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酱第6章 前传凌风之影，白十二条与守望者们
“陈郡谢氏其实也是姜子牙后裔，谢氏是赐姓。东晋是谢氏鼎盛之期。
第一句的依据是谢氏族谱有记载。”
云端之上，埃托洛悠哉合上书本。
“旧议会时期的世家之一，陈郡谢氏在母星时代之后资助无翼会，参与了第一次开拓时代并完成了原始积累，一度位至公爵，在领地内发行从军免税制度巩固了自己的世家地位。”
“他们那位家主的名字当年可是震慑寰宇，可惜自他失踪之后谢家就蛰伏了。”
埃托洛面前的是一位面戴着钱塘君面具的男性，声音友善而慵懒。
可他本人却带着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地狱也不会有的虚妄的味道，哪怕只是一个投影的驾临，依然足够令主神都为之震怒。
可以说这样一个人的存在都是对世界权威的挑衅。
好在这个世界的盖亚已经瘫了很久了。
他只是从容品着茶，翻阅有关陈郡谢氏的卷宗。
“谢毕之，焦土议会的常任执刀长谢毕之，埃托洛，那个孩子到底和那家伙有什么关系，值得我们大老远跑到这个快死的世界来？”
“当年谢毕之归航之时，我们可没有虚空长桥技术，要以一人之力回到故土，就连现在都没几个人敢想，所以他干脆舍弃了自己的天命，减轻了自己命运的质量之后利用现实的引力把自己拉了回来。
当然，有代价的，他们的军团几乎全军覆没换来了我们对于虚空长桥建设的珍贵数据，而谢毕之本人也终生无法成就帝君。
虽然如此，但吃过太牢的就算是同僚和兄弟了，无论是再启虚空长桥还是为了【黎境之王】的圣名传承，这一趟都必须得跑。”
在焦土议会，帝君其实更像是尊称。
拥有整个现世7%以上的补正值，则有这个资格被冠以帝君之名。
例如一统六国的始皇帝，按照当时母星时代的格局来说就有这个资格，但而今的焦土议会幅员辽阔，划分331个天衢，巅峰时期间接直接掌握着多元宇宙九成九以上的资源，就连真神也不过只是圈养物和可替换电池。
随着历史滚滚向前，这份社稷的份量也是愈发沉重。
多元宇宙是有限的吗？
这个概念无限接近于无限，但焦土议会有资格说，在当下，有！
换句话，焦土议会的帝君，大概指的是多元宇宙影响力的7%，不可谓不恐怖。
例如在四百年动荡当中击败永恒与时光之龙，制定开拓法案，主持贝利姆塞拉黎娅工程的埃托洛就是此类。
再说说虚空长桥，虚空本身是概念的空白，不存在任何阻力，被虚空裹挟的物质则是多元宇宙当中绝对意义上最快的东西，甚至超越了距离和时间的概念，无论多远，它的传输都完全不需要时间。
这便是焦土议会实现全疆域覆盖的国道，一旦这项工程成功，他们可以选择把物质和信息送回几百年前，或者在多元宇宙级别的末日之前强行将时间回溯至更早以前，以充分的做出准备。
要知道在多元宇宙下，时间是个伪概念，只是人类用于理解这个世界变化的工具，如果只是在某个单一宇宙内部玩玩时间，重启宇宙，那根本就是没有技术难度的小事。
虚空长桥和那个不是一个级别的。
“那么这个家伙……”
“他的核心真名就是谢毕之当年舍弃的天命，在虚空之中并未消亡反而拥有了类似至高神性的真理序列摄动能力。
怎么样，一个人类文明背景的虚空神灵，很有意思吧？
后面我利用子何乌有之乡巡回了那份天命，这个存在也在人理时代的影响下开创了属于自己的灵性，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你丫玩虚空差点把自己玩没了，而这个存在当年甚至为无翼会抵挡了虚空大灾变超过半数的影响。
排除生物学上的亲代因素，他爹是我们的强大同僚，他母亲则是虚空。”
