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酱第8章 前传凌风之影，超越命运之影(1)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所谓先贤种，其实是被用以泛指所有有着先贤英雄崇拜观念，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人。
所有亚裔满多元宇宙浪的时候，都很容易被误认为是先贤种。
当然这是个误区，旧议会还活着的人至今依然活跃，至少除了埃托洛之外先贤种的名声在散布多元宇宙的遗民眼中还是很不错的。甚至一些未开化，或者说倒退回相对落后社会的人类殖民世界当中还存在着先贤崇拜的信仰。
作为社恐患者的科研人员们很难跟他们说清楚所谓的真相，也就干脆换了个办法引导他们，也不摆架子；不要献祭；更明令禁止了“教会和神是唯一真理”的说法。
想要完成复兴大业吗？想真正干些有意义的事情吗？想在无尽世界多元宇宙兼职上帝，教化万民吗？
或者说少年你想要天顶星级别的技术和力量吗?没问题，好好学习啊!
大有着要在自己负责的区域内找个接班人然后宅回实验室里边混吃等死的架势，什么你已经奉献完了青春?
没关系的，你还可以奉献子孙啊!
以帕图斯手下的“太一天工”和“议会下级直属社会稳定保障及灾害封锁局”(一般被埃托洛他们戏称为某个写出来可能会被封的基金会。)为例子，里面的员工从来不加班，更没有996或者007的概念。
从无下班的概念，又何来加班呢？
这回这个逼他必须装到位，好把这个世界的智顶战天统统打包带走。
来给自己当牛做马…不不不，是给全人类服务。
有力使不上，就像你辛辛苦苦单排打上国标的战力英雄，刚刚开局就被送上了屏幕左上角的冷板凳一样。
新议会好麻烦，自己甚至不能在多元宇宙露脸，他想。
帕图斯的本体至今还老老实实的呆在血腥王座；那是一座巨大的，质量足够比肩许多宇宙维度的天体要塞，表面上如同覆盖了猩红色火焰——实际上是物质化的深渊法则“俱灭”；“大劫”和“熵”，要塞上方覆盖着的巨大星环则是有着可以将帕图斯当年从某条老龙身上抢来的能力——真理序列的绝对控制，辐射到全多元宇宙的增幅功能。
在旧焦土议会时期可以被公开的设施当中，血腥王座绝对算得上是最宏伟的工程了，上面还装备着名为“亥伯龙”的奇术发射器，作用是发射一道小小的真理序列，如同病毒一样感染目标宇宙位面的稳定。
这些病毒会让整个宇宙因为无法维持自身的存在而在几分钟内瓦解，最终溶解在以太海当中，并且残余的碎片还会继续在以太海中投射，直至热寂。
可以说不到对位面级别的武器焦土议会都没好意思往上边装。
可是新议会；那就没看头了……哪怕是其中有几个包括埃托洛在内旧焦土议会的大佬，他们也只能做到和那条被打到半死的老龙分庭抗礼。
论领地的控制能力，甚至还不如在埃托洛开拓时代的分封世家们……而这些真正的尖端工程，包括数据库和血腥王座在内，对新议会完全就是个无法插手的黑箱，这也导致了世家和新议会受益者们的不满。
除了技术，在资源和权利上，帕图斯可以说一无所有，再难回到三位帝君并架其驱便可横扫宇内一切乱党的年代。
打仗啊，打起仗来就什么都有了。
他急需一个可以分担压力的靠谱的人。
啊，埃托洛和他是一伙的没错，可我不是说了要靠谱的嘛？
“林少尉，您和您的丈夫有意向跳槽吗?”
“啊？”
埃托洛曾经评价过，一个社恐如果已经到了对自己完全没有数的境界，那么他和社牛的区别也就相当模糊了。
“额，旧焦土议会此次前来，其实是为了保护这个孩子的。”帕图斯解释说“埃托洛说他非常有前途，所以我想等您的第二个孩子生下来以后，可以前往议会下级军事理工学院或者其他更发达的世界完成教育。”
“真的?”
