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类型的小说《筹码新娘》 推荐各位书友一读,这本书的作者是月夜清露,主角是薛菲司少慕。书中主要讲述了:很快司少慕便把薛菲带回了市郊的司宅。她被司少慕抱到了床上。受伤的脚腕虽然敷了药但还是有些隐隐作痛,司少慕体贴地坐在薛菲的床边找来冰袋为薛菲做着冰敷,他黑长的睫毛在他的脸颊投下两道月牙般的黑影,冰雪雕刻……
《筹码新娘》 免费试读
很快司少慕便把薛菲带回了市郊的司宅。她被司少慕抱到了床上。受伤的脚腕虽然敷了药但还是有些隐隐作痛,司少慕体贴地坐在薛菲的床边找来冰袋为薛菲做着冰敷,他黑长的睫毛在他的脸颊投下两道月牙般的黑影,冰雪雕刻的冷峻面容上透露出怜爱和心痛。司少慕小心翼翼地样子让薛菲想到了他与她的初见。不得不说曾经的司少慕和现在的他在性格上简直判若两人。薛菲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就在薛菲欲言又止的时候,司少慕突然发话了:“还记得我们当初是怎么认识的吗?”
想起当初薛菲眼中闪出了一道光,是啊!当初的相识——的确是一种缘分。
两年前,薛菲大学毕业经老师的推荐来到了A市的“万世地产”工作。“万世地产”是A市有名的地产公司。公司对新入职的员工有一项规定就是入职半个月之内不提供宿舍,这可难坏了薛菲。薛菲上大学的学费都是贷款,来A市已经花了她大半的积蓄,她不得不为租房子的事精心算计。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春天温暖的风徐徐吹过,路边的梧桐已经舒展开了嫩绿的枝叶,来来往往的人群中,薛菲推着皮箱漫无目的的随着涌动的人流冲向一个又一个的红绿灯。她已经咨询了好几个中介了。A市是全国数一数二的一线城市,房价高的惊人。即便租住最便宜的房子薛菲也是无力负担的。她侥幸地想:通过中介的房子一定都是可以看得上眼的。没准路边乱写的广告里有那种极其简陋的民房可以租住。她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来到了居民区,这里有一排排的鳞次栉比的民房。她果然猜的没错,再繁华的城市也有她旧日的文化。这些低矮的房屋即便经过多次的维护也无法掩盖她昔日的风情。薛菲走在狭窄的胡同里,不住的东张西望,试图在电线杆上、墙壁上的各种各样的广告里找到租房的信息。
也许是她的东张西望的样子让人一眼就能分辨出她是个外地来的姑娘,不消片刻就遇到了一位稍稍上了年纪的阿姨主动上前和她搭讪。
“姑娘,你这是要住旅馆吗?”
“不……哦,是。请问阿姨,这附近有没有便宜一点的可以住的地方。”薛菲对陌生人突然间的搭讪有些惊恐。她不得不带着高度的防备来审视面前的这位中年女人。中年女人上身穿着一件普通的花半袖,下身穿着一条黑裤子。头发略有些花白,脸上的皱纹给了她这个年纪应有的那种和善。看样子不像是坏人,薛菲在心底暗暗地想。
中年女人似乎看出了薛菲的忧虑,她解释起来:“我就是前边,那……你看到没?那个家政公司里的钟点工。我们宿舍可以住人的。你放心,绝对安全。我们那只能住女人,男的不要。我看你大概想找住处,一个小姑娘家的,出门在外不容易。”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指了指。
