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月自明是一本古代言情小说,作者是盛夏风铃,主角是贺自明洛云轻,主要讲述了:贺自明穿成了一本离谱网文男主,在穿过来的第一天就在将军府门口被自己大哥拖着进门了,还恰巧让自己最喜欢的纸片人洛云轻给看见了。CP:贺自明X洛云轻 云轻月自明cp1V1,齁甜,全程互宠。前几章应该会有
第3章 调戏美人被打
洛云轻也就任他拉着往前走,也不提醒他是不是走的不对,以至于贺自明走了很久,直到发现走的路越来越荒,才察觉到不对劲。他正准备问洛云轻是不是也不认路的时候,发现洛云轻正盯着他看,一下子就心虚了。
“那个,你知道这是哪吗?”
“不知道,不是你带的路吗?你不知道吗?”
“嘿嘿嘿……我不认识路。“贺自明觉得走的有些累了,边说边坐在了地上。
洛云轻打量着贺自明,”你大哥二哥不是武将吗?“
贺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我太懒了,没学过。
洛云轻走到贺自明身边坐下,“没想到会把你踹飞了,抱歉。”
贺自明一听见这个事顿时尴尬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他把脸埋在手掌心里,一个劲的摇头,“别说了,别说了,太尴尬了,我不要面子的吗?”洛云轻笑了笑,也不再提这件事了。
坐了一会贺自明觉得时间也不早了,今天的天气阴沉沉的,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我们往回走吧,你肯定认识路吧!”洛云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缓缓地站起身,说了句走吧,便自顾自地走了,贺自明也不知道自己哪做的不对惹他不开心了。
事实上,洛云轻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好像有一种被人辜负了的感觉,一路无话,他们踩着长满杂草的小路走着,贺自明刚还想得好好的,要记住路的,没走几步就不知道怎么了,一副犯了错的样子,乖乖的跟在洛云轻身后,想开口说点什么让洛云轻开心一点,但是这个时候什么也不了解,说什么都不妥当。
一路走到城中的那条长街上,看见了来来往往的人群,他才突然从那种尴尬的气氛中缓过来。
想了一路,贺自明终于想明白了,他们本来是要坐马车回家的,现在不仅没有马车了,还多走了这么长一段路,洛云轻要生气也是情有可原,但是当时看书的时候洛云轻可是一个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人啊,也不知道这点小事他会不会放在心上,要是他为了这点小事就生气,还花心思来报复自己,真是又伤神又伤心,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啊!
“你打我吧!”贺自明突然对洛云轻说。
洛云轻有些疑惑,他不知道贺自明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之前在想什么,但是他觉得贺自明身上有一种气质,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信任感,所以他迟疑了片刻,不知道该打哪儿才能让贺自明达到目的,最后他暗自揣测了一下贺自明的心思,然后抬手一巴掌打在了贺自明脸上。
“卧槽,你打脸呀!!!”贺自明吼了一声就怂了:“我还以为你会打断我腿让我只能在家呆着呢,我是不是还得多谢手下留情呢。”说出最后半句的时候贺自明已经不敢发出声音了。
他想到在原著中,自己参加诗会的这一天不管干什么都缠着徐锦茵,自己不学无术还要连带徐锦茵丢脸,最后自己被洛云轻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溜进自己家把自己腿都打折了。其实贺自明不太明白,为什么洛云轻要亲自溜进来揍他,虽然原著里的贺自明武力值还是很高的,但是那个身高一米八的猛男被洛云轻揍得毫无还手之力。就这一点就已经完全阻止了贺自明的气急败坏。
“还生气吗哥。”
洛云轻对这个称呼感到惊讶,“我没有生气,而且就算生气了也不会要打你呀,为什么要叫我哥?”
“我只是怕你生气,影响身体健康,想让你发泄一下嘛,叫你哥这是一种社交礼仪。”贺自明解释了一下。其实心里已经吐槽了几遍自己是个怂包,真是丢了广大新时代男同胞的脸。
洛云轻嗯了一句,抬手,想摸一下贺自明的脸,但是觉得不妥就放下了,问“红了,疼吗?”