钱塘君一愣，感觉有些古怪。
“那他岂不是谢日天？”
埃托洛扶额。
这个说法槽点颇多但委实找不出更好的形容词。
“如果把虚空之母万物归亡的逻辑当成天命的话，你这个说法……也成立。
总而言之，这个家伙很重要，要完成子何乌有之乡的奇迹这个孩子是必不可少的一环，为了未来和恩义，无论无翼会还是十戒议会都绝不会允许他过早的夭折。”
“真是业障深重的家伙啊，你是这个家伙的护道人吗？”
钱塘君挠挠头“你别告诉我是我得带这个孩子，总觉得他就是个麻烦聚合体啊……”
“其实问题就在护道人上。”
埃托洛一摊手。
护道人的道理很简单，为了一些天才的崛起总要有些人来保护他们不会过早夭折。
焦土议会不在乎天才，那是在投资回报不确定的情况下，类似于大佬转世的情况当然例外。
埃托洛继续解释着“大灾变。”
“能不能别一上来就上这么重量级的东西？”
对于所谓大灾变，钱塘君看样子还有些心有余悸。正如埃托洛所说，钱塘君差点把自己玩没了。
这算水字数的废话，没这档子事，焦土议会现在还是御统多元宇宙，甚至奴役（每天八小时工作制，上七天班放假俩月。）泛世界神族的超位文明。
（坑边随笔；虚空是一切的本源，然而这只是为了方便人类的理解而使用的称呼。因为虚空就是虚空，它没有时间概念，不存在于过去当下和未来，也没有空间概念，甚至连既定的定理和法则都不存在，自然也没有质量守恒定律这类的东西。
这个莫名其妙的东西有无限莫名其妙的可能，一切存在和概念都无法跳脱出来。
宇宙大爆炸学是一个方面，但永远会有杠精跳出来问奇点又是哪里来的。
解释不了吧？所以我们要反对同性恋，反对堕胎……其实这是根本没有关系的事情，不过这就是后话了。
至少根据他们的实践，存在的定义是必须存在于物质世界之前的，维度的一维被定义为概念层……当然不是点，一维的世界又被称之为真理序列层面。
一个没有长宽高和厚度的点，没有体积，但是它至少是存在的。
维度就像是加上一个参考坐标之后再在数值上以此类推。一维是概念和存在本身，二维是平面，三维则是立体空间坐标，在人类的理解中可以像数学一样理论上向各个方向无限延伸。
维度和数学一样，只是人类用于方便理解这个世界的工具。
四维则是加上时间这个概念，对人类而言四维的形容就该是具体处在某个时间的某个事物。
五维就涉及到世界线和可能性了，用人类的话说就是处于某个世界线上的某个事物。
就这样……
人类说全知即是全能，四维生物可以穿梭时间…恕我冒昧，作为三维生物的人类连自己脚下这个名为地球的尘埃都没搞太明白呢。
越是高级的文明，越是穷究高级的维度越是无穷无尽，只要你够钻牛角尖，维度也可以和最大的数字一样，理论上无限。
事实上每一个宇宙可以在理论中无限大，事实上总有边界，古人不就认为地球曾经是唯一的世界吗？太阳月亮只是神给世界创造的装饰，但实际上在宇宙尺度当中，地球说是成尘埃也没太错。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想要去猜想在我们的宇宙之外还有着和量子力学完全没关系的其他宇宙也当然能够接受。
人类也总要有参照物，至少是第一个从虚空中诞生的东西作为参照，上帝也好，还是其他什么东西。按照人类的视野而言，时间总要有一个开始的地方，计量是复数的时间是无法理解的，我们无法估计时间何时结束，但至少也能明白时间并不如同数学，可以向两段无限延伸。
我说了这么说，只是想请诸位谨记在理论尺度下人类的渺小，无论宇宙还是维度。
当然这并不影响我一个码字的畅享星空。
向最低的维度探索那就有意思了，那个决定了E=MC²的神灵是谁呢？我换句话，谁不想自己编辑自己的物理定理啊？
不理解没关系，我只是以一个唯物世俗者的眼光在探讨哲学而已。
