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砸了。
只缺了個邊角?
“砰。”
被砸了第二次,這回如願碎了,確實是傳國玉璽,砸兩次,對得起它的格調。
德公公:……
算了,陛下開心就好。
德公公微笑面對地上的狼藉,思考,也不知道撕爛的孤品丞相還收不收?
夜半子時。
司權躺在龍床上,寢殿裡舒緩的音樂飄揚。
安神香靜靜地燃燒著,奏樂的宮女沒忍住打了個哈欠,又繼續集中精神彈奏。
床上的司權眉頭緊皺,額角的青筋凸起,不知是陷入了夢魘還是根本就沒有睡著。
再次扛過一波頭痛,司權從床上坐起,趴在床沿的德公公立馬被驚醒。
“陛下?又疼醒了嗎?”
德公公滿眼心疼,自從三年前那個夜晚開始,陛下就有了頭痛的毛病,難以入睡,又總是夜半驚醒。
“備湯池,寡人要沐浴。”
德公公應是。
在熱氣騰騰的湯池裡,司權鋒利的稜角似乎都被霧氣柔和了些許。
鴉長的睫羽微垂,半闔的眸底像是瀰漫著一層黑煙。
今晚再次無法入睡,頭還一陣一陣的抽疼,自我緩解這個因素可以排除了。
所以昨晚究竟是巧合,還是浴足這個因素沒有滿足?
若是巧合,司權心裡真的很不甘心。
一直持續這樣的狀態也就罷了,倒也能忍下去。
可昨晚睡了一個好覺後,他就貪心的想要更多了。
看來明日,得再試試。
若真能擺脫頭痛的毛病,一點嘗試,司權還是不吝嗇的。
沐浴完後司權也沒有繼續睡覺,直接去到了御書房,拿起摺子看了起來。
硃筆時不時畫個圈,或者寫上“狗屁不通”諸如此類的話。
德公公對陛下半夜起來批奏摺的事習以為常,甚至還練就了站著睡覺的本領。
睡前還在嘟噥,看來明天得要混堂司安排兩個人來。
……
餘心瑤是被餓醒的。
這具身體原先就是被餓死的,養了半年雖然好了許多,但胃部留了點小毛病,一點都不能餓著。
感覺到胃裡一陣絞痛,餘心瑤將身體躬成了蝦米,疼的汗如雨下,臉色蒼白如紙,她死死咬牙忍著,嘴裡漸漸嚐到了一股鐵鏽味。
最疼的那陣挺過去。
餘心瑤無力的躺在床上,只覺得又活了一次。
昨天她被關起來後,就沒人給她送晚飯,今早上又沒人送早飯。
混堂司犯錯的人這麼沒人權嗎?飯都不讓吃,死前也不讓人做個飽死鬼。
還是尚美玉這麼沒品?
在餘心瑤覺得尚美玉是想餓死她時,出乎意料的收到了午飯。
雖然是尋常菜色,似乎還要差一點,但有的吃就不錯了,餘心瑤也不管有毒沒毒。
就算是有毒也要吃啊,寶貝胃這會兒急需安撫。
尚姑姑站在一個隱秘位置,既能看到房間裡發生了啥,又不會被房間裡的人發現。
看到餘心瑤拿起筷子開動後,這才離開了這裡。
跟在她旁邊伺候的小宮女很是不解,“姑姑,這人偷了美玉姐姐的東西,美玉姐姐僅僅餓了她兩頓,您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