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古代言情小說火爆上線,穿成短命農女,被雷劈後全家發財是由作者只有億點點所著,主角是林如意張孝靈,講述了:失業女青年白如意酒精中毒後魂穿到了‘萬月朝’,一個死去三日的農家屠戶之女林如意身上,成了一具無法動彈的鮮活屍體。一道天雷將死去多日的林如意復活,兩家恩怨卻未就此結束。隨羅家請的捕快一道來的張孝靈帶著退
第四章 「窮山惡水」
這可是摔死過人的崖路啊!
前面舉著火把的林富生衝過來往下一看,嚇得倒退了好幾步險些掉到後面人家堆肥的土坑裡。
回過神來便高聲呼喊道。
“救人!快救人!”
張孝靈摔下山崖了!?
林如意七個哥哥忙上忙下,好不容易才將掛在半山腰一顆樹上的張孝靈給救下來。
昏迷多時被抬到路邊的張孝靈已是血肉模糊,英俊的臉被刮花,血從頭皮順著臉頰流到下巴,乾淨的長衫也被樹枝刮的破破爛爛,裡面被劃破的皮肉血流不止浸溼了衣裳。
尤其是下方血淋淋的左腿連骨頭都露了出來,好生生的一條腿給摔斷了!
不過片刻已是一地鮮血,簡直慘不忍睹!
“好在還活著。”
林朱氏上前探了探已經張孝靈的鼻息,鬆了口氣。
站在一旁的林如意一見到地上的血,往後一倒,暈了。
“意兒!意兒怎麼了!”
察覺林如意還有脈搏,眾人又鬆了一口氣。
林有財帶著兩個兄弟敲開旁邊一家的門,借了兩塊大木板,合力抬起林如意和張孝靈便往家走。
林家住在山的另一邊,需要先上山然後再下山,來到白水河上游,便是林家寨子了。
“把意兒抬到我屋裡,張三郎先抬去柴房!”
林朱氏發話了,這麼血淋淋的張孝靈,可不能進屋,不吉利。
“有財,你快去請汪大夫來。”
“是,我這就去!”
林有財急急應了轉身跑出了院子。
吩咐完林有財,林朱氏轉而對兒媳林雲氏道。
“雲娘打盆熱水來。”
見林雲氏應了大步衝去廚房打水,林朱氏又對兒子林富生道。
“我去找身舊衣過來,一會兒你給張家小子擦擦身上的血,給他把衣裳換了再抬去屋裡。”
林富生問道:“這屋子都住滿了,抬哪間去啊?”
林家七個兒子一個女兒,屋子總共蓋出七間,老太太一間,林富生夫妻一間,女兒一間,已經成婚的三個兒子一人一間,剩下還未成婚的四個兒子都擠在一個屋。
在村裡蓋房子不是易事,材料人工都是銀子。
好不容易攢夠錢,準備秋收後就找人過來再起個院子,現在才七月,哪有多餘的屋?
“既是意兒的未婚夫,自是該抬到意兒屋裡。”
林富生點頭應了,轉身將為張孝靈擦身的活扔給了林如意的雙胞胎哥哥林吉祥,便跑去林朱氏屋裡看寶貝女兒林如意了。
直到汪大夫確認林如意只是驚嚇過度,休息休息自會無恙,全家人提起的一顆心才算落下。
…………
一夜過後。
見孫女竟一睡便睡到正午還沒有要起床的意思,深怕孫女餓肚子,還是將她叫了起來。
暈血的林如意還在惡夢中便被林朱氏推了起來。
“意兒,快起來。”
林如意睜眼看到林朱氏,想起自己已經穿越的事,在心中輕嘆一聲,問道。
“祖母,有什麼事嗎?”
林朱氏無奈搖頭。
“你呀,就算你再不喜張家小子,他現在也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夫,昨夜他傷成那般,你竟還能睡得著?”
