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糖般的滋味在口中缠绕,纪清欢失了理智,软绵绵地贴住他的胸口。
谢则聿不急不躁,循序渐进,大掌往她的大腿一抚,正想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
“喵——”
纪清欢睁开眼睛,脚上拂过软绵的触感。
她猛地推开了谢则聿,往脚下一看,一只圆滚滚的橘猫,正在用它毛茸茸的小脑袋,在蹭她的腿。
“好可爱啊!”
纪清欢满眼惊喜,弯腰把橘猫抱了起来。
橘猫倒是一点也不认生,轻轻舔舐她的手指。
“这是你养的猫?你居然会养猫?”
纪清欢是很喜欢小动物的,尤其是猫。
这种软绵绵又萌萌哒的生物,可以轻易地让她高兴起来。
她在学校,经常喂养流浪猫,还会带生病的猫去看医生。
但纪明薇不喜欢养宠物,纪清欢也不敢养。
谢家也只有谢思韵养了一条边牧。
那条边牧很乖很聪明,谢思韵没看见的时候,就会凑过来蹭蹭纪清欢。
但她记得,谢则聿从来没有摸过那条边牧,不像是喜欢小动物的样子。
她双手将橘猫托住,一边抚摸,一边看着橘猫漂亮的模样。
可能因为经常喂猫,她竟然觉得这猫像是在哪见过的。
谢则聿喉结滚动一圈,眼里满是被打断的烦躁。
他冷冷地瞥了橘猫一眼,“喂不熟的家伙。”
橘猫又往纪清欢的胸口蹭去,纪清欢被它的毛弄得有些痒,弯着眼睛笑道,“我们这才第一次见面呢,你怎么这么喜欢我?”
谢则聿歪头,看着这一猫一人亲密接触,眉头一挑,直接上手捏住了橘猫的脖子上软趴趴的皮肉。
单手将它拎了起来。
橘猫不服气地喵喵叫,还用爪子挠他的手背。
谢则聿毫不在意,把它拎去了小房间。
直接丢了进去,将房门一关,也不管橘猫的不断叫唤。
纪清欢跟在他身后,眉眼间有些心疼,“你怎么把它关起来了?它想跟我玩。”
谢则聿扭头,眸光在她身上流连,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墙上。
他低眸散漫地笑,呼吸拂过她的脸颊。
“我也想跟你玩。”
纪清欢的身体被他强势地掌控住,躲无可躲,心底的弦又被他轻易拨动。
沉沦在他的蓄意撩惹中,是件特别容易的事。
纪清欢搂住他的脖子,仰着头回应他的吻,粘稠的,澎湃的。
谢则聿满意的弯了弯狭长的眼尾,修长的手指往她的裙摆下方探去。
细腻的,光滑的,像白瓷一样。
他掐住她的腰,往上一提,将她的长腿往自己的胯骨上一搭,攻势愈来愈烈。
“叮咚——”
门铃声惊扰了纪清欢的思绪,将她从即将沉沦的边缘拉扯回来。
她推搡着谢则聿的肩膀,低声道,“是……是送衣服来了吧?”
谢则聿却没打算停下,薄唇压在她白皙的脖颈上,轻轻嘶咬。
纪清欢却不愿意了,她逐渐的变得清醒。
她低喘着气,声音里带着一点哀求,“很晚了。我该回去了。不然,姑姑该找我了。”
听她提起那个女人,谢则聿眸色一暗,脸色不悦,“纪清欢,你几岁了?”
“你就这么听纪明薇的话吗?”
他兴致大减,有些恼怒地吮咬她的软肉。
纪清欢眉头轻皱,低喃一声,“疼!”
谢则聿手一松,将她从身上放下。
随后他走到门口,将放在门口的袋子拿了进来。
纪清欢捂着脖子,跑去浴室照镜子。
果然,脖子右侧留下了一枚吻痕,泛着淡淡的紫红色。
谢则聿绷着个脸,将袋子丢在洗手台上。
纪清欢望着从袋子里摔出来的衣裙,身体微微一颤。
谢则聿好像动怒了。
送来的是一条淡粉色的裙子,腰间褶皱收腰,袖子上还点缀着飘带,轻盈灵动,很仙。
材质很高级,一看就价格不菲。
纪清欢有些发愁。
纪明薇对她很好,但也不娇惯,吃喝用度也就是正常水平。
这平白无故穿一件那么贵的裙子回去,又得好好解释一番了。
她换好裙子走出来的时候,谢则聿正在喝红酒。
他坐在沙发上,轻靠椅背,单手端着红酒杯,一双星眸有些森冷,清隽的五官也透着沉郁。
纪清欢忐忑不安,“我还衬衫的时候,把裙子一起还给你。”
谢则聿冷哼,瞥她一眼,“二手衣服,你想让我给谁穿?”
纪清欢吃了瘪,捏着手指,有些赌气,“那就谢谢你送的裙子了。”
既然他不用还,那就默认是送给她的了。
纪清欢左右看了看,找自己的包。
谢则聿俯身,将红酒杯放在茶几上,手指微曲,用指关节敲击玻璃桌面。
清脆的声音引起纪清欢的注意。
茶几上放着一个白色的包,真皮,做工精致,上面镶着钻。
谢则聿漫不经心道,“你那个包太脏了,我把里面的东西换到这个包里了。”
纪清欢缓缓走过来,将包打开。
她东西不多,手机,钥匙,饭卡,公交卡。
全都好好的摆放在里面。
拿起包仔细一看,才知道是意大利的名牌包。
她见过纪明薇有一个这个牌子的包。
手工制作,价格昂贵。而且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
纪清欢捏紧了包,到浴室将刚刚装衣服的袋子拿出来。
她站在茶几前,将自己的东西全都放去袋子里,再将那个包轻轻放回原位。
“谢总。我先走了。今天麻烦你了。”
她提着袋子从沙发边越过,手腕忽然被男人抓住。
谢则聿眸光凌厉,盯着那只包,凉薄的嗓音透着嗤笑,“纪清欢。裙子都穿了,一个名牌包有什么不能收的?”
“你是觉得你这样很有个性吗?”
“还是你觉得,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是件特别有趣的事?”
纪清欢用力抽出自己的手,低声道,“裙子,我是没办法才穿的。至于包,我没必要收。”
“我也说了,裙子我可以还给你。是你说不要的。当然,如果你改变主意了,我会把裙子洗干净熨好还给你。”
谢则聿沉默了,像个雕塑一样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直到听到关门声,他才缓缓扭过头,朝门口看了眼。
他起身将小房间的门打开。
圆滚滚的橘色小团子立刻冲了出来,它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又朝谢则聿投去询问的目光。
谢则聿勾唇讥笑,“亏得你那么热情,人家早就不记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