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文斗
夜壶,是一个正常男人,接小便用的器具。
也是侮辱女人的一种粗话。
当下,解玉提着夜壶出现,他是何用意,无非就是在嘲笑郑和是个太监,用不到这个东西。
反对派的文臣,则是一脸嘲笑的看着郑和,等着看他笑话。
解玉提着夜壶,走到郑和面前,摆了一个拱手礼:“郑大人,晚辈有幸被选中与你文斗,文斗前,晚辈略带薄礼,请大人务必收下。”
说着,将夜壶两手奉上,很是恭敬,找不出任何挑剔的毛病。
不过,这却是对郑和最大的羞辱。羞辱他用不到夜壶,羞辱他蹲着小便。
试问哪个男人,能接受这种侮辱?
凳子上的郑和,看到夜壶,脸上保持着微笑,心中却已是愤怒。
他虽然不懂文斗,可他有战场上的经验,两军交战,最重要的就是心态。
深呼吸一口气,郑和一直在压着胸口的怒火。
他在心里,不停的劝诫着自己。
不能愤怒,愤怒只会降低自己的智商,一旦怒了,心态就崩了,文斗也就意味着输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凭什么让我忍?他们怎么不忍?凭什么让我退?他们怎么不退?
郑和越想越气。
“解玉,我干你老母。” 郑和压制不住怒火了,可语气却很平静。
“什么?”
对于郑和的言语,满朝文武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朝堂如此庄严的地方,谁敢口出污言秽语?三头六臂也不够砍的,肯定是听错了。
“你说什么?”解玉一脸不可置信,也认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解玉,我干你老母。”
郑和提了一口气,声音洪亮,传到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顿时,整个朝堂鸦雀无声。
这句骂声,让在场每一个人都愣住了,朝堂之上,郑和竟然口出妈语言?
他解玉文斗含妈量也颇高,可在这朝堂,他也不得不控制自己言语。
谁曾想,郑和文斗第一句,就妈语言。
郑和这样做,无疑是被反对派文臣抓住了把柄。
众文臣,又跪下道:“皇上,郑和口出狂言,其罪当诛。”
朱瞻基大袖一挥:“只许解玉带夜壶上朝堂,不许郑和使用妈语言?再有扰乱文斗者,廷杖伺候。”
听到廷杖二字,反对派文臣都不敢说话了。
解玉毕竟是文斗高手,心理素质很强,一句妈语言,倒也没有击垮他。
他小拇指,插进夜壶口里,继续选择讽刺:“郑大人,你骂晚辈,是不是在暗示夜壶买大了,可这已经是最小号的了,童装版的。”
郑和打了个哈欠,并不在意,张嘴继续:“解玉,我干你老母。”
“你,你粗鄙。”解玉连续被骂了两次,终究还是忍不住了,指着郑和,气的浑身发抖。
“我干你老母。”
“我干你老母。”解玉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撸起袖子,直接回怼。
“我干你老母。”
郑和闭着眼睛,风轻云淡,无论对方怎么怼他,他都以妈语言,不变应万变,进可攻退可守。
他就是要以妈为中心,以亲戚为半径,围着祖宗十八代绕一圈,搞乱对方心态。
说的都是汉字组合,妈语言怎么就是狂言。
郑和一句句老母,像插刀子似得,一刀又一刀插向解玉的心脏。
“我干你老母,你个死太监,阴阳人。”解玉被骂的有些失去理智。
这时郑和缓缓睁开眼睛,咧嘴一笑,对方终于上钩了。
他前世读过《矛盾论》,里面有写到,斗争,要善于利用矛盾,团结多数,去攻击少数。
看着龙椅旁边,朱瞻基的贴身太监,郑和缓缓道:“陈大人,有人骂你是阴阳人。”
皇帝的贴身太监,陈芜,司礼监提督太监,提领东厂,有监察百官之权。
此人睚眦必报,是这帮文臣胆战心惊的存在。
这陈芜也是太监,解玉骂太监是阴阳人,在骂郑和的同时,也等于骂了陈芜。
虽说解玉本意并没有骂那陈芜,可说者无心,听着有意,再加上郑和在一旁搅屎,没有也变有了。
这陈芜早就看这帮文臣不顺眼,苦于没有机会下手。
这下好了,抓住机会了。
解玉这才恍然醒悟,知道得罪人了,虽然他是三品官,陈芜是四品官。
可陈芜他有监察百官之权,更是朱瞻基最信任的人之一。
随便在朱瞻基耳前,吹吹风,他解玉都承受不住。
解玉看着一脸怒意的陈芜,吓的脸色大变,急忙解释,陪笑道:“陈公公,我正与郑和文斗,骂得是郑和,公公不要误会,不要误会。”
可是这有用吗?
当他说出死太监,阴阳人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这个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郑和笑笑,这场文斗要结束了,他当即起身,要给解玉最后一击。
起身冲着朱瞻基道:“皇上,臣斗胆,向你讨一块贞洁牌坊。”
“哦?贞节牌坊?”
朱瞻基一脸疑惑,满朝文武也露出疑惑,解玉更是一脸懵逼。
这个郑和又想耍什么花招。
“我想把这贞洁牌坊,送给解玉的夫人,听闻解夫人,嫁入解府五年,依然守身如玉,实在是女辈之楷模,感动上天。”
郑和扭头,略有深意得看了解玉一眼,并咧嘴一笑。
“郑和,你个死太监,你什么意思?”
解玉怒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慌张,同时又夹杂着不自信,因为这戳中了他内心深处,最不愿提起的痛。
因为他没有能力。
给一个有夫之妇,立贞洁牌坊,这是什么意思?
朝堂上,一些反应慢的武将,挠挠头,不明所以:
“郑大人,只有守寡,才能立这贞洁牌坊吧,可是解大人,还没有死啊。”
武将们得话,又一次戳痛了解玉的心。
武将们不明白,文臣们心底可是明白,个个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毕竟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帮文臣平时也爱八卦。
此时的解玉,脸色铁青,气的身体直发抖,狠狠的瞪着郑和,如果不是在朝堂上,恨不得要把他给活剁了。
龙椅上的朱瞻基,清了两声嗓子,压住自己的笑容,故作正气:“这……不太好吧。”
郑和再次语出惊人:
“如果贞洁牌坊不合适,那就让解夫人改嫁吧,嫁入解府五年,依然还是处子之人,我想她应该很煎熬吧。”
什么?解夫人嫁给解玉五年,还是处子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