林如意又想起昨夜暈血的事了。
若不是那件意外,她也不會暈血,更不會換工作,也就不會失業,當然,不失業就不會喝酒,不喝酒也就不會把自己給喝走。
自然就不會被迫穿到這麼個小山村,成了殺豬匠的女兒。
眼前的屋子與在電視劇裡看到的木屋不同,這是一間土坯房,床靠牆的部分用藍布塊封過,瞧其他地方有掉土渣的跡象看來,這布應該是為了防止牆渣掉到床上,特意沾的。
一床打了補丁的床賬頂部的那塊藍布應該也是起了同樣作用的。
這床帳不但能防土渣掉到床上,夜間還防蚊,可謂是兩全齊美了。
床對面靠牆放了一個高高的舊木櫃子,應該是放衣物被褥的。
深木窗邊有一個帶了兩個抽屜的破舊桌子,桌上放了些亂七八糟的雜物,和一盞髒兮兮的煤油燈。
然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造孽啊!
這些天聽林家人說的那些話,讓林如意一直以為林家是有錢人家呢。
尤其是那口裝她的棺材,聽羅家人說,其他農家人別說是姑娘了,就是兒子未婚慘死的,也不可能給買棺材裝的,隨便草蓆子一裹往亂葬崗一扔就算完了。
於是她在棺材裡躺著的時候就幻想著,這林家在當地一定是頂有錢的人家。
哪知,親自回來這一看。
住在這樣的破土屋裡,他們是哪裡來的自信,把自己說的那樣不得了?
還說什麼這些年張孝靈家一直是靠著林家接濟才活到現在的?
就這林家的光景,分明就是自身難保吧?
這樣有能力接濟張家的林家都窮成這樣,那比林家還要窮的張家,得窮成什麼樣啊?
張孝靈那一身傲骨是用厚臉皮堆起來的嗎?
還是說,在古代,越窮越光榮?!
簡直大失所望!
“意兒,別發呆了。你爹和你大哥去鎮上賣豬肉了,你娘和你幾個哥哥嫂嫂都去了地裡,我一會兒也要去坡上找些豬草。早飯在鍋裡,午飯等我一會兒回來做,你就好好照顧你未婚夫,他傷的那樣重,你小心伺候著,聽到沒?”
‘窮成這樣還是死了算了吧。’
林如意心裡這樣想,嘴上卻不敢說。
無奈伸著懶腰從床上坐起來,心說自己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自打失業後就一直倒黴不斷。
“他還活著嗎?”
“小聲些,人還活著,不過傷勢太重,腿怕是醫不好了,你先去看看,好生伺候著。”
當林如意的腳踩在坑窪的地面時,心又涼了一大截,這是室內啊!
就算現在沒有水泥也鋪不起木地板,把土泥地面壓平些總是不難吧?
室內竟然如外間地面一般,坑坑窪窪!
若是屋頂漏水,那還得了?
“意兒?怎麼還在發呆?”
林朱氏一邊催促,一邊上手麻利的幫林如意扎頭髮。
“快去吧,一會兒張三郎醒了,你是他的未婚妻,照顧他是應該的。再說,他這次受傷,多少跟咱們也是有些關聯的,不能什麼都不管,叫人拿住把柄。”
林如意心中大喊。
‘老天爺啊!我上輩子是毀滅了地球還是親手弒了神?要這樣懲罰我?’
從屋裡走出時,林如意已經換下了昨晚的破衣裙,穿了一條有些發白的藍色舊交領半臂襦裙,腰間圍了一條石榴色短裙,繫了綠腰帶固定。
頭上是林朱氏給她隨意挽的一個雙螺髻,髮髻上一邊紮了一條粉色布條,襯得她娟秀的面容多了些俏皮。
好些天沒曬太陽,原本粉紅的臉蛋越發白了。
低頭看自己一雙嫩手林如意就知道原主是個受寵的,身在農家,皮膚竟可這般白。
定是平日不興幹活的懶人一個。
雖然窮,卻可以不用下地幹活,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林朱氏把湯藥碗放到林如意手上將她推進正院上首第三間屋,轉身揹著背篼就出了院子。
還在昏迷中的張孝靈就躺在原本林如意的床上。
這間屋的窗戶要大一些,整個房間明顯比林朱氏的房間乾淨些,也更亮一些,地面也要平一些。
一進屋,林如意便聞到一股淡淡的花草香味。
那香味應該就是曬在窗臺的一種不知名的藥草。
依然寒酸。
艱難的挪步到床前,拉來旁邊的一個小方木凳坐下。
看著一臉傷痕的張孝靈,林如意不由嘆了一聲。
如果說誰比自己還倒黴,那就是眼前這個可憐蟲了吧。
正在此時,剛剛還昏迷不醒的張孝靈,突然睜開了他那雙黑黝黝的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