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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杨小山下山》全文免费阅读

网络作者是有羊味的经典佳作《杨小山下山》 火爆上线,是一本历史类型的小说,主角是杨小山。书中主要讲述了:百艳阁的闹剧没多久便在禹平城传开了,青楼原本歌舞升平风花雪月的地方却充斥着血腥恐怖,人们无不谈之而变色。这事传进了柳大人的耳朵里,他恼火之余却对自己不争气的儿子毫无办法,之前让其考取功名跻身朝堂的愿望……

小说《杨小山下山》全文免费阅读

《杨小山下山》 免费试读

百艳阁的闹剧没多久便在禹平城传开了,青楼原本歌舞升平风花雪月的地方却充斥着血腥恐怖,人们无不谈之而变色。这事传进了柳大人的耳朵里,他恼火之余却对自己不争气的儿子毫无办法,之前让其考取功名跻身朝堂的愿望似乎渐行渐远,如今只好把他留在身边好生看管。一个青楼女子让堂堂枢密使的儿子成了全城人的笑柄,真的是岂有此理。柳大人一想到那个百艳阁就恨的咬牙切齿,可当下自己并不能做什么,所有人都认为是柳文黎有错在先,若这时对其发难朝堂上的敌对势力定会以此为名弹劾自己。

然而事情似乎还没有结束,就在百艳阁出事后的第三天夜里,一名黑衣刺客闯入柳府又一次打伤了那个疯癫的柳大公子,这次左腿也被打断了,等家里的护院听到动静赶过去为时已晚,他已经疼得昏死过去。柳大人为此痛心疾首,恨不得当晚就派兵踏平那家妓馆,可冷静下来时却觉得这件事蹊跷至极,那百艳阁即使来头再大也不敢在这当口惹怒自己,这刺客究竟什么来头还不能确定。等柳文黎苏醒过来一问才知那黑衣人行刺时蒙面,看不到脸,可在动手前却自称自己是吕绾的师弟。柳大人恍然大悟,原来是寻仇的,可吕绾在之前的大火中被烧死,早已死无对证了。

而就在这一夜,杨小山一直都在做梦,不是梦到荒落被人盗走了就是梦到蒙峙被杀,浑身血淋淋的死相凄惨。几次惊醒,天还没亮的时候干脆坐起来不睡了,他这两天已经搬出了之前的那个院落,而是寻了一处外城西南角的宅子,这是德臧商行徐掌柜的私人住所,知道的人还不多,并且地处偏僻,刚好躲在这里可以避过朝廷的通缉与大山门在黑道上的悬赏,这些天只有云佩兰经常偷偷摸摸的过来,像个偷情的大姑娘,她连马也不骑,坐轿子坐到两条街外就下来,付了钱再步行至杨小山的住处。她觉得万事还是小心为妙,大山门的探子也许就会伪装成街上蓬头小子或者步履阑珊的老太太。她背着公子这几天的吃穿用度,并又背回他穿脏了的衣服。有时候曹福安见她辛苦,有几次想替她,可云佩兰不肯。她也曾问过杨小山需不需要一个新的丫鬟,杨小山坚决的否定了。除此之外杨小山几乎断绝了与外界的往来。后来他呆腻了,想出门走走。他还不是不喜欢这个地方,院子狭窄,屋子里黑暗,房梁上经常会出现爬得飞快的蜈蚣和摇头晃脑的壁虎。他倒不是害怕这些动物,只不过他不愿与人分享时光,何况是动物。

在柳文黎被打的第二日,他穿着干净的衣服出了门,怀中依旧揣着那把折扇与中书省的鱼牌。他步行来到一条祐国寺附近的小巷子,这里临近乌头港,那是禹通河流进禹平城的入口处,很多异地商船均在此停歇,所以这巷子虽然狭窄,但却规整繁华,小店铺林立,甚至到了昼夜不歇的程度,无论是酒肆茶馆客栈还是绸缎珠宝美食应有尽有,唯独没有妓馆,可能是由于临着祐国寺的缘故。

有一家不起眼的小酒肆,没有名字,幌子上只写着一个已经掉色了的酒字。

杨小山径直走过去,没有朝着里面看一眼,但只走了几步又退回来,如此这般反复了几次,徘徊许久最终还推门而入。

里面昏暗,酒味混浊,客人大多都是不起眼的男人,穿着随意粗鄙,估摸着是码头上的帮工。屋内只有两张桌案,大多数人坐在靠墙的小竹凳上边闲谈边喝酒。他们见杨小山走进来全都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屋内也没有店小二,只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掌柜,此人身材高挑但极瘦,约莫着六十岁左右,右脸上有一块硕大的青色胎记,把原本苍老暗淡的脸衬得格外醒目。

