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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何必尴尬
“打!”
少年被六个人围在中间,然后在六个人外面又围起来很多普通百姓,密密匝匝的围了很多圈儿。
“别打我少爷!”一个少女不顾一切从人群中冲了出来。
“别管……我……快走!”少年被人按倒在地上,他的声音有些断续,却依然使劲朝那边摆手。
“你们别打我少爷!”少女拼命地扯住一个小厮的衣服,小脸儿迎着小厮的拳头撞了过去。
“咚!”拳头砸在少女的鼻子上面。
“别……打我少爷……”少女颤抖的双手死死地扯住那个小厮的衣服。
少爷早就告诉她,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管他。
可是当她看到少爷被围在中间的那一刻,她忘了。
她没有武功也不是什么修行者,她能做到的就是帮少爷多挡下一些伤害,除了手,她只能用头迎着对面的拳头,因为那是自己的少爷!只是这个动作有些滑稽,就像她吵着要少爷带她去买吃的时候一样,扯着少爷衣服不让走。
“你是不是傻啊,走啊!”
“狗日的,我草泥马!”
“我打死你个吊毛!”那个少年像个疯子扑了过来。
他抄起背上的朴刀,挡在少女身前。
“不怕!有……少爷在!”少年胸前溢出的鲜血和衣服露出的棉絮混在一起,血迹斑斑。
他跟苟不凡有数面之缘,他只想劝个架,没想到自己挨了打,甚至连丫丫都受了伤。
这他娘的什么世道?
鼻血逐渐凝固,就像用了最贵的高定唇釉。她的上嘴唇生出了红色的胡须,只是下面光秃秃的,连竖起的寒毛都遮不住的苍白。
“少爷,后……面……”少女再一次替少年挡下左侧的一脚,有血呕出,然后她的下嘴唇也被涂上红色。
此刻少女的嘴巴就像吞了烧开的水,又红又肿,像嘴巴生出了疱疹,范围很广却又断断续续,毫无规则可言。
少年把朴刀在他们身周抡得更凶了,一只手把少女搂在身前,“来啊!过来啊……”
……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许是少年朴刀抡得太凶了,有个小厮连连后退,踩在苟不凡的手上。
然后那个小厮抬脚朝苟不凡的下巴踢去,之后又从他头上横掠而过,鞋底的泥跟苟不凡头上的蓝带撞在一处。
苟不凡没有言语。
他不紧不慢地伸手把发髻上的蓝色布条整理一下,然后一跃而起。
信仰能让人自律让人感恩,也能让人无惧让人疯狂。
他是一个书生,那布条便是理想的桅杆,通向梦之神国的扁舟。
他抡起脚旁的斧子,一顿乱挥,他要驱散那张牙舞爪的奴才。
他受够了,他需要释放!
至于后果?去他娘的后果!
……
“咚”的一声,劈开了一蓬明艳的血花。
场间顿时陷入沉寂,大黄狗倒在血泊中。大概是它瞧见了野生人类的森然骨血,凑上去想尝一口有多美味?
不知道是“黄爷”惬意生活过久了,还是年龄太大了,又或者是报应来了,没有丝毫痛感的一斧致命,便结束了它的一生。
清冷的人群瞬间变得熙攘起来,有人拍手称快,有人唏嘘不已,还有人替他们的命运捏了把冷汗……
苟安和五个小厮面面相觑,野狗失去了带头的,就变成了垂头丧气的死狗。
“你们等着,我们上面有人……”他们瞬间慌了神,如一溜烟消失在街角。
来时人和狗,去时丢了狗。一起来的,狗回不去了。
不知道他们口中的“黄爷”,是百姓的祖宗的同时,是不是他们自己的祖宗?
也不知道作威作福的“苟爷”,在他们主子心中是怎么样的狗?
自然更不知道“苟爷”是黄爷的主子,还是黄爷是“苟爷”的主子?
……
“疼吗?”少年扯下一块布帮少女包扎。
“不疼……!”少女看着少年的脸。
“疼……你轻……点!”这一刻,少女抿紧嘴唇,咬紧牙关,还是没忍住,身体一阵抽搐。
“你鼻子……歪了!”“哈哈哈”少年发出咯咯的笑声。
少女眼球下翻,手指轻点鼻尖,捏了一下,又左右晃了几次,“没有!少爷又哄我……”
“不是跟你说过,有危险躲远点……不听话!得罚……”
看着丫丫本就苍白脸颊上的血渍,少年真的希望那抹血色是自己的!
“我不能让少爷自己挨打……”
“少爷罚轻一点点啦!”少女眼神中先是有些自豪,然后不愿,接着便扯住少年的衣角,讨好地笑。
“嗯……那轻多少呢?”少年握拳轻拍脑门,做思考状。
“就轻这么一点点!”少女右手食指拇指并拢,然后分开一条间隙。
帮你挨打挂了彩,还要惩罚我,这算哪门子的科学?但是能帮你抗多一点伤害,我依然很愿意,这就是我的科学!
少年看着少女手指间比划出的那一点间隙,那真的是短了些。他下意识的扫了一眼裤腿合拢处,然后沉思。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这绝对是污蔑。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
太在乎,不自信。
……
半晌,少女嘟着嘴说:“是你冲我招手,还说快来带我走!我才过来的!”
少年没好气的撇了少女一眼,道:“我是让你别过来啊!”
“咋可能让你过来嘛?”
少年眼神中有些忧郁,后一句明显音调低了很多。
其实主仆两个人经常这样。
少年说吃饭先洗手,少年看到少女喝光了酒。
少年说去锦带山旁的小卖部,少女说少爷要去吃豆腐。
少年说不知道老头有没有发昏,少女总是嘲讽少年想早点结婚。
“那就罚你,回家把钱再数一遍……”少年紧接着说。
“这个……?”
“……好像也算不得什么惩罚!”少女应声答应,嘴角弯弯盛满了梨花瓣,眼里映着桃花和顽鱼。
“那就罚你……”
“算算算,算得上!”没等少年讲完,少女替少年捂上了嘴,抢过话头插嘴道。
少年举起右手,想对着少女那个鼓得不太明显却实实在在凸出来的地方拍一下,因为那里有被踢了一脚的痕迹,可是他没来得及。
在相距零点几厘米的时候,突然变得遥不可及。
大概是少女怕少年反悔,少年刚刚帮她擦拭完嘴角的血渍,她便像讨到便宜的小母马撒欢似的跑开了,衣服上的脚印就像暗夜里的灯塔一样明显,乌黑的辫子在风中招摇,留下一串叮叮当当的声响。
“又没多少肉,踢她干嘛?”少年苦笑,心中把那个作恶者骂了几千遍。
这时少年才意识到周围还有零散的行人,只是他也并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他们从小便生活在一起,更何况这个地方离自己住的山上很远。
又不熟,何必尴尬?
只要我不尴尬,那尴尬的只能是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