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能不能不要抱抱
褚茶又问了人家路。
她到了,有些迟钝地看着小红门。
那个给她指路的人看起来也有点迷,为了赶路随手给她一指。
不过褚茶还是信了他。
都是小红门,不会有错。
她进来之后,发现有很多绿色的植物以及雾气。
那往里走,总会走到内宫。
她顺着路,七拐八拐地随意走着。
直到她的视野开阔,她勉强看清楚有个池子。
冒着水气,她走过去,站在池子旁。
一望无际的,不是内宫。
褚茶转身就走。
突然她的脖子发凉,一条有力的胳膊揽住她的脖子,一股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畔,低声道:“你是我的。”
是谁?在背后偷袭她!
她慌张地低垂眼眸,看出来这是结实有力,散发着魔气的裸胳膊。
她的头皮一炸,想要拽开缠绕在她脖子的臂膀。她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惨死,她的喉咙此刻被勒的喘不上气。
褚茶的举动更加激怒那个变态了。
“别闹!”
这声响格外的嘹亮,是萧进的声音。
褚茶呆若木鸡,“大人,是我呀,我是宋年年。”
萧进的另一只手触摸上她的发带,褚茶一动也不敢动。
除非她想,谁都解不开这条水绿色的发带。
这是她得来的宝贝,可以让自己的身体化成男人的形态。
红眼的萧进,周遭皆是黑色的魔气,他的大掌隔着发带按在她的头上。
这股魔气顺着他的指尖,一点点传送到她的体内。
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褚茶难受的想吐,他是真的要害死她?
强大的魔气,她吃不消。
魔气紧接着流经她的四肢百骸,遍及全身。
修为高了不起吗?随随便便塞给她如此多的力量。
褚茶的身体烫的就像是去火焰山泡了个澡。
她开不了口说话,一张嘴,她的喉咙吃了几大串红辣椒那般呛的疼痛。
她的视野由清晰到模糊,模糊再到清晰,这段时间堪比一个百年。
实际上半柱香的时间都没有。
等她的视野终于变得清晰时,她更觉得恍恍惚惚。
她所拥有的魔力,一下子让她到达问鼎期。
但她知道,这些魔力对她来说,用一些少一些,因为她连修道修魔的门还没摸着,不能用这些魔力提升修为。
无论修道还是修魔,共有十二个境界。分别是淬炼、筑基、聚丹、合丹、元丹、半婴、散婴、元婴、问鼎、大乘、渡劫、飞升。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进的魔气包裹着他们,他满意地把脸凑到褚茶的脖颈处,“这下,没有人能够抢走你了,薇薇。”我渡给你的力量,足够让你爆体而亡,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
这句话,萧进没有说出来,他的眼里,满是嗜血的光芒。
褚茶的记忆贫乏,在这贫乏的记忆里,她对萧进的过往掌握的透透彻彻,谁要是问她萧进的事,她已经做到张口就来的那种地步,甚至比她自己的过往还要清楚百倍。
薇薇,她自然打听过这位。
萧进的青梅竹马,未过门的未婚妻,雪兰薇。两人快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时,她背着萧进跟修真界第一大世家的嫡子跑了。
萧进成了一个笑话。
从那以后,萧进一心修道,就成了现在的模样。
她想不到的是,萧进是个情种,多少年过去了,他对雪兰薇如此念念不忘。
“魔尊大人,我是年年,宋年年,你知道吗?”
萧进的行为透露着古怪,在魔宫外面他还嫌弃她碰他,如今主动贴上来,喊他未婚妻的名字。
他不都走火入魔成功了?怎么还会失心疯。
萧进只是像块顽石紧紧抱住她,宛若情人般在她耳边呢喃。
褚茶被萧进的动作吓得一盆冷水浇头,冰凉入骨。
还有萧进在她耳边说的什么话,那么小声,没吃饱饭嘛。
萧进现在意识不清,反正他把她当成雪兰薇了,那她对他做点啥应该没问题。
褚茶羞着一张脸。
她卯足了劲,把大量的魔力汇集在胳膊及手掌。
“呔,吃我一招。”
褚茶两只手挣扎出萧进的怀抱,反手抓住萧进的肩膀。她弯下上半身,直接把萧进从她背上扔了出去。
她站起来,整个人格外的轻松。
这么快她就给了萧进一个报复,她狠狠地出了口恶气。
心里所想归心里,面上所想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萧进被抛入水中时,溅起了一朵大大的浪花。
水都溅到她的脸上了,褚茶抹了一把脸,忧心忡忡地朝着水中摆手。
“魔尊大人,你还好吗?你在的话,快回答我,我好担心你。你不要出事啊,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正在水下恢复意识,克制诅咒的萧进隐约间听到有人说话,他死那人也去死?是谁要为他陪葬。
真的会有人爱他爱到不顾一切的去死,他没做梦吗?
曾经有多少要杀他后快的道门望族魔族分子,他们永远都会说,我死了也要让你萧进陪葬。
只可惜,他从不会如了他们的愿。
褚茶喊了半天,萧进也没有反应,她有些受惊,魔尊大人那可是到最后才死的大人物,不至于被他自己的魔力反噬吧。
她惴惴不安地在岸上走来走去。
她想现在她就走,萧进恢复意识估计也想不起来她,她先走一步为敬。
“哎哟。”褚茶摔的下巴磕在了地上。
她的手拼命地往前抓,前面的地是光滑的石子路,她抓不到的。就连萧进输送给她的魔力她也无法大展身手。
“放开我……”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地说道。
她的一只脚腕被抓得死死。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萧进冷丝丝的魔音丝毫不差地让她听了个干净。
褚茶看着前面凶狠的肥树绿丛,她慢慢地往后退。
往退了几步后,她牵强地扭着头看向萧进,“大人,我想找你,找不到你。就误打误撞来到了这里。”
“那你走什么?”他光裸着上半身,似笑非笑地问她。
“没走,大人你落水了,我要找东西救你。”褚茶硬着头皮解释,“还有啊,大人,我是名搓澡工呢,可以给你搓背!”
“搓澡工,这是什么新鲜的词?”萧进在念搓澡工三个字的时候,不太理解。
是他与世隔绝,是他落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