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有很多,我最喜欢这本9号志愿者,作者是信风不是信封,主角是夏辰,主要讲述了:巨月下的奇特世界,欲望和情绪被无限放大。在这里,情绪不受控制。在这里,欲望永不满足。但是,若总是满足欲望,放纵情绪,等待你的,只有毁灭。
第3章 贪心的王工头
时间倒回到当晚,艾菲小队离开不久后。
“报告,未发现与夏辰姓名长相相匹配的人。”
“查无此人么……”艾菲自言自语。
灵猫凑到她身前:“会不会跟我一样,从贫民窟出来的。”
“我们那里的人,几乎都查不到记录的。”
艾菲有洁癖,连忙推开灵猫:“有可能,不过我更怀疑他的姓名是假的。”
“嗨,从贫民窟里出来的人,或多或少都会背负案底。”灵猫非但没退后,反而一把抱住艾菲,在她身上来回蹭来蹭去。
“见面隐藏身份,是我们的生存之道啦。”
艾菲紧皱的眉头能夹死蚊虫,额间渗出细密晶莹的汗珠,她愣是咬紧牙关,任由灵猫把灰尘蹭在自己身上。
她当然不愿意遭受如此痛苦,奈何这是一种治疗手段。
“好了好了,别蹭了。”艾菲的脸色很差,严重的精神不适让她的身体产生幻觉,以为自己得了重病,浑身都开始难受起来。
连续喘了好几分钟,这才缓过来。她一扫之前指挥时冷静的派头,精神萎靡不振,若不是有任务在,早就迫不及待脱个精光,冲进浴室,用完整整一瓶沐浴露才算完。
“我会让人继续调查,在结果出来之前,你都不要放松警惕。”
“明天务必把他带到总部,我得请个假……”艾菲没等说完,逃似的冲出指挥车,直奔附近的浴场。
了解艾菲的人都知道,她这是洗澡去了。不洗几个小时,是不会出来的。
灵猫闻了闻自己身上的作战服,没有异味,也看不到灰尘。
“菲姐洁癖越来越严重了……”
…………
次日早上8点,聚福小区外的公交车站旁。
看到车站旁黑压压的人群,夏辰打心底里犯怵。
穿越后依然过着无车无房无存款的三无生活,跟之前没什么区别。
只是,这里的工作很累,并且上班途中会遭遇各类危险。当然,受了伤,不会得到赔付,因为他连最基本的医疗保险都没有。
这里的公交车很正常,但乘客一点也不正常。没点抗揍能力,你都挤不上去!
有人等车时光鲜亮丽,头发梳得锃亮,领带打得笔直。
下车就变成鸡窝头,领带被人薅掉,鼻子出血,染红了白衬衫。
可见其暴力和血腥程度。
可以说小小的公交车,等同于男女混合综合格斗赛场。
“先说好,别怪我没提醒你。”夏辰回头,对矮小的灵猫说道:“这群人下手可黑着呢,他们可不管是男是女。你自己做好防备,护住要害和隐私,防止被人偷袭!”
灵猫的身材很纤细,再加上个子很矮,看上去跟未成年差不多。
这让夏辰替她担忧,凭她那小身板,能不能挤上去都不一定。
“我才不会跟你挤公交呢。”每一位快速反应部队的作战人员都配有专车,灵猫也不例外。
她离开公交站,很快开回来一辆外形萌到极点的袖珍小车。
“滴滴!”
“愣着干嘛,上车啊!”车窗摇下,露出灵猫半张小脸。
“这啥玩意?老头乐改造的少女乐?”夏辰一时不知该说啥好。
前方停着一辆改装过的两座迷你汽车,顶着一对猫耳朵,车尾的天线还被改成了猫尾巴,车前两只大灯圆圆的,进气口也被改成猫咪嘴巴的样式,跟灵猫搭配到了极点。
“今儿小爷就不陪你们了,咱们改日再战!”在路人鄙视的眼神中,夏辰轻笑一声,得意地钻进迷你汽车里。
有专车接送,谁还坐公交啊!