薛菲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十几米远的路边果然竖立着一张广告牌,上面写着“春来家政”几个大字。薛菲在心底快速的盘算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如果马上给同学发个位置,然后把家政里面的情况了解一下,应该危险性不大。于是她又向中年妇女问了关键性的问题,一晚多少钱?得到的回答也令她十分满意。之后,薛菲随着那位阿姨来到了那个小家政公司,见到了里面的女老板,一位妆容精致的本地人。她详细地告诉薛菲这里的工人多半是她的老乡。她年轻的时候嫁到了A市,如今做起了家政这门行业。最后她告诉薛菲宿舍只能晚上下班住,白天就得呆在家政公司里面。住宿的钱可以一天一结。薛菲在认真地分析了这些情况后确定这里安全,和贩卖人口之类的事沾不上边,料想老板找人来住只是为了减少给工人租房子的成本。既然是便宜又相对安全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了,于是薛菲便住进了她们的宿舍,还好只要坚持到半个月之后一切就可以解决了。
到了租住的房屋后,薛菲在心里掂量了一下,住这里的好处是房钱便宜,可以一天一结,坏处是大家挤在一张大通铺上,还上下两层。不是有句俗话叫”一分钱没有憋到英雄汉“吗,穷困时期,讲究不得。薛菲自小从苦日子里度过,苦日子过得多了,耐性就极好。她并不在意这里环境的糟糕,既然几位阿姨可以在这里生活,那她薛菲一样可以,只要安全就好。
住在这里的阿姨大多是做临时或钟点工的。她们背井离乡的来A市挣钱的精神令薛菲很佩服。几位阿姨虽然生活很辛苦,但人还不错,对薛菲也很照顾。因为是租住房,住的人又多,所以大家都小心翼翼地进出,平时在房间里也不敢大声说话。房东要求不能在房间里做饭,也不能使用除手机充电器以外的电器。一开始的时候薛菲对这两条规定并没有觉得不方便,后来她发现几位阿姨有时候遇到的雇主并不负责吃喝,她们每天早晨起来买顿早点,中午吃两馅饼,到了晚上回来的晚,饭店又去不起,只好偷偷地用热得快烧一点水冲点豆奶,外加中午剩的凉饼凑合一顿。这样的日子薛菲不是没有过过,有时候自己会过得比这更惨。于是薛菲很同情她们,就觉得房东的要求有些过分了。她还好,公司虽然不提供宿舍,但是有中午和晚上两顿工作餐,所以不用为吃饭的问题发愁。相比之下,内心还是很满足的。
这一天晚上,薛菲简单的洗漱完就上床睡觉了。白天一天的工作让她很疲惫,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阵浓烈刺鼻的气味把她呛醒,她挣扎着睁开眼睛一看顿时傻了眼。屋里到处弥漫着黑黑的浓烟,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这种状况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着火了。和她同住里屋的两个阿姨在她睡着的时候还没有下班,另外两个找到了做长期护工的活计,这两天都没有回宿舍。外屋的两个阿姨都在上户做临时工,到很晚才能回来。如今的屋子里只有薛菲一个人。
火势十分凶猛,头晕目眩的薛菲猜想自己大概有些一氧化碳中毒,她挣扎着想要起来赶快逃出去,等她来到里屋门口时才发现外屋已然全部笼罩在了熊熊大火之中了,还不时有带着火焰的纸屑、木屑、塑料残渣从房顶掉落到地上。这也难怪,这间房子的墙上糊满了报纸、塑料膜,又到处铺满了棉被,这种环境下着火,火势蔓延的速度能不惊人吗?
她明白这种状况若是强行闯出去的话,自己恐怕会被烧伤的,自己现在这种状况走不走得出去,真的很难说。况且水火无情,万一被掉落的燃着的纸屑烧到,烧成什么样子谁又能说得好呢,搞不好丢了性命也说不准。她突然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一股强烈的恐惧感袭上了心头。浓浓的烟雾使她不停地咳嗽,如果在这里坐以待毙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最后她准备带着随身物品冲出去。她想:这间屋子很小,冲到胡同里应该就没事了,冲出去能活命,呆在这里,很快就会没命。
就在她艰难地爬上上铺翻找随身物品的时候,一位消防员突然闯了进来,隔着防护面罩的声音显得焦急而又沉着:“屋里有人吗?有人吗?情况怎么样?”
