觊觎我灵魂的大佬被我拿捏了是一本现代言情小说,作者是一支桃桑,主角是乔木卿晏寒笙,主要讲述了:【娇纵傻白甜的真妖精VS光风霁月的闷骚阴鸷真疯批。神妖鬼魅+双洁+酸甜口】晏寒笙作为天道选定的人间维序之神,诛祸世之妖魔,斩乱序之邪祟。从不迟疑,未曾失手。可偏偏,那个名叫‘乔木卿’的女人,他却一时杀
第002章 你的灵魂,归我
而爸爸用手牢牢撑着妈妈,眼角深深的纹路藏着担忧,明明一脸疲惫,但年逾半百的身形却依旧挺如苍松。
可乔木卿知道,爸爸在撑着劲,为妈妈,也为她。
心里的愧疚感如潮水蔓延,乔木卿飘在父母周围,想抱抱他们却无法触碰,想要出言忏悔和安慰也无人能听。
铺天盖地悔恨将她彻底淹没,明明眼前的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最关心她的人,她却为了一个许世泽做了许多让他们伤心难过的事。
为了许世泽,乔木卿这几年几乎和爸妈断了联系,满心满眼都是那个男人,曾经的鲁莽天真和为‘爱’宣言,现在看来简直可笑至极。
几天后,警方告知乔木卿父母,乔木卿发生车祸的地方是一条刚刚建设完成的公路,还未正式通路,所以那条路沿路的监控摄像头也都是未使用的状态,因此并没有拍到肇事逃逸的车辆,只能从现场的车祸痕迹上判断出肇事车是一辆面包车,但肇事人没有线索,也没有找到目击者。
这个结果乔木卿的父母无法接受,一再恳求警方一定要抓住肇事者,而警方的回应也只是尽力。
同时,警方也将乔木卿的包包以及手机交还给了她父母,那一刻,飘在半空的乔木卿很紧张。
她很怕妈妈去翻看她的手机,因为那部手机里还存着她没来得及删除的许世泽和其他女人的性爱照片,以及那条分手信息。
这种下意识不想父母看见许世泽的不堪让乔木卿觉得无力又悲哀,即便是到了现在,她还在为许世泽着想。
好在乔爸乔妈的涵养足够高,他们并没有翻看别人隐私的习惯,虽然对许世泽迟迟没有出现有所怀疑,但他们良好的素质不允许他们打电话去诘问。
直到一个星期后,许世泽的秘书来到医院,而许世泽本人依旧没有出现。
这位男秘书乔木卿有点印象,她记得他姓刘。
刘秘书对乔爸乔妈的态度有一种公式化的客气,他先是言辞恳切的表达了他对乔木卿这次意外的惋惜之情,随后委婉表示,他们许总得知乔木卿出事后很着急,但因为在国外出差,一时无法回来,希望二老不要怪他。
对此,乔妈的情绪瞬间暴走,她不由分说将刘秘书赶走,连带将他提来的各种名贵药材和补品以及花篮水果全部扔进了垃圾桶!
飘在虚空的乔木卿冷眼看着,她知道刘秘书在说谎。许世泽的确在国外,却不是因为工作,而是带着劈腿对象在国外逍遥。
十年的感情,生死未卜之际,那个人竟可以冷漠至此。
瞧瞧,这就是你深爱了十年的男人,眼瞎心盲了十年,你还在期待什么?
乔木卿讥诮的扯了扯嘴角,透明的虚影穿墙而过回了监护室,不再理会外面的一片喧嚷。
然而就在刘秘书离开时,他状似无意般往重症监护室里瞥了一眼,眼底的阴毒与狠戾一闪而过,在乔妈不客气的推搡中根本无人觉察……
*
监护室里,在普通人都无法看见的纬度里,游魂状的乔木卿一次又一次的往床上那副深度昏迷的躯体里撞。
一次,两次,五次,十次……
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乔木卿终于消停了。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她焦虑的在监护室里飞来荡去,气急败坏的嘶喊:“我为什么还是回不去?!”
