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景看着容华刚刚降下来的红色又蔓上耳根,就知道怀里的人口是心非,他竟才发现,平日里清贵疏离的容华公子,还有这样娇媚的一面,让他想把人按在床上好好疼爱一番。
怕真的把人逗狠了,沈白景适可而止,只不过得了这个趣事,日后有的是机会。
府里的人惯会见风使舵,晚膳之前,魏管家就把整理好的王府的所有账本都亲自送到正院。
“请正君过目。”
容华抬头看了一眼沈白景,见对方眼神略带犹豫,只是接过来放在一旁,“知道了。”
魏管家出去了,容华才开口说道,“王爷若是不喜我管,我不看就是了。”
说完,就把一摞账本推过去。
失望吗?应该是有的,沈白景不信他,其实他根本就不在意王府这点东西,任他想要什么,是得不到的,银财珠宝又算得了什么。
“说什么呢。”沈白景意识到自己的犹豫让容华误会了,走到容华身边,“我只是觉得,以容华之才,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日后王府,就有劳正君了。”沈白景柔声哄道。
容华知道是自己误会了,自然舍不得再生气了,两人安安静静的用了晚膳。
陶舟自早上请安过后就一直心存疑虑,还是决定去了萧晚的院里。
“侧君。”陶舟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事已至此,且慢慢看着吧,咱们王爷什么性情,你还不知道吗?”萧晚有恃无恐的说。
沈白景风流之名,天下皆知,就连赐婚的皇子都敢冷落,迎侧君侍从入府,留恋风月场所,狂傲张扬,可见一般。
“也是,是我多虑了,王爷本就不是长情的人,更何况正君还不肯行周公之礼,这宠爱怕是难长久。”陶舟点头道。
“你说什么?他们没有……”萧晚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自小在烟花柳巷长大,这点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陶舟自信的说,他本是男风馆的头牌,挂牌子接客第一夜就是沈白景,随后被赎身,接进王府。
“正君……”萧晚显然也没想到,但随后又松了一口气,“也是,容华公子,清冷孤傲,怎会轻易屈身,可惜,咱们王爷怕是没有耐心捂一块冰。”
“可不是。”陶舟心里的石头落地了,也跟着玩笑,“就算行了周公之礼,王爷怕是还要嫌弃他无趣呢。”
殊不知,沈白景只是看着容华写字,都丝毫没有觉得无趣,反而缠着对方写《诗经·郑风-子衿》。
“容公子可怜则个吧,我就想要这幅字。”沈白景研着磨,笑哄道,“这样,我一会儿也抄一首给你,如何?”
容华倒不是吝啬笔墨,只是这首诗表达的心意让人脸红,不过终究还是没抵得过沈白景的纠缠。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沈白景很满意,也如约的准备给容华抄了一首,只不过他没接过容华手里的毛笔,也不许容华离开,只是从后面抱住容华,握着他的手,像教小孩子写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