高纬度生物入侵，那种东西写出来未免太没有意思了。很多人看终结者，黑客帝国和盗梦空间，实际上很少有人会专门去看科技类的论文。
不理解维度，随便搞个类似的高维生物随便写一下，这种行为在我看来就和古人在没法理解雷霆海啸的时候就随便编个神出来骗一下自己同样无趣，朱庇特或者波塞冬。丹.布朗把这种神称之为“空缺之神”，即为了填补人类的认知空缺而被塑造出来的神明形象。）
焦土议会所使用的主要能源体系就是以虚空为前提条件，直接从万物本源虚空中所编辑创造出的能源，靠着鲁班书的精加工，这种能源以波的本质影响以太海从而产生动能，就像是某种不需要燃料的火一样。
自身并不存在消耗是真正的无尽能源，焦土议会还起了个很唬烂的名字叫幽能。
或者你可以叫它深渊能源。
而大灾变本身就是一种会导致多元宇宙的概念朝着删除归档的波动。
啪，一个文明发展了数十万年的科技树顷刻间就被否定了，当物理法则都会失效的情况下科学还能做些什么呢？
这也是焦土议会覆亡的主要原因之一。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先来聊聊至高神性吧，你对它们出生虚空了解多少？”
钱塘君一摊手，也是颇为无奈。
“事实上自从焦土议会没了之后我就一直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几大封锁（贝利姆塞拉黎娅；天演；数据库……）之上，虚空那东西恐怕根本不存在研究的可能。”
“如果有一个活生生的虚空神呢？”
埃托洛微笑。
“如果有一个虚空神诞生全过程的数据，那么这个事情就会简单很多了。”
钱塘君忽然间语气急促了许多，“如果你肯把他交给我，恩……我可以保证把他活着还给你。”
“这个问题就不要想了。”
埃托洛一边斜视他，只是继续道“继续说大灾变，那场事故除了搞废了我们的科技树以外最大的麻烦就是把熵实体化了，那玩意以半能量半法则的状态在那群机械罐头的精神意识里边传播，迫不得已我只能选择执行五级防火墙方案。”
埃托洛这里的五级防火墙就是砍世界线，此处省略并排除一万多字的各类可能性之后，把灾难产生的影响不负责任的用虚空长桥投影到未来。而代价，就是并不完善的虚空长桥几乎烧毁了自己的核心。
虚空神。
唯一的问题是，这个时间跨度是不确定的，可能是几个月之后，也可能是几个世纪，或者干脆人类都灭绝了之后。
到那时候还管他洪水滔天?
相信后人会搞定的。
“所以那场灾难虽然没有扩散，但还是毁掉了科技侧文明，但以数据库为首的神秘学侧被保留了下来？”
“不，恰恰相反，你们所面临的问题只是暂时性的能源失灵和降神使徒二五仔化，真正受到大灾变冲击的部分是数据库。
但那个虚空神，他的存在为我们顺利的搞定了这次波动，虽然只是余波的余波。
但也是因此，它死了。”
钱塘君不可察觉的又一次愣住了。
“至高神性也会死吗？”
“从我们的角度而言，至高神性是不死的，它们自虚无中诞生而出时就具备着创造存在的能力，像永恒与时光之龙那样拥有支配真理序列的天赋特权也属于正常。
但别忘了，就算是源数据，祂们本身也和绝对的虚空有莫大的区别。至高神本身还是可以被定义的存在……不会死，但至少会消失。一个现实因为祂的诞生随之出现，就像是胎盘，可刚刚离开娘胎的虚空神其实并没有我们想的那般强大。
在面对大灾变的时候，初生之神亦是蝼蚁。
随着时间推移，祂们越是年岁悠长就越接近自己的本源，概念不可触及绝对之无，虚空神也就越强大，但最后它是一定会因此回归本源的……本源清洗掉虚空所有存在的证明，然后再度孕育，出世，不断循环。”
“所以在人类眼里，这和死了也区别不大对吧？”
