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脑子里纠缠的事情太多,导致余悦一整天浑浑噩噩的,第二天走进公司,看到那铺开的场面,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黄和,这是怎么回事儿?”
她招招手让黄和过来解释一下。
对方也觉得有些无辜,疑惑道:“余总,这不是您说招新的艺人吗?经过星探的挖掘和线上报名,今天有六十多个人来参加面试选拔,您……不会忘了吧。”
“嘶……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余悦拍了拍的脑袋,说了句抱歉:“你们先准备吧,我收拾好再过去看面试。”
“好的。”
今天肖潇带着艺人出去试镜去了,其他人也各司其职,只有她去监督着。
面试选拔现场是一个大型会议室,主考官在上面坐着,面试选手一个个候场。
余悦过去的时候面试已经进行了四分之一,她搬了张椅子在主考官旁边坐下。
“余总好。”考官跟她打了声招呼。
她点了点头:“效果怎么样?这一批有优秀的新人吗?”
考官摇摇头:“暂时还没有看到。”
“那继续吧。”
余悦不说话了,坐在那儿就这样看着,面试者一个接一个地进来,除了星探挖过来的那几个有点才艺和能力,其他的极少有看得上眼的。
“下一个,23号面试选手。”
叫号的人冲着门口喊了一声,很快就有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女孩子走了进来,礼貌地鞠了个躬气质倒是不错。
“考官好,我是23号面试选手,我叫叶敏。”
考官低头看了眼手上关于她的个人信息,颔首。
“好,你抽一道题,我们看看你的表现。”
叶敏从抽签箱里抽了一张纸,这个时候她是站着的,还没打开考题,就看到考官旁边的余悦,登时愣住,一动不动。
“23号?有什么问题吗?”
考官看她这状态,不明所以。
可是她却呆呆地往余悦身边走:“你……你是谁?”
这张脸,太像了,站在她面前就好像自己在照镜子一样,叶敏盯着她,眼睛已经湿润。
余悦也被她给吓着了,魔怔了不成。
“现在是考试,有什么问题之后再说好吗?”余悦保持着自己的形象,冲她笑了笑。
说完,她觉得这个女孩子的眼神让自己很不舒服,一手搓了搓胳膊就离开会议室。
谁知道叶敏竟然追了过去,语气激动:“你……你长得好像我……”
“啊?”
余悦被她这话说懵了,什么长得好像她,搞得自己都下意识摸了摸脸,又看了眼叶敏,不像啊。
“我认识的一个人。”
呼,还好还好,余悦松了一口气:“抱歉,你好好考试吧,我先走了。”
主考官已经判定她不合格,哪儿有在考场失态的。
可公布考题以后,几个考官面面相觑,考题上面写着让面试者表演一个多年后遇到好友的状态。
这……这不就巧了吗……
“余总,您怎么就出来了。”
黄和看她进去不到一刻钟就黑着脸出来,赶紧过去询问。
余悦摆摆手:“我累了,回办公室处理文件,这里你盯着。”
“好的。”
她脑子里响起刚才那个叶敏的话,说她长得很像一个人,谁呢?
她摇摇头,现在的小姑娘啊,为了博出位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她没有放在心上,回到办公室,收文的小秘书给她送了一封信。
“余总,这是羡鱼传媒送过来给您的信,对方让我一定交到您手上,还说您知道是怎么回事。”
怪事一桩接一桩,余悦拧着眉头,接过那薄薄的一封信,信封很简约,只是粘贴信封口子的是印有羡鱼公司logo的贴片。
她正要随手放置,待会儿再看,一反扣下来,看到了落款人——宋临渊。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信封一半落在桌子上,一半被她抓在手上,她舔了舔干涩的下嘴唇,昨天宋临渊才让她等消息,这么快就好了?
办公室安静下来,她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小心翼翼地打开,避免破坏信纸本身。
与其说是一封信,不如说是一份合同,呵,原来他说的两年就是这样的两年啊。
合同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十五条,映入眼帘最显眼的一条就是工作时间之外陪他吃饭,陪他散步,还有陪他聊天。
妈的,宋临渊脑子秀逗了吧!
余悦大骂一声,这家伙是怎么想出这么十五条幼稚又好笑的条约的。
而且……每一条看起来那么不合理,却又不难,让她连拒绝和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
办公室的电话响起,将她拉回了现实:“明兴传媒,您哪位?”
“信看了吗?”
“宋临渊?你怎么有我办公室的电话!”
“羡鱼一直和明兴有业务往来。”
余悦咬了咬舌尖,那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你居然还是羡鱼的老总啊。
当然,她没有回怼过去,做了个深呼吸,问:“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啊,跟你过家家吗,宋临渊,你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
“在你眼里这就是过家家吗?”
宋临渊的声音冷得彻骨,余悦不自觉打了个哆嗦,他生气了?
他不仅生气,刚刚踏进去的助理亲眼看到他捏碎了一个瓷杯,鲜血直流……
“我说错了,抱歉,我换种问法,你让我做这些目的何在?”
“没有目的,就是想看看……”你和她到底能有几分像。
“看看什么?”
电流声刺啦刺啦,她没有听到那边的后半句话。
“看看我的两年和你的两年,价值几何,看看你值不值得我背一身伤。”
宋临渊的声音情绪起伏大了起来,好像在克制着某种情绪,但又没忍住戳破了一个洞爆发出来的那种感觉。
她确实吓着了,在她心目中,宋临渊一直是冷静沉稳克制的人,可是这短短几天,颠覆了她的想象。
是不是因为创伤后遗症?
想想也是,谁受那么一身伤也不会好过,也不知道他这五年怎么过来的。
她心软了,看在要求并不过分的份上,答应他。
“好,我答应你这上面的要求,不过说好,两年,对吧?”
“嗯。”他的声音又恢复平静,说完便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