一开始,她以为是因为自己生命垂危,所以虚弱的身体无法承受她的魂灵。
她以为只要脱离危险,身体的各项生命指数正常,她就可以回去……
可是很显然,她所以为的也仅仅是她以为。
而让她更绝望的是,一个月后,‘乔木卿’被转进高级单人病房,却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医生也下了最终判决——植物人。
对于这个结果,乔木卿丝毫不意外的同时只觉冰寒彻骨。
这是不是代表,她的魂魄再也无法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这个最终诊断对于乔爸乔妈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特别是乔妈妈,她根本无法接受明媚如同小太阳一般的女儿变成植物人的噩耗,当即就晕了过去。
在乔妈醒来后,她悲痛消沉了好几天,然后立马给乔木卿办了转院手续,带着植物人的女儿回了首都治疗。
可这并没有改变结果,首都最具权威的医院给出的诊断也依旧是那冰冷刺目的三个字——植物人。
乔妈妈整日以泪洗面,不知是听信了谁的话,莫名就开始迷信上了,隔三差五就请各路‘招魂师’来到医院为女儿招魂,就连乔爸爸也无法劝阻。
一开始,乔木卿也对这些神神叨叨、穿着怪异的男人女人抱有希望,都说此类‘异能之士’能通鬼神,那他们应该能看见她吧?
可很快她就发现,除了钱大把大把的花出去,病房被搞得乌烟瘴气,收到院方数次警告之外,根本没有一个所谓的‘招魂师’能看见她,更别说将她的魂魄招回身体里。
很显然,她妈妈被骗了,不止一次,且不止于此。
看着乔妈又在打电话托人找什么法师天师的,乔木卿一下子就炸了毛。
她快速飘到乔妈身边,尽管知道她妈妈根本不可能听见,却还是一遍又一遍地说。
“妈!他们都是骗子!你别再被骗了!他们根本就看不见我!你别再折腾了!”
“你把钱留着养老好不好?!万一我真的死了,你和我爸就只能靠钱了!我知道我们家钱多,但你也不能这么嚯嚯!”
乔妈妈跟电话里的人说了半晌,终于挂断电话。她重新坐回床边的椅子上,看着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女儿,不由悲从中来。
“我苦命的乖乖哦,你放心,妈妈这次一定给你请个厉害的大师回来。”她伸手轻轻抚了抚‘乔木卿’的脸颊,重重叹了口气,然后拿过床头柜上的名贵鳄鱼皮棕色手提包,随即出了病房。
“……”
晃晃悠悠飘在半空的虚影无奈地捂住了脸,没什么说服力的喃喃:“封建迷信要不得啊妈……”
接近黄昏时,乔妈妈回来了,与她一同踏进病房的还有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
当飘荡在半空的乔木卿看到那个男人时,惊愕的瞪圆了眼睛。
是他!那天帮她拨打120的男人!
她没想到在首都居然还能见到他。
男人依旧穿着那身白色唐装,淡薄悠远的眼睛在进入病房的那瞬间就朝飘在半空的乔木卿扫了过去。
霎那间,那种如被电流击中的麻感再次席卷全身,乔木卿轻飘飘的身影彷如被冻住一般,一下子僵在空中。
“晏大师,这就是我女儿,您快帮我看看,她身上的魂魄都齐全吗?”乔妈妈的声音打破了这无形诡异的氛围。
晏寒笙收回视线往病床上看了一眼,淡淡开口:“七魄尚在,神魂离体。”
乔妈妈之前已经被骗过多次,见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看一眼就信口回答,不免有些狐疑。
“晏大师,您不做做法念念咒什么的?光是看看就下定论,会不会轻率了点?”她好声好气的小声说道:“当然了,我不是怀疑晏大师的意思,只是前面那些招魂师都是……”
“我跟他们不一样。”晏寒笙淡淡打断她的话,清冷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如果斋主不信我,可以另请高能。”
“晏大师别生气,我当然是信您的,”乔妈妈有些着急,急切道:“不信您我哪能亲自上门去请您?您说我女儿神魂离体,那还能招回来吗?”