杨小山在地上拾起一把小竹凳径直朝着老掌柜走过来。

“掌柜的,有没有好酒上一壶尝尝。”掌柜的低着头似乎在一本账簿上算着什么。

“好酒没有,老夫这里只有浊酒,客官不嫌弃想尝尝吗”说着却没有抬头。

“老掌柜,好几年不来了,你这小店铺还是这么烂模样,但算账却算得这般仔细,怪哉。”

老头儿这才抬头,眯起那双本就不大的眼睛,眼角的皱纹更深了,那占了半张脸的青色胎记也变得异常惹人的眼球“老夫看这位客官在门口磨蹭来磨蹭去,刚才还猜测你会不会进来。”

杨小山笑了笑“哦?你猜对了吗?”

这老头儿转身从身后的架子上拿下一个酒壶来,“我自然是猜对了,公子,别来无恙。”

杨小山依旧笑容满面,只点了一下头,接过掌柜手中的壶酒便提着小竹凳也学着其他人的模样坐在墙边,连酒杯都省了,直接端着酒壶喝了一口,虽说口感淡了些,但味道并不差。周围的人还在闲谈着,由于这里靠着乌头港,鱼龙混杂,所以这些帮工似乎知道所有天南地北的事,从边塞他乡的奇闻异事再到禹平城内的大小趣谈。不过现在他们最喜欢谈论的自然是几日前柳文黎殴打钟少君的事。

“你们不知,这个柳文黎他爹在官府官大的很,打了人也是白打。”

“要我说这小娘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被打也是活该。”

其实在底层百姓眼中相比于权贵而言,妓女更非善类,权贵中也不乏乐善好施之人,而女子为娼丢失三从四德本就是不守常伦的表现,何况他们利用美色诱骗男人散尽家财,被打也并不值得同情。杨小山虽说不敢苟同他们的想法,却也津津有味的边喝酒边的听着,只不过时间不长他们喝干酒壶中的酒水便一哄而散,码头上活计很多,估莫着他们用来喝酒的闲暇时间并不多。

此时屋内只剩下杨小山与老掌柜的两人。杨小山爬起来换了一个近些的凳子。

“看来你这里生意还算红火。”

老头子摇摇头“一整天也不见几个人,那些汉子是港中纤夫,穷酸的很,那些酒根本卖不了几个钱,你不了解,他们干的都是最苦最累的活儿,闲暇的时间有限,有的连婆娘都讨不上,只能卖卖苦力,你壶中的酒可比他们喝的那些金贵多了,一壶抵得上他们手里的十壶。”

“什么,就这破酒?”

老掌柜轻叹一声“你锦衣玉食不晓民间疾苦,在这里这酒就算是上等的好酒了,不过比起百艳阁的佳酿自然是不如。不过百艳阁的酒掺合着那些姑娘的皮肉一起卖,自然是卖的贵了些。女人专门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目的都一样,就像这酒,若是放在金子做的酒壶里,你也许会觉得它是百年难遇的佳酿。”

“得了吧,我又不是皇宫里的娘娘们。我现在身边连个丫鬟都没有,万事靠自己,什么时候锦衣玉食了?”

老掌柜苦笑了几声“什么样的丫鬟伺候都比不上那百艳阁的头牌姑娘不是?那个姑娘叫什么来着?姓钟是吧,钟姑娘,据说是个绝色的美人,美人倒也罢了,可偏偏就是个会跳舞的人,男人见了都会魂不守舍,所以公子你不用太过在意,爱美之心也是人之常情嘛。”

杨小山听出他话中带着几分讥讽,似乎有些生气了,猛地将酒壶磕在桌案上“祁老二你这说话罗里吧嗦的到底想说什么?你知道吗?你说话全是闲言碎语,有时候跟个娘们儿似的。”

老掌柜放下手中的账簿,走近杨小山跟前的桌案寻摸一个木椅挨着坐下,那脸上青色的胎记像一块青色大卵石,

“公子生气了?我听说百艳阁的事了,公子别千万别无端的卷入另一场纷争里,毕竟这段时间我们的麻烦事已经够多的了。”

“你消息够灵通的,在这破酒肆里还能打听到内城的事?”杨小山也嘲讽起来。

“公子,你不知道消息是有翅膀的吗?仅仅一天的时间,哪里还分内城与外城?就连码头上的纤夫们都在议论着。”

“他们都是怎么说的?”

