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白契是由犬珥所著,主角是白契,又名白契。书中主要讲述了:远处的白契背后一凉,打了个大喷嚏。“谁念叨我?”他搓搓鼻子四下观望,看人都走光了,才从手心里拈起一根针——那是一根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的银针。刚才人群离得远,什么都看不见,而黑袍人却看得一清二楚。他的左……
《白契》 免费试读
远处的白契背后一凉,打了个大喷嚏。
“谁念叨我?”
他搓搓鼻子四下观望,看人都走光了,才从手心里拈起一根针——那是一根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的银针。刚才人群离得远,什么都看不见,而黑袍人却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左手中是一枚银针,而右手中则是一根类似蛛丝的银色丝线,二者都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这玩意儿咋用啊?)
得,这不是逼着自己当裁缝吗?逢人就说一句:“嘿!我用灵气缝衣服的哦!质量杠杠的,不来一单吗亲!”
(别吧,听起来好像确实很有赚头,可是真的太蠢了,我肯定是配角吧,要不就是路人甲,怎么看都不像修仙小说的主角开局。)
但除此之外,还真想不到针和线能干嘛。想想林云那个牛得一批的灵气,他终于知道上一世妈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夸奖别人家的孩子的了。
“裁缝?”
“父亲”曾说过,他们世代都是裁缝,最有钱的是曾祖父那一代,曾为大陆上各个国家的王族服务,做出来的衣服堪称艺术品,千金难求。当然,他的手艺并没有得到传承,他死后,有名的裁缝世家没落了。所以,“父亲”也时常告诫“我”,现在他教的手艺只不过是让“我”生活方便一些,长大以后不要继续去做裁缝了,到城里经商是最好的选择。
他沉思片刻,又猛然摇头,跑向报名处。
……
白契回到自己的小草房,扒拉着自己的那些“家当”,手中提着一个方婆婆做的包。
工作人员告诉他,先回去准备准备行李,明天一早就带他们前往皇都接受体检。他特地问了一下体检是要干什么,工作人员说大概会根据体质不同划入不同的部门。白契还小小地紧张了一下,不过这大概是最好的出路了,他可不想做一辈子裁缝,毕竟,不是每一个裁缝都像他的祖宗一样那么有出息。
他打开了最后一个瓦罐,依然空空如也。“根本没什么好带的嘛!”这几天蹭吃蹭喝的咸鱼生活让他的罐子里没添过任何东西,如果是以前的白契,这时候应该腌了不少吃的准备过冬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包里已经塞了几件方婆婆做的衣服和一些小零食,自己却啥都没得带,总觉得自己重生以来的这几天过得太米虫了。他眼珠一转,扑进稻草里胡乱摸索,终于掏出了一个圆圆的东西——白契死前从附近一座孤山上带下来的蛋。
依照白契的记忆,这枚蛋是他在草丛里找到的,当时他不小心踩碎了同窝的另一枚蛋,为此他引来了一条全身赤红的大蛇,连滚带爬好不容易跑进村里,刚好路过林云家门口,身为猎户的林云父亲一叉把蛇杀了,美滋滋地拿去卖钱了。
当时他浑身擦伤,伤口还在渗血,满身泥泞,狼狈不堪,却没有人看他一眼,现在的白契回想起来还是觉得胸口发闷。
他看看手中白底红斑的蛋,无奈地笑了笑:“什么破身体,还不如一枚蛋结实。”
这一去不知何时回,总不能把这小东西扔这自生自灭吧?找来找去也就这颗蛋有点用处,等到了地方再加餐也不错。
(对了,那天在孤山上还遇到两个人,好像不是这个村的。)
他又想起来那天上山后下了雨,他在半山腰躲雨时碰到个抱着婴儿的女孩,她们两个都是黑发蓝眼,原身第一次见到蓝眼睛的人,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我记得白契好像还给她们指了下山的路来着,大的那个看上去应该也有十岁了,但是没在仪式上看到她们,邻村的两个小孩怎么跑到这边来了,希望她们平安回家。)
此时白契还没有意识到当时的指路举动对这个世界来说会有什么意义,这些都是后话。
白契把蛋放进包里,用衣服包好,抱起打算送给方婆婆当柴烧的稻草,去方婆婆家吃临行前最后一餐。
火炉边,简陋的小木桌上放着几个大馅饼,还有一壶温热的茶水,壶口隐隐散发着热气。白契早就饿得受不了了,他塞了好几口馅饼,还差点被噎到。方婆婆没说话,只是微笑着看他急躁的吃相,手中赶制着给他准备的针织围巾。
她发现白契安静了下来。
“婆婆,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当然了。”
“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我们明明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在我家被烧前我们几乎没见过面。”方婆婆给白契的包裹里有一年四季穿的所有衣服,还包括一双鞋,和她手里未完成的围巾。如果方婆婆只是单纯地把对子女的关爱用到了他身上,那也不用做到这份上。
“其实也没什么…那都是你出生前的事了,你父母来到这个小村庄定居下来时就被有意无意地排斥,我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在一个雨夜,我在修剪花丛时被根茎绊倒,头磕在花台上,当时就失去了意识,是你父母救了我,他们主动承担了医药费和疗养费。”她停顿了一下,再次开口,声音有些哽咽,“他们是好人,也老实,村里人有事的能帮就帮,我从来不相信他们所谓的罪名,但是我也想不到陛下为什么要处死他们……”
白契默默地看着方婆婆抹眼泪,内心腹诽。
(陛下?他们得罪的是国王?这样一对无条件帮助陌生人的善良夫妇,又只是普通的裁缝,为什么会得罪国君?这么看来,“我”父母的死因,可能未必那么简单,我去皇都会不会羊入虎口,自跳陷阱?)
他带着心事入眠,一夜无梦。
天刚蒙蒙亮,白契就被方婆婆摇醒了,催促他赶紧去村口上车出发。
那是一辆普通的马车,似乎是运货的,因为车厢两头互通,稍微下个雪刮个风就可以在里面堆雪人的那种。拉车的是两匹棕色的马,赶车人也是那种邻家大叔型的。据说那些个黑袍人昨天就坐着非常拉风的飞船走了,让他们自己去皇都报到。
林云那个臭小子早就呆在车厢里了,看见白契打着哈欠匆匆跑过来,扭过头不屑地嘀咕了一句:“切,睡死在家里才好,免得碍我眼睛……”
白契没理他,自顾自地把包裹甩进车厢。这小子自从灵气被激发后就牛逼哄哄的,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他现在不放肆,应该还是对之前的事心有余悸。
“再见,婆婆,我走了。”
白契翻身上车,刚坐稳,车夫一声招呼都不打,直接招呼着马儿开始前进了。
方婆婆站在原地,面带微笑,望着马车渐行渐远,右手微微摆动以示告别。白契拾起包裹抱在怀里——这是他上一世在不安时最喜欢做的动作。在远离村口前,他抬头看了一眼方婆婆,这个对自己有巨大恩情的老人。
他最终决定,去皇都,不管那里有什么在等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因为目前为止他别无选择。
不管怎么说,既然他能来,那就一定有能回去的方法,他一定要活着,直到找到那个方法为止。
小说《白契》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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