“虽然这个过程漫长的对人类来说毫无意义，不过大概就是这样的。全新的虚空神已经完全和之前的存在没有任何关系了。”
埃托洛点头，尝了一口茶叶然后皱了皱眉。
“完蛋了，居然喝不惯……继续刚才的问题，有幸于谢毕之的好大儿的牺牲精神，咱们的技术得以在暗处保全，而我也没放着这个家伙回归虚空读档，而是用虚妄回廊保存了它。干脆丢在了我的意识之海里。
这小子比究极生命还能吞，我的精神力相当强大，而且会以几何数增强。原本吃利息都够造裸奇点的，你知道的，但问题是他吞噬了我的精神力之后也有这种能力了；不仅如此，只要精神力足够通过自我消化模拟出现实内的一切，甚至以血肉之身发动虚空闪烁。”
“精神力量的增殖，外加上复制灵魂特性的能力么…听起来就是天生的密道大师，只要他什么都不做就能够接近老爷子那样的领域。你想收他进数据库？”
“我不配。”
埃托洛一摊手。
“可牢笼终会腐朽，挂锁终将脱落，笼中的东西，毫无疑问是永生不灭的。
祂是永恒与时光之龙之外我们观测到的唯一一个至高神性，在祂诞生之后不久就发生了末日一般的灾变，难道其中没有巧合吗？要知道永恒的领域内对祂那些同样源自虚无的兄弟姐妹们，那些并非秩序的至高神性们是有着绝对排斥的……我们击败了永恒与时光之龙，这也导致多元宇宙的稳定性大大降低了。
至高神性天赋是能从空白中创造概念的存的东西，所以祂是天生能够摄动真理序列，扰动命运，是创造可能之神，未来的展开无他不可。
一个属于人类的至高之神灵魂，着难道还不够诱人吗？我的兄弟，此乃未来之赌。”
“你有着接受任何结局的觉悟…所以我不会拦你的。”
钱塘君一口喝完杯中的茶水，缓缓起身，舒展筋骨。
他已经很多年没亲自动手打人了。
“上吧，冬至日到了，这是一年当中白昼最短的时间，就连议会的五大封锁都会变得脆弱一些，可是施展密仪和黑魔法的大好机会。”
埃托洛微笑。
“既然如此，凛冬已至。”
钱塘君迈开步子，忽然回头补充了一句；
“我说的是核冬天！”
就算是庇佑现实的永恒，他又不是没毒打过。
在许多人眼中，埃托洛就是个文职人员，最强还得是他。
与埃托洛其名的，同时期的三位常任执刀长，叙事层下最强的人类，正面击溃了至高神性的绝世强者，寰宇暴君。
钱塘君有着和埃托洛同样的假名……帕图斯。
…………
远处，焚风咆哮着掠过冻结的天空。
那是狄里雅斯要塞的方向。
就像是命运的迎头痛击，不做任何铺垫，如此自然。
应该说，这才是命运降临时最常用的表达方式
在这个时候，那群所谓的神……急眼了！
“是凌驾级神性个体！至少四个！”
艾薇细嗅着那股与自己互相震慑了千年的气息，几乎咬牙切齿！
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这么拼命？
两个神灵足够拖死自己了，三个凌驾神灵联手完全足够杀死她这样活了上万年的怪物。
而对于人类，凌驾级神灵就意味着无可匹敌……并不夸张的说，四位凌驾级神灵种就是一支能够灭绝这世上人类种存在的战略力量。
墨厉痕只是呆呆的看着远处冲天而起的金色大火，仿佛是太阳提前升起，在雪原的映照下将极夜的天空都映照的如同白昼。
这是一场以掀起全面战争为目的的奇袭。
他的老婆孩子就在那里。
…………
“还是太晚了，那些人类种已经有所动作了。
是祸忌天子，他已经回来了。”
燃烧在金色光焰当中的人形紧闭双眼，试着从一片的虚无当中窥探哪怕一丝丝的未来。
但庞大的神性投入，就像是石沉大海，甚至哪怕是涟漪都没有泛起。
“大地在低吟战栗，这是何等的纯粹和强大，哪怕这个世界早已死去千年，盖亚今日依然因为旧时的记忆和本能在畏惧那个人类。”
“哥哥，你就这么执着于人类的形态么？
还是说，因为埃托洛?”