晏寒笙没回答,只说:“那烦请夫人回避,我需要探一探才知。”
因为前几回请来的招魂师在做法的时候都会让乔妈以及无关人员出去,所以乔妈也不疑有他,很快出了病房。
病房门咔哒合上,一道黄符凭空出现在门上,晏寒笙收回手,来到房间里的沙发上坐下,目光淡淡落在对面的病床上,修长的右手手指摩挲着一块古老的怀表,似在等着什么。
乔木卿缓缓回过神,她看了看门上那道符纸,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她晃晃悠悠的荡到男人身边,目光带着探究,围着他绕了一圈。这个男人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更加印证了她上次的猜测。
这个男人不但能看见她,而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那他是不是可以帮她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可想起上次这个男人明明能看见她却装看不见,乔木卿又有些愤慨,所以她绕着男人飘来荡去许久,没说话。
如血的残阳自窗户照进房间,映在男人冷白的皮肤上,让他看上去越发神圣不可亵渎。
乔木卿直愣愣的盯着他完美无暇的侧颜看了会儿,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举动很白痴,于是不自在的别开了脑袋。
又想起上次这个男人好歹帮她拨打了120,让她不至于在泥水里变成一具死尸。
“真没想到我妈这次请回来的招魂师竟然是你。”乔木卿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说道:“其实上一次你就能看见我,也能听见我说话,对吧?”
她语气里带着丝丝幽怨,透明的脸上好像还有几分不满。
晏寒笙微微偏过头,空灵无尘的眼眸就这样和乔木卿的眼睛对上。
毫无预兆的,晏寒笙忽然伸出手一把扼住飘浮在眼前的虚影。
“你好像很恼火,”他修长的手指掐住的地方刚好是乔木卿的脖子,他将那虚影又拉近几分:“可你知不知道,看着你的神魂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却不能收走,我,同样很恼火。”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游魂状的乔木卿大骇!男人说的话她更是一句都听不懂!
她现在是不需要呼吸的,可不知为什么,被扼住的喉咙却有了窒息感,同时一种从未有过的巨大痛楚自咽喉蔓延,似要将她灼烧撕裂一般!
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居然可以触碰她的魂魄,不但能碰到,还能抓住她!
更可怕的是,在男人出手的那一瞬间,她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只觉自己整个人,不,整个魂灵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禁锢!
“如果不是时间未到,如果不是还需要你的肉身继续温养你的灵魂,在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该收了你的灵魂。”晏寒笙缓缓松开了手,嘴上说着残忍的话,如玉一般的脸上却一派淡然。
得了自由的魂魄虚影倏地飘远,缩在天花板角落的乔木卿捂着自己的脖子,她甚至连咳嗽都没有,但那种灵魂深处的剧痛让她心有余悸。
她惶恐不安且戒备的盯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眼神不时往病床边的床头柜上的花瓶瞄去。
她虽然触不到实物,却可以让东西掉落,只要让花瓶掉落在地发出声响,病房外的乔妈妈一定能听见。
“想摔破花瓶求救?”清冷的声音彻底打破了乔木卿的幻想:“看见门上那道符了吗?那是隔音禁制符,无论这间房里弄出多大动静,外面的人都不会听见,即便是能听见,也没人进的来。”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乔木卿战栗着开口,她根本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妈妈请回来帮她招魂的人会突然向她发难。
晏寒笙却仿若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他撩起眼皮看向缩在天花板一角瑟瑟发抖的乔木卿。
“听着,我可以让你神魂归窍,但是,一年后,你的灵魂,得归我。”
他的声音平直如水,没有起伏,没有抑扬顿挫,平直的如同机械声,落在乔木卿耳里,生生让她打了一个寒颤。
他到底在说什么?什么灵魂归他?人没有了灵魂还能称之为人吗?而且,他要她的灵魂做什么?
一个个疑问让乔木卿的脑子混乱不堪,她颤抖地说:“……如、如果我不愿意呢?”
闻言,晏寒笙扯了下唇角,似讥诮又似嘲讽,他站起身,从窗户透进来的残色余晖将他投在墙上的影子拉出诡异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