“没事,你不生气就好,我脸上不会有掌印吧,我回家他们不会以为我调戏美女被打了”贺自明想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然后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脸,“嘶…”已经感觉到指印有一点凸出来了,“玛德,真狠啊!”贺自明只敢在心里面骂了洛云轻一千句优美中国话,然后一脸风轻云淡的和洛云轻往回走。
洛云轻不知道贺自明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生气了,还觉得自己生气了会打人,但是自己确实是打了贺自明,还下手挺狠,终是有点过意不去,还是应该赔个礼道个歉。
不多时就到了将军府,贺自明就告别了洛云轻回家了,从进门开始土豆就开始问脸怎么了,走到中庭就见着贺元良了,贺元良也问他脸怎么了,他只能硬着头皮说自己调戏美人被打了。
贺元良第一次见有人可以让贺自明吃瘪的,只觉得这个可以管住自己弟弟的美人,定是贺自明的良配。一边假惺惺的安慰自己的弟弟,一边吩咐管家去问问是哪家小姐打的。
洛云轻走到一家玉器铺子,大概是由于天晚了,街上人也不多,他走进去,店铺掌柜快步迎了上来,洛云轻环顾四周,除了他再没有别人了,掌柜问他需要什么样的玉器,用来干什么的。
“我要一块玉佩,送人的。”
“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要是姑娘的话送手镯或是发钗比较合适。”
“是位公子,答谢用的。”
“哦哦哦,那行,你来看看这些,”掌柜一边说一边将他带到了一个货架边,“这些都是时兴的款式,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洛云轻看着那些玉佩,他记得贺自明今天没有佩玉,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不仅玉佩,就连香包他也没有戴一个,这些东西贺自明应该是不缺的,不知道是不是不喜欢这些佩在身上的东西。
但是既然要陪礼,肯定是得买点什么,罢了,先不管贺自明会不会戴,买还是得买,毕竟自己也不会刻玉啊,不能亲手给他做。
洛云轻想起第一次见贺自明的时候,贺自明穿了一身湖蓝色的衣裳,今天贺自明出门穿的又是湖蓝色的衣裳,贺自明大概是喜欢这个颜色的吧。
他在货架上挑了两个他觉得和贺自明很配的,递给掌柜,付了钱,就回家去了。
到家之后先去前厅见了父亲洛通达和母亲齐兰芝,洛通达就嘱咐了他几句,也就是让他好好温书,别因为这几个月的松懈让自己这十几年的努力都功亏一篑了。说完齐兰芝就让洛云轻去看看自己的娘,洛云轻便退下来。
洛云轻是洛通达娶的一个妾室柳芜烟的孩子,幸好齐兰芝人如其名,芝兰玉树,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品德高尚,从来不嫉妒洛通达对别的女人好,她自己生过一个女儿,也就是洛云泠,家里还有一个妾室,叫何萍,她给洛通达生了另一个女儿,这个最小的女儿叫洛云茗,比洛云轻小两岁,今年15岁。这个主母很是称职,不管是家眷还是家产,她都可以管的很好。
洛云轻来到柳芜烟住的院子,柳芜烟没在院子里,问了一下屋里的下人,柳芜烟在后院的小水池边喂鱼,八月的荷叶是碧绿色的,大约是傍晚的风大,柳芜烟披了一个白色的披风,披风上用银色的线绣着竹叶。光看侧脸就知道,洛云轻和她长得很像。她头也没回:“云轻回来了,去给父亲和主母请过安了吗?”
“请过了,过来看看鱼。”洛云轻朝柳芜烟走过去,有一种枣木的香味随着风飘到了洛云轻鼻子里,这种味道香香的,不那么甜,大概贺自明会喜欢这种吧。
“娘,你的香包可以给我一个吗?”
“之前你不是说不喜欢佩香包吗?”
“我觉得这个气味很好,想给别人送一个。”
“嗯,好,一会我让小菊给你拿一个送去。你今天是见了什么人,怎么突然想送人香包了,而且香包这种东西,不应该自己亲手做的才有诚意吗?”柳芜烟抬头,看了一眼洛云轻,以为洛云轻看上了哪家姑娘。“哪有给女子送香囊的,不都是女孩子绣给自己心上人的吗?”
“他不是女子,我也不是女子,所以送他一个香囊应该没这么多讲究吧!”
“那是哪家的公子,云轻给娘说说呗!”
“他是贺大将军的弟弟,叫贺自明的那个,跟他相处一天,觉得他和传言中的一点都不一样,我上次见他的时候,不知道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他在将军府门前就跪下了,然后被贺将军拖回屋去了,很可爱的样子。”
“我听说,这个贺自明不仅不学无术,人品还相当差呢,云轻说他和传言中的一点都不一样,那是发生了什么,让你觉得他不如传言一般呢?”
