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好梦连连,凤姐朝我招手儿
“哈哈哈,呵呵呵……”
就在贾瑞乐此不疲时,耳畔传来老爷子的吼声,“瑞儿!你给我醒来!”
大巴掌吧唧一声,拍在了他屁股蛋上。
“啊呦……疼……”
贾瑞揉着火辣辣的屁股,唬的从床上跳起。清醒过来后,才发现刚才一幕,不过是做了一场春梦而已。
“爷爷,你打我作甚?”
贾瑞抚着屁股,庆幸老爷子这一巴掌来得及时,还好没有犯下滔天大罪。
虽只是个春梦,醒来却让人惊出一身臭汗。
“你满嘴胡嚷些什么?莫不是又做了噩梦?来来!快将这碗药喝了。”儒老太吹着药沫子,慈爱地望着孙儿。
望着床前神色各异的二位老人,贾瑞臊的想钻地洞。
关键是,怎会毫无征兆,就跟那毒妇滚上床了?不会又是原主遗留的癔症,影射到他身上了吧?
我操!贾瑞啊,贾瑞,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丫的!好了伤疤就忘了疼!人一招手,你屁颠屁颠就过去了,忘了那毒妇是怎样捉弄,残害你的?
人巧设相思局,为的就是引你上钩,然后再瓮中捉鳖。你就是她瓮中的鳖,先关进巷子里挨饿受冻,再泼大粪整死你。
你这傻瓜呆子,人玩你呢,你还对人念念不忘,死都不知怎么死的。咱好男儿志在四方,何必为个泼妇送了小命。
想起那春梦,倒有些难为情。好在悬崖勒马的及时,不然还真被人占了大便宜。
谁叫他还是个连女朋友都没有的处呢。
儒老太掏出帕子,给贾瑞擦拭额头汗珠儿,口中却喃喃自语,“瑞儿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也该说门亲事?”
“不要!”
贾瑞一听就脸红了,忙拒绝,“孙儿还病着呢,怎么好娶媳妇?”
心想,不会说了什么不入流的话,给老太太听去了吧?
这也太丢人了!
儒老太呵呵乐道,“你这个年纪,可不正是想媳妇儿的时候?”
“哪有?奶奶你就别拿我说笑了。”囧的贾瑞脸红到了脖子根处。
儒老太还不死心,“你爷爷跟你这么大时候,都已经有了你父亲。你父亲跟你这么大时候,都已经有了你?而你却……”
话未说完,就被老爷子制止了,“孙媳妇的事以后再说,先把身子骨养好,才是正理。”
代儒端过碗来,边吹沫子边嘱咐,“大夫说了,你大病初愈,身子还很虚弱,药是万万不能断的,还要继续调养。来来,将这药汤喝了。”
接过爷爷手中那碗黑乎乎的东西,贾瑞捏着鼻子,一口气吞了下去。
“好苦!”
真不知原主,每次是如何忍受这苦不拉几玩意儿的。
按中医说法,原主的病就是纵欲过度,引发的伤寒发烧,咳嗽痰血。又兼相思成疾,才会越来越严重。
也不算什么大毛病,以现代的医疗水平,喝点抗生素,打几瓶点滴,就可以解决的事。但在这个时代,一场高烧就极可能要了一个人一条小命。
因此,贾瑞决定日后每天早起晨练,对着百度视频,打一套军体拳。要想身体壮,还得靠结结实实的锻炼,提升自身免疫力才行。
喝了药,外头已日上三竿,暖阳洒入窗格,温暖明媚。几只麻雀立在枝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见孙儿无碍,代儒去了书房,继续研读他的四书五经去了。
儒老太去了厨房,挽起袖子亲自下厨,给大病初愈的宝贝大孙,多做几样可口饭菜。
都是原主平日喜欢吃的菜肴,虽不是什么大鱼大肉,但也清脆可口。
贾瑞闲来无事,开始锻炼身体。
先是在院子里跑步几圈,接着又打了一套拳法,都是百度金手指里找来的。
起初,只是简简单单做几个动作,就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可见原主体质有多弱鸡,难怪会病的一命呜呼。
既然,他成了这身体的继承者,就有义务将这虚弱不堪的身子骨,打造的强而有力!起码不会一阵风就吹跑。
六儿见自家少爷,在院子里一会儿蹦一会儿跳,一会儿又绕着院子打圈圈。还做一些奇奇怪怪,令人匪夷所思,却看不明白的动作。
好奇的一直盯着他瞧。
心里嘀咕,少爷这又是发了哪门子的癔症了?