一旁的神灵好奇发问，然而他自己也是形容人类少年的外貌。
在他看来，未来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忌惮再多也无意义，凡事大可放手去做。
“薄伽梵歌，这并非是人类形态，准确来说是灵长形，善思考，善创造。”
“这只不过是我们的嫉妒所带来的迷信，哥哥，人类的姿态实际上满是残缺瑕疵，只能通过细胞的代偿机制才能苟延残喘，堪堪拥有短暂的百年寿命。”
神族少年不屑道。
“这样一个种族，能够延续千年已然是奇迹。
我知道魔人种最近出了个魔王，但他现在还不是凌驾级，况且我也杀过凌驾级。”
“所以呢？”
少年笑了笑，将这个问题抛了回去。
“堪堪人类，何惧之？”
“血肉生灵自古苦弱，可是那些来自外层空间的人类呢？明明不用以太海的环境，光是深空的辐射能量都足够杀死他们，可是依然有人类从铁石中冶炼出翅膀，飞出引力的束缚，甚至飞出世界的束缚，束缚我们的世界并无法束缚他们……人类从不缺乏飞升的力量，只是缺乏飞升的理由。
有这样的一个种族在枕边蛰伏酣睡，真的是复杂。
记住了，盖亚庇佑我们的年代早就一去不复返了……我们要面对的，可不是区区凌驾级那种轻描淡写的东西。”
域外人类，那是何其绚烂辉煌的存在，他们曾圈养自然，奴役神明；直接跨越位面扭曲空间本身的概念创造黑色的神道来将自己广袤到匪夷所思的版图连接起来。
据说那条奇道能够一直通向多元宇宙的尽头，快到超越了时间的损耗。比神灵那堪堪万年里所见过的一切奇迹都更加璀璨。
神灵握紧拳头，认真的盯着自己的弟弟。
作为见证过第一批人类登陆这个世界，亲眼目睹了文明更迭的长者，他有着自己的考量。
“困境，带来思考和智慧，智慧的终点是飞升！
人类无感于沧海桑田的物种更迭，但作为神灵我们曾经亲眼见证过一个个种族消亡在时间当中，唯有人类百万年不变其姿态！
因为他们从不靠演化和力量去适应世界，同样是寄生在盖亚身上的虫子，他们拥有选择宿主的权利，拥有翅膀的虫子，遨游诸天万界！
假以时日，被圈养的将不在是人类，而是世界本身。
神并非永生，终有一天世界归亡，我等亦会死去，文明之路才是救赎的道路！”
薄伽梵歌哑口无言。
“那个时候，你能够自己走，为什么要被一个濒临灭亡的种群束缚呢？”
“不够，即使是神灵，在能够遨游诸天的种族眼中依旧是蝼蚁，我要做的是一个人类皇帝的职责，带领自己的种族活下去并壮大。”
神主一笑置之。
“这恐怕是我装作人类的样子这么久，唯一向他们学习到的东西了。”
“战争是你作为君王的正义吗？”
“按照人类的说法，正义的人是没办法当好一个君王的，幸好我是个坏人。
如果我死了，你就要记住了，我们的敌人不是某个凌驾级强者，也不是人类种，而是他们那业火一般吞噬一切的文明。
不断的活下来，吞吃奇迹，喰食灾厄，越是古老的就越发的肥壮强大，食欲也愈发旺盛。”
“我们要面对的可能是域外人类文明的力量，作为君王来说，并非明智之举。”
“人类传说当中第一的绝世大灾厄？如果这世上还有谁能够扛旗对他发起挑战，那便只能是我了。
来吧，就从掐灭一位未来的英雄开始！”
于是，战争展开！
伴随着第一个金色火球在人类的要塞当中膨胀爆炸，离子火焰和针对灵魂的神语魔法被释放出来，与其说是战争不如说是完全一边倒的屠杀。
