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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小妮姐姐
忽听“百年”二字,还有些不解,不过稍后便明白过来。
知道这是死了的意思,心底有些莫名的伤感,不自觉的眨了眨眼睛。
“清扬,还吃吗?”正愣神时,师父又问。
我肯定的答应一声,师父随之笑着点了点头,眼中满是高兴。
既然师父对我寄予厚望,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失望。
村长嘿嘿一笑,接过我手中的碗,“吃饱了才能长个子,将来和你师父一样有本事。”
晚饭过后,随村长晃悠到了淹死的小女孩家中。
屋里面很安静,用师父的话说没有一丝生机。
村长背着手在外面叫了一声,“祥子!”
稍后,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出现在了大门口,一脸的悲伤。
她抹了把眼泪,另一只手中好像还拿着张掌心大的黑白照片。
“叔,祥子和小军去镇上的二叔家了,得过几天才回来……”说着让开身子,将我们请进了屋。
坐下后村长介绍:“这是西山的刘道长和他小徒弟,你把你的问题和他说说。”
女人冲师父点了点头,又抬着红肿的双眼瞅了瞅我,好像在我身上多停留了一会。
我一脸懵懂的看着她,女人收回视线说了起来。
她女儿掉到井里淹死,快有半个月了。
就在头七那天半夜里,两人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听到女儿的哭声,就在门外。
女人有几次想要冲出去开门,都被她丈夫阻止了。
见没人开门,小女孩的声音便消失了。
没成想过了一会,声音出现在了上面。
我下意识抬头看了看,上面是红蓝相间的油布,这是防止灰尘和雨粒掉下来。
她说若是不应声,她女儿就在上面爬来爬去,声音清晰可见,油布还传来一阵摩擦声。
那会功夫,她也害怕,但还是想看一眼女儿,便忍不住睁开眼睛。
就见女儿隔着油布将脑袋伸了出来,一边喊着:妈妈!妈妈!
我看着上面完好无缺的油布,摸了摸自己双臂,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事也太邪门了,油布不是好好的吗,她打哪冒出来的?
她说女儿只想投胎做人,但自己去不了那边,只能找道士超度。
师父冷不丁发出一声轻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村长却嘶了口气,“是这样吗?我之前不是听你说……”
“就是这样,叔!”女人打断道。
村长点点头,“那今晚就让刘道长把小妮送走吧。”
女人捋了捋蓬乱的头发,“今天不行,她要逢七才能现身,明天晚上刚好。”
“那好,咱们回去明天再来。”村长说着踏出了门。
“等等!”女人忙站起了身,紧盯着我,“能不能把小道长留下,给我做做伴。”
村长脸色有些不悦,随后叹息一声看向师父,想必是这位大娘有些可怜了。
我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很怪,感觉没有先前那位大娘亲切。
“清扬,你愿不愿意留下?”师父一脸平静看着我,这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我的视线转而落在女人脸上,见她一脸恳求,略一犹豫点了点头。
现在既然跟了师父,以后面对脏东西的场面不会少,再者不能让别人看扁了。
女人冲我笑笑,“大娘晚上给你做疙瘩汤吃。”
师父把我叫出去交代了几句,随手拿出一个手心大的铃铛递给了我。
他说这叫惊魂铃,是流传下来的一件比较厉害的法器,一旦有脏东西靠近,可以起到预警的作用。
关键时刻,还可以拿底座去攻击脏东西。
接过惊魂铃,我把青冥剑交给了师父,这东西珍贵不能让我弄丢了。
师父略一犹豫笑着接了过去,然后和村长往回走。
我被三婶带进了一间房,三婶这个称呼是女人让我这么叫的。
她丈夫在家里排老三,像我这么大的晚辈都称她三婶。
这间屋子墙上画的乱七八糟,其中一幅画吸引住了我。
那是一家四口,画着两个羊角辫的是小妮姐姐,稍微矮一点的大眼睛男孩是她弟弟。
四个人手牵着手,其乐融融。
记得以前在学校时,同学们也经常用砖头在墙上画,一旦被老师撞见了,便责令他们用袖子擦干净。
时间一长,袖子就容易破烂。
我不敢这么做,因为我到苏家就没穿过一件新衣裳,全都是苏爸爸穿的旧衣服改的。
稍微好点的,就是邻居小孩穿的剩下的。
但不管什么衣服,要敢穿烂,苏妈妈铁定大发雷霆,所以只能老老实实。
但再怎么小心,还是会穿烂,到了这个时候,妙妙姐便会偷偷为我缝上。
虽然缝的比蜈蚣还难看,但我心底还是非常高兴,至少不用挨骂。
三婶直言不讳告诉我,这间房是小妮姐姐和她弟弟住过的。
她担心我会害怕,还告诉我床上的东西已经换过了,所以让我安心住着。
我的胆子虽说小,但相比同龄人还是要大一些,这都是关黑屋关出的。
唯一在我心中挥之不去的,就是苏妈妈咬牙切齿拿鞭子的样子……
想起来就瑟瑟发抖。
睡到半夜时,三婶忽然叫醒了我。
朦朦胧胧间,先是嗅到了一股香油味,就见三婶将一碗疙瘩汤送到我面前。
我揉揉眼睛咧嘴一笑,就要伸手接过,却发现碗口烫的厉害,立刻缩手捏了捏耳垂。
“别急,过来慢慢吃。”三婶将疙瘩汤放在柜子上。
我一个小屁孩,也不会客气,趴在柜子上就呼哧呼哧吃了起来。
那个烫啊,香啊……
吃完嘴皮子一抹倒头就睡,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可能是今天吃多了,有些积食的缘故,不一会,就捂着肚子急急忙忙上了趟茅房,回来时很快就睡下了。
“弟弟!弟弟!”
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喊我,我揉了揉眼睛,不知道煤油灯什么时候亮了。
扫视一圈屋内,却没发现一个人影,以为是错觉,便要继续睡。
忽然一只手搭在了床沿,像是有个人躲在床底下,要爬起来似的。
那只手惨白惨白,上面还湿漉漉一片,像是刚从水里拿出来。
它摸索着床沿朝我靠近,而床底下的那只手,好像很长很长。
而且像长了眼睛一样,我身子挪到哪,它就跟到哪。
着急忙慌中,想到了师父给的惊魂铃,记得是压在枕头底下。
忙伸手去摸。
越摸越急,最后竟然摸了个空。
这时忽然听到一阵笑声,然后一个湿漉漉的脑袋从床底下钻了出来。
她冲我咯咯笑着,正是白天抓我脚踝的小女孩。
“小妮姐姐!”我害怕的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