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知羞耻
男人钳住她手腕的手放松了些,伏羲立即抽回手放在身侧。
“这么美的人儿用来泄愤岂不是糟蹋了,你若是不想要大可以给我。”
男人挑了挑眉,语调十分轻薄,伏羲听在耳里,内心却极其难受。
她宛如闹市上的物品,任人摆布,任人挑选,宛如一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器具,让人随可丢弃。
“大哥未免太……饥不择食了,好歹她是本王的新婚妻子,大哥就这么跟我要了她,我很难不怀疑你们二人是否有私情。”
作为一个男人,沈子卿即使将伏羲往死里虐,也不允许她身边有其他的男人。
听到这番话,伏羲也算是知晓了,这男人就是沈子卿同父异母的大哥——沈子枫。
这个沈子枫很少出现在众人眼前,传闻兄弟两人貌合神离,如今看来传言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过来!难不成要本王亲自请你?”
话锋一转,他将矛头完美转向了伏羲,她温顺得宛如一头小绵羊,面对一切的不公平也只是逆来顺受,绝无半个“不”字。
见她走近,沈子卿这才心满意足,亲昵地搂过她的肩膀,将娇小的她揽入怀中。
“大哥,饭可乱吃话不能乱说,本王爱自己的妻子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虐待她?你说是吧,王妃?”
是吗?至于这个问题,他们二人最为清楚。
“是,王爷待我情深意厚,此生能与王爷结成连理,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她顺势依偎在沈子卿宽广的怀抱之中,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如此看来二人确实伉俪情深。
在沈子枫意味深长的目光之下,沈子卿将伏羲打横抱在怀中大步离开,整整一路她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可不信这个男人有这么好心。
一路走来,卿王府上下都亲眼目睹二人情深似海的模样,除了讶然便是八卦。
大家都在猜想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才短短几天就迷得沈子卿七荤八素,但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假象。
行至门前,沈子卿一脚踹开了门,力道之大门好似要破裂,这突如其来的巨响让伏羲瘦弱的身子为之一震。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整个人就被狠狠摔在了床榻上,头晕目眩还未恢复,他高大威猛的身影就覆在她身躯之上。
方才沈子枫给的药瓶也滚落在床上,落进了沈子卿双眸之中。
“下贱的东西,穿成这样是故意勾引沈子枫么?金疮药?沈子枫对你可真是好呢。”
轻薄下流的语调从他两片嘴唇吐出却毫无违和感,他本就是如此恶魔。
昨天在营帐,他撕碎了她的衣物,只给她留下一张斗篷,因此她除却贴身衣物便只剩下那张宽大的斗篷。
此时轻轻一抽绳,斗篷便四散开来落在她身下。
“并没有,枫王只是见我受尽府规好心给我送了药。”
这就是事实,可这让沈子卿为之发疯,他大手一扬一落,只听得“啪”一声,旋即伏羲白嫩的脸颊浮现出一个巴掌印。
头晕耳鸣还未缓解,她嘴里似乎有淡淡的腥咸味,他是习武之人,这一巴掌并非她一介弱女子所能承受。
看着她破裂的嘴角杳杳流出的鲜血,他宛如吸血鬼般舔舐着她嘴角的鲜血,那副模样格外瘆人,宛如黑夜中的魔鬼让人心生畏惧。
她的双手双腿纷纷被压制无法动弹,男女力量的悬殊让她反抗不得,更何况对方是一介年轻力壮的武夫。
但她的抗衡于沈子卿而言没有起到任何伤害作用,反而沈子卿以为她在回复他,当下便将越发炽热。
该死!他并非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也不容易动情,可面对她,他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突破底线。
“唔……不要……”
剩下的话语被堵在喉咙里,伏羲满心屈辱,沈子卿却满脸享受。
一场云雨让沈子卿心满意足,伏羲却依旧麻木面无表情。
“本王还当你有多大本事敢勾搭沈子枫,看现也就如此,不过你既如此按捺不住,那本王自然有义务帮你。”
沈子卿斜靠在床榻,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把玩着那如玉的胴体,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总是时不时贴近她耳边呼吸着,温热的气息每次都能让伏羲为之颤栗。
“记住,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这次就放过你,若再有下次,本王打断你的腿!”
他凑近她耳畔缓缓说道,言辞之间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这算是威胁么?
伏羲淡淡点了点头,宛如那副受尽屈辱的身子不是她的一般。
一语作罢,沈子卿整理好衣物离开房间,没有丝毫留恋,直到这一刻积压在她心底的情绪才得以爆发。
以被子蒙头,她整个身躯轻轻颤抖,仔细听还能听见滴滴答答的抽泣声。
“喂,你该起来了,王爷不喜欢别的女人在他床上,特意命我来收拾床铺。”
隐隐约约好似走进了两人,轻蔑的语调传入伏羲的耳中,她掀开被子,以手胡乱擦拭了脸上的泪水,背过身子将那宽大的斗篷盖在身上。
她缓缓起身,双腿酸软发麻,若不是温月及时扶住她,那她就如同一滩地上的烂泥。
“这就是皇宫的公主?不知廉耻,当众脱衣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就是,卿王爷都娶她为妻了,她还惦记着枫王,也就是咱们王爷心胸宽广!换做别人早就被浸猪笼了!”
身后两丫鬟的调侃传入她耳中,温月气不过想找两人问话却被伏羲拉住了。
温月最听伏羲的,她说的话温月从来不敢违抗。
“小姐!她们都这样说了!您能忍奴婢都不能忍!”
“温月,咱们现在是寄人篱下的,很多事情不是咱们不能忍就能解决的。”
确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不奢求在此处能锦衣玉食,只求平平淡淡了却一生。
更何况那俩丫头说的也是事实,至于她勾引枫王自然是子虚乌有的,可她当众脱衣是整个寒城百姓都亲眼目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