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咸诱:冤种上神拎条咸鱼渡劫是一本古代言情小说,作者是宙发,主角是阿悬元琮,主要讲述了:【高咸沙雕+偏日常+欢喜冤家】一代寡王·上古战神·元琮,因逐渐丧失“人性”,急需下凡回个炉,历个情(?)劫。但历情劫这活儿,好歹得有个搭档吧?在元寡王漫长又冰冷的生命里,唯二和他有渊源的东西,一是他的
第7章 太子的梆硬暗卫(7)
王家舅舅是一个颇为矛盾的存在。
如果追求完美,他合该做个哑巴新郎。
这话的意思是……
此人明明生就一副风流倜傥、玉面郎君的模样,却有一把子倒拔垂杨柳的钳子嗓。
且行事作风令人十分一言难尽。
这一点,在管总管着急忙慌追进来时,足可以佐证。
阿悬都被他“哭”懵了,下意识退开两步,让出了舞台。
只见原本腔调浮夸,酷爱语气助词的老总管,在这位舅爷面前,十分言简意赅道——
“舅老爷,殿下才刚喝了药睡下。
您不若先去外间歇息片刻,待殿下醒了再做计较?”
王家舅舅已然蓄完力的一嗓子,噎在了喉咙口,顿了顿才道,“几时能醒?”
管总管:“这个难说。”
王家舅舅:“病况如何?只是中暑?请的哪家大夫?”
管总管:“病况尚可,只是中暑,请的药师堂邬大夫。”
“为何不请御医?”
“殿下留了话,不欲惊动宫中。”
“嗯?”
“舅老爷请外间用茶。”
“好,出去说。”
两人一问一答,三言两语结束对话,先后出了卧房。
这效率,把阿悬看得目瞪口呆。
她在脑内愣愣道:“怎么浮夸对浮夸,还对出极简风来了?”
蒲宝剑:“……”
这位舅老爷临出门前,像是习惯性的摸了摸左侧断眉,瞥了阿悬一眼,没说什么。
他们去到外间后,整个卧房再次安静下来。
此时已近晌午。
窗外的日头明晃晃的,照得整个世界煞白,仿佛失了真。
但因着元琮是中暑昏倒,房内置了冰鉴,远远放在床榻对角,门的旁边。倒还算凉爽。
阿悬下意识道:“这位王家舅老爷有点东西,像有什么事……”
蒲宝剑幽幽道:“这是重点?”
“嗯?”
阿悬回过神,“对哦,说起来老板这回怎么这么弱鸡,中个暑而已,半天不醒?”
“肉胎么,未及弱冠,还是孩子呢。”
蒲宝剑中肯道,“老夫以为这怕也不只中暑,爷不疼娘不在的,位处东宫,长久情志不畅,不就趁着中暑都发出来了么……”
说到这儿,他突然一顿,有些恼怒道,“差点又叫你带偏!
凡世间的父子君臣,与咱们有什么相干?”
阿悬“啊”了一声,心道,大宝剑最近的情绪很不稳定啊?
是离退休人员阶段性找不到价值存在感的原因?
她口中试探着问:“那,什么和咱们相干呢?”
“情劫。”
蒲宝剑无奈,“咱们下来是为助主子渡劫的,尤其是你。
眼下他卧病在床,身心脆弱,可不正是天赐良机?”
说到这个,蒲宝剑来劲了。
紧接着又道,“话本子里都这么写,病榻前衣不解带,事事不假他人之手,照顾入微。
而后于黄昏月下,一口汤药一分情,一方巾帕一片心,呐咿诶呀哟……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就顺理成章,吹灯盖被,第二日早上!”
阿悬:“?”我不理解,但我大为震撼。
蒲宝剑恨铁不成钢,直接上手指挥道:“你去,把榻边盆里的巾子捞起来,给他擦拭额顶、面颊、脖颈,然后是双手。
注意,动作要轻轻的、柔柔的,最好寻机抽泣几声,以示对男方的心痛。”
阿悬一脸麻木。
但,对事情进展有帮助的话,长痛不如短痛?
她依言伸出手,刚要去捞——
猛的,忆起了生锈这回事。
于是,她翘着兰花指,小心翼翼自水中勾出巾帕……
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啪叽!”一下!
整条巾帕,连带着热水,近乎泼甩在元琮脑门上!
蒲宝剑深吸了一口气:“!!!”
阿悬醒过神,看着有如被上刑、贴加官的老板:“……”
令人窒息的沉默。
“……还不赶紧拿下来?
快啊!闷死了算渡劫失败的!”蒲宝剑头一回几近歇斯底里的吼叫。
“啊,对对,拿下来!”
阿悬手忙脚乱,看着已经被浸透的枕头和被褥,伸出爪子,一把抓向巾帕。
这一抓,一拉!
半俯下身的她和一双黑黝黝的眸子,正面对上!
刚被抽醒的元琮:“……”
当场被抓包的阿悬:“……”
完犊子!
情劫毫无进展。
目标人物仇恨+1+1+1……
……
王家舅舅听说元琮醒转,很快就赶过来了。
恰好,干了坏事的阿悬被舅爷清场,忙不迭的从房里逃了出来。
“你说你这是作甚?”
蒲宝剑语气复杂,“多好的时机,多好的气氛,你怎么就……
幸而那盆里装的水温度适宜,否则旁人是柔情似水,你这是柔情似开水啊!”
阿悬听了这话,也不乐意了。
“这能怪我?旁人是正经肉胎,水做的女儿!
老子特么是铁做的女儿!!!”
蒲宝剑:“……”居然甚是有理。
战场套装二人组蹲在院子里一筹莫展。
屋内,王家舅舅的嗓门逐渐加大——
“大外甥啊,你怎么就这般实诚呢?
你本就独居宫外,生了病也不言语一声。倒叫那莲妃、元瑁母子俩日日在皇帝跟前讨好。
你是中宫嫡子,名正言顺的储位继承人,此次借病服个软岂不正好?”
元琮不知答了什么,王家舅舅的情绪更上了一个台阶。
“……眼下元瑁就敢向你下手,往你书房中放大逆之物,这次你运气好发现了,那下一回呢?
你那心眼长偏了的亲爹可不会——”
“舅老爷!”
管总管忽的高喝一声,终于,将这惊世骇俗的言论及时掐灭。
接下来他们聊了什么,阿悬和蒲宝剑就无从得知了。
“剧情好似有点复杂?”
阿悬蹲在屋檐下,耳朵贴墙听了半天,也没听见别的动静。
她回头喃喃道,“原来老板先前烧的不光是功课,还有那位宠妃所出的二皇子塞进来的加害他的东西?”
顿了顿,阿悬愁眉苦脸的感慨道,“大宝剑,咱们跟这儿一厢情愿想趁老板虚弱偷家,可再这么下去,‘家’都要没了。”
蒲宝剑也跟着叹气:“那,你待如何?莫非要先助主子登基?”
阿悬一手托着腮,一手转着菜刀柄,表情深沉。
“不,那是另外的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