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看古代言情类型的小说吗?一定不要错过程二六的一本新书《春风依旧,月如故》 ,主角是张予安李君辞。书中主要讲述了:次日,四人又踏上了行程。夕阳下,太阳慢吞吞的落下,四匹马也悠闲的在踱步。银花道:“主子,你说他们俩是互相喜欢吗?”张予安道:“谁?”李君辞道:“林雪瑶和王柚白。”张予安沉默片刻道:“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春风依旧,月如故》 免费试读
次日,四人又踏上了行程。
夕阳下,太阳慢吞吞的落下,四匹马也悠闲的在踱步。
银花道:“主子,你说他们俩是互相喜欢吗?”
张予安道:“谁?”
李君辞道:“林雪瑶和王柚白。”
张予安沉默片刻道:“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银花仿佛问了个寂寞,转头问李君辞。
“李姑娘,你觉得呢?”
银花可不会自找没趣的问龙花,因为她根本都不会理自己。
李君辞愣了一下,缓缓道:“我认为王柚白是喜欢林雪瑶的,若不是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断不会一刻也不犹豫的就豁出自己性命保护她。”
银花似懂非懂点了点头,道:“嗯,我认为李姑娘说得很有道理。”
张予安心道:“要是我喜欢一个人,我真的会为她献出自己的全部乃至生命吗。”张予安摇摇头,大概率不会,人没了就什么也没了,可能你为之奉献全部的人,压根就不值得。
张予安看向李君辞,夕阳暖黄色的光照在她脸上,是一如往常的冷淡。自己确实喜欢李君辞,但也未到,为之愿意奉献出自己全部那般喜欢。
终于到了安都城,不愧是礼朝的国都。光是街道都让人为之惊叹。
大概四五十丈宽的街道两边林立着不同的茶楼、酒馆和作坊,除了这些大的店铺,在空旷的位置上也井然有序的罗列着一些小商小贩,卖茶水的,,卖小吃食的,看相算命的……
大街上各种声音,叫卖声,吆喝声,打闹声……
安都城确实是繁华又热闹的都城,这一趟没白跑。张予安心道。
“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今天给大家表演一个‘仙术’。”
叫唤的白衣老道四周围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银花一听‘仙术’,精神百倍的拉着龙花迅速混入人群中。
表演开始。
只见白衣老道左手肘上立着一只鸽子,右手伸过去,那鸽子便落下一个蛋在老道士手里,老道士放飞左手肘上的鸽子,两只手随意晃两下,咦!那个蛋居然变成了一只鸽子,又随意晃两下变成了两只鸽子,接着飞出五六只鸽子。
老道士表演完,拿起手里的盘子走向周围的人道:“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谢谢大家。”
“谢谢,谢谢……”三两个人扔进去几个碎银子,弹得盘子叮当响。
走到银花她们面前时,银花看向张予安,笑嘻嘻道:“主子。”
张予安见状,摇摇头,无奈的从袖里掏出钱袋,摸出上次去住客栈找的铜钱丟了一个进去,那老道士仍一动不动,张予安又丟了一个进去,那老道士倒是动了,抬起头,眯着眼假笑着看着张予安,张予安一副害怕了的表情,后退半步,又丟了三个进去,那老道士见要不到更多的了,对张予安翻了个白眼道:“穷鬼,穿得那么好,几个铜板都舍不得。”便走开了。
银花正想冲过去跟那个老道士好好理论一番,被龙花拉住了。
张予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银花气鼓鼓的道:“哼!!这个臭道士,居然还嫌少,虽然是很少,我们主子确实很抠门。但是,不是他自己说的吗,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我们捧个人场不行吗,谁规定有钱就———”还要继续说的银花被龙花捂住嘴,手舞足蹈。
丝毫没意识到她哪里不该说。事实证明张予安根本不介意别人说他抠门。
四人选了一家名为【嘉和】的客栈住下,看上去较为普通,最重要的是价位合适。许是客栈修建的时间比较久了,虽然各处都比较干净整洁,但房间隐隐有潮湿发霉的味道。
“啊—————”
“啊———啊———
“救———救————”
“命”都还没喊出来就没声了。
被这一惊,熟睡中的张予安吓得一下子蹦下床。
“砰———”只见龙花,银花二人站在那歪歪斜斜的门中间。
房里的张予安,被这随之而来的响声吓得一脚抬起护在胸前,两手交叉护住头。
见没了响声,方才抬起头,一看是龙花,银花二人。才放下防御姿势,一只手还惊魂未定的放在胸前顺气。
半响道:“你们二人是想吓死我吗。”
银花讪讪道:“嘿嘿,主子,不好意思,用力过猛,用力过猛。”
龙花单膝跪地,道:“方才是奴婢鲁莽了,还请主子责罚。”
张予安见龙花这般认真,笑道:“无妨,无妨,起来吧,护主心切,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就是下次可以不要那么用力的,摔坏了咱们还得赔钱。”无时无刻不在心疼自己钱袋。
李君辞手里握着长枪走来,见这歪歪斜斜挂着的门。疑惑道:“出什么事了吗?方才听到求救声了,但应该不是从这里传来的吧?”
