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推熱門小說我,邪神,被迫成為真神,這本小說的作者是雲間詠歎調,主角是凱瑞緹坦阿卡斯。主要講述了:暴雨傾瀉,銀月被黑壓壓的雲層遮蔽得透不出光來。常年失修的南區泥濘異常,如同碎石一般的雨水從高空砸下來,一顆顆濺起泥水落在路過之人的衣袍上。原本睡在道路兩側的貧民有的擠在酒吧門前的雨棚下,有的縮在旅店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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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暴雨傾瀉,銀月被黑壓壓的雲層遮蔽得透不出光來。
常年失修的南區泥濘異常,如同碎石一般的雨水從高空砸下來,一顆顆濺起泥水落在路過之人的衣袍上。
原本睡在道路兩側的貧民有的擠在酒吧門前的雨棚下,有的縮在旅店旁的馬廄下。
陰冷的風從他們單薄的身上吹過,不到一分鐘就能將他們渾身吹得溼透。
酒吧的侍者時不時就要拿著棍子打開門驅趕這些討人厭的貧民,他一邊毫不客氣地抽打著門口的人,一邊罵著汙穢難聽的話語,眼裡全是對他們的厭惡。
酒吧內,阿卡斯眼眸微垂,將杯子湊到嘴邊淺淺抿著。
這裡的酒並不好喝,酒液裡彷彿有數不清的顆粒,嚥下去的時候刮過喉嚨感覺很不舒服。
緹坦沒有酒喝便十分好奇地看著酒吧中心正在爭執的酒鬼們。
那長桌旁站著一個滿臉灰色絡腮鬍的紅鼻子酒鬼,他正挺著那彷彿能裝下整個酒吧所有酒的渾圓肚子扯著嗓子罵道:
“靈神在上,願這世上所有的罪惡都在你們死去時消散!”
“願你們都他媽的不得好死!我不過是在來的路上撿到了一袋可憐被遺棄的銅幣,竟然就要被你們這群瘋子斥責!”
“我只是讓那些可憐的錢幣能夠實現自己存在的價值!”
“哦,得了吧,那是你把我叔父的哥哥的舅舅狠狠揍了一頓才得到的銅幣!”和酒鬼面對面站著的高瘦男人打斷了酒鬼的話,赤紅的眼罵道,“你這個該死的畜生,沒有道德的背神者,竟然如此地狠心!”
……
他們的辱罵和吵鬧一直持續了半個小時也沒有停下的意思。
緹坦聽著他們的話語,眼睛都彷彿發著光,像極了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第一次被大人領進酒吧的小孩。
反觀,阿卡斯對這種對話只聽了兩句就沒有了興致。
類似的話語在酒吧這種地方每天都能聽到好幾場,他早就已經聽膩了,只有緹坦不管聽多少次都還是如此的興致盎然。
就在他們爭執不休時,酒吧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守門人剛剛抬手打開房門,還未來得及詢問來人的身份,就猛地被人連著大門推開。
帶著雨水的風肆虐而入,將門口正在喝酒聊天的幾人澆了一臉,原本已經喝掉大半的酒瞬間就被灌滿,只不過酒水中還帶著泥土的鹹腥味。
門口的酒客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轉頭看向門口來人的臉時又剎那沒了氣勢,臉色鐵青地起身紛紛讓開了位置。
酒吧內的暖流吸引了膽大的貧民,有人湊到還未關上的門口貪婪的汲取著暖氣。
門口那人看了一眼,眼底閃過一抹厭惡,想也沒想抬腳狠狠將人踹開:“媽的滾蛋,沒看見老子在這兒嗎?”
那貧民被踹得跌出去老遠,整張臉都撲進了溼軟的泥土裡,很快他就在眾貧民的嘲笑聲中躲到了更遠的角落中。
緹坦皺了皺眉,下意識問道:“這是誰啊?”
阿卡斯聞言,轉頭看了一眼,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但不巧的是,這一幕正好被那人看到了。
他似乎從阿卡斯的動作中感覺到了侮辱,當即抬腳走了過來,裹著一身的水汽啪地一下拍在阿卡斯和緹坦所坐的位置上。
阿卡斯身前的酒杯險些被這人掀翻,他愣了一下抬頭與對方的眼睛對上。
酒吧內陷入了長久的靜默中,一名不知道情況的酒客靠坐在吧檯,疑惑地詢問來者的身份。
酒保面露覆雜,憐憫地看了一眼阿卡斯,嘆息道:“這位是周圍黑幫的管理者,暴虐者凱瑞。”
聽到這個名字,那位酒客立刻不說話了。只要是在巴斯利爾城生活了超過一個月的就沒有不知道凱瑞這個人的。
他所管理的黑幫據說和那位城主大人私下裡還有一些見不得人的合作!
