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禁桃子水的小说都很好看,这本历史小说,乱世公子王孙,盛世九五之尊非常火爆,主角是陈嗣央朱砚月,主要讲述了:皇兄要屠杀我们,臣弟又怎能引颈就戮呢?什么?皇兄要勤王?那臣弟定让皇兄无王可勤!天道昭昭变者恒通,皇兄且看好臣弟是如何治理这天下的。
第5章 踏血京城
长载六年,春,皇帝下诏诛杀叛逆,皇城卫军、大理寺及督查院等共一千精锐围堵济王府和成王府,其罪名昭告天下,以济王为首其族,曝尸三日。
“什么?济王世子消失了?”
“陛下息怒,臣已经派兵沿途搜寻京城周边与河北济王封地,相信很快就能寻其下落”
“好端端的,怎么就凭空消失了”
“臣失职,臣有罪,请陛下给臣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臣定当将罪臣绳之以法”
“也罢,朕给你三日,提着他的头来见朕,不然朕的面子要被你丢尽了”
“臣定不辱使命,只是…”
“卿无需有太多负担,有话就讲”
“臣以为济王世子有可能被朝中之臣藏匿在府,只是…有些大人的府邸,臣不便硬闯,若有意阻拦,臣恐无能为力”
皇帝起身解下腰间的玉佩,拿起龙椅旁边的御剑一把丢给台下的张首督。
“若有阻拦者,可持此剑斩之,挖地三尺也要把朕的这个好弟弟找出来”
“臣!领命!”
谋反一案转瞬之间天下皆知,并在各地布满世子画像,悬赏一百五十两黄金,河北封地也不例外。
“你是不是知道他的下落”,朱砚月的父亲怒斥道。
“月儿不知”
“天下如此之多的青年俊才,你为什么非要抓着这个落魄世子不放,如今这个世道最交之不得的就是王府中人,稍有闪失全家都得跟着陪葬”
朱砚月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她低着头,轻轻拂过膝盖和肚子。
“这样吧,刘府的三公子年纪与你般配,过几日我找人商量一下,早嫁出去早踏实,你也好好想想吧”
“不用了,我…我有身孕了,没人能娶我…”
“什么?你说什么?!”
朱父顿时大发雷霆,一巴掌铆实了劲重重的落在了她的脸上,整个人瞬间却瘫倒在地上,母亲和姐姐赶忙上前阻拦,朱砚月不卑不亢的跪好,一手擦着嘴角的血,一手捂着肚子。
“女儿不孝,惹得父亲不悦,女儿错了,望父亲原谅,只是女儿现在…不便给您磕头”,说完就瞬间痛哭流涕。
“别拦着我,我打死她这个贱种,我家怎么出了这么个贱东西,来人!来人!把这个贱种绑起来,我要打死她”,朱父怒吼着,声音有些沙哑,眼角里噙着泪。
“都给我退下!”,朱家二姐说道。
“她爹,这是你亲闺女啊,你怎么忍心打死她啊!”,朱母说道。
百般阻拦之下,朱家母女把他们父女二人暂时分开了,二姐把她带到了里院。
“你好好跟姐说,你这肚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跟我说清楚,这家里没人能帮得了你”
“陈家的,外面还活着的那位,就是肚子里这个小家伙的爹”,朱砚月低着头,面对姐姐实在是硬气不起来。
“他强迫你的?”
“情投意合罢了,我只是没想到他还能活下来”,她又低头看着不太明显的肚子,心里念叨着,宝宝,是你救了你爹,和娘。
“你们没有成亲就白白便宜那小子了?也是,成亲了咱家也要遭殃,他这长相这才学,要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咱爹肯定同意,你在这风口浪尖上挺着大肚子,你让咱爹怎么办?就顾着自己舒服了是吧”
“等孩子生下来,我就一个人抚养他长大,不会连累家里的”
“你一个人?你能干什么?你会干什么?你把他生下来就为了喝西北风啊?他陈嗣央是你仇人吗你这么折磨他的孩子?”
朱砚月瞬间跪在地上抱着二姐的腿,眼泪鼻涕横流,全然不顾二姐的阻拦。
“姐,你一定要帮帮我,帮帮我和孩子,我求求你了姐姐”
“你姐夫和你外甥死于瘟疫,我这是无奈之下守的寡,你可倒好,上次去京城就是找男人去了是吧,你这是巴不得守半辈子寡是吧”
“随姐姐怎么说,妹妹这心里反正是装不下旁人了,真要让我嫁给别的男人,妹妹也不会幸福,还不如守一辈子活寡!我给姐姐明说了,肚子里这孩子这是我的主意”
“督查院这几年作威作福,真查你头上咱哥的乌纱帽也保不了咱家,你知不知道!”