张予安右手握成半拳放在嘴边,干咳两声,道:“没什么事,我们去楼下看看吧,那个声音好像是楼下传来的。”
张予安正准备动身走,李君辞把头别到另一边,指着张予安道:“张公子,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吧。”
张予安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个里衫,刚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就被龙花、银花给吓懵了。
等张予安,李君辞四人到时,那间房外已经围了五六个人,都伸长脖子踮着脚尖往略微打开的门缝里看,但不知里面情况也不敢轻易进去。
张予安四人还未走进房间,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踏进房间只见房中央有一大滩污血和一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不明物体。
走近一看,只见那不明血肉乱作一团。四人见状出奇一致的蹙着眉心,用手捂住口鼻。
银花道:“主子,这是什么东西。”
张予安道:“这不是什么东西。”
李君辞不确定道:“这是——人?对吗?”
张予安点点头,道:“嗯。”
银花忍住强犯恶心快要吐了的冲动,指着那不明物体,道:“这——这——是人。”
张予安道:“对,这是人,你看他四周散落的衣服,他当时,一定是十分难受,才脱掉衣服。”
其实只要细看,就不难发现,头发,眼珠,四肢,还有那千疮百孔的皮肤,都是人的形态。
张予安正准备凑近一些看仔细。
龙花一把拉住张予安袖子道:“主子,危险。”
张予安转头看了一眼龙花,道:“无妨。”
乍看尸体上无利器所伤痕迹,细看尸体身上尽是密密麻麻细孔,这是何物所为?从他惊叫到停止不过一瞬间的时间,这尸体简直不能用恐怖来形容,诡异!十分诡异!!!
正当这些疑问在张予安脑子里盘旋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你们是什么人?谁允许你们进来的?”只见六个捕快前面站着一个身着官服的男子,一脸凶相的看着他们。
张予安缓缓站起身,微微一笑转过头道:“我是郎中,她们都是我的徒弟,我们来看看这人还有得救不。”
那名身穿官服的男子,上下打量着他们,半响开口道:“那这人可还有救?”
张予安瞬间严肃,满脸悲伤溢于言表,似十分悲痛道:“没救了。嗐!”
那名身穿官服的男子厉声道:“给我拿下他们!”
李君辞,龙花,银花正准备拔刀,张予安向他们使了个眼神,三人作罢。四人被五花大绑。
从人群中,急急忙忙跑出来一个穿黑色长袍,挎着木箱的仵作,作揖道:“左侍郎,小的来晚了。”
左侍郎招招手,示意他直接去看尸体。
那仵作刚走到尸体旁就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左侍郎道:“怎么了。大惊小怪的。成何体统。”
仵作微微转过身,道:“启禀左侍郎,小的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尸体,这———”
左侍郎负手,蹙眉走向尸体。
一瞬间的惊吓,遂跑到一旁吐起来。“你们——呕——把——呕——这东西——抬走。”声音越说越虚弱。
四人被关到牢狱里,张予安独自一间,李君辞、龙花、银花一间。
银花两手抓着牢房的铁柱,似乎想把头生生挤出去,无奈头太大,铁柱缝隙太小,只好细声道:“主子?主子?听得到吗?你在哪儿?”