“柳文黎腿断了,很惨。”

杨小山愣了愣说“这与我又有何干?”

“公子,你可瞒不了我,那个黑衣刺客就是你吧。”

杨小山咳嗽一声,回头环视一圈确定屋内无人才压低声音说“不是我,是四平的那个宝贝徒弟云佩兰,不过不用担心她,她如今身手好的很,办事也利索。”

“什么?那女娃娃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若是有个闪失我们都无法跟老四交代。”老掌柜的脸上挂着一层淡淡的焦虑。

“祁老二你多虑了,那孩子虽然是四平的徒弟,可你别忘了,她最初是我捡回来的,这些年学了不少的武艺,人也聪明,跟着老七在平西历练了几年,如今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你们就应该让后辈放开手脚,不然总躲在你们的羽翼下何时才能成大器?”杨小山说着想要接着喝一口壶中酒,可才发现壶中不知不觉间已经空了,他无奈的摇摇头。

掌柜的脸色顿时和悦了许多,似乎想起了什么来“六年前公子在我这后院里埋了一坛上好的青竹酒,莫非今日来访是要挖出来与我同饮的?你可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爱好,独爱酒。那一坛子酒足足让我惦记了六年。尤其是每天到了深夜的时候,我躺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只有外面的动物在叫,我都会想会不会土地里的虫子钻进酒坛里偷喝了我的酒。”

“那是我的酒。”

“是公子的酒,但自从它们被埋在我家里的院子中时,里面就有一半是属于我的。”

这祁老二两个特点,一是嘴碎,说起话来没完没了;二是爱酒,可他是个对酒绝不将就的人。若是有好酒,必会喝的烂醉如泥,若是没有好酒宁可滴酒不沾。杨小山多年前曾将别人赠予的青竹酒埋在他家院子里的大柳树下,并称这酒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许挖出来。可谁知这祁老二早就惦记上了。杨小山摇摇头说道“我今日来不是为喝酒来的。刚才在门外我还犹豫这事要不要你去办,可思来想去还是交给你最稳妥。”

祁老二似乎来了兴趣“公子请讲。”

“你知道钟少君吧。她,,,,”

祁老二一听,立刻摆摆手“公子已经派了云丫头去教训了柳文黎,老夫就没必要再插一脚了吧。公子,你对那姑娘太过关心了。男子立于世应该事业为重,红颜祸水的道理公子想必是清楚的吧。”他刚说完便看见杨小山的脸色冷了下来。

“祁老二你不要再打断我的话。”

祁老二咳嗽一声不再言语。

“那个姑娘是蜀中宝仓钟氏一族,他父亲多年前做过蜀中府通判,但是嘉平二十五年不知什么原因被杀了头抄了家钟姑娘那时还小,为了活命无奈沦落风尘,是个可怜人。”祁老二想说点什么刚微微张开嘴又生生憋了回去。

杨小山继续说道“百艳阁那么多姑娘就属她最美,并且舞的好,性格也好,温柔。”

祁老二突然轻轻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晃了晃“公子你是流口水了吗。”

杨小山脸色丝毫没有尴尬“有吗,没有吧。”

祁老二摇头叹了一口气,摆摆手示意他继续说。

“她虽与我交好,可是我最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祁老二诧异的问“哪里,,,不对劲?”

杨小山面沉似水,两道不深不浅的眉毛紧紧的挨在一起。“不好说,只是感觉而已,也许是因为荒落的事我最近太过敏感。”

“若是公子对那个姑娘心存怀疑,不理她便是了。”

“不理?说得轻巧,若是一壶陈年佳酿摆在你面前,你会不理睬?”

祁老二先是怔了怔,之后又鬼魅的一笑,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后边的酒架上去寻摸,那架子最底下一排是的尘封的酒缸,中间一排摆放的是圆滚滚的酒坛,而最上面的是一个个小巧的酒壶。这酒器无论大小口处均封着油纸,纸上似乎写着酒名,以及封口年份。祁老二选来选去,最后拎了一个黑亮酒坛摆在杨小山面前的桌案上,油纸上写着一个竹字,下面又写了几个小字“二十一年”,一看就是竹青酒,嘉平二十一年封存。油纸掀开,一股浓郁又沉腻的香气,让任何嗜酒之人无法自拔。祁老二提鼻子深吸一口气,脸上瞬间舒展开,连那青色的胎记似乎都淡了许多。接着他舀了一勺递给杨小山示意他尝尝,可杨小山喝了才觉得这酒似乎有点苦涩的味道,尝起来远不如闻着好。