正练的起劲,不知从哪儿飞来一群马蜂。嗡嗡嗡的,在贾瑞头顶飞来绕去,“妈的!这什么玩意?马蜂?”
亏他躲闪的及时,不然一准被叮上一口。
见自家少爷,在院子里东躲西闪跳大仙,六儿脱掉褂子忙跑过来,“爷,小心些,别被哲了!”
说罢,抓着脱下的褂子,在空中一顿飞舞。
但那群马蜂就是绕着院子不走,急得六儿上蹿下跳,开始抓狂。
“咋搞的?不愿走了,是吧?”
贾瑞见这个法子不行,忙抓了一把艾草点燃,熏了一熏,才终于将那一群不速之客赶跑。
顺着那群马蜂飞行的路线望去,只见门外大槐树,顶梢树丫上,织了一个偌大的蜂窝。
刚才那一群马蜂,就是出自那个蜂窝。
此刻,正有一群群黄蜂,在那巢里来来去去,钻进钻出。
“丫的,原来那里才是它的老巢!”贾瑞一指门外树梢,六儿也跟着望了过去。
树有些高,贾瑞正想着,如何才能将那老巢给端了。
忽听见门外传来嘈杂的吵嚷声。
代儒不知出了什么事,忙从书房里出来,到门口去看。
原来是几个债主,听说贾瑞起死回生了,就跑来探个究竟,顺便再催催债。
这些债主,有开粮油店的,有开药材行的,还有开布庄,棺材铺子的。
代儒虽说管着族学事务,每月也能领几两银子的收入,养家糊口自是不成问题。
但自从宝贝大孙得了这个怪病之后,隔三差五请医看病,日日药不离口。久而久之,便欠下了一屁股烂账。
再者,病也总不见好,以至后来,连那千金难求的人参都用上了。更是,将家底掏了个光光。
这个家,原也是个不愁吃喝的中等家庭,如今却落得债台高筑。
这么大一笔欠款,一时半会儿,也是没有能力偿还的。
可气这些债主,不知发了什么疯,竟一股脑都跑来了逼债。
老两口少不得,又是赔礼又是作揖,好话说尽。求爷爷告奶奶的,就差没给这些债主,跪地磕几个响头了。
“还钱!还钱啦!什么时候能将我药铺的账结了?再这么下去,我生意还做不做?”
“老爷子,定下的棺材已经造好,你不能说不要就不要。退了回来,让我怎么处置,留着卖给谁去?”
“哎,我们粮油铺子,可是小本买卖,经不起你们这个折腾。你这赊账都赊了大半年了吧?粑粑都拉了一泡又一泡,这账也该清理清理了吧?”
“还有我们布庄铺子,再不还钱,连进货的本钱都要付不起了。你说你们家,这衣服都上身多久了,啥时候能将布钱给补上。难不成,非得扒了你们衣服,才肯还清债款!”
这群讨债的,你一句我一句,喷口的唾沫星子,都要将代儒夫妇给淹了。
老两口,又不是那牙尖嘴利,会狡辩的。两张闷葫芦嘴,哪里干得过那七八张老油子嘴。
老两口又怄又气,险些没哭出声来。
逼债逼到这个份上,实属有些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