张予安淡淡道:“我就在你们隔壁。”
银花听罢,连忙跑去靠着墙侧耳,一手挡在嘴前,道:“主子?主子?你听得到吗?”
张予安淡淡道:“嗯。”
银花兴奋道:“主子,你没事吧?”
张予安道:“听你这口气,你很开心啊。”
银花讪讪的挠了挠头道:“嘿嘿,没有啦,只是第一次进监狱,还蛮新奇的。”
隔壁张予安默默抽了抽嘴角,无言。
啪——
龙花又是对着银花头上一巴掌。
“姐,你干嘛呢!”银花委屈道。
龙花没理银花,对隔壁张予安道:“主子,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张予安淡淡道:“没什么打算。”
龙花道:“明白。”
次日,平静的牢房里传来一小行人的脚步声,走在前面那位步履沉稳、从容,却又有一种遇喜事般的轻快感,后面的人昂首挺胸般的姿态脚步声啪啪作响,似在渲染严肃紧张的氛围。
“阿辞。”一个温润的声音洋洋盈耳。
李君辞顺着声音看过去。
“齐修哥。”李君辞看着齐修瞬间双眸中充盈着闪烁如晨露般晶莹剔透的泪水。
“快把门打开!”齐修赶忙对狱卒道。
狱卒一打开门,李君辞便整个人扑到齐修身上,抱着齐修微微颤抖着身体小声的啜泣。
齐修抱着李君辞轻拍着她的肩似诓慰般,嘴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半响,李君辞抬起头看向齐修,齐修也看着李君辞。齐修亦如三年前分别时一般温润如玉,一双似挤得出水的大眼睛,还有那女子都羡慕不来的双眼皮,白净如玉的脸上永远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从前他也只比李君辞高出一个头,如今李君辞只及他的胸前了。
“齐修哥,你好高呀,如今阿辞都要仰起头才能看到齐修哥的脸了。”李君辞撇撇嘴带着撒娇的口吻说道。
齐修摸了摸李君辞头,莞尔一笑道:“傻阿辞。”
“那啥……”银花发出一点点声音,极力想找一点存在感。
一旁的龙花依旧抱着手臂冷眼旁观。
张予安死死盯着铁门,仿佛要将这铁门生生盯出一个洞,奈何意志不能左右物体。谁能理解他能听得到隔壁的声音却完全看不到隔壁的愤怒。
一出牢狱,李君辞挽着齐修走在前面,张予安独自走在第二排,龙花、银花走在第三排,两个侍从走在最后。
张予安看着前面有说有笑的两人,只觉得心烦意乱,特别是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高出半个头的男人,非常想揍他一顿。
齐修将四人安顿在府邸后,又为四人大摆家宴,其实大家都心照不宣这家宴主要是为李君辞,也都看得出来齐修对李君辞只怕是超过平常喜爱之情的。
饭桌上齐修时不时的为李君辞夹菜,细心的剔完鱼刺后再夹给李君辞,而李君辞头也不抬的吃着齐修为她夹的菜,看得出来每道菜李君辞都爱吃,且吃得心安理得,仿佛齐修为她做这些都是理所应当的。
而此时对面的张予安头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脸上虽是波澜不惊,眼里却是暗流涌动。看得银花背脊发凉。
半响,张予安薄唇微抿,开口道:“齐侍郎,不知【嘉和客栈】凶手是否已缉拿归案。”称呼官名侍郎,可见张予安对齐修并无亲近之意,其实凭借齐修将四人带出牢房,称一声‘齐兄’也是应该的,但是张予安并不想和这个人称兄道弟。
“没有,这个凶手可能不简单。”齐修面露难色,神色凝重。似乎丝毫不在意张予安的称呼。
“哦!齐侍郎可是查出了什么?”张予安轻挑眉头,面色肃然问道。
齐修摇摇头,道:“案子是由左侍郎全权负责调查的,我身为右侍郎也不好过问太多,不过听仵作说这尸体丢失了全身的骨头———尸体里有大量类似蚂蚁的虫子,虫子取出来洗净,通体雪白,外壳坚硬无比。只是——这些虫子也全是死物。”
银花心里暗暗道:“主子这是故意为难齐公子吧,只一夜,这第二天也才午时啊,哪会那么快。”银花在心里默默对自家主子翻了个白眼。
许是对翻白眼的歉意,银花对着张予安眉眼弯弯嘴角咧开笑得像个没长脑子的傻子美人。
张予安看着银花这奇怪的笑疑惑了一秒,迅速恢复如常,对齐修刚才的一番话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张予安思索片刻,站起身作揖道:“齐侍郎,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是否可以让在下一同参与这个案子的调查?”
