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上工救人
“爷爷,爷爷!”杨知恩推了推熟睡的爷爷,应该是太伤心了,爷爷居然睡着了。
经历过岁月侵蚀的脸上还挂着两道泪痕。
应该是她不在的时候偷偷哭过,杨知恩在心里发誓,她一定要治好爷爷的病,给爷爷安全感,让他知道,自己也可以给他养老送终,让他安享晚年。
“恩恩呀!”爷爷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眼,看到了她手里的饼子和窝头。
“这是哪里来的?”
“我从隔壁王奶奶家借来的,咱们都忙得忘了吃饭了!”杨知恩知道她爷爷不会去求证,他和老太太说话会脸红。
他对外一直宣称自己是鳏夫,结发妻子多年前去世了。
但杨知恩却知道他是光棍,养父杨根福是他抱养的,村子里也很少人知道,包括养父母也不知道。
杨知恩还是上一世在爷爷去世后才无意中得知的。
“哦,你吃过了没?”
“我还没有,外面灶台上的碗里还有,您先吃,我去给您热杯水喝!”
杨知恩把两个饼子和窝头都放到了爷爷的手里,赶紧去厨房烧了一杯灵溪水给他爷爷喝。
自己又用意念要了一个玉米面饼子,就着灵溪水吃了起来。
这饼子比她吃过的任何饼子都好吃,灵溪水也格外的香甜,口感很清冽。
她吃完就去看爷爷,结果爷爷把两个玉米面饼子和一个窝头都吃了,搪瓷缸里的灵溪水也喝没了。
“爷爷,饱了吗?不够还有!”她的话还没说完。
便听到爷爷打了个响亮的饱嗝。祖孙俩对视了一眼,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别说,你王奶奶这手艺真不错!”
“恩,改天我也学学,以后我做给您吃!”
“呀,祖孙俩这是吃过了呀?”只见大队长李有国提着一袋粮食进来。
“有国叔,你坐!”杨知恩让出了爷爷身旁的位置。
“卫国叔,我看你们搬出来都没带粮食,这一袋玉米面就当我送给你们的,没走公户,不算借公家的,如果哪天你们有了富余就还我,没有了不还也行。”
“这怎么可以!一定得还的,等我和恩恩年底分粮了,叔一定上门还你。你这可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多谢有国叔!之后家里有用的上我的,您吱声!”杨知恩心里很感激,在这个粮食极度匮乏的年代,能拿出粮来救济别人,真得是雪中送炭!
“好!好!卫国叔,知恩妮子,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去上工吧!”
“嗯,我去!爷爷您今天身体不舒服,要不今天您就别去了,在家好好休息一下!”
“不用!吃了些饭我觉得现在特别有精神!”
杨知恩看着她爷爷的面色确实红润了许多,精神也很好,看来灵溪水起作用了。
她以后一定要每天给爷爷喝,然后他们便相跟着去上工了。
他们走出院子,便看到村子里三三两两的人都从自己家里出来,有的扛着锄头,有的扛着铁锹等工具,都去上工了。
杨知恩所在的村子,属于龙国北方的一个叫西山的省份,村里以山地丘陵为主,黄土高原地貌,土地也都是旱地,土地太干了,种不了小麦,只能种些玉米、大豆、高粱、谷子、荞麦之类的。
都是些粗粮,而且产量不高,所以白面和大米之类的细粮在他们这里很紧俏,需要花钱买,而且需要粮票。
作为土生土长的农民,他们能弄到粮票的机会又很少。
所以家家户户吃的以玉米面为主,有时吃些高粱面,豆面,荞麦面。只有极个别富裕的人家能吃得起白面和大米等细粮。
他们没有粮票,大部分只能从黑市购买。而现在大家都吃大锅饭。家家户户生活条件都差不多,富裕的家庭很少。
只有劳动力多的家庭才能在年底有余钱,买些猪肉和细粮来吃。
杨知恩想起来了,听赵捷说,他们那儿是种小麦的。
赵捷,杨知恩很想念他。想起他来,心里像被人用一只手撕扯她的心脏那么疼。
他们现在离得远,要想去找他只能坐火车去,她现在还没钱,况且爷爷身体还这样,她得先照顾爷爷,看来她得加快步伐了。
而她此刻思念的赵捷,在龙国沿海省份东山省的一个农村。他今天却没有去上工,前段时间村里有人和他打听粮票、布票的事,他得抽空去看一下。