帕图斯说到这个问题却是很开心“当然啊，我知道你们可能不想承认，但旧议会一直都把现实范围内的人类当成自己的人民看待；就算是在当年，对于那些可以交涉的文明我们都是采取吸收接纳的态度的。
就算我们现在没有了往日的强盛，还是会帮忙的，尤其是在对外战争方面。”
“焦土议会?对吧。”林疏影点了点头。
“都是那些输家擅自给的称呼，不过到后来，我们自己也开始逐渐加以自称。”帕图斯看了一下周围的人，深深吐出一口浊气，逐渐进入状态；
“——所以你们现在能不能教给我一些本土黑话，还有战力体系常识，要不然四个所谓的凌驾级，真打起来要顾及你们还是很困难的。”
…………
在这支神灵种队伍的视角之下，这要塞的废墟之下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生命的迹象了。可是当他将意识连接，进入这片天地当中的时候就会感受到地下更深处的某个地方，将他的感知完全挡了回去，就像是这片天地当中的一个肿瘤。
完全断绝了与周围的自然联系，甚至地下魔力矿脉都在绕行。
而这位主神，神灵种的首领，从人类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一直存活至今的凌驾级，原本盖亚意志选中的使徒，戈恩.列雯。此刻默默的正在思考着，能够断绝来自世界本身法则力量侦测的家伙只有可能是凌驾级……六千年前来过的那个祸忌天子绝对也做得到，可如果是他的话，直接杀出来就是了。
当你的三十三个凌驾级他都杀了，就凭他们四个外加一堆杂兵和炮灰能干什么?
那么人类当中的两个古老怪物呢？魔族的克莱门丁，还是那个噬神血者艾薇?
“强者啊，既然决心身陷如此境地，又何妨出来一见?”他开口，这声音在魔力潮汐的波动下甚至穿透了地下的岩层，震慑人类的灵魂。
“我拒绝。”帕图斯回复道“下来的路就是你这瘪’█三█炸塌的是吧?我现在怎么出来?
要是实在赶时间的话，你们下来试试?”
“哥，这人类不是那两个家伙!”博迦梵歌立刻说“这家伙就是个嬉皮流氓!”
戈恩只是径自思考着“镇守狄里雅斯要塞的人类，是叫墨厉痕吗？看来他真的在异世界完成了突破……这种不拘小节的打法，和传闻中很像啊。”
“老哥。”
旁边的博迦梵歌明显急了“你就这么沉得住气吗？”
“哈哈…他们现在一定和你一样；也觉得一座边境要塞受到了袭击，援军一定会很快赶到的吧?”戈恩轻笑。
“难道不会有援军来吗？”
“当然会，只不过，那是人类派给我们的援军。”他说道“哪怕光是人类也不是铁板一块的，我告诉全种族，狄里雅斯要塞方面勾结异世界势力，并且拿出了阿难戈尔那里获取到的墨厉痕本人的跨位面偷渡证据。”
“所以他们便贸然出兵了?”
“当然没这么简单，我说怀疑人类方面存在通敌嫌疑， 并用战争反过来威胁了他们。”想到大会当中那些所谓实权者当时的丑态，他不由得想要发笑。“为了洗清关系，人类的在位议员甚至不惜出动了两名自己养的英雄级，宣布了对狄里雅斯要塞的清洗……换句话说，我们只是在履行本世界守护者的职责。”
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阿难戈尔疑惑起来，于是发问“所谓全种族大会里的人都是傻子不成?我们一旦再度壮大，必可再回到六千年前那样众生拜服的神话时代当中去，哪怕他们不知道祸忌天子的人类身份，又怎么会因为战争的威胁而放弃一座为了战争而准备的边境要塞?”
“墨厉痕是zero的人，正如同我之前所说的，人类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对于外界对自己权利的动摇，所有人都是敏感的，尤其是遇到埃托洛那般凶名赫赫的人物。
而且我们的目标，也不是回到昔日的辉煌当中去，盖亚已经死了……我们必须建立自己的文明，便如同人类那样吸食这个世界的骨髓以谋求更加广阔的疆土。
除了情报上面的偏差之外，他们其实并不蠢……这份谨小慎微的机关算尽，也同样是他们在上百年的统治当中磨炼出来的；而且死一个zero的人而换取至少十年的稳定和平，对他们来说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买卖。
哪怕是zero早就警告过他们，盖亚已死，而我们之间终有一场不死不休的战争……也有人依然会对我们忠实于世界本身这件事上抱有侥幸。林家人掌握着不少议会席位，据说至今还在对墨厉痕拐走了他们的小公主这件事恨得咬牙切齿，那位小公主可是说好了要嫁给大国皇室的娃娃亲……不过对方是zero的人，林家人不敢那他怎么样罢了。
魔族的阿摩洛兰德方面，那个魔王正在主张要求低价进口粮食和矿产，并且也是掠夺以战争相威胁的……我们和魔族是出于绝对的血仇关系，小战大战无数，傻子才愿意同时得罪两个可能出现凌驾级(神族天生没限制，魔王没限制，而且主场作战有挂)的种族。
等这件事完了，大会便会开始对zero的试探，而着也会使二者之间本就紧张的关系雪上加霜。”
“关于太阳和宇宙，我无话可讲；我只看见众生受苦难当。这世界的人类还是老样，和开辟那天一样荒唐。”博迦梵歌也露出了嘲弄的笑容，轻声念诵起那来自人类的，被他自己篡改过的，出自《浮士德》序幕当中的词句。
“是啊，就和开辟那天一样，他们的所谓的大会早已腐朽，zero，还有那些来自域外的人类才是我们的大敌。”戈恩幽幽的说。
下去?傻子才下去!