齐修疑惑的看了一眼张予安,起身回礼道:“张公子不必多礼,只是案子现在在左侍郎手中,恐怕有些麻烦,左侍郎这个人好大喜功,怕是不愿假手于人。”顿了顿又道:“张公子坐下说吧。”
张予安点点头,二人一同坐下。
齐修道:“不知张公子为何对此案如此感兴趣?”
张予安勾起嘴角微微一笑,似毫不在意一般:“一点小嗜好罢了。在下自小便喜爱看诡异离奇的书籍,加之这事就是发生在身边,自然就更想了解了。”
齐修微微点头,沉思片刻,似下定决心般说:“既是这般,那不如我去试试看,能否把案件转到我手中,到时候张兄亦可随我一同调查。”正好缺一个可以留阿辞多玩几天的理由,这个理由倒是现成的。而且这桩案子若是能由自己查明,对将来仕途前景是百利而无一害的,毕竟很多年了,这样的大案还是头一回。
齐修带着张予安等一行四人拜会左侍郎,张予安不由有些惊讶,同为侍郎可这府邸气派是相差甚远的。左侍郎的府邸三个加上怕才同齐修府邸一样大。
左侍郎见到齐修时并没有好脸色,连客套话都省去了,只随意打了个招呼,冷脸问道:“不知右侍郎光临寒舍是有何要事?”
齐修脸上依旧挂着三分清水般的微笑,道:“不知陈侍郎可愿把【嘉和客栈】的案子转交给在下?”
李君辞看着齐修,心道,齐修这大傻子,总是这样文质彬彬的模样,也就自己知道,他是真的不在意,旁人看了去还以为他多忍气吞声呢。他总是这样不管别人对他如何,他都会把礼仪放在第一位,有时候家教好,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李君辞微蹙眉头,脸上尽是不高兴的神情。张予安腹诽,齐修是完全不在意了,可李君辞却替他委屈上了,她倒是心疼齐修得紧呢。
张予安负手而立,冰冷细长的狐狸眼轻飘飘的扫过眼前三人,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冷哼。
李君辞似听到什么,转头看向身后的三人,见三人面色如常,心道,难道是自己幻听了。摇摇头,便又把头转回去了。
左侍郎神色复杂的看向齐修,搞不懂他为何要认下这桩案子,自己弃之不及,他却上赶着来要,又侧眸扫了一眼齐修身后的四人,难道与他们四人有关?不重要,他要自己给他便是。
“可以。但是弄不好,你也别甩给我!”
齐修嘴角微微上扬,道:“那是自然,这案子既已交到在下手上,便与陈侍郎无关了,陈侍郎尽可放心。”
“嗯!你去找五百吧,让他把相关物件给你。”陈侍郎说完头也不回拂袖离开,连茶也没叫他们喝一杯。
齐修望着远处的人,道了一声:“多谢。”
齐修侧身看着李君辞微愠的小脸解释道:“陈侍郎就这脾气,没有什么坏心思,不是针对我的,放心吧。”
李君辞努努嘴,不太开心,但还是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齐修哥那么好的人,谁都不会针对你的。”
齐修看着李君辞笑意又多了几分,对别人是清风般的笑,对李君辞却笑得如同春风般温柔,饶是一旁的银花看了都忍不住有点脸红,而李君辞却全然不知,认为齐修这笑没什么不妥的,他不是一直都这样笑吗。
张予安原本就冰冷的脸色,如今又沉了三分。
五人走在朱雀大街上,各怀心事,张予安自离家起便隐约感觉有一个身穿白色斗篷的人在跟踪自己,方才似乎又看见了,轻咳一声,对四人使了个眼神,四人会意加快脚步,绕进了巷子里,五人贴墙而立,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十步之远时,那人忽然停下了脚步,张予安赶紧示意龙花、银花,二人健步如飞跑了出去。
没跑两步,银花折返回来了。
张予安皱眉道:“你怎么回来了?”