“你当我是什么,你的专属司机么?”灵猫阴着脸,不怀好意盯着夏辰。
夏辰赶紧说了些好话,把灵猫哄开心了,并表示下午会说服工头,放自己去做检测,灵猫这才满意地开车上路。
小车刚走,后面的公交车就进了车站。跟夏辰预料的一样,乘客们愉快的挤成一团,各自问候对方的家人,场面非常和谐。
迷你小汽车在导航的指引下,来到城市郊区的一栋建筑工地内。
由于包工头跟开发商有关系,在施工队里自然他说了算。
包工头姓王,都叫他王工头。他不愿招募持有工作证的工人,因为工资偏高。索性全部招募没有工作证的临时工人,不仅工资低,还不用交保险。
省下的钱全进了他的腰包,工地里谁都知道他是什么货色,但没人敢惹,谁让人家有关系呢。
王工头见一辆猫咪外形的迷你轿车进到工地,先是愣了一下,后大发雷霆:“无法无天了,谁他妈让你把车开进来的?”
旁边的漂亮小秘赶紧提醒:“王哥,那可是定制车辆,不便宜呢。”
灵猫探出头,微笑说道:“刚才没听清,你在重复一遍。”
别看她长得人畜无害,声音还柔柔弱弱,有种撒娇的感觉。但她身上散发着一股奇特的气场,一眼就看出不是普通人。
王工头感觉这个小女孩不好惹,但她旁边的人就不一样了。
“夏辰,还不滚下来干活!”
“我这就来。”他赶紧下车,工头可是二话不说就扣人工资的主。
“别忘了请假啊!”灵猫在后面嘱咐道,她自然不会跟在后面紧盯着夏辰,作为一个昼夜颠倒的夜行者,白天是她的休息时间。
反正夏辰看起来挺老实的,不像会逃跑的样。索性趁着他工作的时候摸一会鱼,找个地方眯一觉。
…………
工地的工作无非就那么几种,王工头为了省钱,没有雇佣重型机械,导致很多工作都需要人工完成。
原本一天就能干完的工作,没有机械辅助,需要三天才能干完。
谁让王工头跟开发商有关系呢,延误工期也没事,工地没人敢说,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这就苦了夏辰这样的临时工。从搬砖到混合水泥,再把水泥搬到高层,浇筑到钢筋上,全都由临时工用人力完成。
几件辅助用的机械还是大伙统一向王工头申请的,就这还被他甩了好几天臭脸。
一个小小的包工头,愣是成了黑心的大资本家。
当然,像王工头这种人,在这里蛮常见的。
时间很快来到晌午,烈阳炙烤着大地,地面上热涌奔腾,仿佛被烧开的沸水。
灵猫把小车开到一处阴凉底下,吹着空调打着盹,睡得那叫一个香。
可烈日下的工地临时工,可没她这种待遇。
没有重型机械,20多个临时工都是汗流浃背,衣裤早就湿透,紧紧贴在身上,甚至都能拧出汗水。
反观王工头,正躺在阴凉的躺椅上,周围数个工业风扇对着狂吹,冷饮冰糕一刻不停,还有美丽的小秘在旁伺候,好不快活。
他这是在监督工作,别人他信不过,只有自己亲自督促才能让工人加快干活。本来工期就拖慢,要是工人在偷懒,虽说开发商里有他亲戚,但终究不好交代。
“都给我走快点,不准偷懒,谁要是慢了进度,我扣你们工资!”
临时工都咬牙切齿,强忍怒气闷着头干活。
要不是都没有工作证,谁能在这当临时工,工资又少,还受气。
可不干不行,不干没饭吃,家里有好几张嘴等着他们呢。
夏辰年纪最小,身体也不如前辈们结实,最先撑不住。一步三晃,明显是中暑了。
一位40多岁的中年男子接过夏辰的水泥桶,劝道:“小夏,我替你干。你去休息休息,别让工头看见。”
“宇哥不用,我、我自己能行。”夏辰口中的宇哥,是临时工里资历最老,也是干活最勤奋,对工友最好的人,经常力所能及帮助他人。
“不用在哥面前逞强,都是出来混口饭吃,互相帮助嘛。能者多劳,谁还没个身体不舒服的时候。”
“下次宇哥要是需要,小夏你可不能拒绝啊,哈哈。”宇哥爽朗地笑了几声,大步往楼上赶去。
“宇哥,我……”夏辰有些哽咽,自从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头一次遇到温暖。
在这里,人的情绪和欲望会不断放大。恶意在放大的同时,善意也会。
另一位工友走到夏辰身边,说道:“听宇哥的话,休息好了,赶紧替下他,别让宇哥一直干两人份的活。”
“好,我只休息几分钟。”夏辰走到一处阴凉通风的地方,连喝几大口水,这才感觉眩晕感消失了些。
可刚喘几口气,就被上来检查工程进展的王工头抓到。
“好你个夏辰,竟然敢偷懒耍滑,扣你半个月工资!”
