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王家的算计
没等姜姮想更多,姜娴便拉了姜姮一起去打叶子牌。只是姜姮果然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输了好几把,待到快要开席王氏派人来告知她们时,她荷包里的碎银已经所剩无几了。
一场主宾尽欢的宴席结束后,姜姮跟在秦氏身后一起帮忙送客。忠勇伯夫人吴氏拉着秦氏的手道:“我这就走了,过几日我下帖子邀你来我府上再聚。”
说着又看了眼秦氏身边的姜姮道:“带上你家阿姮一起来玩玩,我家阿萱方才同我说很喜欢阿姮这位姐姐呢。”
吴氏身后的圆脸小姑娘露出头来,有点害羞地冲姜姮笑笑,正是之前在藕香榭主动与姜姮搭话的小姑娘。
姜姮也很喜欢她的天真活泼,便也回以一笑。秦氏笑着应了,吴氏便带着陆幼萱小姑娘离开了。
原来忠勇伯夫人吴氏与秦氏未出阁时曾是闺中密友,后来各自嫁人生子后仍保持联系,所以至今感情仍是不错。
待到将所有宾客送走,日已西斜。姜姮得知了大伯母王氏的嫂子周氏和侄子王玉坤要留下来小住几日的消息。
姜姮只觉得这对自己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王玉坤八成是跟书里剧情一样又看上了这具皮囊,这人色胆包天又处事毫无顾忌,只怕留下来是冲着自己来的。
这边周氏在自己儿子王玉坤的央求下留在了侯府,她本来打算直接回去的,因为王家府邸在离京城不远的洛州,回去也只需两日。
只是儿子突然想留下来几日,只说是好些日子没见到表弟姜瑜,想与表弟相聚几日。
王氏自然乐意将嫂子和侄子留下多住几日,就安排母子俩在客院长松院住下了。
周氏知道王玉坤坚持留下的理由肯定不仅仅是表面上说的这样,知子莫若母,她多问了几句,结果王玉坤说漏了嘴。
周氏想到,儿子看上了侯府二房的小丫头,这是好事啊。她本也打过姜婵的主意,用言语试探过王氏,结果发现小姑子对姜婵的婚事期望甚高,只怕是看不上自家儿子了。
王家一代不如一代,府里早就亏空的厉害,若是能娶到姜婵回家,亲上加亲,与宣平侯府的关系更紧密,还怕宣平侯府不提携自家吗?只是想那王氏也是不会答应的,她便歇了这个念头。
如今儿子看上了这姜姮,虽不是侯府正牌小姐,但听说她父亲最近回京升官了,若是儿子娶了她,想必以后也不会差了。
周氏越想越是觉得此事可行,再加上小姑子帮忙说和,应该说成这门亲事也不是难事了。她便与儿子仔细说道此事。
王玉坤吓了一跳,他本来只是想找机会亲近下姜姮,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如今听母亲这么分析,越发觉得娶了姜姮一举多得,自己不亏啊。
于是母子俩一拍即合,周氏决定明日先去找小姑子王氏说说此事。
第二日,周氏早早便来寻王氏了。一番寒暄之后,周氏便直奔主题道:“其实玉坤这孩子想留下几日还有别的意思。”
王氏疑惑道:“哦?”
周氏便道:“玉坤昨日无意间见到了你二叔子家的闺女,回来后茶饭不思,都将一颗心丢在那姑娘身上了。只是不好意思说又舍不得离开才找借口留了下来,我看他不对劲才问了出来,这才来找姑奶奶拿主意。”
王氏听这意思,是想让自己说媒?只是二房只怕不会同意啊。
王氏便道:“此事恐怕难成,二房夫妇对姜姮甚是宠爱…”
周氏忙打断王氏的话道:“我知道姑奶奶有难处,只是玉坤难得定下心来想娶妻,我做母亲的总想为他争一争…”
不待王氏答话,周氏又接着说道:“姑奶奶也知道如今家里的情况,公公已经去了,你哥哥他懦弱无能,只能靠我一个妇道人家勉强撑着,娘家势微,想必姑奶奶在侯府过的也有不如意的地方。若是能与二房结成亲家,以后亲上加亲,王家也不至于太没落啊。”
王氏听了周氏的话,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而且二房眼瞅着越过越好,将来只怕还要越过大房去,若是姜姮嫁给了自己侄子,二房夫妇为了女儿着想也得看她脸色受大房牵制。
王氏想到这里,也觉得这件事如果办成了对大房也是极为有利的,便答应了嫂子替王家做媒。
此时正在与秦氏一起喝茶的姜姮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她心头暗叫不好,莫非那王玉坤真的开始搞事情了?正想着,就从窗户外瞟见王氏进了清梧院来,未进屋便先热情喊道:“弟妹啊,弟妹可在?”
秦氏一脸懵逼地放下茶盏迎了出去,疑惑问道:“大嫂找我何事?”
毕竟王氏平时并不会亲自踏足二房夫妇所居的清梧院,事出反常,秦氏疑惑也正常,不仅秦氏,姜姮看到王氏的时候心里也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王氏笑道:“你我妯娌许久没有一起说说体己话了,这不今日有空便来寻你了。”
秦氏更迷茫了,她和大嫂的关系几时如此亲密了?
王氏看了眼起身给自己问好的姜姮,笑容更深了,语气柔和道:“我与你母亲有些话要说,阿姮不如先出去转转?”
姜姮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心里吐槽王氏看自己的笑容就像看着准备卖掉的小猪崽,怎么看怎么瘆人呢,还要把自己支开,看来十成十是给王玉坤说媒来了。
心里再怎么悲愤,面上还是不能表露,她应了声好,便带着秋云退了出来。
果然姜姮一出院子,王氏便跟秦氏道:“弟妹对阿姮的亲事可有安排了?”
秦氏迟疑道:“还未。”
王氏喜道:“这便好,我家大嫂今日来寻我,说我们家阿姮模样好性子也好,她很是喜欢,便托我来问问弟妹意思,若是弟妹夫妇同意,择日便来正式提亲如何?”
秦氏想也没想便想拒绝道:“阿姮还小呢,她今年才满十五岁。我还没想着这么早便将她许人家。”虽然她没见过那王玉坤,但是也有所耳闻,是个与大伯家姜瑜一样的纨绔,这样的人怎么可以把阿姮嫁给他呢。
王氏被拒绝了也不急,她也知道这事不可能这么容易成功,只是含笑道:“阿姮也不小了,弟妹还是要早做打算。弟妹再同二弟商量商量,若是这门亲事能成,我们两家便是亲上加亲,王家也一定会对阿姮好的。”说完便告辞离去了。
姜姮就在不远处柳树下心情纠结地折着枝条,见王氏走远了便赶紧回到清梧院去。见到秦氏一问,果然是来给王家说媒的。
秦氏说完气的胸口起伏,姜姮忙用手给她顺顺气,安慰道:“没事的母亲,我们不答应就行了。”
秦氏道:“她王家侄子是个什么德行她自己不知道吗?怎么还有脸来提让我把自己女儿嫁过去,她若是想亲上加亲,怎么不将自己女儿许配给那纨绔呢。”
姜姮也很膈应啊,只是现在已经不同于原小说剧情了,她父母双全,婚事自然轮不到大伯母做主了,再为这破事生气不值当啊。
于是她开始插科打诨哄秦氏开心,调皮道:“女儿谁也不想嫁,只想留在父母身边陪着阿瑞长大!”
秦氏果然笑了出来道:“傻孩子,哪有不出阁的闺女,我与你父亲自会给你挑一门好亲事的。”
母女俩又说了会话,这事就暂时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