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类型小说《天泣》 安利给大家阅读,这本书的作者殿起宫成是网文大神哦,主角是裴行矩慕珺霜。书中主要讲述了:“奴仆裴行矩,连续三次未通过家族武道考核,故判其世代为奴,永不晋升!”酷暑六月,宇圣王朝“天都”韩家,一名老者沙哑而威严的声音却从演武场上缓缓传出,如洪钟大吕般响彻不绝……老者名叫韩宁,是韩家的一名主……
《天泣》 免费试读
“奴仆裴行矩,连续三次未通过家族武道考核,故判其世代为奴,永不晋升!”
酷暑六月,宇圣王朝“天都”韩家,一名老者沙哑而威严的声音却从演武场上缓缓传出,如洪钟大吕般响彻不绝……
老者名叫韩宁,是韩家的一名主事,掌握着韩家奴仆们的生杀大权。
听着老者那不容置喙的审判,一名单膝跪地的青年身体略微颤抖,嘴角泛起一丝自嘲:“六年的努力终究是失败了吗?”
青年长得剑眉星目,相貌清秀,一双晶莹剔透的双眸射出凌厉的精光,棱角分明的瘦削脸庞显得坚毅非常。
自言自语间,青年那充满茧子的双手下意识的紧紧攥住腰间悬挂的残玉,力道之大似要将其直接捏碎。
残玉通体墨绿,呈圆环状,一圈圈古朴的纹路让其充满了神秘的气息,可玉身上的一丝缺口却让其价值大减,看起来一文不值。
可就是这块特殊的残玉,却是裴行矩爷爷过世前留给他唯一的遗物。
每次只有攥着这块玉的时候,才能让裴行矩重新怀揣起面对挫折的勇气,也只有攥着这块玉,才能让他想起爷爷弥留之时对自己说的话:
“永远不要放弃成为一名强者!”。
“可所有的辛苦修炼到今天还是功亏一篑!”
裴行矩再次摇头苦涩一笑。
过往的众人纷纷驻足围观着跪立的青年,忍不住评头论足:
“我当是谁,原来又是裴行矩这个废物啊,十八岁了还没有通过蜕体四段的考核,注定是要当一辈子奴仆了。”
“对啊,就这样的武道废物还妄想晋升执事,脱离奴籍,当真是做梦,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那块料。”
“哈哈哈,貌似十八岁还突破不了蜕体四段的话基本上与武道无缘了吧,他还是想想后半辈子如何做好一个奴仆吧”
“唉,和这样的废物同处韩家,真是吾辈之耻!”
……
此起彼伏的嘲笑声在演武场上久久没有消散,就如同一根根犀利的钢针刺入裴行矩的耳中,摧残着他的内心。
裴行矩脸上却未显露一丝异样,因为这样的场景他之前已经经历了太多,弱者的屈服只会让这些欺软怕硬的小人更加变本加厉。
片刻之后,裴行矩稍稍平复了心情,缓缓从地上站起,抬起一张清秀的面容,躬身向老者施了一礼:
“小人裴行矩,领命。”
说完之后,他就欲转身离去,却迎面撞上了一个身材魁梧的巨汉。
对方身上霸道的气劲直接震退了他四五步方才稳住身形。
“这不是韩富吗,他也来测试吗?”
“刚才他这一撞想必有近千余斤的力道吧,不知道他究竟能达到何种境界?”
有人认出来人正是韩富,是六年前与裴行矩一同进入韩家的奴仆,可二者如今在韩家的声名可谓是天差地别。
“哪个不长眼的废物,挡住大爷的去路,当心你富爷撕了你!”
存心撞人的韩富开腔就是倒打一耙,厉声质问着差点被自己撞倒的裴行矩,贼喊捉贼的拙劣表演让周遭的众人一阵偷笑。
“嘿嘿,这个韩富早就看裴行矩不爽了,现在他趁此机会发难,这下有好戏看了。”
围观的众人看到两人的冲突,纷纷来了精神,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嘴脸。
他们所言非虚,韩富从前就与裴行矩有着不小的矛盾。
他仗着自己修为高深,多次想让独来独往的裴行矩当自己的小弟却都遭到了拒绝,这让横惯了的韩富如何能忍,逮着机会就找他麻烦。
稳住身形的裴行矩抬头冷视着咄咄逼人的韩富,默然不发一言,但双眸中释放的冷意却让对方心中泛起一丝莫名的恐惧。
韩富被对方瞅的发毛,当即就想发飙。
只见他扬起蒲扇般的大手就欲给对方来一个大耳瓜子,却被测试台上的韩宁喝止:
“韩富,莫要耽搁时辰,速来测试,老夫可没工夫和你们这群废物在这里鬼耗!”
老者的声音还是如起初那般沙哑,却吓得刚想动手的韩富浑身一个激灵,连忙收起嚣张的嘴脸,谄媚地应承。
随即,韩富小心翼翼的将其手掌放在测试石台之上,缓缓注入真气。
在他的真气灌入之下,墨绿色的石台缓缓亮起了一道微弱的白色光芒。
赫然显示出“蜕体六段 开山境”七个大字。
此字一出,全场皆惊,就连老人那枯槁的面容之上也罕见的露出一丝渗人的微笑,欣慰的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韩家下人中倒出了个看的过去的角色,你叫韩富是吧。”
“待会你就去执事堂去谋份差事吧,把脱离奴籍的事情也一并办理了吧”
老者的宣判让周围围观的众人羡慕不已:
“想不到韩富已经突破了蜕体六段,这可是了不得的存在啊。”
“突破到四段就有机会晋升执事,他蜕体六段以后必然前途无量啊,说不定还能成为韩家主事,一生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是啊,看来以后要和韩富韩执事搞好关系了,有机会也让他提携一下我”
……
众人的恭维声在演武场上久久回荡,让处于全场焦点的韩富心中一阵暴爽,随即躬身向老者达到:
“小人领命,多谢韩老提点,小人有一点小心意还望韩老笑纳,以后还要仰仗您老人家多多照顾!”