屋里充满了黑灰的浓烟,薛菲又趴在上铺,刚闯进来的司少慕根本看不清里面到底有没有人。薛菲如同看见了天使,忙不迭地大声回答:“有人有人,我在……在这里。”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薛菲从上铺里探出头来来。司少慕二话不说,一把拉过薛菲的胳膊就要背着她冲出去。薛菲突然央求司少慕:“等一等,我拿一下证件和钱。”
“不能要了,房子要塌了。”司少慕不等薛菲回答,接着一把拉过薛菲把她从上铺拖了下来。
司少慕刚要离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等一等,他马上拎起了床上的薄被,放在了地上的水盆里。这盆水还是昨天晚上同住的阿姨接的,当时她正准备洗洗衣服,结果被雇主电话叫走了。趁这个空当,薛菲赶紧抱起了自己的笔记本和手机,她的这两样东西虽然老旧,但却是她身上最有用的东西。就在她要翻找证件的时候,司少慕已经把湿淋淋的被子裹在了她的身上,然后不容分说地把她抱了出去。
外面的火焰已经烧到了里屋门口,火苗一个劲儿往里屋窜,灼热的烟气扑面而来,吓得薛菲把头深深地埋在了司少慕的怀里,可裸露在外面的小腿还是不知碰到了哪里被狠狠地烫了一下,令她发出了一声呻吟。司少慕说了句:“忍一忍。”便一个健步向外冲去。
外屋已经烧得不像样子了,短短几分钟里,这满屋的被子和满墙的纸张就已经让火势达到了顶峰。
如果不是司少慕给薛菲披上了湿被子,薛菲很难保证不被这熊熊的火焰灼伤到脸,这女孩子的脸何其重要,薛菲不得不在心里暗暗感激起司少慕来。她伏在他的胸口,他强有力的心跳让她感觉很踏实。
糟糕的是这屋子上方的房顶并不是钢筋混凝土的,而是先铺了一层木板,上面又铺了一层细细的铁丝网,再糊上一层水泥,简单的不行。再加上这座偏房也有几十年了,本来就已经摇摇欲坠,再加上这场大火的侵蚀,现在已经发出了“嘎巴嘎巴”断裂的声响。司少慕赶紧加快脚步,背着薛菲向外冲去。
还好民房不比楼房,几步就能走出屋子,司少慕身为消防员全副武装,自然比薛菲毫无防护的状况好了不知多少倍,很快两人便来到了胡同。其他的消防员也立即跑上前来接应。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但城市的夜空总是到处洋溢着迷离的光,让人们充满幻想和奋斗的勇气。熊熊的火光似要与这城市的灯光一决高下,在灭火器的轮番攻击下仍然起起落落不肯认输。但就在这时,一阵沉闷的轰隆声传了过来,烟尘四起,起火的房子塌了。
前后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刚刚被放在地上的薛菲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瞬间明白了刚才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其他的消防员也都发出了惊叹,只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就决定了两个人的生死。薛菲和司少慕真算是死里逃生。
惊魂未定的薛菲情不自禁地望向司少慕,脸上充满了一种不言而喻的表情,她在用眼神告诉司少慕:是你不顾自己的安危救了我,你看,再晚一点我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此时的司少慕如释重负般的摘下帽子,拔掉空呼器,十分有风度的朝薛菲微微一笑。这一下薛菲更呆住了,眼前的这位救命恩人长得太帅了!浓密细长的眉毛,黑亮闪光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如冰雪削刻的脸庞,尤其是微微上翘的嘴角更加彰显了年轻男孩的那种迷人的活力。
薛菲在痴迷地看着司少慕完全忘了自己此时有多尴尬,浑身上下被烟熏得没有一块儿白的地方,样子还不及非洲的黑妹,她笑了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这排牙齿在黑脸庞的映衬下白得耀眼:“太谢谢了,这位小……哥哥。”薛菲嘴笨,在心里酝酿了一番蹦出了这几个字。
“应该的,我做的就是这种工作。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一定要记住先保住命要紧,别的钱什么的都不重要。”司少慕还在为刚才薛菲找钱、证件的事纠结。
经他这么一提醒,薛菲的心瞬间蒙上了一层灰尘。自己的身份证,户口本,毕业证书等都还在这间倒塌的房屋中,想要拿回来恐怕是不可能了。想到这里她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
一旁的司少慕见她叹气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捡了一条命还在心疼钱?这也太爱财了吧!薛菲的举动让司少慕内心产生了深深地鄙视。他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看了看薛菲,内心涌出一丝想教育教育她的冲动。一旁的几位消防员正在忙忙碌碌的灭火,谁也没有过来。司少慕转过头去看着正在忙碌的兄弟们冷冷地对薛菲说:“你看这些小伙子们,他们每天出入火场和死神打交道,稍不留意就会命丧火海。你们这些被救的人还总为一点身外之物耽误时间,难道不明白自己的贪念不光会害了自己,还会害了别人吗?”
