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七的小说再次怦然火爆上线,主角是林知意沈西洲,主要讲述了:18岁,成年之礼。这一年,林知意遇见了矜贵的青年,她看着他,只觉得眼前的人无比熟悉。她问:你叫什么名字?青年压抑着内心的情绪:沈西洲。林知意失望,也许是她想得太美好了吧。但转身离去的少女并未瞧见身后青
第5章 病危
很快下课铃声响起,小小的欢迎会也随之结束,柳静将讲桌上的东西收拾好,给同学们打了声招呼便走出去了。
第一天的学校生活总是新奇的。刚一下课,班上的人相继涌出去,或要看看新学期的教学楼,或是和熟悉的三五朋友在另一个地方谈论分享刚升上中学的兴奋和见闻。
林知意很快从兜里掏出了什么放在了新任同桌的桌上,朝他眨眨眼便跑出了教室。和大家一样,她要去找江月分享这个好消息。
昨天吃饭的时候她可是跟小月月说过了,她今天会有一个特别好看的同桌。
沈恪心里有了决定,下课铃没响多久便准备起身换座位。但少女的动作让他一愣,眼神不自觉地看向了被放在桌面的东西。
一颗再普通不过的小糖果,白色的包装纸上印着一只笑得开心的小兔子,双耳飞舞,红色而富有神采的眼睛正俏皮地看着他。
少年不由牵起嘴角,活泼可爱的兔子,很像她。
忽而又想起什么,漆黑的眼底迅速划过一丝自嘲,嘴角的弧度也被收了起来。他不再想,起身收了桌上的东西,向后排走去。这是班里到现在为止唯一还空着的座位。
拉开椅子正准备坐下,门口却传来了柳静老师的声音。
“沈恪,出来下。”
动作顿住的少年看向门口,点了点头,绕过旁边的座位时,一抹白色映在了他的余光里。
白色的糖果静静地躺在原来的桌上,孤零零的,从这个角度看来,兔子的嘴角似乎都瘪了下去。
他不由想到少女上课前被他拒绝时不开心的样子,小巧的嘴唇被抿起来,气质耸拉,惟妙惟肖。转过头,隔着教室的后门,糖果的主人正在和另一个人兴奋地说着什么。
沈恪抿唇,还是将糖果攥进了手里。
…
跟着柳静来到办公室,沈恪见到了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他的母亲,苏婉。
少年脚步骤停,如墨的眸子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人,随后移开视线,低头。
他攥着衣角,突然有些紧张不安起来,一抹不好的预感带着恐慌逐渐将他淹没。
苏婉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操场,听见声音后转过头,看见了穿着一身校服的少年。
校服主打白色,蓝色线条恰到好处地被勾勒在领口、袖口,一派青春洋溢,阳光少年的模样。这是苏婉第一次看见沈恪一身白色校服,或许以前也看到过,但她并不在意,如今也不会在意。
她的眼底是另一种复杂神色。
柳静看着两人不说话,气氛冷凝,死寂的空间落针可闻,她的内心疑惑更加深重。
几分钟之前这个女人来到办公室,径自走到她面前,话一出口便说找沈恪。柳静吓了一跳,出于责任,她问眼前的人和沈恪的关系,但很奇怪并没有得到女人的回答。
虽困惑不已,但想到那个孩子昨天异常的表现和不自觉露出的不寻常气息,沉思一瞬,她还是叫来了沈恪。
似乎现在看来,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越发冷凝的气氛让她有些不适起来。
“这位女士…”
柳静想开口缓和下,不料话音刚出便被打断。
“去医院。”苏婉看着沈恪只说了三个字。
原本还低着头的少年猛地抬头,他心脏一沉,面色攸的一下变得更加苍白,一句话未说,转身便跑了出去。
柳静很担忧,想追上前去,但想起苏婉还在这里,于是脚步一转,面带焦急地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
苏婉没有回答,抬腿向外走,只丢下了一句话,瞬间将柳静定在原地。
“我是他妈。”
听见女人的话,柳静稍安,下一秒却面露忧色,她不明白原本亲近的母子怎么会是这种状态。而此时上课铃响起,无法,她只得将这个问题先抛下,拿上东西准备上课。
…
沈恪一路迅速向校门口跑去,百米冲刺让他的肺都快要炸掉,可他不在乎,他只想要快一点,再快一点。
冲出校门,一阵海风突如其来,小小的少年身影晃了一下,却被门口的石墩绊倒,下一秒便向前扑去。
钻心的痛意传来,少年咬唇,仅仅一瞬就要爬起来。
学校门卫大叔看见后,开门跑了过来,想要弯腰扶他起来,还未出手,少年已起身又快速冲了出去。
他拦了一辆车,不顾门卫的叫喊上车,催促司机向医院驶去。
狼狈的少年,手掌血肉模糊,膝盖处的校服已经破损,隐隐有血渗出。司机心里一惊,连忙踩上油门,车子风驰电掣地冲了出去。
到了医院,沈恪扔下五十块钱,开门下车一气呵成。
“诶你……”,司机想开口,然而少年早已不见身影。
沈父的病房在二十五楼。上天似乎终于将好运分给了和父亲分离多年的儿子,到了大厅,电梯刚好停在了一楼。
沈恪进去,捂着自己的胸口,抬头看着闪烁楼层数字的电子屏,就好像一下一下数着自己马上要骤停的心跳。
护士带他到手术室门口,安静的走廊没有人。
一声脆响,他脱力跪地,急喘的呼吸得不到休息,亮起的“手术中”三个字像血那么鲜红,刺痛了他的双眼。
他惴惴不安地闭上双眼,恍惚间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天暴雨倾盆的路边。
尖锐的汽车鸣笛声、带着闪电的雷鸣仿佛要震破他的耳膜,少年无助抱头,他想逃,但隐约间又听见了爸爸的声音,他睁开双眼,看见高大的身影扑过来,只一瞬就挡在了他的身前。他大哭,可是那么鲜红的血染红了他的眼。
少年跪在走廊上低声呜咽,没有父亲在身边的小兽独自舔舐着陈年伤口。
他捶打自己的双腿,痛恨自己的年龄,痛恨七岁的任性,痛恨爸爸为什么还不醒来。
走廊还是很安静。
渐渐地,他也安静下来,像以前那么多次一样木然地等待着结果。
无力的手松开,似乎有东西滚落下来,少年顺着滑过的痕迹愣愣看去。
是一颗糖。
白色的包装纸。
深不见底的眸色不着痕迹地动了动,却又只是静静地看着它。
没过一会儿,少年忽然抓过白色的糖果紧紧攥在手里,双手抵在胸口,伏下了身子。
他不爱吃糖果,可手里唯一的一点甜像是攥着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绝望的少年开始向上天祈祷,祈祷上天可怜可怜他,留下他的父亲。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不远处洗手间的水龙头未被拧紧,水滴落下来,没入池底。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外面也早已亮起路灯。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