一朝得志的韩富趁机向韩宁谄媚的表达衷心,上前给他送上一包鼓鼓的月银,让后者扬起的嘴角再度咧开了一个夸张的程度。
裴行矩平静的看着场上众人的不同嘴脸,心中的悲凉落寞之情顿生。
想到自己为埋葬爷爷卖身来到韩家为奴,六年来无不为脱离奴籍和追求变强而努力,结果到头来终究还是一场空。
而韩富这种品行卑劣的小人却能够小人得志、一飞冲天。
“当真是天道不公啊?”
裴行矩惨然一笑,转身就想快点离开这片伤心之地。
但突然之间,韩宁却出声叫住了他:
“慢着,裴行矩,你刚才以下犯上,顶撞执事,罪当五十杖刑,但念在你是初犯,若向韩富韩执事跪拜道歉,则可免去刑法,否则惩罚不怠,你可认罪?”
韩宁的声音刻薄而冷酷,而责难的理由则是拙劣而可笑。
他此番生硬的说辞不过就是想卖韩富一个面子,如此司马之心,又能瞒得住谁。
韩富感受到老者态度的转变,喜出望外,不可一世的朝向裴行矩挑了挑眉,挑衅的意味颇浓。
而围观的众人也自然听出了韩宁话中的偏袒之意,皆抱着看戏的心情的打量着裴行矩,想瞧瞧这个废奴跪在人前求饶的丑态。
但裴行矩的选择却直接让他们的幻想破灭。
只见他沉默了片刻,缓缓转过身来,冷笑一声:
“呵呵,好一个以下犯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小人自知人微言轻,多说无益,宁受惩罚,也不认罪!”
裴行矩这几句话说的不卑不亢,但却如金石掷地一般掷地有声,让这些打算看戏的人大失所望,好似吃了蟑螂一般,好不难受。
“狗奴才,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旁人了,来人!”
韩宁显然也没想到这个裴行矩敢当众拂了自己的面子,当即唤出几名刑法堂的弟子。
他的话音刚落,演武堂上立时涌出两排身穿紫衣的少年。
他们一个个训练有素,神情肃穆,冷峻的面容上写满了生人勿进的表情,让围观的众人不由的退避几步。
“这些就是刑法堂弟子了,当真是纪律严明!”
退后的众人认出了这些少年的服饰,心中暗道一声。
而这些弟子一露面,就闪电般的向场中的裴行矩出手,顷刻间扑到了裴行矩的面前。
见状,裴行矩心中微诧,纵身退避,但这些弟子配合默契无间,毫无破绽,只一瞬就将他擒住,按在了演武场的中央。
“哈哈,给我扒了他的上衣,让他好好享受一下我们韩家五十杖刑。”
看到已然动弹不得裴行矩,韩宁嘴角露出一抹森然的笑容,向刑法堂的弟子吩咐道。
闻言,刑法堂弟子不由分说,一把将他的麻布上衣扯下,露出了他一身古铜色的皮肤,在炙热阳光的照耀下闪着淡淡的油光。
只听,一阵“砰砰砰”之声不绝而耳
铁棒击打皮肉之声开始从裴行矩的背上传出,棍间恐怖的力道让看戏的众人都感到一丝毛骨悚然之感,心中不由的对韩宁和韩富的畏惧又增加了几分。
裴行矩咬牙忍受着身上的剧痛,一口银牙仿佛都能咬碎。他想要大呼,但是心中的执拗和尊严不允许他这样做。
“想看到我裴行矩卑微求饶的样子,你们简直做梦。”
再次扛住身上的一道段击,裴行矩发出一声微弱的闷哼。
“砰砰砰……”
不知这残酷的杖刑持续了多久,杖刑的击打声终于是趋于消散。
而裴行矩的脊背之上早已被打的皮开肉绽,殷红的血水与汗水悄然的混在了一起,从恐怖的伤口处缓缓滴下,染红了身边的一大片地砖。
“当真是废奴不如狗!天杀的韩富和韩宁,不要让我裴行矩有翻身的一天,否则我一定让你们这两个小人加倍偿还。”
硬抗了五十下杖刑的裴行矩终于支撑不住,“噗”的一声栽倒在地,艰难的用手撑起段伤的残躯,心中狠狠的发誓。
而韩宁和韩富看着倒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躺在地上苦苦挣扎的裴行矩,心中都升起一丝掌握他人生死的病态快感。
韩宁走上前来,一脸得意和嚣张。
“现在知道得罪我韩宁的下场了吧,如果你这个废奴下次还敢以下犯上,不服管教,就不是杖刑这么简单了,哈哈哈”
说话间,他又抬起自己的右脚,狠狠碾在了裴行矩那伤痕累累的脊背之上,痛的后者直接皱紧眉头,但却仍是不发一言。
这让韩宁顿时感到有些恼怒和无趣,虽想继续蹂躏裴行矩,但还是忍了下来。
他知道今天给对方的惩戒已经够了,倘若自己再度出手,就会落个公报私仇之名。
虽然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以韩宁这种人精显然不会让自己落人口实,将恶名传到主子们的耳中。
所以他随意的向众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散去,自己领着韩富一起向执事堂方向走去。
而围观的众人显然也不想在这个炙热的演武堂再多待一刻,相继离去。
不肖片刻,偌大的演武场上只留下如同孤狼一般的裴行矩,躺在地上独自舔舐着伤口,而他手中死死攥着的玉珏却在不经意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弱光芒。
小说《天泣》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