阿卡斯聽到了酒保的話,但他對暴虐者凱瑞這個名號沒什麼瞭解,所以語氣依然十分冷淡地問道:“有什麼事嗎?”
“你剛才那個動作是什麼意思?”那人眼裡露出兇光,對阿卡斯吼道,“你敢挑釁我?”
坐在阿卡斯他們周圍的酒客早已經紛紛端著自己的酒杯退開,就連那些常年沒什麼意識的酒鬼也是如此。
他們都害怕因為阿卡斯的事情讓自己被牽連。
沒一分鐘,阿卡斯周圍便有了一個三四米的空地。
阿卡斯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對於這人冷不丁冒出來的話表示非常不理解,他根本什麼都沒做,只不過是聳了聳肩,這個動作難道有挑釁的意思嗎?
緹坦沒有阿卡斯這麼沉得住氣,他在凱瑞拍桌子的那一刻就猛地站了起來,面色陰沉地等瞪著對方。
如果不是阿卡斯禁止他隨意使用能力,這時候凱瑞渾身就會被火焰籠罩。
“看什麼看,眼睛不想要了?!”凱瑞絲毫不虛緹坦,兇悍的對瞪回去,沉聲威脅道。
緹坦怒了,上前一步就要動手。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極其輕微的笑聲傳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大部分酒客臉上都露出錯愕和惋惜的神色。
在他們看來,敢對著凱瑞笑的人接下來的下場肯定不太好,會被當場打死也說不定!
緹坦和凱瑞的目光同時落在了阿卡斯的身上。
緹坦的心臟輕輕顫動了一下,一絲驚恐讓他整個背脊發涼,竟然一聲不吭地低頭坐回了椅子上。
阿卡斯輕飄飄地抬眸,目光似有若無地掃過凱瑞。他的臉上緩緩浮現出一抹淺笑,微微上挑的眼角莫名給人一種涼薄的感覺。
凱瑞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對上那雙眼睛的時候,他就感覺背脊陰風陣陣。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是怎麼回事,阿卡斯的聲音就隨著酒吧的熱浪傳了過來:“我正愁找不到試驗品,你來得很及時嘛~”
這句話正常情況下並不會讓人有特殊的感覺,但是意外地,凱瑞竟然有些腿軟。
他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回想起前不久那神秘人對自己說的話,眼神又冷了下來:“你這是在威脅我?!”
根據神秘人的話,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武力,真正需要注意的應該是坐在他對面的那個少年才是。
阿卡斯挑了挑眉,紫紅色的眼眸在蠟燭火光的映照下顯得有些紅豔。
“威脅算不上,可能要對你說一聲……抱歉,謝謝了。”他懶洋洋地說道,那雙眼眸忽地亮了起來。
凱瑞臉色剎那變了,他微微彎腰想要避開未知的攻擊,然而動作卻忽地頓住。
在距離他不遠處,一名酒客手上的酒杯忽然毫無徵兆地破碎,幾片沾著酒液的碎片擦著凱瑞的脖頸飛過,釘在了阿卡斯頭頂的木柱上。
一滴鮮血濺在阿卡斯的臉上,他的笑容為之斂下,抬手輕輕用手背擦去血跡。
看著那殷紅的鮮血,他微微皺眉,在凱瑞的錯愕中站起來,一腳將對方踢得摔在地上,在周圍所有人驚恐的目光下踩在凱瑞的胸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不管你是受誰指使來找我麻煩的,還有下次的話,我不介意巴斯利爾城多一具屍體。”
凱瑞沒敢吭聲,他似乎被阿卡斯的能力嚇到了,捂住流血的脖子驚恐地瞪著他。
阿卡斯收回腳,原本準備立刻離開的,卻又忽地想起了什麼看向緹坦:“看看他身上有多少錢?”
緹坦沒敢質疑阿卡斯的話,彎腰從凱瑞身上摸出三個銀幣和一口袋銅幣看向了阿卡斯。
阿卡斯挑了挑眉,拿走了那三枚銀幣,將銅幣丟在自己的桌前,懶洋洋地說道:“結賬!”
整個酒吧沒人敢動彈,直到阿卡斯帶著人離開,凱瑞才咬牙從地上爬起來。
他沒敢看阿卡斯離開的方向,嚥了咽口水,目光狠戾地掃過周圍的酒客們:“看什麼看,想死嗎?!”
