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比谁都清楚
秦画挣扎前,傅斯年弹开盒子,露出里面的钻戒。
两人离得近,彼此的气息都交织在一起。
又是在这样的深夜,虽然是门口,空气里还是滋生出不寻常的因子。
秦画心头有火焰燃烧,“你先放开我,你喝了多少酒?”
“只喝了一点,我没醉,明天要回大宅,我现在给你戴上戒指。”
傅斯年笑了一声。
浓烈的男性气息夺走了秦画的空气,她又挣扎不开,再想到另一件事,她心头的怒火如潮水似的,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理智。
咬紧了唇,她强忍着想冲出口的质问。
一股凉意自指尖缓缓上移,最后固定。
傅斯年松手,看着退后几步的她,他不在意地叮嘱了句,“明天上午回大宅,别熬夜,晚安。”
“……”
第二天早上。
秦画下楼,傅斯年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
灰色衬衣和黑色裤子将他修长身躯勾勒得性感完美,挽起的衣袖处,银色袖扣点缀,即便低着眉眼看不见他俊如雕刻的脸庞,也浑身上下也自有一股尊贵气质。
“早安。”
傅斯年抬眼,眉宇清隽,声线温润。
话落,视线停留在她身上。
她今天没有扎马尾,只是随意地辫了一个小辫子在左耳边,剩下的头发柔顺的披散在肩上。
身上的裙装是刚上市的限量版,这让她少了几分他很久未见的野性和青涩,多了几分温婉美丽的女性温柔。
他一直知道,秦画长得漂亮。
美得张扬。
昨天她故意打扮得像未成年,暗示他老,他看着来气,就没现身,直接让刘叔去代领证。
吃早餐时,秦画的目光扫过傅斯年的手,不经意地问,“你不戴戒指?”
傅斯年不紧不慢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勾唇笑道,“你的戒指是我帮你戴的,你没帮我戴。”
“……”
秦画挑眉,“要不我也取掉。”
她说着真的要取掉戒指,桌对面,傅斯年见状眉头一皱,大手伸过来抓住她的手。
“你是想第一天就露馅吗?”
秦画的手被抓住,男人微显粗粝的指腹与她细滑的肌肤摩擦出的温度令她本能的挣扎。
“傅斯年,我知道冷萧出车祸的事了。”
她直视他如潭的深眸,清清冷冷的声音打断空气滋生出的别样因子。
傅斯年抓着她手的力度一紧。
室内气压一瞬降低。
“然后呢?今天你打扮这么漂亮,是为了去医院看他的?”
傅斯年勾着讥讽的弧度,冷冷地嘲讽。
昨晚她不因为那个男人哭过了吗?
“忍了一晚上都没问我,也真辛苦你了。”
秦画的脸色在傅斯年的嘲讽中由白转怒。
他松开她的手,站起来的身影修长挺拔,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秦画,我友情提醒你一点:就算你取下戒指,也改变不了嫁人的事实,在冷萧心里,怕是认定你已经是我傅斯年的女人了。你的出现除了让他痛苦矛盾之外,对他养伤无半点好处。”
“你有病。”
秦画鄙视地瞪他一眼,起身离座。
妈的。
她有说要去看冷萧吗?
不过是问他一句,他就一堆的屁话。
昨晚他和江展城鬼混到半夜才回家,她也没说他一句。
十分钟后。
秦画挎着包包从楼上下来,从立在楼梯口的傅斯年身边经过时,再次被他抓住手臂,“你去哪儿?”
她不客气的拍开他的手,挑着眉回,“回大宅,你放心,我不会告诉爷爷,你昨晚和江展城混到半夜才回家的。”
“……”
上了车,傅斯年打开储物箱,从里面拿出戒指,塞给副驾座上的秦画,“昨晚下车的时候没带我的,你帮我戴上。”
秦画皮笑肉不笑,“傅斯年,麻烦你看清楚协议书,我没义务帮你戴戒指。”
“你的戒指是我戴的,你不是一向不喜欢欠人情吗?那礼尚往来,你给我戴上戒指。”
傅斯年伸出手。
她是那种欠不得别人半分人情的女孩子,这一点,傅斯年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