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添乱。”云参干巴巴地解释,“我有些特殊的……嗯,能力?我能看见很远的地方,听见你们听不见的声音。”
“我可以帮忙的。”
“呵呵,你以为你是千里眼顺风耳?”鞠元江就是一根死脑筋,将军说什么就是什么,叫他留下来保护云参,那云参就不会缺少一根汗毛。
他还是讨厌云参,但也不违背将军的军令。
“好吧。”云参蔫蔫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很没精神,“我很担心洲洲。”
“闭嘴!”鞠元江恶声恶气,“我也担心!”
“那我们……”
“想都别想!”
“……”
云参撇撇嘴,转过去不理他,暗中催动法力。
他身上贺砚洲的气息很浓,很快就寻到了他所在处,确定人目前还是安全的,稍稍放心下来,又顺便探查了下方源和庞寅,还有祝容玉。
大家目前都很安全,云参一颗心彻底落下。
两人在营帐百般无聊地等待。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尽,雪渐渐小了。
月国选择刚到北境就直接攻打过来,要的就是一个贺家军出其不备,扰乱军心。
不成想他们还没到贺家军的营帐外,大老远便看见远处亮堂堂一片,站着许多人。
“等等。”为首穿着盔甲的男人扬手,身后的兵马都停了下来。
跟在他身旁的下属问:“邬首领,怎么了?”
邬祁放下望远筒,眯着眼问:“我们离北境军营还有多远?”
“回首领,还有十里。”
“十里……”邬祁脸色不太好看,他看着手中的望远筒,阴恻恻道:“我们计划到了北境直接攻打燕国的贺家军,还是临时决定的,可他们的人现在就在北境口。”
“什么?”那个下属大惊,“这怎么会?我方有燕国奸细!?”
邬祁没应声,只道:“这望远筒才堪堪看到十公里的距离。”
“这这这……”下属直冒冷汗。
“也可能是一直防守,做足了准备。”邬祁沉声道:“先静观其变,听我号令。”
“是!”
…
边境口。
贺砚洲带着三万兵马站在那,随时做好应战的准备,忽然感觉地面的震动小了,慢慢停下,远处一摇一晃地灯也不动了。
他眉头皱起,月国这是不打了?
站在他身侧的祝容玉视力超群,能看见十公里,是罕见的奇才,这也是贺砚洲带他一起的原因。
祝容玉盯着前方,向贺砚洲汇报道:“将军,月国的首领停下了,但没撤走,似乎是在等我方动作。”
贺砚洲若有所思的望着远方。
北境周边都是荒芜,不见草木,很容易看清楚周围地异动,可太远的只有像祝容玉这般视力超群的人才能看见,他只隐隐看见一团火光,并不见其人。
“那就等。”他沉声说,“他们定用了望远筒看见我们,不敢轻举妄动。”
“是!”祝容玉点头,继续盯着前方。
两边一直僵持着,按兵不动,谁也没有打破这份寂静。
半个时辰过去,祝容玉出声:“将军,他们开始原地扎营了,似乎是不打算在今晚打过来。”
贺砚洲想到了西首山,他回望了一眼身后,夜色如墨,并不能看见西首山是否打了起来。
贺砚洲面色从容,对祝容玉说:“你带着众将士在此等候,若半个时辰后月国仍没有动静,便安排些人轮流换岗,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祝容玉颔首,“容玉领命。”
贺砚洲便夹紧马腹,吊头朝西首山赶去。
寒风呼啸,像恶鬼般鬼哭狼嚎从耳侧刮过,雪落在身上,冷意将他包围,却像感觉不到似的。
路过贺家军的营帐,贺砚洲朝里看了一眼,迅速收回视线,继续朝西首山赶去。
临近西首山,贺砚洲听到刀剑碰撞的声音。
他看到山上亮着火光,在那火光的照耀下,两批人马打在一起,厮杀声响彻整个山谷。
贺砚洲握住长枪,快马加鞭赶上去。
他到的时候方源正好从山上下来,身上全是血迹,脸上是刚才厮打时落下的伤。
方源骑马下来,“将军。”
“战况如何?”贺砚洲问道。
“西首山有两批人马,但都不是月国的人,他们人数不多,只有数千人,我带着贺家军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打起来了,现在应该没剩多少人。”
“可有看见是哪国的士兵?”
“应该是近来自组成国的小国,没看见标志性的旗帜。”
贺砚洲便没再说话,鞭子落在马上,提着长枪冲上西首山。
方源紧跟其后。
而在北境口的反方向,庞寅带着三万兵马驻守在那。
他这个地方离北境口和西首山都很远,但为了防止敌军从这边偷袭,特意带了一支队伍过来防守。
然而,半个时辰过去,一个时辰过去,他都等得不耐烦了,还是连个屁的人都没见着。
庞寅忍不住骂了一声,长枪用力插进土里,“老子都做好准备大杀四方了,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他的部下擦擦额角,“庞副将,您怎么还……很失望的样子。”
庞寅好战,最喜欢打仗,他冷哼一声,望着除了贺家军就寥寥无人的四周,面色不虞:“这群龟孙,连点偷袭的胆力都没有,浪费老子表情。”
这种感觉要他来形容,就是对着媳妇儿裤子都脱了,媳妇儿却说来了葵水。
部下:“……”
大家都盼着不打仗,您倒好,没人来打还生气起来了。
庞寅想了想,“小朱,你带一些人在此扎营,轮流守夜,其余人跟我回去!”
“是!”
浩浩荡荡带来三万人,最后又带着两万人回去。
路过西首山,看到上面在打架,属于贺家军的旗帜在山下,庞寅二话不说,带着人就往上冲!
干他妈的!
杀死那群龟孙!
但让庞寅很失望,他到刚刚看见打架的地方时,战事已经平息,满地的尸体,贺家军正在清点人数和兵器,准备撤回。
贺砚洲看到他,把刚捡来的兵器扔过去,“庞寅,这种兵器还未曾见过,挺好使,材质特殊,你拿回去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制出来。”
庞寅接住,“你们就这样打完了?”
方源翻身上马,“怎么,你没有杀到人好像很失望。”
“是有点。”庞寅说。
贺砚洲懒得管他们,骑马离开,回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