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出异象:荧惑守心小说是作者息息壤壤的倾心力作,主角是张三火张息己真人。主要讲述了:次日清晨,一行人便到了余庆欢的房中,都面带期待的看着捂的严实的张三火。“请各位出去,我要为病人治伤了。”张三火淡淡的说道。除了越一,其余人都非常自觉的出去了。越一思前想后,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便问了一句…
《天出异象:荧惑守心》精彩章节试读
第7章
次日清晨,一行人便到了余庆欢的房中,都面带期待的看着捂的严实的张三火。
“请各位出去,我要为病人治伤了。”张三火淡淡的说道。
除了越一,其余人都非常自觉的出去了。越一思前想后,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便问了一句:“我现在是担任着玄武的职责吗?”
“啧,你还没玄武长眼色呢。”张三火不屑的说道,取下了自己的面纱斗篷,坐到了余庆欢床边。
她取出已经提前研磨成粉末的飞火株,随即闭上双眼,召出多个闪烁的小火苗。
小火苗排列齐整的转着圈,张三火以飞火株粉末为燃料,时不时的扔上去一些,飞火株粉末与小火苗相撞迸发出耀眼的光彩。
接着张三火轻掐了一个奇异的指法,越一屏息看着,却发觉自己从未在任何地方见过这种指法,再一次内心默默感慨,这是个神秘的前辈。
小火苗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很快就遍布了整个房间,它们排列方式与南方朱雀星宿十分接近。
排列好之后,悬在空中的火苗星盘相互有一道浅红色的丝线连接,就像崇祟山飞火蛛的蛛丝一般。最后连接到了张三火手中,张三火双手向前推出,用淡红色气流笼罩着余庆欢。
越一紧张兮兮的盯着余庆欢看,发现自己师弟苍白的面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他再一次敬重的看向张三火,心头涌起了崇拜之情。
忽然,余庆欢猛的睁开双眼,两只眼睛一只金色一只赤红,闪出精光,随后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张三火猛的一惊,立刻稳住心神,迅速收手。余庆欢眼睛亮了一会,然后深呼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侧着又歪倒了下去。
越一赶忙跑到张三火身边,扶住她,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样?”
张三火推开他的手,抚了抚自己冒出冷汗的脑门,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抓住余庆欢的手腕,细细听起脉。
许久之后,张三火才说道:“他的伤已无大碍了,只是……”
“只是什么?”越一追问道。
“算了,你先让你师父师弟进来吧。”张三火又裹上披风斗篷说道。
……
冲元真人,南九宁,赢瞿等人立刻推门冲进来,冲元真人跑到余庆欢床边,一把握住自己徒弟的手腕,屏息把脉,随后放下心似的舒了口气。
他站起身,双手叠起,对着张三火做出了一个标准的道家施礼手法,正色说道:“医者大恩,贫道将时刻铭记于心,您救了我两个徒弟的命,有什么需要我帮助呢?”
