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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南容骆秋湖小说全文免费阅读问剑人间在线看

第3章 帮人帮到底

看着慕南容失意的模样,顾老头佯怒道:“你父亲庆元侯也不过是山野的乡夫之子,全家温饱尚不可得,竟能逆行而上,学武修文,成一代英豪,你锦衣玉食出身,武道六艺皆从名师,如今一遇挫折,便一蹶不振,问苍天而不问自己,算何男儿?”

慕南容被这一喝,不觉心胆俱寒,不错,他本是天之骄子,意气激昂,便是苍天也要较量一二。

不然以他的天赋学识,别说被这伙计小二欺辱,就是低阶炼气境的修士也占不到多少便宜,可哀莫大于心死,人一旦没了希望和追求,便与行尸走肉差不多了。

“我再问你,若是你爹娘根本就是为人所诬,遭人陷害,举家之力,保你一人,你又该如何?”

若说刚才一问是黄钟大吕,这一问则是晴天霹雳,慕南容失意的双眼已转为愤怒,沮丧的神情已转为决绝,瞪向顾老头。

“诬陷?是什么人!”

握紧的双拳,指甲都快穿破血肉,他从来只怨过苍天的不公,却没想到这一切竟会是人为。

“怎么?生气了?生气了就去吼天,愤怒了就去捶地,看天地会不会给你公道!”

“是晚辈错了。”

慕南容这才真正的冷静下来,整个人一扫颓气,心境内敛,连刚才愤怒的火气的消失不见,整个人仿佛和旁边的无定河一样,看不出悲喜。

“算是孺子可教,你如今的确是修为全无,凭你自己,只要稍露锋芒,就会有杀身之祸,但你忘了,你父亲给的免死券已经脱了你的罪名,废你修为的也不是朝廷旨意。”

“北山王!”

慕南容一字一字的吐出了这三个字,当初他被流放日下城,北山王世子前来送行,可当夜就有黑衣人出手,废去了他一身经脉。

“当初还有许多人盯着你们慕家,庆元军也还未死绝,所以他们虽不想你活,却也不敢杀你,但若在这日下城呆久了,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如今朝廷的路是走不通了,想要崛起复仇,你只有一条路。”

“宗门?”

慕南容听得出顾老头的意思,朝廷自立国那天开始,就下了明令,各宗门虽要向朝廷纳贡称臣,却独立自主,朝廷不得干涉,如今他若想有所依靠,唯有各大宗门。

“不过,我这般模样,哪个宗门能收下我。”

“这便是你慕小侯爷自己的事了,帮人帮到底,太玄山的太玄剑宗三月后,会在太湖中设台招收弟子,这块太玄令你拿着,其余的都要靠你自己了。”

说罢拿出一块木制的小令,一指来长,上面用刀刻了五把粗糙的宝剑,怎么看怎么像小孩子乱划的。

“这就是太玄剑宗的太玄令?不是只有弟子才有吗?”

慕南容当然不会去怀疑真假,不过很是奇怪,莫非这老头就是太玄剑宗的前辈,若真是,直接收了自己不行吗。

“也并非弟子才有,这是我和一个人打赌,赢来的,你暂时拿去冒充冒充也可以,不过你能否成为真的,老夫说了,还得靠你自己。”

“晚辈明白。”

说书人打了个哈欠,说道:“今夜,日下城的城主会闭关,能不能走就看你自己了。”

“城主闭关?”

慕南容明白,大符王朝每座城池都有城主坐镇,而其修为,几乎都是归元大境,只是没想到,自己何德何能,居然劳烦一城之主来监察。

不过听了说书人的话,他也明白,这或许是自己唯一的机会,深深拜谢。

“多谢前辈。”

“天色不早了,你若回去晚了,那些盯你的人该急了。”

“前辈为何要帮我?”

慕南容问出了他心底最后一个疑问。

顾老头抽了口烟,也望向了河面,似乎有些刻意回避道:“你父亲也不全有仇人,总有两三个朋友的。”

戌时一刻,打更的声音在街上格外清晰,慕南容朝着棺材铺走着,四周的窥视感越来越强烈。

以前他并不在乎,可如今他必须想办法逃离这座囚牢般的小城。

棺材铺冷清异常,孤灯摇曳,只有满地的墓碑和飞舞的纸花,看起来是那么阴森。

可这里却是慕南容唯一感到温暖的地方了。

“世子回来了?饭还热着呢。”

老板冯山瘸着腿站在门口等了半天,直到看见慕南容回来,这才舒了一口气。

“冯叔,我想出城,”

“出城?世子,我们这可被许多人盯着呢,虽不自由,但也不敢动手,若是出城,被他们发现,到时恐怕…”

“我知道,可是在这里就算不死,与死人又有什么区别。”

“世子。”

冯山这才发现,这位落魄的小侯爷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就好像一把尘封锈蚀的宝剑,突然被打磨,又发出了湛湛青光。

“你要老奴怎么做?”

“你不是奴,是庆元军,不要忘了,庆天生民,皆为兄弟。”

“是!”

冯山眼中突然泛起了泪花,仿佛又回到了与兄弟们饮酒马背,上阵杀敌的岁月。

“今夜,我要你埋我。”

日下城的夜晚,敢出来行走的只有三类人,一类是朝廷打更的更夫,一类是杀人放火的强盗,还有一类则是送殡的。

纸花满天,木鱼声配着女子的呜咽仿佛鬼哭一般,一架老木车吱呀吱呀的压着青石板,朝城外走去。

车上坐着一个头绑白巾,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姑娘,后面跟着瘸腿敲木鱼的冯山,还有前面拉车的刘二。

“张丫头,你说你爹早早的就去了,也没给你说个婆家,看我刘二怎么样,你放心,我模样虽不好看,可知道疼人啊,不像那慕少爷,看着好看,就是个绣花枕头。”

刘二还在喋喋不休,很快就到了城头,守城的士兵狠狠的朝刘二吐了口口水道:“晦气!”

又看了看棺材前的少女道:“最近敖虚的探子多,城里又好几宗命案,虽说是熟人,这棺材也得打开,检查检查。”

“几位军爷,我父亲惨死,连碑钱都是冯老板可怜的,求几位大爷也可怜可怜小女子,让亡父走个清净。”

“清净,大爷们觉都睡不好,让你们吵醒了,谁给我们清净?”说罢就往张丫头身上动手动脚。

“几位大爷,她家才出了丧事,不吉利,这里有小小意思,孝敬几位当完差去西平楼找乐子。”

冯山从怀里摸出了十来文铜板,往守城军士手里推。

“哼,这么点,打发要饭的呢,算了,滚吧!”

那军士看着满地纸花,确实也没了兴致,打开小门,让他们离开了。

“早点回来,晚了有你们好看!”

城外十里坡是有名的乱葬岗,刘二扛着铁锹也不动手挖地,看着楚楚动人的张家丫头。

也动手往脸上摸去,被张丫头一把推开后竟恼羞成怒,动起粗来。

“臭丫头,别人摸得,老子摸不得?今天就一个瘸子在这,老子现在就要了你,我看谁能把我怎么样。”

刘二刚才不敢吭一声,现在却像发了狂,死死抓着那少女要发泄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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