如圣经当中那样，万军之耶和华将硫磺与火焰降在了索多玛和蛾摩拉，将地上所生长的一切痕迹都焚烧殆尽；敢于直视神威的凡民，都在瞬间化作了盐柱。
虽然狄里雅斯要塞作为针对异族的观察站，有着在面对无可抵抗的危机时会选择化整为零保存有生力量的战术训练，隔三差五就演习。
但是当上万条同类生命在一瞬间化作飞灰，这种事情还是过于魔幻了一些。
含有混合秘银烧铸的城池带有很强的魔抗，甚至能抵抗一支圣骑士团发动军团级法术的冲锋，然而在神灵面前顷刻间便从内部融化燃烧化为赤炎地狱。
而在地下超过六十米的花岗岩层，依然保持着有生力量。
作为前线要塞，他们有一整套苟起来发消息等待求救的程序。
“林少尉…”
“把叁剂拿过来（zero制式叁型血肉弥合剂.战地用），第二排最上面的盒子里。”
女人的名字是林疏影，少尉，严格来说是一位相当优秀的战地医师。
退能救死扶伤，进可超度对面。
在狄里雅斯，少尉的军衔可是货真价实的异族鲜血。
注册名仓颉的焦土议会创造主早就混在人堆里，并且早就从埃托洛手里拿到了有关太子一家的基本资料。
现在甚至还在帮忙当医生助手。
这厮人原本是天空都市圣塔尔隆德的世家小姐，结果高中修业旅行的时候遇到了当时还只是少校的墨厉痕，脑袋一抽就直接私奔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边境要塞，被家族除名之后干脆参军，过上了自律的生活。
那个时候墨厉痕二十一，林疏影还是十五岁的美少女高中生……哦，她还是跳级的那种。（喜欢比较年轻的女孩子，可能是家族遗传吧……至少风影就有萝莉控设定，萝莉的定义是8-15岁对吧？）
狂撒三年狗粮后结婚，墨厉痕早已是英雄级强者，丧心病狂到甚至到了圣塔尔隆德去给老丈人送请帖。
对方也应邀前来，看看到底是何方野狗居然就这么弄走了自家的白菜……
对方过来一看，英雄级?还是zero的人?
英雄级好啊，流氓组织好啊，宾主尽欢，此事不了了之。
基本上就是人生赢家，这人生简直太套路了些。
这还是好些年前的事情，现在孩子都怀上第二个了。
“医生，要不麻醉剂还是别省了？”
士兵就这么躺着由铁案随手搭建的手术台上，看着建筑碎片被从自己肝脏里取出之后被缝好，利用魔法药剂止血，最后用生机术再造血浆。
直撮牙花子。
“zero的人大概已经检测到了这里的战斗反应，神族的战术是在进行火力覆盖之后再派出伪神对幸存的人进行清理。
换句话，在支援到来之前我们不能一直呆在地下，神言术的魔力侦测很灵的，为了更多人活下去必须得有人出去吸引火力。”
“卧槽……”
那士兵下意识很想说你怎么不去……
但看见医生那起码有六个月的肚子，这话真说不出口。
苟到火力覆盖完后，找一批还有魔力的敢死队冲出去，分头跑，拼了命的跑。
这就是战术。
作为半能量体生命，神灵的感官通常是针对魔力的，士兵越是玩命的燃烧魔力，把追兵带的越远，没有魔力的平民就越安全。
仓颉，或者说钱塘君；帕图斯；他此刻心中颇为复杂，这些人类就算如今的地位再怎么对不起先辈再怎么拉垮，好歹也是同族。
被区区神灵搞成这熊样……丢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