“哦,倒也没什么,就是有一些药材,希望太虚境可以找了给我……”张三火从袖中取出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递给冲元真人。
冲元真人赶忙接过,发现纸上密密压压的写满了各种奇花异草,他眉角不留痕迹的抽了抽,随后又堆满笑容的将纸片贴身装好,说道:“贫道一定为医者找好药材,届时派一儿给您送去。”
张三火瞬间开心了起来,她拍了拍手,站起身来,笑道:“哈哈哈,冲元真人果然是虚与大陆第一人啊,大方!我刚诊疗有些劳累,越贤侄,快送我回去休息休息。”
冲元真人立刻眼神示意越一跟上去。
越一随着张三火到了她住的房间,眼睛不自然的转了转,问道:“前辈,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小心你的好师弟。”张三火淡淡的说道,面上不带任何表情。
“什么?你说余师弟?为什么!”越一不可置信的问道。
“反正你注意他,单独相处时候小心一点!”张三火不满的说道。
越一表情花式变换,十分精彩。一方面,张三火给他的感觉很奇妙,他认为她的话都是可以信的,另一方面,自家师弟相处多年,人品也是可信的,他不愿意怀疑他。
越一几步靠近张三火,低头死死的盯着张三火,说道:“前辈,贸然的指证需要证据的。”
张三火毫不示弱的盯着他,冷冷的说道:“我自有我指证的理由,只是我能告诉你的,仅此而已,不必多问。信就信,不信,可以当我开玩笑。”
越一不由自主的抓住她的肩膀,又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松手。”张三火拧着眉毛说道。
越一并没有松开,反而更加用力的抓着,俯身跟她平视,以一种疑惑加上不愿相信的眼神看着她。
“疼!”张三火生气的说道。
越一失魂落魄的松开手,转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看着张三火,说道:“我的师弟人品我相信,前辈,不管你发现了什么,我都信他。”
随后,越一推门便出去了。
张三火神色凝重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
过了几日,太虚境为六名首徒弟子办好了丧事之后,便由南九宁将张三火送回寒食间。
越一自打听到张三火那样的话之后,有意无意的就不太敢再去见她,后来听说她离开了,才怅然若失的在自己院子门口席地而坐,默然的饮酒。
……
渊灵界,渊水中。
急促的渊水中,有一道宽阔的黑影疾驰而过,待冲到渊灵城门口,便破水而出。
只见一只巨大的黑蛟从水中跃出,落到渊灵城门口,又化为人形。
烛崇耀头发散乱,嘴角仍有未干的血迹,衣服破破烂烂的,他一瘸一拐的跑到城门口,拍了拍门,声嘶力竭的喊道:“开门!开门啊!我要见渊主!”
过了很久很久之后,久到烛崇耀已经整个人瘫倒着抱着大门,这大门才缓缓的打开。
不带任何神情的尸无缘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无缘大人!快带我去见渊主!”烛崇耀像见到亲人一般,扑上去抱住尸无缘的小腿,匍匐在地板上,眼带谄媚的看着他。
“跟我来吧。”尸无缘说道,随后他便向渊灵城深处走去。
烛崇耀喜不自胜的站起来,小步跑着跟了上去。而渊灵城新修的宽阔大门,缓缓的关了起来。
……
焚烈泽,长泽殿。
尸卉仪坐在遥远的精雕石头座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大殿的烛崇耀,似画中仙一般,动也不动,也不说话,不像活人。
兔子杨艺从一旁的黑暗的跳了出来,看到下面跪着的烛崇耀,大叫道:“呔!你这没用的东西还敢回来?”
烛崇耀立刻趴在地面,头也不敢抬起来,他浑身颤抖着,很久之后,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大声的说道:“渊主!我虽然没能抓了鱼岑之,但也重创了她,让她最近都没法参加任何战斗。而这次征战破道天,若不是突然杀出来个闻人穹,我定能灭掉那碍事的殷氏五杰!”
尸卉仪歪着头,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烛崇耀见状,膝行着向前几步,再次趴下,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说道:“虽然没能杀掉殷有听,但我引北海淹没破道天,毁掉了他们的祖先祠堂,哈哈哈哈……”
哐当一声,尸卉仪身边的黑暗中,有人手中的茶杯掉到了地上,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似是极其努力的在克制些什么一般。
最后,还是没能忍住,走了出来。
一袭黑袍的张息己颤抖着走出来,下一瞬间已经出现在了烛崇耀身边,他双眼饱含悲痛,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中滚落下来。
他也跪在地上,伸出干枯带满伤痕的手,碰了碰烛崇耀的额头,戳的烛崇耀一个哆嗦,然后抬起头来。
“您……您怎么了?”烛崇耀心头一慌,顿时感受到了强烈的死亡气息,他不受控制的紧张起来,甚至连颤抖都无法做到。
张息己悲伤的抹了抹自己的眼泪,也抬起头,一双摄人心魄的眸子中眼泪哗哗的流,随后他干瘪的手抚摸上了烛崇耀白皙粘着血啊灰啊的脸,轻柔的将他脸上的脏东西抚去,温柔的说道:“你方才说,你用水淹了殷家祠堂?”
