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推一本网文大神水果炒鸡蛋的新作《民间别样传说》 ,这是一本悬疑类型的书,主角是年少季青春。书中主要讲述了:大概是清朝末年。沿海地区有一个偏僻的小村子,严格说来,也不能算是一个村子。只有三户人,都是从别处逃难过来的。一户姓年,一户姓季,还有一户姓林,总共也就十几口人。如此动乱的年代,大家住一起相互之间也有个……
《民间别样传说》 免费试读
大概是清朝末年。
沿海地区有一个偏僻的小村子,严格说来,也不能算是一个村子。只有三户人,都是从别处逃难过来的。一户姓年,一户姓季,还有一户姓林,总共也就十几口人。如此动乱的年代,大家住一起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
初到贵地时,他们也不知道哪跟哪,看此处有山有水,也算僻静,就安定下来了。闲时聊着给住处起了个名字,叫三合庄。也是应地方上的要求,本来他们想叫三姓居的,因为听过街头说书的有个三姓家奴,觉得不好听,最后才叫三合庄。
如此相安无事过了些年头,大家都以兄弟相称,晚辈们排班叙辈也是一起排的,平时大家有什么事也相互帮衬,俨然成了一个和睦的家族集体。
是日,林姓的老头千古。在那个只有两种人的年代,他们无疑就是穷人,而且还是逃难过来的穷人,十里八乡亲戚朋友的都不存在,平时也就勉强温饱,不存在发不发丧,准备大家凑点钱买副薄皮棺材把人埋了就是了,基本符合入土为安就好。
这种事情有时候很奇怪,也没有人说,邻村愣是知道了,自发来了几个人帮忙干活。
正是下午时分,突然来了一个陌生人。在那个大家都长辫垂腰额头照镜子的年代,这人却高挽发髻,明明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发髻却齐整得异常突兀,一身粗布青衫,整个人都显得很扎眼。主家都在屋里忙事,只有几个邻村的在外面干活。大家都瞧他眼生,十里八乡没有见过这号人,都奇怪地看着他。
“老乡们好,贫道打这路过,有些乏了,能不能在这歇歇脚,讨碗水喝?”道士作揖,不卑不亢说道,眼睛里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
“不巧得很,今天不太方便,主家正在办丧事,你要是不嫌弃,厨房在那边,请自便。”邻村一人说道,谁都有不方便的时候,要怪只能怪道士自己运气不好,当然主家运气也不好,不然也不会有这档子事。
人家办丧事的时候,通常除了相关事宜,没有人会在当场谈天说地闲聊,否则就是对主家不敬,轻则被骂,重则被打得生活不能自理。邻村几人也没再说什么。道士看几人脸色还算和善,说了几句悼词,也不以为晦,自己向厨房去了。
厨房里一对柴火灶,一个明显是自己打的不及格的碗柜,还有一张粗糙的饭桌。整个屋里的陈设简陋不堪,不过倒是干净整洁,足见主家是勤俭持家之人。
水桶里泡了一些豆腐,想来是怕馊了,把它们放到水里泡着。道士取了碗,喝了一大碗米汤,甚是解渴。桌上就两钵粥,二十厘米的高度,也就底下三五厘米的粥,也是有人来干活,平时他们自己吃得还稀。道士走南闯北,人情世故见多了,他也是一个讲究的人,没有净出一勺粥,拿木勺在钵里搅了五六圈,然后才又打了一碗,碗里零零散散地飘着些许粥粒——他知道这已经是主家的盛情款待,已经足够了,再多就是不要脸了。
人死如灯灭。这在道士看来没有什么晦气不晦气的,有如风卷云舒潮起潮落一般,这正是新老更替之律,万物生生不息之规。东西已经吃过了,如果主家方便,照个面才算礼。道士出去跟几人说,要到灵前作揖。几人也没料到他这么讲究,一人先进去跟主家沟通。
不一会,姓年和姓季的老人出来了。大家正在搭灵堂,还没有设灵位,言语之间都透着客气,两人都对道士表示了歉意。要在平时,他们肯定会热情好客,家里有什么,就会请人吃什么。但这个时候没有人说照顾不周,吃好喝好,有空再来的,这些都是禁忌。
他们的谦恭道士是感觉到了,这是有福之人,他也是因为此处地灵才进来的,这就是缘分,这场造化就送给他们吧。
原来道士也不是一般的道士,是一位身怀异术的高人,三合庄的族谱里说他是什么钦天监国师云云,当时的人文化水平有限,写得混乱不堪,也不知道是什么,他们就理解为一个过路的风水先生。
道士问人是什么时候走的,掐了一会手指,有七,也就是该走之人,寿终正寝的意思。所谓有七也叫逢七,就是头七二七三七一直到七七,七个七里面,只要有一个七刚好对上阴历的初七十七二七之一,那这个人就是该走了。如果逢不上,就是这个人本来阳寿未尽,各种原因让他提前走了。
