景礼问。
老狗摇摇头:“这上哪知道去?对方网名都是火星文,翻译器都蒙圈。”
韩景礼硬生生被气笑了:“IP地址呢?”
“我查了,在国外。”
韩景礼叉着腰,抬头看了看天,老天,来颗流星把这货砸死吧!
韩景礼转身,开了车门坐在驾驶座上,随后“哐”的一声关住:“你顺着网线给我找过去,不然别来见我。”
老狗一脸为难:“礼哥,对方销号了。”
韩景礼环视车里一周,一时间竟找不到一件趁手的工具。
他手肘撑在方向盘上,扶着额头:“他销号,你消失,七天时间,不然我就把你种花地里去。”
老狗浑身一颤:“呵呵,礼哥你真幽默。”
韩景礼看过来,比夜还黑的眼睛里隐隐的透出舐血后的凶神恶煞。
老狗一时间看傻了竟然忘了害怕,他总觉得这样的眼神,出现在一张充满矛盾的脸上,实在是有悖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