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我吗?
“是音书师姐照看的话,我也想当一个小孩子了。”弟子甲道。
弟子乙道:“说不定玉萱以后也能成为一个灵兽师。”
清影和银容安静的吃着饭,并没有打算参与其中,一旁的傅莹听了却忍不住吐槽道:“怪不得每次接玉萱回来的时候,她都困得不行了,回寝所的路上就睡着了。”说完喝了口汤水继续道:“那么小就每天和一群男子,还有灵兽一起玩耍,回来后我们就多了一个师弟了。”
傅莹已经能想象到玉萱以后大口吃肉大口吃饭,叫着她师姐的样子。也不管有没有人回答,自顾自的安排道:“你们下午去接时可要多和灵兽院的弟子讲好,玉萱是个女娃,和幻化兽这类温和的灵兽玩就好了,可不要让她与吼那种凶兽……”
“傅莹师妹,怎的越说越过分,灵兽院的弟子自有分寸,不必担心。”银容听着仿佛已经看到了傅莹以后为人母的景象。
今天刚好排着清影去接玉萱,酉时三刻便出现在灵兽院食肆门口。
路过的弟子都会多看几眼,承华殿的衣服在几个学院里最是素净,穿在他身上却透出一种不可向迩的感觉。
男弟子想:承华殿的人今日怎来的这么早,平时都是戌时始才来接人。
女弟子看到清影都忍不住多看两眼,到食肆内围着几个女弟子谈论:承华殿竟还有这么好看的师弟。
等到酉时四刻,就见音书抱着玉萱,后面跟着几个弟子,时不时有人伸手去逗女子怀里的孩子。其乐融融的氛围,却被站在食肆门口的那人破坏。
清影道:“承华殿弟子清影,今日银容师兄派我来接玉萱。”介绍完来意,清影伸出手准备接过孩子。
可音书却没有任何动作,笑着说道:“平日里都是戌时才有人来接,所以萱儿都是在这里吃晚饭才回去,不如清影师弟一起吃过饭再回去?”
音书见清影不作答,眼睛望着自己怀里的玉萱,周围的人都感受到了尴尬的氛围,纷纷道:“师姐,我们先进去等你。”等到只剩他们两人,音书看着少年道:“清影师弟又一次折了我的脸。”
清影看向了她的眼睛,两人目光对上,相对矮一点的男子眼里没有任何情绪,说道:“师姐,我可以走了吗?她饿了。”音书不恼是不可能的,可想着他是师傅的关门弟子,也不能表现出什么,便把玉萱交到清影手里。
音书望着清影离开的背影,恨不得和他在试炼台比赛一场,打得他哭着叫师姐。正想着清影哭的样子,就听到了不远处的清影真的哭了,但不是他哭了,是他怀里的玉萱似乎是认人,每天有人来接她都会哭上一回。
玉萱看到清影的脚步停了下来,显然他也没有想到会这样,音书站在那里,期待着清影回来求她帮忙哄哄。
清影确实因玉萱突然的哭声顿了一下,然后笑着自言自语道:“才几天没见就把我忘了”然后无可奈何的笑了一下,继续往回走。后面留下音书一个人站在那里,站在风里,任头发被风吹起。
三年后,玉萱在灵兽院的最后一天是银容去接的。那天在食肆里,三岁的玉萱被一群人围在中间,每个人手里都有不同的好吃的。可她每次伸手要时,都要叫某某师兄才能拿到吃的。三岁的玉萱是灵兽院和承华殿的宠儿,就连其它几个院的弟子都会时不时的跑来看她。
玉萱四岁,能自己吃饭穿衣,每日陪着弟子一起修习,大多数都是自己跑到清影旁边。怕玉萱打扰清影修习,傅莹便会在装些糕点用丝绢包着,放在她袖口里。晨习时学着清影的模样,双腿盘着,手里拿着绿豆糕,清影练习心诀,玉萱吃着一嘴的点心渣,吃完了困意来袭,靠在清影腿上就呼呼大睡。
玉萱八岁时,已能熟悉灵兽院和承华殿的路,经常游走的两院之间。这是第二年,她没有见到清影师兄的第二年,玉萱只记得有一天晚上,她想着一天都没有见到清影师兄。
她觉得没什么,可是后面的一天两天三天,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他,就问了傅莹师姐,傅莹师姐感慨说:“清影在泉灵谷闭关呢,等他出来说不定就已经是金丹期了,到时候他就要回周天院了。”
玉萱问了一句:“以后就见不到清影师兄了吗?”玉萱满脸期待的望着傅莹,傅莹也知道她想听什么,于是说道:“说不一定哦,周天院在赤华后山,是最远的一个院所。”
八岁的女孩听到后开心的在房间里围着所有师姐转圈,从寝所外都可以听的清清楚楚她的话:“以后终于没人管我了。”平日里和她玩的好的于乐晚说道:“清影师弟不在,你以为就没人管得了你了吗?”女寝里打闹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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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以后的玉萱最害怕的人是清影,自从过了五岁,玉萱每日和清影一起晨习时,除诗书外,手里再没有出现过其它东西。偶尔闭眼休憩一下,就会被某人手里的书重书打脑。
连续这样几天后,玉萱晚上就在傅莹床上哭闹着说道:“莹莹师姐,我再也不要和清影师兄一起了,呜呜呜……”不一会儿,眼泪就在被子上画了一副图。傅莹自然是把这几天他们俩的事看在眼里,也去找清影问过。
某次去澜沣院试炼的路上,傅莹特地走在最后面,和清影并肩平齐,问道:““清影师弟,你最近对玉萱是否有点过于严苛了?”