“这酒我已经存了很多年了,但是有那么几坛当初在封存时被我不小心弄进了雨水,存酒看起来容易,实际上要比酿酒更难,早些年官府就颁布了禁止私自酿酒的政令,所以到现在为止,各家酒肆的酒好不好完全靠的是存酒的功夫。你瞧这坛子竹叶青,虽然变了质,可是香味却是越发的浓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价值千金的陈酿,可是尝过了才知道这就已经变涩了。不但口感极差,说不定还没走到家就会跑肚拉稀,到时候在路上连个解手的地方都没有,只能拉在裤子里。这就是后果,公子可知?这女人如酒,若是不尝尝怎会知道它的味道呢,公子一定是这样想的,但是真的尝到了呢?失望是一定的。因为女人这玩意怪的很,再美丽的女人,你只要与其睡过觉了她就变得不再美丽了。我想这一点公子一定是深有体会的,不然你怎么会总是自称是薄情寡义之人?”

杨小山先是皱眉,之后又舒展开,一抬头,脸上一股喜出望外的神情他说“对啊,那么美得女人我还没与她一起睡过觉,什么事得等到睡过了再说嘛。”

祁老二叹口气说“这么一大堆废话我看自己是白说了。不如这样吧,公子若是心有不甘的话,老夫帮公子去打探一下。看看她是否可靠。那姑娘不是蜀中宝仓人士吗,九妹就在蜀中,以她的势力打听个人应该不难,两三日内必定有结果。”

杨小山瞬间面露难色,“她?她会帮我打探一个女人?她自从远嫁蜀中后就不再理我了,若是没有别的办法,我只能忍痛割爱,以后不再与钟姑娘见面就是了。”说话间双手端起面前的酒坛仰头喝了一大口,谁知他忘了这酒已经坏掉了,弄得满嘴苦涩辛辣之味,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祁老二又大笑起来。“公子切莫忧心,我给九妹飞鸽传书一封,信中随便编个理由让她调查一下钟姑娘的家世,不提公子便是了。”

杨小山打起精神猛地点了几下头“如此这般正好。”

祁老二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公子别装了,你其实早有此意是吗?只不过放不下面子。其实你想多了,九妹虽说嫁了人,可她永远是我们的家里人。”

杨小山笑着眨了眨眼“这几年过去了阿九不知道是否还在生我的气。”

“公子你那时还是太年轻,本不该招惹她,九妹单纯,开不得那样的玩笑。”

“我这个人本身就没个正经样,谁知那个小妮子这么认真。”

“当初九妹气的扬言要杀了你,吓的你东躲西藏几个月,我们兄弟几人说了多少好话都丝毫不起作用,也不知她是怎么才肯作罢的。”

杨小山轻哼了一声“她最终还是找到我,并砍了我一剑,那一剑很深,当时痛的我差点死了,直到如今我都心有余悸,从此以后我便不再敢招惹青楼以外的姑娘了。”

“当初婆婆将公子托付给我们兄弟九人时,我们已经起誓无论遇见什么事都要护公子的周全,九妹当时虽然年轻,可她也是个识大局的人。现在跑到蜀中去,估计着也是觉得当初的那一剑有些过分,对你心存愧疚罢了。不过依我看你挨的那一剑真是自找的,活该。”

杨小山撇了一眼面前的青色胎记,又低下头去苦笑起来“我的确是活该,我何只辜负了九妹,莫愁的婆娘死的惨,而他身在巴图,也许还不知道这件事。”

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屋内安静了许久。

“凶手抓到了?”

“嗯,关在一处秘密的地方。”

“是你的作风,若是被我捉到早就拧下了他的脑袋。不过等老三回来再处置也好。”

杨小山点点头,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这时随着一阵风吹来,门被推开,一个身材紧实的汉子走进来,穿着深灰色的短衣,头带冠巾,脸圆且白,眼睛也是圆的,像个白面馒头上的两粒黑豆。他驻足在靠门的位置环视一周。祁老二赶忙起身招呼,可那人只称是找错了地方便退出去了。

杨小山变得警觉起来,自从捉了沈直,大山门的人以及黑道上的其他许多帮派都在四处搜寻自己。

“那人过去见过吗?”杨小山问道。

“没见过,生面孔,不过在这码头边上本来就是鱼龙混杂,生面孔也不奇怪。”

