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說得對,女兒就該嬌養才是。
“回去吧,這不是你一個小女娘該擔心的事。”
滿滿的安全感叫阮月見立時放鬆了下來,衝爹爹甜甜一笑,“是,爹爹。”
阮月見早晨起來,便著人去打聽了蕭樾的去向。
這會兒得了下人的傳來的消息,便往晴雅閣去。
這幾日,她四處命人打聽這位二皇子,可是都是毫無新意,不外乎就是那一套說辭。
二皇子母妃身份低微早逝,自小便是被宮人們養大的。
因著無人照料,身子也不好。
阮月見想起記憶中越來越重的藥味,咳嗽聲,微微蹙眉。
倒還真是個藥罐子。
阮月見下了馬車,抬頭看了一眼晴雅閣的牌匾,提起裙襬拾階而上。
後頭傳來喧鬧聲,阮月見回頭,看見來人眼神亮了兩分。
“二殿下。”阮月見朝來人頷首示意。
蕭樾看也沒看阮月見一眼,徑直上了二樓的雅間。
阮月見:……
這人真有意思,居然無視她?
同時,她也十分懷疑自己 是不是弄錯了。
還是說,這個時候,蕭樾還未曾心儀她?
阮月見百思不得其解,她有預感今日之行,勢必會慘敗而歸。
但是來都來了,怎麼能認慫呢?
不行不行,還不到時候,屆時別給人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阮月見有點兒想走了,實在是這人太冷,不是她的問題。
“女郎?”
身側傳來一道沉穩的聲音,阮月見提起的腳步放下,看向來人。
“女郎,我是二殿下的隨從長風,我們殿下有請。”
阮月見恍惚,她出門別人都是喚她月見,亦或是阮家小娘子,怎麼二殿下身邊的人會喚她一聲女郎呢?
許是聽著順耳,心情也不似先前那般緊張,“你帶路便是。”
到了雅間門口,月見交疊在身前的手指捏緊了自己身前的衣裳。
她有點兒緊張。
她不知前世這位寂寂無名的二殿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也不知他現在對她是何態度?
還是隻將她看做阮槐英的女兒。
她寧願是後者,這樣她與他相交便有正當的緣由了。
將人帶到雅間門口,長風便退了出去。
月見思前想後,正準備推門,門便從內打開了。
蕭樾正手執青瓷茶杯,如玉竹般修長的手指尖輕點,“阮小娘子還不肯進嗎?”
聲如鍾玉,透著些淡淡的冷意。
阮月見大囧。
她不過是在門口等了兩息而已。
“月見見過二殿下,不知殿下叫我前來何事?”
蕭樾挑眉看向阮月見,“不是阮娘子你差人找我嗎?”
阮月見一怔,嘴角綻開一抹嬌俏的笑意,冬雪消融。
“殿下定是看錯了,月見未與殿下相識,怎會呢。”
蕭樾淺笑,看著阮月見,沒做聲。
他也不拆穿這個小狐狸。
直白灼熱的目光卻看得阮月見心頭涼絲絲兒的,有幾分心虛。
她怎麼在他眼裡看到同爹爹一般的寵溺?
不對,定是她眼花看錯了。
蕭樾伸手遞給阮月見一個盒子,“補上前幾日的生辰禮。”
月見聞言,略微怔了怔,“及笄日不是已經送了嗎?”
許是見阮月見未接,淡聲道:“不喜歡?”
阮月見回過神,連忙接過,緊緊捏著手裡的盒子,喉頭有些發緊,“我與殿下素昧平生,殿下及笄禮送得已是十分貴重了。”
“打開看看。”
蕭樾發話了。
阮月見無語,這人究竟有沒有聽她說話啊?
盒子打開,入目的是一把匕首。
匕首套著鞘,鞘上面鑲著一顆瑩白如玉的珠子,周圍環繞數十顆顏色各異的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