旁边的人却慢悠悠的说道:“平常人家的六岁孩童,应会《三字经》、《千字文》、《千家诗》,玉萱现在已是五岁,连三字经背的都是磕磕绊绊。”傅莹遇到清影,总是能被他一语破的。玉萱除了晨习时间是和清影一起,其它时间都是四处晃悠。
即墨殇见玉萱经常跑到清影身边和他一起晨习,便让玉萱跟着修习,到了十二岁再正式入星翊学院。
傅莹拿这事也没办法,是掌门指定玉萱跟着清影师弟晨习。看着床上捂着被子放声大哭的女娃,傅莹只能出谋划策道:“我是没有办法,不过……”只见女娃一下掀开被子,刚哭过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她,“不过可以去找掌门,或者南宫掌教。”
玉萱听见南宫两个字就连忙摆手说道:“我才不要去找那个怪叔叔,他会把我喂四个角的公牛。”傅莹和于晚乐刚听到都很诧异,但也觉得这是南宫掌教能说出的话。于晚乐道:“四个角的公牛是什么?”傅莹菜道:“应该是凶兽獓狠,遁生于幽冥,它的毛发很长,长着两对角,样子有些像牛,喜”后面的食人傅莹没有说出来,于晚乐也知道后面是什么了。
气愤的说道:“南宫掌教怎能对着孩子说这些话。”傅莹看向床上的玉萱,问道:“他为什么要把你喂牛啊?”说着把吓着的女娃从床上抱起,轻轻抚着她的背。
女娃委屈的说道:“我前几天去的时候,不小心拔了珀喏的羽毛,可是它明明有很多毛。”傅莹和于乐晚也不顾什么形象,在房间里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片刻后,于乐晚才道:“好想看南宫掌教当时的表情。”傅莹也连连点头道:“那可是他最宝贝的东西。”
玉萱见他们终于笑完了,扯着傅莹的衣袖问道:“傅莹姐姐为何要笑?”傅莹解释道:“南宫掌教刚入星翊时就戴着珀喏,听说是在途中捡到的,它是一只极乐鸟,羽毛长的极好看,又因在星翊,每日被灵息滋养,慢慢的,羽毛能感知四季变化羽毛色彩。因此有不少师姐经常去澜沣院逗鸟,南宫掌教有一段时间还经常带着珀喏去晨习、藏书阁、试炼台之类人多的地方。”
“可是后来灵兽院也入了许多乖巧的灵兽,就没有人再关注他那只可爱的鸟儿了。”于晚乐手托腮说着,她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想着都觉着乐。
傅莹望着一脸认真的玉萱,捏了捏她的脸,继续说道:“有一次,澜沣院去灵兽院旁听,南宫掌教把珀喏也带上了,他就穿着灵兽院现在的院衫,珀喏就站在他的肩膀上。
去伏兽境时,刚一进去,珀喏就被山蜘蛛给吓得飞跑了,在场的弟子都笑得不行,后面就一直拿这事调侃他,时不时的问:珀喏现在还好吗?”
于乐晚补充说道:“听说当时还是灵兽院前掌教文泽义帮忙追回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