“可是我才来一个多星期啊。”
“这样啊,那你就还欠我一个星期工资,赶紧滚去干活。”
夏辰愣了,自己辛辛苦苦干了一个星期,一分钱没赚到就算了,还倒欠人家一个星期工资。
资本家也没有这样的吧?
“怎么?你还不乐意了?爱干不干,不干滚!”
“反正临时工要多少有多少,不差你一个。”
一直压抑的怒火直冲夏辰的心头,他感觉体内的血液在沸腾,昨晚吞噬黑色粒子的白色粒子出现在意识之中,颜色由白转灰,竟有隐隐变黑的迹象。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对他说:只要任由白色粒子变黑,就能出了这口恶气。
同时还有一个声音对他说:只要自己什么都不用做,放白色粒子任意变化,自己就回成为神,蔑视周围这群普通的生灵。
炎热的高温,夏辰却出了一身冷汗。
刚才的念头太古怪了,感觉像是室友的怨念。
好在刚出现就被压下,他可不想变成室友那样,被艾菲她们装进铅制箱子中拖走。
王工头还在那里问候夏辰的家人,夏辰只能继续忍耐。
此时宇哥提着两桶慢慢的水泥赶上来,拦住王工头:“您误会了,他刚才中暑,是我让他在那边休息的,他的活我帮着干,不会延误进度。”
“嘿!好你个大宇,你哪来的权力让夏辰休息的?岂不是没把我放在眼里?”王工头挺着大肚腩,双手叉腰,活脱脱一副泼妇骂街模样。
宇哥自己没觉得怎样,可附近干活的临时工就不乐意了。
他们多多少少都受过宇哥的照顾,宇哥受了委屈,比他们自己挨揍还难受。
眼看着20多个壮汉把自己围起来,王工头气势不减:“怎么的,你们几个想造反?信不信我让你们全部滚蛋,回家喝西北风!”
正常人这个时候,都是说些好话,安抚下属的情绪,以免自己出现危险。
可王工头反其道而行,他一句话把所有工人都激怒了。
下一刻,20多名临时工,手拿钢筋或铁锹等金属制品,把王工头围了个严严实实。
这个世界的人情绪不易控制,很容易就失控。聪明人都不会激怒别人,因为你只要激怒了对方,那肯定没有好果汁吃。
“大家别这样,听我句劝,都冷静冷静。”宇哥冲进人群,挡在王工头身前。
工友们可以不听王工头的话,可宇哥的话他们不能不听。在他们心里,宇哥才是老大,王工头只不过是一个臭发工资的。
王工头反应慢,但他不傻,审时度势后,说道:“咳咳,这样好了。夏辰的工资可以不扣,不过你大宇今天要一直干两人份的活。”
“只要今天不延误工期,这事就算翻篇了,如何?”
夏辰终于有说话机会,他岂能让宇哥替自己受苦:“宇哥您别答应他,反正我干的时间也不长,大不了工资我不要了。”
“嘿嘿”宇哥爽朗地笑了两声:“小夏好不容易累了一个多星期,大伙都看在眼里,岂能不要?”
“不就是两人份的活么,一咬牙就过去了。”说完对附近的工友说道:“大家都散了吧,各自回去工作,别耽误了进度。”
见临时工越来越少,王工头胆子又大了起来,又回到之前嚣张的模样:“行,不过咱先说好,你要是坚持不下来,你和夏辰都给我滚蛋!”
夏辰还想说话,却被宇哥拦下。
经历此事,王工头也明白宇哥在临时工中的威望,只有让他离开,才能让临时工听自己的话。
至于夏辰,他不过是清扫宇哥的陪葬品。
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