“求姐姐了,只有姐姐能帮我了”
“我和你先搬出去住些时日吧,让爹消消气,他现在这样真抽死你我也只能认栽”
京城大将军府也刮起一阵诡谲的风,旧臣逐渐凋零,这是新的力量崛起之时,有人正期待着这一进度的加快。
“大将军,微臣只是奉命行事,圣上御剑在此,不然您先进宫去问问?咱站在这等着就是了”
“张首督好威风啊,真是让本将军望尘莫及啊,来,放他们进去就是!”
“岂敢岂敢,在下只是帮陛下肃清寰宇替陛下分忧罢了,这是做臣子的本分,大将军也是朝中老臣了,这般道理总不会不明白吧?”
“抓反贼抓到本将军府,张首督还真是头一个”
“大将军与济王私交甚好,在下也是不得不防啊,早查早踏实嘛,若将军是无辜的,在下也能早早的和将军站成一排一致对外啊,您说是不是”
“张首督如此跋扈,还需要本将军的这点小小的人脉吗?”
“将军战功卓著,几次著名的硬仗都是您和济王打下来的,如果在下不把您查清楚,恐怕别人也会把我和您当作济王一党吧,将军年事已高,切不可晚节不保啊”
“如果查不出人来呢?”
“如果查不出人来我就挨个的查,把那天所有支持济王世子的朝臣挨个查一遍!食君禄,忠君事,在下不怕得罪人,只怕不能替陛下分忧!大将军,得罪了”,他高声说完之后,深深的给大将军作揖,随后便径直走了进去。
不远处客堂里的温家父子,静静地审视着一切的发生。
“陛下如此,恐社稷危矣”
“父亲是觉得陛下是太过着急了吗?”
“何止是着急…他简直巴不得先帝故臣今天就全部死光啊…”
“这样的君主,儿子可不愿辅佐”
“也罢,家中尚有田地,只是爹走了就不能任性妄为了,我料定我朝近四十年不得安宁,你在京城里最好有个耳朵,可靠的耳朵”
“父亲不可再说这般不祥之语,父亲的苦心孩儿明白,孩儿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照顾您老,您做父亲的总是把不祥之语挂在嘴边,您让儿子真的很…”
“好了,为父不说了”
“让老太尉见笑了”,大将军走过来笑着说道。
“哪里哪里,那我们改日再续”
“我送送您”
走出门外,三人驻足良久,耳边细细低语着什么。
在一个幽幽阴暗的地窖之中,男人喘着粗气,长时间的密闭让呼吸有些困难。
此人正是九死一生的济王世子,陈嗣央殿下,就在张首督派兵抄家的前五分钟,他消失在了那天的夜色里。
……
“我母亲还在府中!”
“我只能保你一个!再耽搁一会儿你也跑不了!”,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偷偷潜入济王府,府内本就年久失修,后院马厩的木板早已腐烂不堪,而出去就是一个极不起眼的小巷子。
“你要是带我去哪?”
“嘘!”
世子话音未落,黑暗寂静的街头便传来重兵踩踏的声响,声音是来自四面八方,二人无奈只能藏在这个不足一米宽的腐臭巷子里,这不起眼的小巷子,一边是世子家的马厩,另一边则是规模大些的菜场,而这条极窄的巷子则是各种垃圾,王府长年的空置,这三分地,变成了无法无天的角落。
转瞬之间,墙的另一侧便传来阵阵的惨叫声,风中传来苦咸,是悔恨的味道吗?
一刻钟不到的时间,王府便恢复了宁静,取而代之的是挨家挨户的暴力开门,罪臣之首的消失,让张首督丢尽了面子。
两个时辰以后,整条街恢复了宁静,二人也消失在夜色里,次日清晨张首督再次来到王府,他找到了这个破败不堪的马厩,也看到了这条极窄的巷子,当然也有很明显让人待过的痕迹,他捂着鼻子狠狠把拳头捶进了木板之内。
自抄斩王府那夜起,京城各门的巡防也全部增加了人手。
“百姓外出,一定要仔细审视面容,若带着东西,也要打开严格检查,就算是棺材也得给我撬开看看,还有,名单上的这些人外出,也要检查,他们若敢闹事的话,直接通知督查院,明白?”
“那…这些以外的官员呢?”
“仔细了解一番即可,尽量问的细致一些,大家不要触怒到他们,分寸你自己掌握,盘问之后要记下来,我每天都会亲自去看,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策,而你们,也将会有非常的待遇和机遇,明白?”,他对守城将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