雖然這些人剛剛目睹了凱瑞被輕鬆撂倒的場面,但依然沒人敢上去觸黴頭。
阿卡斯能光明正大把人打趴下這是一回事,凱瑞這麼多年在南區打下的名氣又是另一回事,即便是發生了今天這樣的事情,依然沒人敢對凱瑞不敬。
凱瑞摸了一把脖子,心有餘悸地看著那插在木柱上的酒杯碎片。
雖然這塊碎片只是擦了邊,但凱瑞非常清楚這一切都只是因為阿卡斯不想,而不是因為他不能。
只要碎片再稍微偏一點,都不用等下次,今天晚上巴斯利爾城就會多一具屍體。
他甚至都不能祈禱巡邏隊或者城衛隊抓住阿卡斯幫他報仇,在兩位實力不錯的靈師面前,這些士兵軍隊根本算不得什麼,就算軍隊裡有靈師,他們也完全有辦法提前逃離。
“媽的,晦氣!”將桌上那一袋子銅幣拿回來,凱瑞低聲罵了兩句,再沒有了繼續逗留地想法,飛快離開了酒吧。
回到房間,阿卡斯閉上眼深深感受了一下,臉上浮現出明顯的喜悅。
很好,他已經找到了抑制那些聲音的辦法!
“您怎麼了?”緹坦有些擔憂地看著阿卡斯。
今天晚上,是他第一次看到阿卡斯使用自己的‘能力’,那能力事實上並不神奇,只要是靈師基本都能做到。
他相信那並不是阿卡斯真正的能力,這位‘仁慈’的神靈大人只是使用了自己最微不足道的力量,就將那位凱瑞嚇住,真不愧是神靈大人!
阿卡斯還不知道緹坦依然在對自己無腦吹,他睜開眼,瞳孔閃過一抹紫色。
“我沒事。”
今天晚上的實驗讓他明白了很多東西,但也增添了很多煩惱。
比如傷害別人可以讓那些聲音遠離自己,但同樣的他卻能感覺到有某種東西在自己體內凝聚、積蓄,這讓他很擔心當這種東西達到臨界點的時候會爆發導致他身邊的人出事。
必須要想個辦法將那些積蓄的東西清除掉才行!
在這一切之前,他還有一件事情必須解決掉。
那就是錢!
之前從那兩個死去的平民身上獲得了一百銀幣,雖然這些錢對於平民來說也算是不菲的收入了,但只出不進也總有一天會用完。
所以思來想去,阿卡斯最終決定明天去靈師協會看看,如果有什麼收入不菲又還算簡單的任務就接下來,也能獲得一部分的收益。
“早點休息吧,我們明天去一趟靈師協會。”阿卡斯躺到床上,輕聲對緹坦說道。
緹坦點了點頭,很快也躺到了床上。
阿卡斯並沒有立刻進入睡眠。他想起了另外的事情,從自己來到巴斯利爾城開始就一直生活得非常低調,向來是能不碰什麼就不碰,按理說應該不會招惹什麼人才對,那昨天下午襲擊自己的人的目的是什麼?
和自己有仇應該也不太可能……緹坦說他在此之前一直在深淵,那裡和克拉爾大陸不連通,根本不可能有仇人。
難道是想要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阿卡斯眉毛微微上挑略微沉吟後就否定了這一想法。
既然不知道他的身份,那就更不可能想要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了,他身上大部分東西都很邪異,一旦離開了自己就會帶來不可預料的災難,就像那枚寶石一樣,直接製造了一個家族的覆滅……
那麼那個人是為了什麼呢?
阿卡斯百思不得其解,連帶著也很不能理解今天那個來找自己麻煩的凱瑞。
雖然從那個傢伙的話語中能猜測出他大概率是因為自己那個聳肩的動作才來找麻煩的,但是阿卡斯總覺得不能把人想的這麼粗俗。
一個黑幫首領應該不可能這麼腦殘。
或者說,那個凱瑞和昨天下午襲擊自己的人是一夥的?阿卡斯腦海中忽地閃過這樣一個念頭,但很快他又自我否定了。
並不是因為不可能,相反這個可能能說明很多問題。之所以否定它,主要還是因為就算事情真是這樣,他也根本沒辦法找到那個襲擊者有關的線索,他現在根本接觸不到這些信息。
……果然還是要依靠緹坦的靈感才能找到那個人啊。
阿卡斯默默在心中嘆息,總有一種把緹坦當成了犬類動物的愧疚感。
小說《我,邪神,被迫成為真神》試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