他们有完全信心熬到下面的人兵粮寸断，饿死为止。
好狗血啊……地底下的帕图斯不由的暗自感叹。外面的神族殊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全被帕图斯那双重瞳看了个七七八八。
他甚至还会读唇语，让你们变成人类的外形，傻了吧?
这么有意思的时期埃托不在真是太可惜了，帕图斯仍然是止不住的扼腕。NB人干NB事，要是埃托洛在这指不定有什么好果子给他们吃。
打开精神网络，兄弟们转起来!帕图斯兴高采烈的开始水贴，甚至还贴心的自己配了字幕。
埃托洛点了个赞!
白鸽兄弟会官号点了个赞。
重华；虽然是敌人，但觉悟很高啊!(并点了个赞)
瑜问了句什么玩意?
…………
你们不打进来那任务可就太轻松了，埃托洛的虚妄回廊正在全面上浮，如他们这般的人；光是存在就已经是对现实的否定，和对存在本身的亵渎了。
等到埃托洛，自己那位兄弟完全撕裂现实降临，无论那条半死不活的老龙还是新议会那群宝宝根本限制不了他……然后他们就会领受，真正的不可理述，超越叙事层为何物。
足够让那家伙从大渊深处回归，在上一次还是在400年动荡时期的事。
埃托洛的轻笑声此时传来，“恩，泡泡，我已经看见了，不得不说这位神族的敌人……如果是所在的层次更高一点点，想必也能成为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呢。”
“你就不能再快一些吗？”帕图斯催促，一边骂着“你这是便秘呢还是难产呢？”
“难产吧。”埃托洛并没有在意帕图斯语气中的小小怒气，泡泡这个昵称他已经用了很久了。“要我在现实开一刀，将虚妄回廊接入，就像是剖腹产手术一样，一个莽大了玩嗨了就有可能导致大出血，既然现在局势还算稳定，那么也冒不着要整个现境深渊化加快吧?”
“可我压力很大。”
“别着急，实在不行就只能找个人做交易了，我的目前存在形式很麻烦……要想达成某些干涉，必须要借助一些现实之内的人，他们的命运会成为我的跳板。”埃托洛说。“只不过，这份过于沉重的业障不是任何人能承担得起的罢了，他们的未来都会为我所烧尽。”
“就像是交易灵魂的魔鬼?”
“是啊，命运是一道道选择的门，走入其中一道，门便会在你身后永远关闭；没有后悔的机会，最多也只是抛弃一切，从头来过，只要人还以叙事层的眼光来看待自己和世界，命运就是我们所要面对的永恒命题。
凡入此门者，必抛却一切希望(引用自《神曲》)……我以安心引诱世人，以达成我的雷霆目的；可更多的时候，我实际上卖给他们的就只是一次如飞蛾扑火般燃烧自己的机会而已，这是现实主义者的慈悲。”
“这就够了，你想的太多了。”
“诚如是。”埃托洛还是不忍叹道，“想要在地狱里边寻求救赎，又怎么可能不做好被吞噬的觉悟呢？人若是真的生在为赎罪而创造的地狱里，又有什么资格去妄想天堂的模样?难道这不是莫大的僭越吗？
我并非梅菲斯特那样诱惑他人以尘土的食粮为乐之魔鬼，实际上那些为了自己的不安和贪欲与我交易的人，他们要承受的苦难以远胜他们所得到的欢愉太多太多。
谋求命运的跃升力之人，为了改变，为了自己远去之后留下哪怕稍微美好一点点的世界；他们必将心怀感恩死去。谋求于固执的满足，乐于当下的，他们会失去的比生命和未来更多。”
“你不是魔鬼，你是历史和战争当中的幽灵。”
“诚如是。”
随着埃托洛的对话框变成了灰色，帕图斯将注意力又放回了疯狂视奸上边。
如果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希望有人和埃托洛交易，相信埃托洛自己也是一样的。
他望着天空上准备建立封锁阵地的神，恶狠狠地想着。
我在等兄弟开团，你们在等什么呢？
等着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