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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成小娥小说被暴击的天鹅无广告阅读

老益的小说都很好看,这本古代言情小说,被暴击的天鹅非常火爆,主角是景成小娥,主要讲述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谁的错?蛤蟆还是天鹅?绝对是“想”的错。就算你想上一万年,想碎了脑袋,不去干也只是白白浪费时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能否成功?取决于天鹅还是蛤蟆?绝对取决于猪。猪站对了地方可以成为飞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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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先知,先知

景志远的卧房虽狭小,却在屋子的一隅立着一张不大的供桌,上面摆着妻子宋氏的灵位。

宋氏在生景成时难产而亡,至今已近二十年。夫妻二人感情深厚,景志远始终未曾续弦。景志远是“剥蛊坊”一带较有名气的木匠。凭着手艺,日子虽说不上富裕,最起码吃喝不用发愁。

此时夜色渐深。

景志远像往常一样,燃了香烛,摆上简单的供品后便双腿盘坐在桌前,唉声叹气:“老婆子,对不起呀。你看,我这没啥能耐,拼不过别的爹。儿子现在长大了,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你说我这当爹的能不愁吗?”

烛光闪烁,映着牌位上的字迹,呈现出一种温暖的氛围。景志远二十年如一日,无论开心的事,还是烦心的事,都喜欢在妻子的灵位前唠叨唠叨。似乎妻子一直未曾离开,只是换了一种存在的形式。

景志远继续唠叨:“我寻思着总这么混下去也不是个事。想让他跟着我学手艺。可这小毛驴子死活不干,非要哭着喊着当什么金蟾。你说这不是扯犊子吗?哪来的金蟾?谁见过?说白了,那不就是哄孩子,骗孩子的故事吗?故事这玩艺儿,你要是当了真,那绝对就是一场事故。”

一阵风吹过,供桌上蜡烛的火苗“倏倏”地跳了几下。紧接着,不知从哪传来一个女人的叹息声。

景志远一惊,骤然起身:“谁?谁呀?”

四下寂然无声。

景志远在屋里屋外找寻起来。过了一会儿,再次回到屋里,冲着灵位煞有介事地问:“老婆子,是你吗?”

话音未落,不知从哪刮来一阵风,屋内所有的烛火猛烈地摇曳了几下后,倏地一下全都熄灭了,四下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景志远见此情形忙说:“老婆子,你……你可别吓我。你走了这么些年,我可连只母鸡都没正眼瞧过。”

“唉……”幽幽的叹息声再次传来。

景志远闻声,脸上的表情夹杂着惊诧和喜悦,一时之间,话都说不利索了:“老婆子,你真显灵了?”

“老公,我觉得——任何梦想,都应该被尊重。”一个柔和温润的女声传来。

景志远望着灵位,张大了嘴,呆了一会儿,便潸然泪下:“老婆子,你说得对。可我觉得儿子的梦想太不现实。”

“哪里不现实?”

景志远想了想,字斟句酌地说:“咱先假定成为金蟾的故事是真的。那么,我们再来看看成为金蟾的必要条件。第一,你要找到天鹅;第二,让天鹅爱上你;第三,光爱上你还不行,还要它心甘情愿的嫁给你。只有传说中这三个条件都具备,蛤蟆才会变成金蟾。这里面不确定、不可控的因素太多。我们就只说第一点,上哪去找天鹅?别忘了,我们这是蛤蟆城——蛤蟆的世界。”

“我梦见过天鹅?”女声好像蓦地变了一个腔调。

“你说啥?”景志远没太听清。

“噢,没什么?我是说坊间不是有天鹅的绘本吗?按图索骥呀。”女声又恢复了正常。

“那都是插画师自己想出来的——不科学。”景志远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再次坐下,仿佛来了兴致,滔滔不绝道,“还有,就算找到了天鹅,你咋能让它爱上你?就算人家能爱上你,又咋能保证非要跟你结婚。现在的世界多乱呐,什么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多少年轻人是只恋爱不结婚。再不就是孩子先有了,两人还没结婚,紧接着就哭着喊着闹分手?你说,我能让儿子去冒这险吗?”

屋内再次陷入一片沉寂。

“老婆子,你还在吗?”景志远紧张起来。

“竭尽全力后的失败,总要比从未尝试过的后悔强得多。”女声的语气显得极为坚决。

景志远紧皱着眉头:“你的意思是…….”

“儿子大了,自己的路总要自己走。”

景志远吧嗒吧嗒嘴:“我觉得吧,他那就是好高骛远,妄想着一步登天。”

“即便是这样,你也总得让他试一试吧。就算失败了,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跟别人没关系。”

景志远闻言,托着下颌陷入了沉思。

女声的话音一转:“老公,你说,在咱们这,有谁知道上哪儿去找天鹅?”

景志远沉默片刻:“听老一辈说,蛤蟆城的先知叫乾打婆。”

“乾打婆?”

景志远点点头:“不错。乾打婆同蛤蟆城存在的时间一样久远,而且世代传承。对这世间万物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乾打婆住在什么地方?怎么才能找到她?”

景志远的表情渐渐变得肃然起来,缓缓道:“据说乾打婆住在宝山之中。”

“那这个人有什么显著的特征吗?”

景志远沉吟了片刻答道:“善于弹琴,能演奏种种奇妙雅乐。身上会散发出一种奇特的香气,外形变幻莫测,难以捉摸。”

“咱这里的画坊中有她的画像吗?”

“有。”

“那就好办了。呵呵!”

景志远听到最后那一声笑之后,似乎觉得什么地方不对。细一思量,好像猛地想起了什么,他摸着黑,重又点燃了蜡烛,目光四下逡巡后,锁定在了供桌下面的帷幔上。

景志远一手拿起烛台,另一只手猛地一把揭开帷幕。只见景成正像只长虫一样缩在里面,一只手掐着嗓子嗲声嗲气装模作样地说:“老公啊…….”

景成没意识到自己最后那一声笑被父亲识破,猛然被眼前的情形惊呆,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话刚说了一半,赶忙恢复了自己的声音,哆哆嗦嗦地:“d……i……ē ……爹……”

景志远突然摆摆手,没让儿子把下面的话说出来,而是望了一眼烛台上的烛火,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哪来那么大的风啊——一屋子的亮都灭了。”

景成把脑袋探出桌底,目光望向屋顶,手也随之朝上指了指。

景志远顺着景成手指的方向望去,缓缓站起身。只见屋顶不知什么时候被破开了一个洞,洞内探出一个巨大的鼓风机机头。

景成战战兢兢起身。

景志远望着儿子,胸口不停地起伏了半天,强忍着怒气,指了指景成:“你呀——完犊子!”言罢,拂袖而去。

景成望着父亲的背影,得意地摆出一个胜利的pose:“漂亮!”

景志远转到后院,发现一只木梯架在屋角之处。

他顺着梯子登上屋顶。但见一个人影正蹲在鼓风机前。

景志远缓缓朝那人走去,那人也听到了脚步声,忙转身望来。

借着月光,景志远看清了那人竟是白天刚刚见过面的邻居大力。

大力也发现了景志远,尬笑着站起身:“叔……”

景志远板着脸,用下颌朝他点了一下问:“你这是……干啥呢?”

大力挠了挠后脑勺,一本正经地说:“叔,我说我是来打酱油的——你信吗?”

此时,一片云雾遮住了月亮。

“两个小瘪犊子——别跑!给我站那儿!再跑,腿打折!”伴随着景志远那刺破夜空的吼叫之声,还有一阵阵鸡飞狗跳稀里哗啦的动静由近及远,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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