银花道:“龙花让我回来保护好主子,我觉得有道理,就回来了。”
张予安恨铁不成钢,眼下好不容易有机会抓到这个跟踪自己数天的人,这傻姑娘怎么分不清重要性啊,况且自己不是有李君辞护着吗。想着想着便一个没注意直接说了出来:“眼下抓人要紧,况且我不是有李姑娘护着吗。”
说完,张予安感觉自己说得太理所应当了,就像李君辞吃齐修夹的菜一样理所应当,想到此,突然有丝烦闷涌上心头。
银花看见自家主子耳根微红,正想偷笑,结果冷不防对上了一双幽恨的眼神,一种熟悉的感觉爬上背脊,身体微微一颤。
李君辞看着银花打了个冷颤,颇为关心的问道:“银花姑娘,你冷吗?”
银花赶紧道:“不冷,不冷。”
李君辞点点头,不再多言。一旁的齐修看着身前的三人神色复杂。
不到一柱香时间,龙花气喘吁吁的回来了,拱手道:“请主子责罚。”
张予安看了一眼龙花,道:“罢了。无妨。”
食过午膳,齐修带着张予安去牢房里见昨日‘嘉和客栈’案发时在场的除去张予安一行四人的其他人,若是平常小案子,这些人交代清楚自己所见所闻,解除嫌疑,便可自行离去,但这个案子的涉案人行径已经算是十分恶劣了,便得拘留到找到犯人为止,若不小心放出了杀人犯,这样的失误一但造成,便无法弥补。谨慎为上。
当时在场的总共十人,除去张予安一行四人,牢房里的六人口供也都是大同小异,和张予安一样,基本都是在听到呼救声后赶到的。
客栈不大,只有三层楼,一楼是客堂,二楼三楼是客房,客房共八间。三楼从右到左分别为天、地、玄、黄,二楼自右到左分别是宇、宙、洪、荒。
天地玄黄是三楼,尸体是在玄字号房发现的,天字号房里只住的是一名叫单黎的中年男人,也是最先到玄字号门外的人,据他所说,他到时门便是开着的,但自己也不太敢进去,所以便一直在门外站着。
后面到的依次是黄字号的一对夫妻安卓和李芸芸,宇字号的曹岳,客栈的店小二江小白,客栈的老板余涛,宙字号的李君辞,洪字号的张予安,荒字号的龙花、银花二人。
齐修道:“如今只能逐个提审他们了。说不准能问出点什么。如今这也算是唯一可查的了。”
张予安点头,道:“嗯。”
齐府内。
李君辞,龙花,银花三人埋头于一地的书籍中寻找那诡异虫子的身影。
不知不觉三人已经在书房找了一整个下午。诺大的书房里烛火的光因为油脂的炸裂微微跳动着,翻动的书页啪啪作响,倒与三人一致的动作形成一片和谐之景。
“龙花,李姑娘你们快过来看。”
“是不是这个。”
李君辞,龙花走到银花身旁顺着银花指的地方看去。只见书页中画着一只白色甲壳的蚂蚁,然后是几行字———
“ 白驹者,蛊蚁也。”
“刨肉挖心,食骨,只在弹指间。”
“百炼得一,络绎不绝,生生不息。”
“就这么几行字。”银花泄气的说道。
李君辞安慰道:“这几行字已经告诉我们很多信息了。其余的得靠我们自己去探索了。”
银花点点头,心有不甘却毫无办法。
李君辞刚打开门,便对上正要开门的张予安和齐修二人。
李君辞道:“齐修哥,李公子,你们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齐修摇了摇头,道:“收获颇微。”
“阿辞,你们这边查得怎么样了?”