烛崇耀不由自主的看着张息己那张俊美至极,也干瘦至极的脸,呆呆的点了点头。
“刺啦……”
烛崇耀呆呆的神情停留在脸上,双眼圆睁着,不可置信的向后倒去。
张息己哭着抽回了自己插进烛崇耀心脏的手,烛崇耀胸前的血疯狂的溅射出来,在喷到张息己脸上之前,张息己消失在了原地。
张息己下一瞬已经出现在了尸卉仪面前,他伤心欲绝的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眼泪汪汪的抬头看着尸卉仪,问道:“渊主,你不会怪我吧。”
尸卉仪没有反应,她身旁的兔子杨艺被张息己猝不及防的出手惊呆了,过了一会,杨艺才跪在尸卉仪与张息己脚边,捣蒜似的磕着头说道:“渊主饶命,息己大人饶命啊!我……我……”
尸卉仪低头不带表情的看着兔子,问道:“你什么?”
兔子杨艺紧张的看了看尸卉仪与张息己,小心的说道:“抓捕鱼岑之任务在烛崇耀的无用下失败,所以……所以属下说,让他自己想办法去戴罪立功,谁……谁能想到,他……他……就私自行动了。”
张息己悲伤的看着兔子杨艺,无声无息的走近了一步,兔子瑟瑟发抖的,向着尸卉仪贴近了一点。
尸卉仪面无表情的用自己纤细的淡绿色手抚上了兔子毛绒绒的脑袋,看着它,说道:“你在说谎。”
兔子一个哆嗦,瘫倒在地上,极度恐慌的看着张息己。
尸卉仪眼中露出一丝极其虚假的怜悯,她摸了摸兔子,又看向张息己,说道:“渊灵正值用人之际。”
兔子顿时放心的呼了口气,耳朵一动一动的转着,亮晶晶的金色眼睛欣喜的看着张息己。
张息己后退两步,忧伤的抹了抹眼泪,轻施一礼,说道:“渊主说的是,那容我再哭一哭吧。”
“爱人祠堂被毁,我大概能懂你,只是佳人已逝,又何必时时念怀呢?”尸卉仪说道。
“子冉……”张息己忽然换上一副极端冷静的面容,抬眼看向长泽殿下,怪笑着说道,“我会让那群道貌岸然之徒付出代价。”
“这正是,我与先生的共同目的呀。”尸卉仪仿佛在笑,定睛看去,却发现并没有任何表情,她轻轻捏了捏兔子的耳朵,说道,“只是你的确过分了,来,与先生道歉,随后去把符惟则给我带来。”
兔子眼疾手快的匍匐在地面,毛绒绒的耳朵动来动去,它谄媚的说道:“息己大人,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这等畜生一般见识,大家以后一同为渊灵便是了。”
张息己吸溜了一下鼻子,哀伤的看着兔子,将它扶起来,温柔的说道:“这次看在渊主的份上,便算了。下一次,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哦。”
兔子的恐惧从心底里涌出,再也无法克制,它只能凭借本能的说道:“是,是,是。”
然后手忙脚乱的轻施一礼便跑了。
“先生呀,你可把我养的小兔子吓坏了。”尸卉仪道。
“渊主应该明白我的底线。”张息己恢复了冷漠阴森的神态,将黑色袍子裹了裹紧,隐入了暗处去。
尸卉仪冷冷的看着长泽殿中央,一头红发的符惟则忽然跪着就出现了。
符惟则见到尸卉仪,非常开心,他笑着露出来自己尖尖的牙齿,抱拳说道:“渊主!”
尸卉仪不为所动,冷漠的问道:“这么快就来了?”
“渊主要见我,我必然第一时间就会出现啊!还问渊主,有何指示呢?”符惟则笑的合不拢嘴,问道。
“她也逃了这么多年了,该回家啦。”尸卉仪轻轻拽了拽自己的裙摆,说道,“你去,把她带回来见我。”
符惟则猛的抬起头,无比震惊的看着尸卉仪,似是不敢相信她在说什么一般,问道:“她……还活着?”
“活着,活的好不好就不得而知了。去吧,带她回来。”尸卉仪起身,消失在座位上。
符惟则双手不住的颤抖,他看了看自己腕上的一个红绳,召出兑数重剑,大踏步的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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