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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春宴
来人正是当今圣上的嫡亲妹妹,云阳长公主。
这云阳长公主与沈二姑娘沈潇潇的恩怨,当要从五年前说起。
那时沈潇潇的父亲沈谓文,刚从蓟州调往京都任职,便赶上了先帝设春宴,宴请群臣及其家眷,沈府一家自是都去了。
春宴设在御花园,男女分席而坐,中间隔着假山莲池,还有茂密的花草树木。
宫女领着沈潇潇往女眷所在的那方走去。
沈潇潇第一回进宫,难免有些拘谨的不知所措,加之父亲与兄长都不在身旁,更是一双手不知该往哪里放,唯有拢在袖子里,缴在一起,十分后悔今日来凑这个热闹。
一场春宴下来也是吃的食不知味,席面上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投来的目光,更是叫她食难下咽。
坐着坐着,便越发觉得那些人的神色里,全是不怀好意的嘲弄与轻贱,都在笑话她没有母亲教导与陪同,同那不知礼数的孤女无异。
这显然是有人认出了她,且将她家的家事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谈,谈论了一番。
沈潇潇哪里受过这等的气。
以往在蓟州,若是有人胆敢嘲笑她没有母亲教导,她定当打的对方满地找牙。
虽每回都会被父亲棍棒相加,打的半月下不来床,可她从不认为自己错了。
若下回再听到有人那般说她,她还是会将那人打的满地找牙,再回家受罚。
可如今是在京都。
进宫之前,她父亲也千叮万嘱,说这京都不比蓟州,京都里的皇亲国戚,达官显贵,比她家池子里的锦鲤还多,几乎出门走几步就能遇见一位,若是不小心得罪了,轻者,她便只能将小命赔给人家,重者,整个沈府都要遭殃。
沈颜嗤之以鼻,心中以为,哪里有父亲说的那般吓人。
动辄要人性命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可当她今日进宫,亲眼见到一位贵人处置一名出错的宫女,她才真真知晓,这京都里头住着的,真就是她得罪不起的人物。
那些个贵妇们目光如同刀子一般向她递了过来,一刀一刀的扎在心口上。
沈潇潇实在忍无可忍,偷偷的离了席,往人少的地方去,全然已经忘记了父亲叮嘱她的,不要到处乱跑。
她沿着一路的青石板路往前走,绕过那一簇簇开的正艳丽的花朵,来到一处八角亭的不远处。
那八角亭旁边还有一处极大的池子,比她在蓟州老家的池子要大好几倍,甚至比她在京都沈府里最大的那处池子都还要大上许多,池后还有假山环绕。
此时春色正浓,徐徐清风吹动,一股子沁人心脾的清香扑面而来。
池子里清可见底的水面漾起一层层波纹,那些红的、黄的、黑的、白的……各色的锦鲤在池底游来游去,好不自在。
八角亭内的白色纱幔也随着春风拂过,在风中飘来荡去,如同少女的裙摆,美不胜收。
沈潇潇瞧着四下无人,又被这周围的景色所吸引,便大着胆子,提起裙摆,脚尖踩在青石板铺就的路面上,朝着那八角亭里奔去。
只是,她不曾想到,那亭子里竟会有人。
只见一名锦衣少年倚在亭子里的凭栏上,静静的望着那一池子的锦鲤出神,连来了人都未曾发觉。
沈潇潇提着裙摆愣在原地,一双明媚的眼睛,望着亭子里那少年的侧颜出神。
她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人,虽只有一个侧脸,却足以让她惊艳到挪不开眼。
那少年微微垂着头,微醺的日光照在他白皙的面容上,仿若镀上了一层微弱的光。
浓密的睫羽遮住了他眼中的神色,那高挺的鼻梁下,有些苍白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悬在凭栏外的双手,十指白净修长,却骤然收紧,整个人回过身来,望向亭内那突然造访的不速之客。
那少年转过身来的瞬间,犹如那泼墨画中走出来的少年郎,俊美无双,却又清冷孤傲。
沈潇潇的心,狠狠的跳了起来。
“你是谁?”少年眼中满是警惕,语气清冷的比这三月里的春风还要凉上几分。
沈潇潇的心久久都未平静下来,她不知该如何答话,不知该如何表达,此时此刻竟是不知如何自处,过了良久,她才扬高头,强压住内心的不知所措,反问道:“你又是谁?”
少年蹙眉,“我先问你的。”
沈潇潇依旧像只高傲的孔雀一样扬高了头颅,好似只有这样,她才不会紧张的语无伦次,才不会心慌的不知如何是好,“我可以告诉你我是谁,那你也要告诉我你是谁,这样才公平。”
“公平?”少年扯起唇角,眼中却冷冰冰的毫无笑意,“什么是公平?这世道有公平可言吗?”
少年语气冷清,周身散发着冷傲的疏离之气,只是,他并未等沈潇潇的回答,而是抬脚就要离开。
见人要走,沈潇潇慌了。
“喂!”
她大叫一声,梗着脖子道:“你这人好没礼貌,京都里的人都像你这般没有礼貌吗?还不如蓟州那些混小子呢,那些人笑我有娘生没娘教,被我打了,我回家被父亲打了,我打了别人也挨了打,别人被我打了,我父亲又帮他们打回来了,这不就是公平吗?”
沈潇潇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见那少年要离开,便慌了一般,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绕来绕去把她自己都绕晕了。
她更不明白为何自己会跟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说这些,甚至是将自己的伤疤都揭在他面前。
她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是,不想他就此离开。
可脱口而出的竟是这样一堆废话,他又怎么可能会留下来。
又凭什么留下来呢?
沈潇潇垂下头,如同丢了什么重要的物件一般,心里空落落的。
一双金丝团云软靴,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沈潇潇一愣,双眼紧紧的盯着那双绣着金丝团云的软靴,却不敢抬头。
“你打了他们,又被你父亲打,那你后悔打了他们吗?”
清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沈潇潇猛然抬头,望进一双清澈的眼睛里,那双眼中带着探究的神色,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一般。
鬼使神差,她咧嘴笑了,嫣红的唇角翘起好看的弧度,眉眼弯弯,“我揍了他们,父亲揍了我,这很公平,为什么要后悔,难道他们诋毁我母亲不该被揍吗?我揍了他们丢了沈家脸面被父亲揍也很公平,所以,没什么好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