李君辞拿出《炼蛊》,将记载了‘蛊蚁’的那页翻好越过张予安递给了齐修。
张予安面色冷淡的走进书房,跨过堆积如山的书海,径自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扇子。
那扇子上的图案是一簇兰花,非精细之笔,却将兰花描绘得神韵十足。
龙花跟在张予安身后。银花见气氛不对,一把抱住正在同齐修说话的李君辞的手,道:“李姑娘,齐公子,不如我们进去说吧。”一边说一边把李君辞拉到张予安身边的位置上坐下。
李君辞倒没说什么,只是齐修看了一眼银花。银花装作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谁让自家主子心热面冷呢。还不得仰仗自己多帮他守着点。
齐修拿出客栈的图纸道:“按作案距离看,从听到呼救到众人赶到,最有可能逃跑而不被发现的人。”
“有以下五人”
“黄字号的安卓、李云云,她们距离死者仅一墙之隔”
“天字号的单黎,离死者住所只隔了一个空房,跑个来回若动静小也很难被发现”
齐修看了一眼龙、银花,略带犹豫道:“剩下的有嫌疑的是龙花姑娘和银花姑娘。”
银花猛得抬头,正想解释。
张予安停下拨弄扇子的手道:“不会是她们,因为她们二人在呼救声响起后,仅片刻的时间便到了我房间。”
张予安用冰凉的狐狸眼看了一眼李君辞又道:“李姑娘可以作证。”
李君辞点点头道:“嗯。我到李公子房外时,龙花姑娘和银花姑娘已经在那了。”
最近总感觉张公子有些莫名冷漠了。想到此李君辞狐疑的看了一眼张予安,谁知正对上张予安一双冰凉的眼神,吓得李君辞马上转过了头。怎么回事?这眼神怎么还带了点幽怨的意思,自己是做错了什么事惹他不高兴了?
“阿辞。是想到什么了吗?”齐修道。
李君辞摇摇头,“没有。”
齐修点点头又继续道:“按杀人动机来看,暂时嫌疑人只有安卓和李芸芸,但几乎可以排除。”
张予安道:“齐公子,还是暂时不要排除他们二人得好,毕竟之前按作案距离来看他们二人的嫌疑可是站首位。”
“再者说,人心不可测。”
齐修点点头道:“嗯。也对。”
“接下来我们按他们口供分析。”
“据安卓和李芸芸交代,隔壁的住客,昨日与往常一样十分安静。并未听到有任何异响,因为李芸芸睡眠不是很好,在家时住隔壁的下人夜间起夜脚步声都会吵醒李芸芸。”
“所以,如果他们二人并未撒谎,那么刚才推断的所有嫌疑人都不成立。”
“死者只能是自杀。”
银花道:“不会是自杀吧,谁自杀会让自己死无全尸还死前那么痛苦。这人得多变态啊。”
“如果抛开李芸芸睡眠不好这件事,根据其他供词来看。”
“据客栈老板讲述,案发时,他正在一楼柜台算账,店小二江小白正在擦桌子。他们是在听到楼上呼救才赶上去的。”
“据他所说,宇字号曹岳整天阴森森的,半张脸都被头发遮盖着,而且他是和死者在半月前一同住进客栈,二人都足不出户,所以他怀疑他们认识,是‘宇字号’的曹岳杀的死者。”
“据曹岳交代他怀疑是单黎杀的死者,因为单黎住的离死者近,而且他长得五大三粗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他怀疑他最有可能杀掉死者。”
“据单黎讲,在案发当日早晨,他听到客栈老板余涛和‘黄字号’的二人争吵,大概是那二人在夜晚总是听到隔壁传来打鼾声,要换房,但客栈老板不同意。所以他怀疑有可能是那二人因为换房的事心存不满所以杀的人。”
银花道:“为了换个房间就杀人,太牵强了吧,这理由。”
齐修道:“嗯,这里面疑点还很多。我还需要好好理理。”为何他们夫妻二人明明听到鼾声,却又说隔壁的十分安静。为何客栈老板分明和那夫妻二人争吵过,却又对此事只字未提。
李君辞倒了一杯茶递给齐修,道:“齐修哥,先润润喉吧,刚你一直说话,等下喉咙该不舒服了。”
齐修笑着接过茶道:“多谢阿辞。”
殊不知,二人在张予安眼中有多郎情妾意。
张予安站起身道:“今日先到这里吧!剩下的明日再说。”然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龙花自然是跟上张予安脚步。
留下面面相觑的三人。
小说《春风依旧,月如故》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