“我得走了,免得给你带来麻烦,钟姑娘的事别耽搁了,另外我想找个机会见一下王简。”杨小山说着站起身来。

祁老二沉吟了一下“这些年八弟藏的很好,很少与我碰面,不过一直都有书信往来,公子想见他我来安排,不过这事不能急,等我的消息。”

杨小山侧过身,微微点头后推门而出,祁老二没说什么,他站起来单手将桌案上的酒坛提在半空,然后手一松,酒坛摔在地上顿时碎了,浑浊的酒水肆意的在石砖地上流淌着,整个屋内都充斥着这种浓郁的酒香味,祁老二满足的深吸一口气,随及蹲下来去收拾那酒坛的碎片。

这时店门又被推开,这一次进来的是四个人,其中就有刚才闯进来的那个圆脸的汉子。祁老二并没有诧异。

“几位客官里面请,别站在门口让人家见了以为是老夫照顾不周。”

那四人环视屋内,只见到老掌柜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掌柜的,请问方才屋内的那个年轻的公子呢?”一个年纪稍长的男人拱手问道。

“你说那个怪人啊,唉,他进来问我买酒,我看他穿着讲究肯定是有几个钱,就给他拿了我们这里最好的竹青酒,谁知他刚尝了一口便称这酒不好喝,还将这酒坛打碎,老夫从事这酒水的买卖二十年,从未被人贬损过这酒不好喝。真是气死我了。我骂了他两句他也不还嘴,出门就跑了,也没有赔给我的酒钱。你说说哪有这样的道理?这穿的人模狗样的,居然是个烂瘪货。”说着又叹起气来。

“老掌柜你知道他出门往哪边走了吗”

祁老二抬头看看他们,眼睛眯起一道缝隙。“几位客官看着眼生啊,你们来这儿可有什么事情?”

“哦老掌柜是这样,方才那个人是我家族弟,他离家多年未见,今日巧遇结果却走散了,我们几位哥哥正在寻他。”

“既然是一家人,那劳烦您把他的酒钱给结了可行啊。”

“一定一定,只要掌柜的告知于我们,我们不会欠着酒钱不给。”

老掌柜听后愁容不见了“那人刚才出了门向右拐了,朝着佑国寺的方向去了,那边有几家比我这里大的酒肆,估摸着是去寻好酒去了。”

这四人同时使了个眼色,扭身就走,毫无付钱的意思。老掌柜拦也拦不住,追出门去破口大骂,骂他们说话不算数,欠着酒钱不给,可那几个汉子却根本不予理睬,径直朝着佑国寺的方向去了。

祁老二看着他们走远,便关了酒肆的前门,从后门出来沿着狭窄的甬道回了家,他的家是个宽大的院落,这里有一个酒窖的入口,酒肆的酒全部出自于这里,两个年纪不大的小徒弟正在闲着。

“师傅,今天回来的这样的早。”

“恩。”祁老二只简单地应喝了一声便进了屋,一改往日里话多爱唠叨的常态。两个小徒弟面面相觑。

房间的东墙上有暗格,祁老二将其打开后拿出一卷雪白轻盈的绢布,扯下三个小窄条来,每个大约半尺长,一寸宽。又拿出一只竹笔来,这笔是特制的,竹管很细,中空,一头成细尖状,顶端开了一个极小的孔。竹笔的腹中藏墨,便于书写。他用三种不同的暗语将这书信写了三遍,字很小,内容是一样的,可是旁人看上去这三封信却是写了截然不同的东西。书信写好后准备三根竹管将布条塞进去。持在手中便出了房门。

院子里除了晾晒的各种制具外沿着两侧又摆放了十几口大酒缸,虽说物件繁多却不显得乱,只不过地上时不时的会出现一摊摊鸟粪让人叫苦连连。一颗柳树栽在中央,春季将尽,柳絮依稀可见,茂盛的枝叶遮挡了院内的半边天空。东北角有竹竿与泥浆搭建的鸽棚,几十只白色的信鸽飞上飞下好不快活。

祁老二看了一眼,唤两个徒弟过来。

“蜀中的飞奴还有几只?”

“师傅,蜀中九姑那里年前派人送来的飞奴一共有二十只,现在还剩下十六只。”

“好,拿三只出来。”

竹管绑在鸟爪上,刚一松手,这鸽子便急不可耐的展动翅膀陡然飞走,留下几只掉落的白羽毛伴着乱飞的柳絮在半空旋转不定。它们离家几个月,看来是想家了。

祁老二凝视空中许久,又回过头来看了看院内的柳树,公子的酒便埋在树下,不知何时才能挖出来畅饮一番。

小说《杨小山下山》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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