林老头算是善终,道士又问他们打了金井没有。这哪里谈得上金井不金井,他们刚商量好,准备到后面的山随便挖个坑把人埋了,了事就好,穷人家没有这么多讲究。棺材的钱还是凑的,当地很多人死了连草席都卷不起,就随便挖个坑,拿片瓦盖住脸就把人埋了。
这就是天意,要是已经挖了金井,就是另一个故事了,没有连挖两回金井的,这在民俗里很不吉利。道士说在来时的路有一白鹤冲天之地,是一块福地,离得并不远。
风水先生在民间的地位一直居高不下,这有高明先生扯线,总比他们随便埋的要好,是不是福地并不重要,平安喜乐就行。不过他们也做不了主,进去问了姓林的遗孀。老妇人正沉浸在悲伤里,又是妇道人家,儿女都还不成气候,让他们做主就好。
道士也算有心,说着就带他们去。一边走,一边跟他们聊,什么山地来龙,平地龙又怎么看,进山观水口,登穴看明堂——到地后一一指给他们看,怎么左拥右抱,案山朝山怎么完整有情,两山夹一水,水从高处来,刚好到堂,交牙水口,怎么藏风聚气,一大堆风水理论。
两人哪里懂这些,听得云里雾里,只能认真地记下道士拿罗盘打出的金井和开水口的方位,嘴上连连附和。反正他们就一个念头,总比自己随便埋要好。
回去后道士还说他们住的地方也不错,可惜没有祠堂,还告诉他们如果要做祠堂该怎么做。两人一脸难色,现在温饱都是问题,只能等以后儿孙长大再说。
两人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道士,一个是时候不对,另一个也没有能力,只是给道士发了个象征性的红包,还给了他一些干粮,虽是聊表谢意,却也是他们倾力所有。道士是过路的,人家要办丧事,他也不打扰,豆腐饭都没吃就离开了。
这样又过了几年。
某天傍晚,突然来了五个膀大腰圆的大汉,每人都挑着两个大麻袋,看挑子弯曲的幅度,也不知道他们挑的是什么重物,都是一副大汗淋漓气喘如牛的样子。
走在前面的大汉突然停住了脚步说:“妹子,喂孩子呢。我们是过路的,眼看天要黑了,赶了一天的路,实在走不动了,今晚能不能在你们这借宿一宿,柴草屋不嫌弃,牛棚也行,明天天一亮就走。实在是打扰了,不知道方不方便?”
少妇打量了他们一番,心里实在有些害怕,大家都下地了还没回来,庄里就他们母子二人,可是老人经常念叨说他们是逃难过来的,偶尔会有人路过,与人方便于己方便。
少妇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方便,都进来吧,别站着了,东西先放那边屋里,赶紧歇歇,我给你们倒水喝。”
走在前面的大汉说:“不用忙,你先喂孩子,我们自己来。”
五人进去把东西放好,扫视了一番,没见有其他人在,实在不好意思。人家好心收留你,别一会把人名声败坏了。孩子闹腾,少妇只能嘴上招呼他们喝水。五人以久渴不喝久累不坐婉拒了,说要出去溜一溜,放完汗再回来。
孩子又闹,少妇什么都顾不上了。下地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了,五人却还没见回来,少妇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完全忘了这回事。白天干了一天活,大家都累得很,穷乡僻壤,也没有什么娱乐节目,都是早早地就上床睡觉了,毕竟明天还要早起。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平常孩子都好好的,那晚却一直闹腾,死活就是不睡觉,怎么哄都哄不好。男人累得很,孩子吵着睡不着,无来由把少妇骂了一顿。少妇虽委屈,但是不敢回嘴。突然想起那五个人来,心里咯噔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还不回来,自己竟然忘记跟大家交代了,一会夜深了怎么办,也没留饭——算了,等会他们还不回来再说。
少妇一直以为五人是过路的货郎,想着他们的麻袋里会不会有糖啊糕点果仁之类的,先拿点哄孩子睡了,等明天该给人钱就给人钱。别让孩子再闹下去,一会男人毛了把自己揍一顿,平白遭这无妄之灾。
少妇解开了一个麻袋,仔细一看,吓了一跳。她平复了一会心绪,十个麻袋都是一样的,却哪里有什么糖,吓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手脚不自觉地发起抖来,脚下都是软的,不知道摔了多少跤才回到了男人身边,孩子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神奇地睡着了。少妇心里闪过许多不好的念头,那五人到底是什么来路,是山贼还是土匪,会不会连累家里,一会他们会不会回来杀人灭口?
小说《民间别样传说》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