“不是的。我没有钱。”薛菲忍不住大叫起来。她很感激司少慕,真的不想让他误会自己。于是声音颤抖着继续说了下去,“我的证件全在里面。”
“那又怎么样?有什么区别吗?”
“你不知道,我除了没钱还受邻里排挤,回趟老家会有多难过!这一切仅仅因为我是孤儿。”薛菲终于忍不住留下了眼泪。一行热泪顺脸颊流下来之后,脸上便被冲刷出两道白色的沟壑。她顺手在脸上抹了一把,脸上的黑灰被擦去了大半,瞬间一张明艳动人的面孔显现了出来。
司少慕被她明亮的眼睛晃得一时失了神,张着嘴呆住了。
“我不仅仅是个孤儿,我还是被拐卖来的,所有的亲戚乡邻都把我看成外地人,认为我早晚会离开。他们从来都不愿意帮助我……哪怕一点点。”薛菲的声音越来越小,这些痛苦的经历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记忆里,每说一句都让她耗费巨大的心力,直至用尽最后一丝。她忍不住蹲下了身子低声啜泣起来,“谢谢你!我……会报答你的。”
司少慕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让眼前的这个女孩瞬间崩溃。面对一个失声痛哭的女孩,他有点手足无措,“对不起。我……我误会你了。我们一来的时候就看到屋顶变形了,这个胡同又太窄太深,水带和灭火器都不敢使用,害怕会加速房屋倒塌,灭火器会使你困在里面失去空气。
谁都不愿意去冒险,都有家,有亲人。我也是听报警的阿姨说困在里面的人还很年轻,又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觉得如果……就太可惜了,所以就拼尽全力进去救了你。
我为我刚才的话道歉。我可以帮助你补办证件;也可以提供住的地方;还可以在经济上帮助你一点点,毕竟我这工作管吃管住,还管穿,多少还有点积蓄。”
听了司少慕的道歉后,薛菲停止了哭泣,咬咬牙难为情地解释:“是我……太激动了。让你见笑了。”
“是我……。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别再想了。我们叫了救护车,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不。”薛菲听见要去医院立即反对起来,“我明天还要上班。”
“为什么?”
“我刚进公司,公司有规定:凡是新入职的员工一个星期内不许请假,凡请假的一律视为离职。”薛菲摇晃着疼痛眩晕的脑袋说得很决绝。
“明白了。但如果这样的话,你不会获得多少赔偿的。”
“那不重要,反正我不是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这时候火已经被扑灭,消防员们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其中一位拍了拍司少慕的肩膀:“老弟,干的漂亮。真正的英雄救美呀!”
“丫的,别贫了。差点没命。”司少慕拍了拍他的脑袋,忿忿地骂着。
“这说明两个问题。
你俩命大。
你……哦!”
司少慕狠狠地杵了队友一拳,让他把剩下的话憋在自己的肚子里消化了。而后又强行地把他拉到了一边小声地跟他嘀咕了几句。
薛菲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好奇地张望着。这时,警戒已经解除了。有一位阿姨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她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薛菲无意间瞥到了这位阿姨,这不正是和自己一同住在屋里的那位阿姨吗?薛菲记得临睡之前她接到了雇主的一个电话,说是得马上出去到雇主家一趟,然后急急忙忙地离开了。薛菲也就一个人安静地在宿舍睡着了。接下来就发生了起火这件事。
就在薛菲的目光迎上她的时候,她也同样看到了薛菲。只见她神色异常的惶恐和不安,脸上充满了愧疚和因为着急而要哭的表情。她快步走到薛菲跟前,弯下双膝就要下跪。薛菲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搀扶她。
“菲菲,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在宿舍里烧水。可我真的是无意的啊……”她一边说一边大声哭泣了起来。
“别哭了,林姨。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薛菲轻声安慰着她。
“我错了,错了。小王(办家政的阿姨)说这里所有的损失都让我来赔。你也知道我……我……我哪来的钱啊。”这时她哭得更厉害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为什么呀?”
