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逃离商场
老人眼角斜着撇了江沉一眼,灾厄被钢刀刺入喷溅的血液点缀在老人的脸上,尖叫声也随着钢刀的刺入愈发的凄惨,而老人却没有一丝的动容。
老人推动着手中的钢刀,直接将灾厄推到墙壁之上,连同钢刀一起刺入墙壁之中。
随着钢刀的刺入,老人与灾厄的距离越来越近,二者近在咫尺之间。
灾厄停止了吼叫,看着老人越来越近的严肃的严肃表情,嘴角又开始了诡异的微笑。
老人见到灾厄的这一表情眼神中透露出点点惊讶。灾厄生物很强大,其生命力也非常的顽强。
但随着近几年来人类对灾厄生物的研究与对抗,发现灾厄生物的生命其实也同人类一样脆弱。
灾厄倘若是掉了脑袋或者是被刺穿心脏都会像人类一样失去生命特征,尤其是现在,灾厄的整个身体都被老人用钢刀刺穿,按理来说灾厄已经没有了继续活下来的可能性。
灾厄的脸上带有着诡异的微笑,很明显它现在很兴奋。
还没等老人猜测多少,灾厄的整个身体竟然又发生了变化:只见灾厄被老人用钢刀刺入的部位血液已经不再流淌,甚至有着明显的愈合现象,所有的血肉紧紧地在钢刀的周围收缩。
老人握紧钢刀的手微微颤抖一下。
“嘶~”
猛的,灾厄身上的触手已经对准老人的胸口进行了攻击。
此时双手紧握钢刀的老人又怎会应对这样的攻击?尽管老人下意识的松开自己的双手去抵挡,但是奈何反应速度确实是太慢了。
只见两个暗红色的触手直接将老人的身体刺穿,触手出现在老人的背部,血液在触手的顶端滴落在地板上的碎瓷片上。
刚从激烈的打斗中缓过神来的江沉捡起地上的菜刀便来到了老人的面前,一刀便将灾厄的两个触手直接截断。
接连的便是一声惨叫,老人则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整个身体却欲倒欲倾。
江沉眼看着老人就要栽倒在满是尖锐的碎瓷片渣上面,刚想伸手去扶,却被旁边的灾厄纠缠住,江沉持刀的右手被灾厄的手抓住,身体也被灾厄的触手缠住。江沉一整个人被灾厄拉近了距离,甚至是几乎要拥抱在了一起。
眼见自己右手的菜刀无法砍到脸前的灾厄,江沉直接放弃使用右手中的菜刀,手腕一扭,直接将刀扔到了一边,双手仿照老人死死地握住钢刀狠狠地刺进灾厄的身体。
被再次刺痛的灾厄已经勃然大怒,它的双臂之上在肉眼可见地进行着变化,于手掌处生长出一根粗壮的黑色钢针。
两个臂膀带着黑色的钢针仅仅是一瞬间对准着江沉的脖子刺去。
好在此时江沉身后的老人虽然被灾厄的触手刺穿身体,但并未伤及要害,老人起身将江沉拉了回来,救了江沉一命。
此时原本两只手,两条腿,四个触手的灾厄失去了两条触手,但依旧不妨碍灾厄的战斗力,双手挥舞着手臂上长出的钢针,背上的触手试图将身体上的钢刀拔出。
钢针挥舞的地方使得江沉无法靠近灾厄,身后的老人身体虚弱的依靠在一旁的货架上。
江沉想要再拿起菜刀与灾厄搏一搏,但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灾厄的力气不是江沉以及老人能够比拟的,仅仅是眨眼的功夫钢刀已经被拔出。
灾厄愤怒的看着江沉与老人,拔出钢刀的灾厄明显身体也虚弱无比,不是灾厄的生命力比人类顽强,而是刚才的钢刀并未击中它的要害。
灾厄诡异的面容上张开血盆大口,尖锐的獠牙彰显着自己不可侵犯的凶性。
江沉也确确实实被眼前的这一幕威慑到了,灾厄也没有给江沉多少反应的机会直接用触手握着钢刀刺向江沉。
望着鲜血飘逸,阳光下透着寒气的白刃冲着自己的袭来,江沉的整个瞳孔呈现的也全都是钢刀刀尖的形状。
“呲!”
江沉打了个冷颤。
钢刀没有刺中江沉,而是不知何时出现在江沉身前的老人。
老人一只手握着钢刀的刀身,鲜血从自己的手中流淌,滴落在地板上,另一只手则是递给江沉一把汽车钥匙。
老人没有说话,从一开始老人就没有说话,甚至是一个表情都没有给江沉。
感受到江沉已经将自己手中的钥匙接过,老人握着钢刀的手也松开了。
只见老人张开双臂,任由钢刀刺穿自己的身体,随着灾厄的靠近,老人一把将灾厄死死抱住,绊倒在地上。
老人扭过头来,再次撇了江沉一眼,江沉惊恐的脸颤抖一下,差点将手中的钥匙抖掉,也正是这一抖动,江沉毫不犹豫地转身跑了起来。
这时的老人严肃的脸上才露出微微的笑容,看向眼前撕咬着自己肩膀的灾厄……
江沉没有回头,甚至是想要停下来帮助老人的念头都没有!他现在很害怕,他怕死在这里。
终于,江沉跑出了商场,商场的西门是一条不大的街道,街道上没有多少店铺,几辆汽车剩下的便是清一色的绿化带。
老人给江沉的钥匙是一把奥迪的车钥匙,正巧街上距离江沉最近的一辆黑色轿车便有着熟悉的四个圈。
还没等江沉走向前面的黑色轿车,只听“轰!”的一声,商场之中发生了爆炸。
爆炸声很大,商场门栏都有着轻微的震动。
如此之大的声音必定会引来不少的灾厄,赶紧逃!
果然,爆炸声刚出现没多久,江沉还奔跑在上车的路上,前面便已经有着两只灾厄来到了这条街道上。
一打眼,便看见了正向着路边黑色奥迪车奔跑的江沉。
好在江沉距离奥迪车并不是太远,等到两只灾厄将要靠近黑色的奥迪车时江沉已经将汽车开起来了。
汽车尾气突突冒着烟,嗖地一下便已经开出十几米远。
两只灾厄还想追着江沉一段,但是奈何它们的速度根本就无法和汽车比拟,只能悻悻的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