“他今日去了诗会,面对刘家公子的挑衅,他也只是回了一句,完全没有传言中那种蛮横不讲理的感觉,我反而觉得他很有涵养,他还煮了茶,虽然不是很成功,但是光是从手法和步骤上来看,他大概是学过的,只是不常做这些,不熟练罢了。”
洛云轻想了想,接着说:“今日我同他回来的时候,他以为我生气了,竟然让我打他!”
“你打了他,所以想送他个东西作为赔礼?“
”是,我打了他的脸。“洛云轻有一点难为情。
”那他什么反应?“
”他应该也没想到我会打他的脸,刚开始是有些生气的,但是没过一会他又问我有没有在生气,很奇怪。“
”嗯,那是该送个香囊给他。“
”为什么?“
”不是你要送的吗?“
洛云轻总觉得他娘好像知道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但是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问,就恹恹的回了一句好吧。
柳芜烟笑了笑,”云轻,“她轻轻唤了一声,待洛云轻看着她的时候接着说:”下次可别打人家脸了。“
洛云轻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那儿子先回去了,晚风凉,你也早些回房休息吧。”柳芜烟应了一声,洛云轻便往回走了。
柳芜烟收起鱼食,看着洛云轻往回走的背影,”那孩子就像当初你爹一样傻。“
贺自明坐在自己院子里的梨树下打了个喷嚏,匆匆的回了屋,心想“可千万别感冒啊,我可不想喝中药。”
头一晚的喷嚏果然是感冒的前兆,不仅感冒还发烧,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忽冷忽热的,但是出于对中药的害怕,他也没让土豆去给他请个大夫,早饭也没有去吃,晌午时分,大嫂宋若瑶让人来问他是不是生病了才发现贺自明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贺自明完全没想到自己身体竟然这么差,之前在学校的时候怎么作都没作出病,结果到这儿来就吹了一下凉风就病成这样了。
大夫给贺自明开了要药,宋若瑶着人去煎好,给贺自明送过去,贺自明一边如临大敌一边吐槽这没有看过上下五千年狗血文都想不出来的设定,贺自明把药端在手里,“要不干脆再捂着被子再睡一晚上,实在好不了再喝药吧。”
贺自明从小就不喜欢吃苦的东西。他这自暴自弃的态度,果然收获了命运的眷顾,还没到晚上贺自明就已经到了头晕脑胀、浑身酸痛、神志不清的地步了,贺元良趁着贺自明病着,能老实待在家里,就想去看看贺自明的风寒好了没,顺便让贺自明多读读书,他已经18岁了,一直在家里无所事事到底是不行的。
贺元良走到贺自明的院子里,里面很安静,一点人声都没有。
贺自明裹着被子,身体起伏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让人有一种他已经缠绵病榻很久的感觉。
贺元良走进屋,看着桌上那一碗已经凉透了的药,就猜到了。
肯定是这个混小子不想喝药,病情加重了。
他想吩咐贺自明屋里的丫鬟小厮,但是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不知道都去哪了。但是也没过一会,茯苓就端着药碗过来了。
“小少爷屋里的人都去哪了?”贺自明问茯苓。
“少爷说他待在屋里没什么事,就让其他几个去给他寻一些话本,少爷还说,要是下午还没有什么好转,就让我再给他端一碗热的药给他。”茯苓说着把药放在桌上。
贺自明仿佛感觉到有人,但是意识像是完全沉在了水里,怎么也浮不起来,他好像回到了自己原来存在的那个世界,但是灵魂和身体已经分开了,他就穿着他穿书那天穿的衣服躺在冰冷地板上,屋子里一点光也没有,好像有风吹过,他额前的头发动了动,窗帘也掀开了一条缝,有黄昏的日光从那道缝隙里照进了屋子里,照在他身上,好像还有温度,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种感觉好安详,他知道,他再也回不去另一个真实的世界了。
或许他也意识到了自己在发烧,所以才会感受到冷热,意识渐渐回拢,茯苓唤了贺自明好一会了,贺自明一点反应也没有,茯苓看着贺元良,她第一次见着贺自明这样,也不知道怎么办,她的慌张与不知所措全都表现在脸上了。
贺元良看着贺自明,他不是第一次见着自己的弟弟病成这样,上一次贺自明病成这样还是他们的母亲去世的时候,自从他们的父亲战死后,母亲的身体就越发的差了,常年都喝着药,直到贺自明十六岁生辰过后离世,从那以后贺自明就不再喜欢药味,不喜欢生辰。
也不知道前几天出门是谁打了他,回来就病成这样。
贺自明缓缓睁开眼睛,茯苓都要急哭了,他还想保持着自己的绅士风度,抬手摸摸茯苓的头,想给她说没事,但是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大概烧的挺狠的。