“因为我们住进来的时候都签过合同。宿舍只能充电……呜呜……出了事自己负责。”
“那……能怎么办呢?”薛菲也犯了难,即便她十分同情这位阿姨,可自己也没有钱帮助她呀。
脸上全是泪水的林姨突然抬起头来一脸期待地看着薛菲,“你受伤了吗?不会让阿姨赔你钱,对不对?”
她这么一说薛菲才明白她这样哭的目的,原来是求自己放过她的。相处这么四五天,薛菲知道和自己一同住在这里的几位阿姨生活都很艰苦,她实在狠不下心来让她赔给自己钱,虽然她损失的一些衣物、证件,东西值不了多少钱,但却是她仅有的财产。说实话她很心疼。想起现在的一无所有,她也很迷茫和无助。但即使是这样,她也狠不下心来跟眼前这位阿姨要赔偿。
这时司少慕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怎么了?差没点儿把人害死,这么说说就算了?”他这霸气的话一出,那位林姨立即傻了眼,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位帅气的消防员小伙子,不知所措。
薛菲连忙解释,“不用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阿姨她家里很苦,确实没有钱。”
“房东还让我赔她房子呢!我……我……我死了算了。”说着,那位林姨就卯足了劲要撞墙。看着眼前的这种景象,司少慕皱了皱眉只好同薛菲上前一起安慰她。旁边其他消防员看见了也连忙过来一起劝说。所谓三个臭皮匠一个诸葛亮,在大家的劝说下,那位阿姨终于停止了哭泣。这时大家又注意到一个问题——这两个人晚上要住在哪里。
队伍中一位长相憨厚的小伙子率先发了言:“我说,不如让这位大婶儿和这位姑娘跟我去吧。我家有地方,可以腾出一间房来。一会儿,我问问我爸。”
这里的消防员们大多数家都在市郊,只有几个住在市里的。住市里的家里又十分拥挤,像他这样能腾出房间的真不多。
薛菲听了刚要说些感激的话就被司少慕的声音打断了。
“去我那。我家有地方。谁都不用问,我能做主。”
“少慕?”消防队长张家明瞪圆了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自从入队以来,司少慕一直住在宿舍里,很少提到家里的情况,而且他并不是本地人。
“房子是我朋友的。他出国了,委托我照看。”司少慕努力解释着。
“你朋友的?不大好吧?还是让大智问问他爸吧?”队伍中有一个脑袋看上去略细长的小伙子马上发表了态度。
“那我问了啊!”叫大智的小伙子掏出电话刚要打,一双大手伸了过来。
“别打了。去我那。房子虽然是我朋友的,但人家早跟我说了三年后回国,里面的东西全都不要了,也会重新装修,所以怎么处置全由我。还是去我那。”司少慕这强硬的态度哪像是商量,完全就是独断的做主了。
张家明看了看司少慕又看了看画着几千倍特效烟熏妆的薛菲,心里暗自牢骚:现在这年月,媳妇是越来越不好说了,为这么一位外地小妹,刚刚见面就不顾兄弟情面争了起来。看来这司少慕也是看透了女少男多,狼多肉少的现状。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拉着浓重的鼻音上来劝解:“你俩看,这样行不行?让这位婶儿和姑娘自己选,中不中?”
身穿睡衣的薛菲此时被夜风一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因为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头痛也好多了。她正愁没地方可以安身,两人这么一争,让她顿时安心起来。尽力压制住瑟瑟发抖的身体刚要开口做出选择,结果一旁的阿姨立即开口表了态:“还是去你朋友家吧,毕竟家里没有别人。你看,我俩这陌生人总会给你家人添麻烦,哪好意思的喽!”
叫大智的小伙子也没再执着,对他老爸的态度他也没什么把握。
之后,薛菲就和那位林姨去了司少慕的朋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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