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中计了
是先前一直跟着我们的那几个男人,我立刻伸手就要去抢:“还给我!你们抢劫啊!”
黄毛笑嘻嘻的把发夹举高:“你姐姐身上不还多的是吗?给我们一个咋了?”
“那不是我姐姐!”我又气又恼,“那是我媳妇!”
“媳妇?”
听我这么说,黄毛跟同伴交换了个玩味的眼神,指着我哈哈大笑起来:“呦?就你?毛长齐了吗?不过你媳妇倒是长得不错啊,借哥几个玩玩。”
“你们敢!”
我挡在琉璃面前,却被黄毛一巴掌直接扇倒在一旁。
他手劲确实大,只是一巴掌而已,扇的我脑袋嗡嗡作响,差点没缓过来劲。
而这时,一个人影突然一个箭步冲上来,对着黄毛就是一脚:“又是你他妈在这捣乱?滚!有多远滚多远!”
来人是个高大的寸头青年,长得浓眉大眼很是正气,青年一来,那几个小混混就好像见到了克星似的,立刻鸟雀轰散去。
一个小混混路过与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能清楚的听到他嘴里嘀咕着:“妹妹都快烂家里了,还有闲心出来多管闲事,服了!”
他的声音不小,青年也听见了,只是垂着眼表情落寞。
“那个,谢谢你……”
我试探着走过去道,“你叫什么名字啊?他们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叫姜承。”
姜承对我笑了笑,“我妹妹前段日子染病死了,一直没有安葬,他们才会那么说,恼羞成怒罢了。”
“为什么没法安葬?”我纳闷。
按理说城里应该都有陵园啊,再不济运回老家也行。
姜承苦笑一声:“城里做棺材的老师傅死了,没人做的了好棺材,所以就一直耽搁着。”
我眼皮一跳,不会那么巧吧。
“那师傅是姓孙吗?”
“对。”
“我是他徒弟。”我自告奋勇道,“我在他那里学了好多年,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帮你妹妹修一口棺材。”
“真的?”姜承半信半疑的打量着我,“你会吗?”
我连连点头:“嗯!相信我!”
这姜承也是个实心眼的人,就因为我这一句承诺,直接就把我带家里去了。
他家不在城中心,而是在很偏的一处老小区里,二楼有天台可用,还算宽敞。
姜承很好心的给我跟琉璃找了衣服,虽然不合身,但也足够了,总比让琉璃一直穿着那身华丽惹眼的服饰好。
他也很快就去给我买了木料和工具。
我算了算,工期应该七天左右,姜承也很爽快的表示吃住他全包了。
他答应的爽快,我也放下心来干。
每天我就把琉璃拉坐在阳台上,让她晒晒太阳,顺便监工。
好歹我自己也做了那么多年棺材,虽然都是给自己做的,但手艺也不差啊。
所以再次上手就轻松无比,约莫三天左右,大概的型就成了,只要上漆烘干,最后按照要求刻上花纹,就算大功告成了。
“用这个漆。”
姜承专门找到我,给了我一桶黑漆道,“这种漆质量比较好,你用这种。”
我点点头接过油漆桶,打开看了看,确实是好漆,只是刷子的质量太差了,我刚拿起来,就被上面的木刺扎破了手,几滴鲜血不小心滴进油漆桶里,不过我也没有多想,掉进去就掉进去呗,做木工的不受点伤才是怪事。
不到晚上,我就把整口棺椁给漆完了。
“好了,走吧睡觉。”
我伸了个懒腰,拉起琉璃就想回房,这几天我也习惯了跟她一起睡觉,她身子又软身上又香,而且每晚除了抱着我什么都不干,我也就完全放下了戒心。
可是今天琉璃却一反常态,无论我怎么拉她,她都固执的坐在椅子上不愿意动。
“怎么了?”
我纳闷,“回屋啊,晚上这里冷。”
琉璃还是不动。
因为没有合身的衣服,她穿的都是姜承的衣服,姜承人高马大的,衣服套在琉璃身上,琉璃就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也少了分神秘,看着更像活人了。
她不愿意动,我也劝不动她,只能盘腿在她身边坐着,想陪着她。
晚上,阳台很冷,我忍不住蜷缩起身子抱着膝盖想取暖。
可还是很冷。
那寒意不似风吹,而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阴冷感。
好冷……怎么会那么冷?
要不还是拉着琉璃回屋睡吧,这里太冷了,她是死人,万一把身体冻坏了怎么办。
这么想着,我想站起身,但是身上实在是太僵硬了,完全动弹不得。
我睁开眼,眼前还是漆黑一片,若不是我用力眨了眨眼睛,我还以为自己没睁眼。
这是怎么了?我瞎了吗?
我试探着伸手撑着地面想站起来,但手碰到的却是有些粗糙的木板。
怎么回事?
我愣住了,立刻四处去摸索。
果然,我现在被关在一个木头箱子里。
不!这个大小……是我做的那个棺材!甚至还能闻到一点点未干的油漆味。
“有人吗?有人在吗?”
我慌了神,大喊着拍打棺材内里,“救命啊!有人在吗!”
这一拍,我的手正好拍到了一个尖尖的东西上,只是一下,我的手就被扎流血了。
我吃痛不已,心中纳闷,怎么可能?我做的棺材不可能会有多余的钉子啊!
想着,我试探性的去摸,这一摸才发现,棺材内壁上类似的尖锐物体还不少,一开始我以为是外面有什么人往里面钉了钉子。
可渐渐的,我琢磨过来了,这不就是尖牙吗?
这个棺材就像是一个怪物的大嘴,准备把我吞吃入腹,而我也摸到身下的棺材板也开始渐渐长出这种尖牙。
我害怕极了,没一会身上就被刺的遍体鳞伤,我只能徒劳的喊着:“有人吗?有人吗!救命啊!救救我!”
为什么会这样……我难道要死在这里了吗?我还没有去找爷爷……我要死了,琉璃怎么办?我不想死……
想着想着,悲从心来,而就在这时,忽听一声巨响:“哐!”
我眼前终于出现了一道光。
“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