现在政策宽松了一些,有些城里人会把多余的票拿出来卖,正好这是村里人需要的。他之前也倒卖过几次,有了一些门路。
今天他去之前约好的人家拿上票,回来再卖给村里的人。
这些都是比较保密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也没有人声张。
赵捷靠着这个,小金库已经有两百多了。他要多攒一些钱,去找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儿。
他还会组装自行车,从废品收购站低价买一些废旧零件回来,他动手修一修,转手就能卖个好价钱。
但这种机会可遇而不可求,毕竟现在自行车是金贵物件,谁家不是实在不能骑了才卖废品。
杨知恩和爷爷还有村里人说说笑笑地来到了地里,现在是初春,天气刚刚回暖。
前几天队里刚刚开会决定,准备趁着春种前的这段时间,先开一些荒地,然后,把之前的土地疏松一下,为春种做准备。
杨知恩和爷爷分到的是翻地的任务。相对来说,翻地比开荒稍微轻松一些。队里也是考虑到他俩的身体情况,在适当的照顾他们。
开荒那边去的都是壮劳力,而他们这边都是些妇女,老人和像杨知恩一样没成年的孩子们。
杨知恩和爷爷正用锄头刨着地,突然听到一阵吵嚷哭喊的声音。
她和爷爷顺着声音跑过去,就看到村里支书家的媳妇在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哭。
小男孩更是哭得撕心裂肺,还扑腾着小手想去抓他的脚。
杨知恩一看,孩子的脚面上已经快被血糊出来了。
不仅如此,血还在“呲呲”往外冒着,原来是小孩子贪玩,在地里跑来跑去。
孩子他妈一个没注意,一锄头便劈了上去,那还是她后来看到了孩子,赶忙收了力道,要不然,整个脚也得给劈下来。
不过现在也没好到哪去,杨知恩看着伤口挺深的,主要是血止不住。
村支书是个五十多的老大爷,他叫杨守年。一听孙子受了伤,他着急地团团转。
后来他便和大队长李有国,还有村里的会计和其他人们商量着,要送孩子去县医院。
女人们也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孩子们有的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场面有些混乱,杨知恩便趁着混乱,偷偷地给受伤的小孩子的脚上倒了一些灵溪水。
她没敢倒太多,一是时间紧迫,怕别人看见,她没法解释。二是如果脚伤马上愈合了,别人会怀疑,毕竟众目睽睽之下,大家都看到孩子受伤了。
孩子他妈妈哭着没看见,而受伤的小男孩却感觉到了,他看见一个姐姐往他受伤的脚上倒了一些水,他的伤口居然不那么疼了,而且好像也不流血了。
他抬起头来再看时,姐姐已经不见了。
等众人们开着村里的拖拉机把小男孩送去县里的医院,医生说出伤口不是太深,缝两针就好时,众人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村支书杨守年更是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喜极而泣。
看流血那么严重,他差点以为小孙子的脚保不住了,得终生当个瘸子,原来是虚惊一场,差点要了他老命喽!
而杨知恩此时却拿着一只军用水壶畅快地喝了一大口灵溪水,吓死她了,幸好没被人发现,喝完她赶紧给爷爷的陶瓷缸灌满了灵溪水,拿给了爷爷,让他也喝了一些。
这军用水壶是她在收拾老屋卫生的时候发现的,虽然旧了点,但上工的时候带着,还挺好的,她和爷爷每天必须多喝点灵溪水。
“叮!成功帮瘸脚小朋友保住了脚,避免了他一生的残疾,是为大功一件!惩恶扬善空间已成功升到一级!宿主可以吃鱼、吃菜、进茅屋了!”
“间蝶是你吗?”杨知恩在脑海里悄悄地和空间灵蝶说着。
“废话,不是本灵蝶还是谁?”
“这么说,我晚上就可以和爷爷吃鱼了!”
“那是当然!本灵蝶说出的话还有假?”间蝶的声音很是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