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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来自高人的衣钵传承

温澜口袋里的桃木盒直接悬空飞出,躁动不安的血玉震开暗扣,掀盒浮出。

暗红的血色和幽黑的雾气交织,别墅外围堵的那些厉鬼穿墙而入。

阵法,破了。

老人也没有预料到这块小小的血玉,竟有如此凶悍的煞气,当即甩出手中木棍,直击那团黑雾。

至于围攻而来的那些厉鬼,明显已经被此处绝佳的养料迷昏了眼。

起初是祁渊这个极阴之体,而现在是这块血玉。

不管是人,还是鬼,总会有一些欺软怕硬之徒。

鬼与鬼之间也有强弱之分。

温澜初做鬼之时,对于前世毫无记忆,她衣衫整齐,姿容富贵娇气,一看就是生时没吃过什么苦的富家小姐。

一些鬼瞧着她一副好欺负样,没少主动挑事。

后来温澜学聪明了,就去找那些本领高事又少的鬼头混。

跟在他们身边学会一招半式,渐渐就没什么鬼敢找她麻烦了。

温澜看着那些不顾一切扑来,丧失了理智的鬼,双手结印,以指作笔。

隔空刻下几个镇鬼符,朝他们暴射而去。

这是那些被鬼欺负的岁月里,她最常用的一招。

哪怕多年未用,也能一挥而就。

祁渊的爷爷也注意到她这边的情况,开口语气间的赞赏掩饰不住,“小姑娘不错嘛,你先对付着这些小鬼,我这边处理完血玉去帮你。”

“好。”温澜不敢有半分马虎,因为冲上来的鬼实在太多了。

她手中动作不停,边化咒边往祁渊身边靠,一不留神,一张放大的鬼脸冲到了祁渊面门前。

“小心!”来不及画符,温澜一个转身,用后背挡了一下。

而那只鬼也实实在在撞在了她的背上。

祁渊的表情出现松动,抬手想要帮温澜揍飞那只讨厌的鬼,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臂穿过厉鬼虚无的身子。

他和温澜终究还是有些不一样。

他只能看到,不能碰到。

在他抬手的功夫,几枚新的镇鬼符再次刻画成功。

温澜手腕一转,甩了出去,扑在离他们最近的厉鬼眉心。

包括刚才那只。

“别怕。”温澜三两下脱掉外套,塞进傻站在那的祁渊怀里,“挡住眼睛会好点。”

说完又全神贯注投入战斗。

手里黑色外套还残余着对方炙热的温度,一路灼烧至他古井无波的内心。

一刻钟过去,祁渊的爷爷终于把那块不安分的血玉镇压,金色的符文围绕在它的周身。

桃木盒关上,又在外部贴了张符纸,这才彻底安静。

他拄着拐杖停在温澜身侧,木棍一挥,那些印上镇鬼符的厉鬼瞬间消散。

空荡的别墅客厅内,恢复寂静。

“小丫头,你很不错。”老人捋了把发白的山羊胡,找不到焦点的浑浊双眼直视着无人的正前方,“不知道有没有兴趣跟我再学点东西。”

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施展拳脚的温澜,得到认可小脑袋又自豪扬起。

后面老人的话,让她神色染上激动。

温澜收回高昂的脑袋,窜到老人面前,双手摁上了对方干瘦的肩头,“有兴趣有兴趣。您是要收我为徒?”

“收徒倒是算不上,只不过觉得你资质极佳,不点拨一下实在浪费。”

话落,老人已经伸手递来一摞薄本,有小本新华字典那么厚。

纸页泛黄,但边角保护完整。

“多谢师父!”温澜十分上道,双手接过古籍,又来个真诚的九十度鞠躬。

就差给人跪下了。

不过……

温澜向来是有事必问,从不憋着,“您平日外出都带这么多书吗?”

“那当然不是,这几日我心有所感,总觉得将要遇上有缘人,特意带上了这些孤本。”

“方才又掐指一算,确定你是那个有缘人无疑。”

心头疑惑得到解释,温澜点头表示明白。

前世她跟着那些鬼学的那点鸡毛蒜皮,关键时刻能派上的用场真的很少。

不然也不会在她时常陪同下,顾潮生那倒霉体质还能那么倒霉。

甚至最后还要靠她散尽魂力,为他挡下那场车祸。

俗话说,知识就是力量,她从来不怀疑这句话的真谛。

如今有了专业书籍的加持,她的玄术定能更上一层楼。

从根源上,帮顾潮生改写命运,助他一生顺遂。

站在一旁被忽略的祁渊,手臂上搭着温澜的外套朝他们这边走近,“夜里天凉,外套穿上。”

说话间,顺手把外套展开,就着温澜的肩披了上去。

温澜里面只穿了件宽松的白色打底,外套简单一罩,顿时暖和了不少。

想起这短短一夜祁渊为她做出的牺牲,温澜小拳头一握,笑得明媚,“从今晚起,咱俩也算是半个家人了。以后在学校,姐姐罩着你!”

又想起他方才说的那句,他只有她一个朋友。

温澜待他好的信念更加坚定,“以后我的就是你的,朋友什么的,改天姐姐就把陈正他们介绍给你。”

祁渊觉得好笑,在学校哪有什么人敢招惹他?除了温澜。

至于朋友,他只是没太大社交欲望罢了。

外加他身体的缘故,一般人还真和他做不了朋友。

“嗯。”心里这么想着,但嘴上还是没拂掉对方一番好意。

温澜仰头看着他乖巧答应的模样,心头一软,没忍住踮脚揉了把他帅气蓬松的脑袋。

“弟弟真乖!”

从祁渊家里回来,温澜又连夜翻找师父传给她的古籍,寻找帮助陈正一家根除煞气影响的方法。

找着找着,就这么趴在书桌前睡了过去。

第二天赶到学校,明显已经有了感冒的初症状。

头痛鼻塞,还有点头重脚轻。

又是一个课间,温澜打着哈欠来到讲台,轻敲陈正桌面,两人一起走出教室。

“昨天晚上做贼去了?瞧你那眼底下的乌青,啧啧,有点渗人。”

温澜握紧拳头又无力松下,咬牙切齿,“还不是为了你。”

她掏出口袋昨夜赶抄的笔记,横线格的纸张团得有些皱,“找人准备一下纸上的东西送到医院,玉的事情昨晚已经解决了,善后的事交给我来做。”

联想到温澜的两个黑眼圈,陈正问,“你连夜去找那个老人了?”

温澜刚想摆手,可仔细一想又差不多,昨晚事情复杂,能长话短说最好不过,于是点头,“差不多吧,我不行了,太困了,先回去补个觉。”

陈正感动地不知说什么话好,眼眶微红,一个劲地说好。

他知道温澜有一大爱好,那就是吃。

事情解决干净,他一定掏出所有零用钱,领着温澜吃遍沪江市。

下午放学,温澜和陈正又不可避免地给大家展示了一遍人类极限。

宛若离弦的箭,嗖地离开教室。

“这俩人,有秘密!”

“瞒着我们偷搞对象了?”

“刚开学那会儿,温澜追高二学弟的事,还不够沸沸扬扬?”

“我瞅着这俩人还没开窍呢!没看见这段时间没动静了。”

“也是,一个直球一个吃货,哪懂得什么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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