贺自明也不想一直这样,就接过茯苓手里端着的药,闭着眼睛喝了下去,真的好苦,而且很想吐,不过二十多岁的灵魂了,理智总是可以把自己心里那一点点任性驱逐出去。
喝过药,贺元良叮嘱了贺自明几句,亲自去将侧门上了锁,然后离开了。
贺自明喝完药又喝了几口水就接着睡了。
傍晚时分,贺自明觉得屋子里太闷了,便披了个厚的披风,坐在梨树下,风不大,但是就这样听着,就很清晰,好像勾勒出了这个世界的形状,好像路过了所有的人,包括自己,又好像带来了一些思绪,带走了一些遗憾。明明还没有到深夜,贺自明竟然觉得自己要开始网抑云了。
他听着风声,想着,这个世界里没有一个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亲人,虽然贺元良和宋若瑶都会对自己好,但是他总觉得那不属于自己,他明明理性上告诉自己不能沉迷,但是又忍不住依赖。他开始害怕原来的剧情,他怕洛云轻最后害的他大哥大嫂都英年早逝。
他害怕洛云轻会变成他害怕的样子,那个长得很好看的男孩明明应该是无忧无虑,单纯美好的。
他坐在梨树下,胳膊放在石桌上撑着脸,石桌有一点凉,他抬头,看见梨树挡住的夕阳,火红火红的,就像之前梦里见到的一样,霞光透过树叶落在他的脸上,那张脸好像被镀上了金子般闪亮,嘴角微翘,带着点痞气。
洛云轻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玉佩,那玉佩晶莹剔透,玉质细腻温润,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他的手轻抚着那块玉佩,仿佛感受到它传递出来的温度。
贺自明抬手挡住落在眼睛上的光,闭上了眼睛,放下手,光落在了睫毛上,像夕阳中的青草地,生机勃勃、温暖惬意。
洛云轻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的石凳上。
贺自明睁开眼,看见洛云轻,面上似是一点也不惊讶,但语气里带着些欣喜:“你怎么在这啊?”
“我本来是准备早些来的,但是路上撞见了你常带的那个小厮,听说你病了还让他们给你搜罗各色戏文话本。”洛云轻眼角带笑,看起来轻松惬意,他看了一眼贺自明,顿了顿接着说“我也给你拿了几本都交给他了,你不是病了吗?怎的还在外边吹冷风?”
“在床上躺了一天,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出来坐坐。”他盯着洛云轻,“况且我这不是特意找了一件冬日里才穿的披风嘛。”
他的语气颇有些小孩子跟父母撒娇的意味。
洛云轻笑笑也不多言,就把握在手里的那块玉佩递给贺自明,“前两天打了你,心里觉得过意不去,便买了这个作为赔罪,”洛云轻看起来有些与平常不同的局促感,“上次见你时未见你佩玉,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贺自明不合时宜的想到高中时期女孩子送情书时的模样,觉得好像啊。
洛云轻见他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你要是不喜欢佩什么的话,那我这香囊也送不出去了,竟是白跑一趟。”洛云轻轻轻的说着,贺自明从中听出来一点委屈,竟然觉得自己像是伤了人家心的渣男。
“没有的事,我只是看着这玉佩好看,便多看了两眼,忘了伸手接下了嘛,云轻哥哥不要生气嘛。”
贺自明自从脑子里冒出送情书的场景之后就忍不住想戏弄一下洛云轻,全然已经忘了自己曾经在洛云轻面前尴尬的满地找头还有在背后害怕洛云轻心狠手辣的样子。
洛云轻听见他叫自己云轻哥哥,心里觉得十分怪异,他想起那天傍晚和他娘聊天的时候,隐隐觉得不对劲,但也只是对洛云轻说“你我本也不是亲戚,况且你还比我大些,还是不要再叫哥哥了。“
贺自明心说,我恨你是块木头,但是这位实际年龄二十二的大龄男青年再这个小小的恶趣味被无视掉了之后,竟然差点恼羞成怒气急败坏。
贺自明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他要是直白的说出来叫哥哥就是喜欢他的意思,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是不是该感慨一句:“这样好的夕阳,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了。”一不小心竟然说出了声。
洛云轻不解:“嗯?”
贺自明又扯出来一套莱布尼茨的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的理论来,“今天的夕阳和今后每一天的都不一样,看的人不一样,看的心情也不一样,永远都不会再有今天这样美的夕阳了。”
洛云轻只是点点头,他觉得贺自明说的有理,然后他又看着贺自明,想听他再说点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