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見忍不住暗暗翻了個白眼,這兩人真是一個賽一個的不要臉,果真是該天生做一對兒的。
忍住忍住,她是世家女,應當要有自己的氣度。
“是,三殿下大氣,那三日之後千萬別忘了將所有東西準備齊全,屆時我會上門討要的。”
阮月見瀟灑離去。
秦卿卿匍匐在地上,柔弱不堪,帶著絲絲欣喜,“蘅哥哥……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蕭蘅低頭看向滿目都是他的秦卿卿,將秦卿卿打橫抱了起來,一步一步踏入三皇子府內。
……
“哈哈哈哈哈,厲害,厲害,阮小娘子實在是太厲害了。”滄雲抱著劍,想起三殿下今日在自己府門之前吃了一癟又一癟的樣子,幾乎不用想都可以知道,三皇子府會有多熱鬧。
三殿下的名聲該會掃地成什麼樣子。
蕭樾正在逗弄著自己手上的鳥兒,面容平靜,嘴角略略勾起暴露了他此刻的心境。
“女郎厲害,女郎厲害!”
滄雲伸手拍了鳥一下,“翠波,你還好意思,叫你守著女郎,你竟是被人趕了出來,沒用的東西!”
名喚翠波的鳥兒歪著頭,似是委屈了一般,喪著臉。
“也不曉得阮小娘子是從何處學來的本事,竟是和光明磊落的鎮國公完全不同。”長風也滿是稀奇的看著自家主子。
原本翠波一直得娘子喜愛,被養在房中,時時都能向他們透露一些阮小娘子的消息。
可昨日醒來的阮小娘子倒像是轉了個性子一樣,同半年前他們的主上一樣。
把翠波趕了出來。
這鳥可是他們二殿下費盡心思,才經三殿下的手送出去的呢。
蕭樾垂下眸子,有改變那就不白活一遭。
鎮國公阮槐英是個剛正不阿的性子,心懷大義,上一世明知自己可能被暗算,卻還是為了大義,毅然奔赴邊疆。
鎮國公夫人以自己的夫君馬首是瞻,毅然。
阿阮重活一世,長著一張叫人覺得好欺負的臉,可做出來的事卻是刀刀見血。
幾乎是將老三的麵皮都扒了下來。
做得不錯。
這事兒鬧得極大,阮國公剛下朝回來,還不知此事。
見到阮月見自己手拿家法,跪在書房外,眉頭微微皺起,“丫頭,你又做什麼壞事了,這般心虛?”
阮槐英不著痕跡的掃了自己的隨從一眼。
這丫頭從小到大闖了禍事向來都是自個兒躲在屋子裡的,倒是第一次如此乖覺。
可見是不小的。
隨從當即附在阮槐英耳邊將方才三皇子府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阮槐英聞言,皺起的眉頭舒展了下來,“你倒是膽子大,也不怕他打你。”
據他所知,這位三皇子手下可不乾淨。
方才還囂張的阮月見這會兒兩眼噙著淚,“爹爹,女兒就是想同他劃分界限,才行事過激了些。”
阮槐英瞧出自己女兒眼底的不安,溫聲說道:“好了,起來吧,此事你想清楚了便是。”
阮月見錯愕,“爹爹,您不怪我嗎?”
阮槐英欣慰的笑了,“只是下次這樣的事別再親手去做了,丟份兒。”
阮月見瞬間露出甜甜的梨渦來。
“爹爹,我知道了,我是怕青梧被人為難,日後不會了。”
“嗯,回去吧!”
阮月見怔住了,這就叫她回去了?
“可是爹爹,此事會不會……”
阮槐英粗糙的大手揚起,揉了揉只到他肩部的阮月見的頭,毛茸茸的頭髮柔軟極了。
還和小時候那個軟軟糯糯,受了委屈會回來告狀的女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